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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被称为安老板的人自然正是安容和,此时听到大师断语,面露惊惶之色,后退了小半步,踩在了别墅门前的台阶之上,竟是失了平衡,整个儿向后倒了下去。
然而他并没有摔倒在地,一股无形的柔和力量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居然让他踉踉跄跄地站稳了。
这些玄奇的手段自然让安容和心里对那位大师充满敬意,于是立即“噗通”一声向前拜倒,头磕在台阶上,口中高呼:“还请大师救我,我以后会给大师十倍的供奉的。”
“毕竟也是一段香火情分,还是让他进来吧。”安容和磕到印堂发青的时候,别墅里传来了高深莫测的声音,于是守在门口那年轻人应了一声,倒退半步,给安容和让开了一个身形的道路。
安容和的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立即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兔子一样地就窜进了那别墅之中。
别墅的大门被重新关闭。
……
“安家的事情,师父真的打算插手?安容和那老家伙之前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可是打算扣下给师父的供奉,转而去圈养林岐山那小子呢,师父能在鬼子母神阵被惊扰之后出言提醒,便已是仁尽义至了,可那老家伙非但没有领会师父的好心,反而继续将宝押在林岐山身上,有此局面,岂不是自找?”
“林岐山有2心,他的命数便已到了头,至于安容和……他从我这儿请去鬼子母神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不可能再有其他选择了。”
“所以,师父其实是想接着这个机会,让安容和知道谁才是真正通鬼神的高人?毕竟,安家的财富……”
“呵呵……这做人啊,有时候就是讲个以退为进。”
……
林岐山,自然就是被沐初阳和王梓清绑回来的那个年轻人,此时他只觉得自己遭受了人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现在的他一动不动地躺在一面光滑的硬板平台上,与平板接触的地方被硌得有种酸麻的疼,当然这些都还很好忍受,真正让他发狂的是那些被沐初阳插进他身体里的管子,上上下下,完全剥夺了他自身对于吃喝拉撒这种事情的自我管理,简直就好像是某种待宰的牲畜一样。
而这种感觉在沐初阳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沐初阳是独自一人进入这保险室中的,一进来便开了边上的冰箱门,然后从里头拿出来了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饭盒。
饭盒被沐初阳扔进了微波炉,化冻,加温,打开之后还撒了一堆的调料粉,而后沐初阳取了勺子,挖着里面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吃了起来——那些东西虽然已经被分解到没有原型了,但是林岐山还是能够嗅得出来,那种特有的血腥味,是属于人肉的。
“他是个僵尸啊,他果然是会吃了我吗?将我放在这台子上养几天清肠胃?然后就将我开膛破肚,也做成那样饭盒里的东西了?难道我算出来的厄运居然是这个?不!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被僵尸吃了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手脚居然不能动了!为什么我没有办法挣脱这些小小的压制?我还有手段没使出来呢!”林岐山越想越是心惊胆战,说不出清晰话语,只能呜呜咽咽地哭号着,看起来无比凄惨的模样,他的手指也努力地想要捏出个祈福辟邪的法印,但是这种事情显然早就被沐初阳防备着了——沐初阳是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分开来固定住的,这样一来,不但他没法捏成手印,而且因为单根手指的力量有限,挣扎一猛就有可能自己拗断手指,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能够在这束缚之下玩出什么花来。
沐初阳此时也注意到了林岐山那有些过激了的反应,放下饭盒过来给林岐山把了下脉照了下瞳孔,确定林岐山并不是因为某些生理上的不适而做出挣扎的举动之后,冲着他咧嘴笑了一下——此时,沐初阳的牙龈上,还是站着些许血迹的。
“求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会反抗的……”林岐山含混不清无比艰难地说着话,怎么也无法忽略自己口鼻之中被插着的异物。
“真吓住了?”沐初阳心中暗喜,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吃完饭盒里的东西,冲水,洗手,方才重新回到了林岐山的面前:“你有话想说?”
“呜呜……”林岐山艰难点头。
“好吧。”沐初阳点了点头,开始动手拆除插在林岐山口鼻之中的软管,而王梓清也在此时走了进来,面色严肃地守在一旁,似乎随时防备着林岐山的反攻。
“原来我猜错了?这僵尸并不是这小道士所御使的傀儡,事实上……这小道士才是被这僵尸收服了的?”林岐山看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免越发心惊肉跳——对他来说,小道士是人,人对人之间多少还是有些道理可讲的,而且一些事情也不会做得太过分,以损阴德,但是,这些身而为人的限制,对一个僵尸来说,是完全讲不通的。
“早知道我就不该贪那点钱,早知道我就该回去求师父出面的……”林岐山的心里是满满的后悔。
“来吧,说说看,你有什么消息……是能够让我放过你的。”沐初阳稍稍后退了两步,抱着胳膊说道。
林岐山虽然还是不能动,但是现在口鼻之中异物被清除,他也有了终于能够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触,眼睛眨了一眨,居然又是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你是女孩子话,也许这样哭还有用点……”沐初阳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还是干脆点交代吧,先从你是谁开始。”
“我……我是林岐山……”林岐山抽噎了一下,方才开始一一交代。
从林岐山的交代之中,沐初阳和王梓清知道了他是一位叫做灵应大师的门下弟子,那位大师道法高深之外,更是手眼通天,认识很多嘉淞的权贵,还有一堆女明星为了前途认他为父,安家的鬼子母神阵就是那位大师的手笔,不过安家在得到那邪阵并靠其发达了之后,开始后悔之前允诺的供奉的数目,于是便有了过河拆桥之心,勾搭了林岐山这么个小弟子,希望他能够代替灵应大师来看顾那鬼子母神阵,如果可以的话,让那鬼子母神阵与灵应大师之间的关系完全切割开来才好。
“你在那疗养院中做的事情,就是在试图切割鬼子母神阵?”王梓清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是的……我计划构建一个极阴之地,让鬼母那些儿子们能够暂时性地聚于一处,甚至可以依附在那些肉身之上成就出实体的能够乖乖听话的力士傀儡,如此我才好从边角之处动手,来剪除那阵法与我师父之间的联系。”林岐山老老实实,有问必答。
“力士傀儡?能做什么用?”沐初阳向王梓清寻求名词解释的答案。
“也是一种邪术,将人的魂魄抽去一部分,然后以被自己驯化了的鬼魅取而代之,如此成就的人体,看起来与活人并无二致,但是却会死心塌地地听从主人的一切命令,甚至不知疼痛,不畏生死。”王梓清解释道,同时恶狠狠地盯了林岐山一眼,“就冲你施展这邪术,我都该将你扔到嘉淞江里了。”
林岐山的脑袋在有限的空间里往后缩了一下。
沐初阳则露出了恍然之色:“原来如此,这想必就是安家想要留着翻盘的后手了——只要合适的时候让那些人出面,证明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便一切都可揭过了。”
“不过,既然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就守了那么点人?”王梓清仍有疑惑未解——她忍不住想要验证沐初阳昨夜有关安家布局的猜测。
“我虽然算出来一个预兆,却没想到你们那么快就能找到那里……或者说,我没想到原来对手是沐家少爷这样的人物。”林岐山叹了一口气,“我去阵眼那里看过,觉得那贸然动手之人应该是个还没摸清嘉淞局面的外来人,所以那人如果再有举动,仍会直接针对那家商场,于是,在我的建议下,安老板将所有的人力都调动到了那商场附近,我同样也在那周围布下了一些手脚……”
“你明明也很在意这外来道人,却为何不亲自守在那里?或者是那里还有别人?”沐初阳此时开了口——他知道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唯一的意外就是眼前这位林岐山。
“我好歹也是位道长,将来也是要从安家拿供奉的,要是把自己放在和安家那些保镖们一样的位置上,我还有什么底气去和安老板讨价还价?”林岐山憋着气,回答道。
“原来如此,看了是我低估了道长的自尊心了。”沐初阳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王梓清一眼,而王梓清的脸上青青白白,显然也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正是沐初阳的贴身保镖。
“不但是保镖,还是给个僵尸当保镖……”王梓清情不自禁地扶了扶额,“希望这嘉淞再没有人认识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