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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王的身体微微一颤,没想到这个神秘的老者会一眼看清自己的本体,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七叔看到严王默许后笑了笑:“看来我还没看花眼。只是旅途漫长随便聊聊的而已,严王小兄弟不必在意。”
严王面上还在陪笑,但心里已经无法再保持平静。自己这次去奇毒门原本就是羊入虎口,等稍稍露下面后还要找机会逃跑的。那样司徒破军应该就不会受到牵连了,但自己到底能不能跑掉却还是个问题。尤其是在看到这个被称作七叔的老者的手段时严王更是有些心虚了,像他这样的高手在奇毒门究竟还有多少?那个妖界首领的实力又究竟如何?
“老先生,不知道你们少爷修的是哪一道?”严王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问了出来。对于妖修的各种道法严王并不知晓,只是偶尔听枯骨灵尊提及过,除了正统的吸收天地灵气外还有一小部分走的是很霸道的抢夺路线。简单说来就是把别人修炼而成的内丹强行夺过来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使用这种方法的妖修前期很轻易就能强大起来,但因为初期吸收的力量太多太杂,后期是很难有什么更大的提高的。除非能一直吞噬比自己强的对手的内丹,但哪有那么多傻子等着被干掉?
严王现在就怀疑这个老者口中说的少爷是不是就是走的这种路线,但却不是很确定,因此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七叔依然在笑,只是笑容比之刚才要淡了一些:“我只是少爷的一名普通手下,为奴为仆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够了,小老儿可不敢冒然去冲撞少爷。况且大道原本无形,也不是我这种弱者可以妄加揣测的。就比如严王小兄弟这等奇人,不也是让人觉得猜不透吗?”
严王见七叔说的滴水不漏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敷衍自己,但实力不及人家又能有什么办法?明明比司徒破军还要强却还是一口一个弱者的称呼自己,且不论他实力到底如何,但是这份心态也足够让严王钦佩了。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一阵,严王在七叔的帮助下终于没再吐,不过长期的飞行还是有些不舒服。就在严王有些烦躁之时七叔已经控制着那张古旧的飞毯落在了地上:“我们到了。”
严王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平原有些纳闷,这里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怎么回事奇毒门的门派所在地?就在此时司徒破军也已赶上了两人,看的出来微微有些疲惫:“七叔,我们是直接进去还是等人出来接我们?”
七叔微微笑了笑:“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还是客气一些的好。”说着随手一指射出了一道白光,光芒从严王眼前一闪而过,随后在面前十米的半空中激起了一道涟漪。
严王这才有些恍然,看来这里应该也有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而布下的阵法,只是从表面看来比起昆仑派外围的结界要差上不少。
几人等了一会儿后面前出现了一道通往奇毒门内部的小路,而在路的那边也走过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看起来比严王大不了多少的青年男子,身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装饰品,耳朵上更是打满了耳钉耳环。严王都有些担心他行走速度太快的话会不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下去。
只看脸部颜色的话那男子也达得到小白脸的标准了,因为除了血红色的双唇和一双漆黑的眼睛外,男子的脸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严王注意到了他的指甲比一般人要长的多,并且修剪的极为锋利,甚至将其全部涂成了黑色,看上去极为诡异。
严王有些好奇着个男子究竟是何方圣神,居然会有一副比那些人界中非主流少年们还要奇葩的打扮。在那男子身后跟的人严王倒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身上穿的都是纯黑色的袍子,显然应该都是奇毒门的弟子。
男子几步走到七叔面前先是咧嘴笑了笑:“行啊,七爷不愧是看着妖少前辈长大的牛人,办事就是牢靠。这就是把我废物师兄打死的壮士吗?”声音听上去有些阴柔,但却嚣张十足,男子说罢将目光转向了严王。
七叔哈哈一笑:“毒刺小兄弟谬赞了,不知奇毒子门主现在忙吗?是不是有时间见我们?”
被称作毒刺的男子怪异的笑了几声,声音说不出的刺耳:“怎么会没时间,我师父一直让我在这等您老人家凯旋归来呢,请进吧。”说罢嘴角微微翘起又看了严王一眼道:“这位壮士谢谢你了,我早就看那个死胖子不顺眼了,你这次做的很好。对了,其实我还有个更烦人的师弟,有时间你顺便帮我把他也杀了呗?”
严王眉毛微微挑了挑,不知道这个比疯子更疯的男人究竟想干什么,因此只是动了动嘴唇却并未出声。毒刺见他不答也不以为意,狂笑着转身为几人带路去了。
“这小子是什么人?在门派里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难道那个奇毒子就不管吗?”严王看到他的言行不觉有些好奇。
司徒破军同样也不太了解其中内幕,因此与严王一同将木光转向了旁边的七叔。七叔看着毒刺离去的背影无奈一笑:“奇毒门的门主一共只收了三为弟子,被你打死的是大弟子,刚才的毒刺是老二,还有一个最小的关门弟子叫毒蛛。三人虽是一师之徒却一向不怎么来往,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如此恶劣。算了我们走吧,少爷他们还在等你呢。”
七叔说的轻描淡写,严王却知道这其中的凶险绝对是自己无法想象的。不过既然来了担心那么多也没用,上前跟随着毒刺的脚步而去了。
奇毒门内的建筑分布很简单,甚至称得上简陋。只是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供那些弟子居住的屋子,唯一像样一些的只有不远处那座完全由巨石砌成的宽阔大厅。而严王现在要去的,也正是那。
当严王一步迈进大厅时,大部分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严王身上。针刺一般的敌意让严王很不舒服,但却并未让其退缩半分,反而激起了严王胸中的傲意,挺胸昂头走入了其中。
厅中人不少,但大部分都是奇毒门弟子。真正坐在大厅中央的只有两人,一老一少相对而坐,面前还摆着一张围棋棋盘。棋已下至中盘,显然不久后就快分出胜负了。
老者是个瘦小枯干的老头,微微有些驼背,头发也有些脱落了。脸上如死人一般呈铁灰色,极为突出的鹰勾鼻,嘴巴也大的出奇。眯成一条线的鼠目中不时闪过一丝阴狠的目光,手里还捋着半黑半白的稀疏胡须。看到严王进门后脸上表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指了指面前的棋盘对另一边的白衣男子道:“妖少兄,该你了。”
严王听到这个称呼后心中就是一动,面前的两人显然就是奇毒子与那位首领了。那个被叫做妖少的男人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五六岁,脸色与毒刺一样都很白。但不同于毒刺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妖少的脸上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就像是几十年都没有在阳光下活动过一样。一张可以用平凡来形容的脸,不丑不俊甚至无法给人留下任何印象。但就是这样一张脸却让严王心底一阵阵的发寒,这男人身上的释放出的压迫感远远比自己面对昆仑掌门段无影时要强得多。
严王发愣间妖少已经说话了,看着已经穷途末路的白棋轻叹了一声:“果然还是奇毒兄技高一筹,小弟甘拜下风。”
奇毒子看似谦恭的一笑:“哪里,恐怕是妖少兄故意让着在下的吧?小兄这点棋力着实粗浅的很。”
妖少尚未说话严王却已嗤笑了一声:“这倒是实话,棋下成这样也好意思摆出来丢人现眼?”
奇毒子原本就极小的眼睛此时已经完全眯了起来:“你就是将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打死的严王了吧?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来,我以为你会趁机逃走的。既然来了就应该看清自己的身份,别乱说话,你应该感激我让你多活了这片刻。”
严王大大咧咧的往那一站指着棋盘道:“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本来就下的不怎么样还不许别人说?我不管你战斗实力怎么样,但仅从下棋来看你的确什么都不是!”
奇毒子被严王这一番指责弄得有些恼火,阴笑了几声道:“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棋力很深吗?不如我们来下一盘?你输了本掌门就用世上最毒的毒药慢慢玩死你。”
严王狂笑一声:“就你这点本事也敢配跟老子下棋?这样,我就接着这副残局跟你下,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
奇毒子的眼珠转了转,显然不明白严王为什么这么足的底气,但还是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跟本掌门谈条件?”
严王斜了他一眼:“你弱智吧?老子只说输了会任你处置又没说赢了要怎么样,你看看你那副小气到极点的无耻嘴脸,不觉得恶心吗?”
奇毒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仰天狂笑道:“小子我看弱智的是你才对,不然这样吃力不讨好事谁会做?”
严王没再看奇毒子,而是转头看着妖少道:“这位帅哥,方不方便让个位置?”
妖少从严王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理会他,现在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坐到了一边。严王注意到他脚下有些虚浮,身上更是有一种很古怪的香水味。
严王在妖少刚才的位置上襟然正坐,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帅哥,怎么说我也是在替你下棋,如果我真的侥幸赢了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妖少苍白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你想要什么?”
严王同样一笑:“不多,一个承诺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