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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狱司的人接管了尸体,仵作们毫不意外地给出了犯人畏罪自杀的结论——速度快地好像他们已经在路上就已经隔空对尸体进行了完整的检查与解剖一样。
表现的过于迫不及待了。
在场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在大家的脸上得到了这个答案。
不过在场的人里并没有雨祀和玛琳:她们两个人在另一间休息室里。
那位少司寇大人躺在沙发上的模样十分无力,让玛琳无法联想到之前所见到的那个精明强势的炎国官员的形象。
——她打算对死者头部释放的那个法术,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用来读取郑平赫生前记忆的法术……的确在炎国有流传这样的法术下来。
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玛琳陷入沉思。
——从结果来看很明显,她没有读取到任何东西,对手甚至连雨祀会用这种法术的可能性都算到,提前准备了应对手段,直接用最强势的冲击打断了她的法术。
“不过,蛇瞳是什么?”
“你那个博士把你派来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躺在沙发上的雨祀突然说道,她用小臂盖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你没事吗?”
雨祀空闲的那只手摆了摆:“还不至于那么严重,缓一缓就好了。而且说实话,被算计了这件事让我产生的不愉快远远大于施术者留下的那块封印陷阱造成的冲击。”
“封印陷阱?你是说郑平赫的大脑记忆区被源石技艺封印了吗?”玛琳眉毛一扬,反问道。
“你理解的真快……哦对了,这种源石技艺的确是萨卡兹人先开发出来的来着。”
雨祀似乎是整理好了心情,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当初的神采。
“没错,我有听说过这种法术的传闻,在卡兹戴尔。”玛琳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所以你被那个封印反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蛇瞳吗?”
“没错,是金色的蛇瞳,只是看到就会感到冷意上窜到脑门。”雨祀似是回忆起当时的感觉一般打了个寒颤,“然后我就被法术反噬了,源石技艺产生的冲击波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吧?”
玛琳点了点头,接着追问道:“金色的蛇瞳,究竟是什么?”
“要从这里开始说吗?”雨祀叹了口气,“你们罗德岛的博士在派你来炎国之前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在你的记忆里,或者说在你所知的萨卡兹群体记忆里,有名为“蛇”的知识吗?
听起来很有趣,但是很遗憾,在萨卡兹人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记忆。
唔?居然没有吗?
如果你硬要说的话,其实这个名词应该去萨科塔那边去找,拉特兰人的经典里可是将我们这群魔族称呼为蛇的后裔来着,而蛇在虔诚的教徒眼里,是可以直接跟恶魔画等号的东西来着。
嚯……谢了,这是个不错的方向。
为什么要问这个?
等你到炎国就知道了。
“你们博士是这么说的?”
虽然雨祀的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但是从她微微跳动的眉毛来看她的心情并不愉快——玛琳很能认同这种心情,跟那个人打交道有时候是会由衷产生这种感觉的。
“罢了。”少司寇大人似乎放弃了什么,“这些事回头再找那个男人算账……说说你现在知道的东西,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同僚一直在架阁库调查些什么吧?”
“赤霄剑,常慎国,开国帝君斩蛇。”
听到玛琳说出这三个简短的词语,雨祀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你那位同僚很会调查。”
在炎国,开国帝君斩龙平天下一事是被写进了教科书里的神话传说。但是实际上在那之后还有帝君征讨常慎国斩杀巨蛇的神话,只是这个神话并没有被广泛的流传下来。
理由很简单:炎国人从那条巨蛇身上获得了一项能力,一项强化了炎国统治的能力,甚至阴谋论一点,当初帝君征讨常慎国就是为了这项能力也说不定。
用现代人能理解的话来讲,“长距离即时通讯技术”。
“等一下,这种事情对我一个外国人说真的合适吗?”玛琳突然打断了雨祀的解说,“这对于炎国来讲都应该是很重要的秘密吧?”
“嗯,我觉得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才对。”少司寇在在脸前展开折扇,眼波流转间带出一丝笑意,“而且这件事其他国家也有自己的猜测,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是蛇带来的产物。好了我继续说明……”
在那个古老的时代,相隔千里也能瞬息传讯的力量是跨时代的,帝君利用这个力量东征西讨,打下了炎国庞大国土的基础,然而蛇的力量辐射范围并不是无限的,炎国的开疆拓土也停留在通讯能力的极限位置。
同时北方邻居的崛起让炎国开始改变,从一个扩张的态势转为防御,积极巩固自己已开拓的疆域,由于这种如作弊一样力量的存在,炎国的统治逐渐稳固:一个能够随时获取地方信息的中枢机构只要不犯下巨大的错误,它的统治便是牢不可破的。
再然后,天灾降临。
体量巨大的炎国要面对的天灾只会更多,不会比他国少。
进入了移动城市的时代,炎国的中枢上层依旧利用着这种力量维持着他平稳的统治,即使因为运营成本的缘故下放了一部分权力给地方,炎国的中央集权仍然是泰拉大陆上其他国家想象不到的水平。
“还真是作弊一样的能力。”玛琳冷淡地评价道。
雨祀耸了耸肩,补充道:“那么在知晓这个能力的上层人士中,你觉得会诞生什么样的组织呢?”
“将蛇图腾化,甚至神格化加以崇拜,变成信仰吗?没想到在卡兹戴尔发生过的旧事会在炎国再来一遍。”萨卡兹女人这般吐槽了,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就这还好意思说我们是魔族吗?”
“哈,毕竟大家都是人嘛。”
他们没有名字,他们没有组织,他们没有密谋。
但是他们毫无疑问知道彼此的存在,并有着共同的信念。
这个信念也许最初是维持炎国的长治久安,但是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在他们控制下的”长治久安。
“所以,你想要挑战的,就是炎国中枢上层的这么一群人吗?”玛琳微微捂住额头,“你真的是个沃尔珀人?祖上没有混入萨卡兹血统什么的?”
“很可惜,我们家祖上三辈都是纯血的狐狸。”雨祀合上纸扇,微微一笑,“所以到现在你打算退出也已经晚了哦,除非罗德岛打算直面一个大国碾压过来的力量。”
——虽然我说过早晚要面对乌萨斯什么的,但是这不意味着你要先拿炎国练手啊博士!
玛琳摇了摇头,不再考虑这些事情,上了贼船的现在想下也晚了。
“最后一个问题,蛇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你回头去问你们家博士去比较好。”雨祀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那个男人跟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是啥,但是组合起来之后我可完全听不懂……所以我也只能从字面上讲给你听。”
她转过头来,朱唇轻启。
“他说,那是诞生于群体潜意识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