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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三夜里严王都在忍着这种非人的折磨,期间除了枯骨灵尊从外界弄来的一些水外严王根本吃不下什么。此时严王手脚上已经没有了咒符,但此时五张都贴在前心的重量却险些将严王压死。
严王随手抹去了嘴角的一丝鲜血,发白的唇上已经裂开了数血口,原本清秀的一张脸也因为虚脱而深深凹陷。一开口声音更是嘶哑的吓人:“现在……天亮了吗?”
枯骨灵尊点点头:“已经第三天了,你还能撑下去吗?”
严王费力的喘息着:“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碎了,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
枯骨灵尊闻言不禁有些感慨:“也只有你这种怪物才会觉得全身骨头碎了还算没有大碍吧?”
严王费力的摇了摇头:“现在完全是慈悲盾印在代替骨头支撑我的身体,能勉强行动,但继续撑下去受这种碾压估计够呛。”
枯骨灵尊上前揭去了严王身上的移山咒符,又解开了严王身上的绳子后问道:“你现在身上还有哪没有转化为灵骨?”
严王稍稍活动了一下剧痛的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头骨。”
枯骨灵尊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当初即便我将分骨裂魂决修炼至顶层也没敢强行锤炼自己的头骨。只能通过修炼慢慢将其转化,所以即便我实力达到九印巅峰后那依然是我全身最薄弱的一点。”
严王踉跄着来到了小屋的门前用力将门拉开,刚刚升起的太阳还不甚刺眼,凉爽的秋风扑面而来。站在微风中看升起的朝阳,这对于连续几天都只能闷在小屋中的严王来说无疑是件很幸福的事。但此时严王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三天不上厕所真的比骨头碎了还要折磨人……
这是一片很寂静的山谷,静到连鸟叫声都没有,显得很是诡异。严王不知道这里是哪,但的确如段幽冥所说,这里很难被人发现。严王跳进附近小河中稍稍清洗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身上除了汗水外更多的还是血。碎裂的骨头自然不会那么快愈合,所以此时的严王几乎完全是在慈悲盾印的支撑下行动的。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枯骨灵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严王身后。
严王静静立在齐腰深的河水中,看着水中憔悴的脸突然笑了:“自然是回去感谢一下让我实力大进的某人。”说罢右臂猛地斩下,一把三尺骨刀的虚影将整条小河从中分为了两半,断流的瞬间能看到河底的淤泥深陷数尺。
枯骨灵尊见状微微一笑:“还不错,分骨裂魂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至第二层已经可以了。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报仇,未免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严王几步上岸随手穿好了衣服:“怎么,分骨裂魂决第二层加慈悲盾印的三印还打不过一个初入四印的混蛋?”
枯骨灵尊哈哈大笑:“小兔崽子你这话如果被别的修行之人听到会活活笑死的。如果说三印下品挑战三印上品还有几率胜利的话,那三印上品挑战四印下品几乎就没有胜算。越品挑战跟越印挑战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懂吗?况且印数的评判标准又不是看你修炼了多少功法,否则随便修炼个百八十本功法都到一层岂不是就有百八十印的实力?你觉得可能吗?”
严王叹了口气:“那照你看我现在的综合实力能达到多少?”
枯骨灵尊略一迟疑:“我原来就说过,仅凭防御力来看的话至少三印,现在更是隐隐有突破四印的可能。至于综合嘛……最多三印中品,如果用裂魂骨刀爆发的话能达到三印巅峰,但如果说去挑战四印对手的话估计没什么好下场。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再隐忍一段时间,或者再用那些咒符压你几天?”
严王随意甩了甩发丝上的水珠:“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我只是个小人,所以不可能等那么长时间了。我需要一条捷径,哪怕需要付出的代价会很大。”
“小子,你是不是非跟我老人家一样走火入魔才愿意远离捷径这种东西?”枯骨灵尊说的很平静,只是也很凄然。
严王的身体依旧有些踉跄,不过却还是直直的站着:“关于锻炼灵骨我会继续,但我不会放弃寻找属于我的捷径。师父,我有我想坚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枯骨灵尊没有再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后再次回到了严王的身体中。严王眯着双眼看了看渐渐升高的太阳喃喃道:“升起,落下,循环。老子可是会成为大阎王的男人,会怕这种东西吗?”
司徒玉洁这几天很焦躁,严王那个王八蛋居然真的消失了!原以为自己已经够小心眼了,没想到那个混蛋居然比自己还小心眼,说走就真的走了?
初时司徒玉洁并没打算再寻找严王的踪迹,但越到后来越觉得事情可能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因此在严王消失的第三天,司徒玉洁再次来到了两人那天见面的地方。
依旧没有别人在,甚至根本没人愿意来这。司徒玉洁漫无目的晃了半天最后还是来到了这,默默坐在严王曾经做过的秋千上想着他可能会去的地方。
“嗯?”司徒玉洁偶然一回头发现在不远处的墙角处有一条小蛇,而在蛇的周围还有一些斑斑点点的血迹。司徒玉洁心中一动,上前提起了那条已经死去的小蛇上下仔细观察着。发现蛇口中的毒牙已经没有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掰断的一般,而蛇口中还有一些残存的血迹。
猛然间司徒玉洁想到了什么,随后脸色大变自言自语着:“昆仑山上的毒鳞蛇蟒?!”昆仑山上独有的毒蛇,段幽冥是昆仑掌门之孙,段幽冥与严王不和,严王消失了……
几乎已经不用再想下去,司徒玉洁抓着毒鳞蛇蟒的尸体转身疾步奔向了段幽冥所在教室。来到门前飞起一脚狠狠将门踹开吼道:“段幽冥,滚出来!”
段幽冥原本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突然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后眉间闪过一丝阴霾。但在看到是司徒玉洁后那种情绪很快便被掩饰住了,也不和正在授课的老师打招呼径直微笑着迎向了司徒玉洁:“怎么了玉洁?出什么事了吗?”
司徒玉洁都不再说下,解下腰间的七尺长鞭狠抽向段幽冥的脸部。段幽冥轻易闪过随手抓住了鞭梢:“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去别处说吧。”说罢扯着司徒玉洁的长鞭走向了外面。
直到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场所段幽冥才很是无奈的说道:“到底怎么了,你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司徒玉洁将手中小蛇扔向了段幽冥:“解释一下。”
段幽冥见到自己放出的那条毒鳞蛇蟒后眉梢微微挑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太惊异的样子:“哦?这好像是我昆仑派中饲养的。你喜欢这个?改天我送你几条好了。不过养时要小心一些,这东西咬到人很麻烦的。”
司徒玉洁强行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段幽冥,老娘现在没空陪你在这胡扯。说,严王现在在哪?”
段幽冥听到这个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严王?哦,是那个自称你男朋友的男人对吧?他怎么了?”
司徒玉洁狠狠瞪了段幽冥一眼:“你少跟老娘装蒜!那天我在跟他分开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而在他消失的地方发现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段幽冥哈哈一笑:“玉洁,这你就是冤枉我了。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但总不能因为这一条小蛇就说是我做的吧?况且我也没必要花那么多心思在一个外人身上不是么。”
司徒玉洁柳眉倒竖再次扬起了长鞭:“不说是吧?那老娘就打到你说!”
段幽冥脸上开始有了不耐的神色,一柄长剑突然出现在了手中将长鞭挑开,又一进身将剑尖抵在了司徒玉洁的咽喉上:“玉洁,你别逼我。”
“妖圣俯身!”随着司徒玉洁一声娇喝,一道黑气瞬间包裹了她的身躯,随后一个虚幻的人形笼罩了司徒玉洁的全身,段幽冥的长剑居然极为轻易就被这股黑气弹开了。
段幽冥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玉洁,我们好歹也是十几年的相识了,现在你为了一个外人动用妖力对付我?”
司徒玉洁也不答话,黑气下的身体有些暴躁的微微颤动着,长鞭再次舞起时无论速度还是力道都比刚才强了数倍不止。段幽冥开始还能勉强招架,但到后来时却已经被逼的只能后退了。
“玉洁,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了,御剑冰锥!”段幽冥说话间原本雪亮的剑身已经变得有些发蓝,随后寒气袭来,数道如短剑般的冰锥狠刺向了司徒玉洁的身体。
“破!”随着司徒玉洁一声怒吼,原本来势汹汹的冰锥竟是在这一刹那彻底化为了冰粉。但只是这片刻的功夫已经为段幽冥争取到了时间,手中急舞的长剑猛地刺出点向了司徒玉洁的小腹,上面隐隐放出的电光显示着这绝不是普通的一剑:“御剑奔雷!”
司徒玉洁的身体猛地后仰了下去,用几乎是与地面完全平行的角度险险避开了攻击,而段幽冥那一剑上所携带的电光即便隔着数寸还是将自己的身子扫的有些发麻。
“姐姐!”一个有些惊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随后司徒冰清已经带着满脸焦虑跑向了两人交战的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