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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讙头人，我还是喜欢叫他们大企鹅！”
上菜的少女，热情地给这几个外乡人介绍道。
“海牛还是很温顺的。我们从瀑布上下来，挖掘出了这片海岸，铺上了石板。后来出现了对岸的大企鹅。长老说，这是我们的过渡捕捞造成的。瀑布上的大网都给换了。”
关义快速地记录着自己的小本本，然后问道。
“对岸荒废的建筑就是起初建造的？”
“是啊，大企鹅上岸繁衍生蛋。和我们抢地盘。避免不了的冲突。后来还是长老要求的，割让给他们。我们辛辛苦苦建的，都让了！”
“割地？这有些太。。。”
“是啊，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也不错。那群大企鹅能带回很多深海的鱼获。我们用木材做的鸟窝，和一些供热的炉子就能拿走他们很多的鱼获。”
“哦？讙头人不反对？”
“反对又有什么用。上了岸，他们那笨拙又可爱的样子，打不过我们的。再说了，我们也没亏待他们。他们慢慢就接受了。我们烤鱼店的鱼都是那里拿的！”
“咯咯咯，那也不吃亏啊”
少女继续说道：“吃亏什么？等我们共工部落迁徙走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我们才是吃亏的！”
对岸三米多高的讙头人族长凝视着人类灯火通明的码头。在海里，他们要抵御捕食者的猎杀。与海牛争夺食物。在岸上他们还要抵御人类的抢夺。为繁衍后代付出一切。
笨手笨脚的他们，孵蛋的时候，总会将蛋滑落出脚背，在冰冷的陆地上冻死。
虽然人类为他们制作了保温的木板。还一而再地把他们不小心打翻火炉重新点燃。但讙头人族长可不懂得一丝感恩。
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有了宏伟的计划。要赶走这些人类。占据这片平整宽敞的栖息地。
不出意外，几年后，他就会完成他的愿望。带领自己的族人大摇大摆地占领地下城。成为一族历史中最伟大的族长。
只要不是远征军食堂的免费快餐。花火力消费的吃食都非常可口。
李冰他们这样富有的团队已经是无根者中的顶尖了。几人潇洒地顶着圆肚皮离开了烤鱼店。
对岸阴影里的蓝色光点也不再神秘。头顶的水车继续旋转。世界一刻不停地前进着。他们也只是小歇片刻。
同时在共工部落的拥挤混乱落后的工程院里。明古，王淼，文墨等一众大佬，看着一个有些癫狂的年轻人不停捣鼓，念叨着。
“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证明了我们的世界里，还有太多我们看不见的存在。但他们真的存在。老师的老师们。虽然我没有去过圣神的夸父工程院。但我真的好憧憬那。”
文墨有些担忧地看着这个痴汉，向明古问道。
“这人是不是在讲鬼神啊？有神论者怎么在这里？”
明古：“不要打断他。不要急于否认。看明白了再说！”
王淼看到了一旁的巨大的放大镜和光源，有些好奇，鼓励道。
“共建，你还是先介绍介绍这些装置吧？你要我们看到什么！”
颠颠的共建开始顺着巨大的装置继续说道。
“这里是装置的起点，也是那神奇光线的来源。就叫他，阳金，像太阳一样的金属。前些日子，蚩尤部落送来了一块品相不错的阳金，碾碎了，制成板，作为这次试验的对象。”
共工又在板子下的抽屉暗盒里放入了一个八卦盘。继续说道。
“板子下边，就是这个八卦盘。八卦盘的下边就是我们花费一年时间全天不休拼装起来的冰锥巨帧。每一根冰锥水晶的直径只有1毫米。一共512*512根。都是百名能工巧匠一根根挑选而出的天然冰锥水晶。”
这如同长了头发的正方形平板，差不多60cm*60cm。确实很是壮观复杂。一共26万2千1百4十4根细细长长的冰锥水晶，从平板延伸出来。周围的支架都是为了保护脆弱的冰锥水晶而建造。
密密麻麻的头发全部连接在了一块巨大的冰晶墙上。墙的顶部还连接着巨大的冰锥水晶，上面还安装着巨大的放大镜聚焦上面的光源到水晶上。
王淼问道：“为什么这墙是暗的？”
共建兴奋地说道：“当然是暗的。因为光锥的光点半导性啊。这面墙上同样由26万多的水晶组成。每一块都是一根发丝控制的。每一个都有着简单的逻辑光路控制。当发丝里有光后，才会打开水晶的通路，才能见到光，而且还是很亮的光。就是一个放大光路。”
明古惊讶道：“你的意识，这里有着26万多个逻辑光路和放大光路？天哪？你用了多少人力啊？”
一旁的共工大祭司无奈道：“专职拼装的500人。但是参与冰锥水晶挖掘，碾散，筛选，运输，足有2万人。这么多人在共工城，总得给他们安排点工作嘛，不能白吃白喝啊！”
明古继续问道：“这算是一个巨型的显示器，显示那块平板的感光情况。”
共建激动地握了握明古的双手。
“老祖宗啊！您真是个天才。一眼就看懂了。这就是个眼睛啊。我在平板上涂了一层薄薄的荧光层，在暗盒保护隔绝外界的光源。当那看不见的光源透过暗盒，激发荧光层发光。微弱的光亮经过放大，我们就能看到影子了！”
共建越说越激动。文墨却有些不屑道：“费这么大的功夫，就为了看影子？”
共建立刻就将脸怼了上来，让文墨很是不舒服。
明古提醒道：“开始试验吧！”
共建笑道：“试验已经开始了。我刚刚放了八卦盘在暗盒里。就已经开始了试验了。”
众人一阵无语。试验不应该在一声声的设备检查后进行吗，至少也得有蒸汽机轰鸣的响声啊。什么动静都没有。什么试验已经开始了？
“天哪！看墙！”
王淼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人们都转向了最不起眼的墙上。
荧光层缓慢积累起阳金发出的射线能量。开始缓缓变亮，再经过光路放大投射到墙面上。逐渐一个清晰的影子开始浮现。
然而这个影子的概念和人们认知的影子完全不一样。
看似平整简洁的八卦盘内，复杂的齿轮和各个轮盘的分布布局情况，宛如工程师画出的稿纸一样，清清楚楚地全部显现在面前。
作为第一代八卦盘计算器的设计者文墨最是了解其中的复杂性。每一个八卦盘的回转机构和累加机械逻辑都是无比精密的。也是差分机的基础结构。更是耒耜的开发基础。
而如此密集复杂的机械机构在没有拆开木壳的情况下，一览无余。
墙面上黑色的齿轮结构越来越亮，逐渐和背景一样明亮。再也看不出细节了。文墨还是没能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突然文墨变得疯狂起来，一把抓住了共建的衣领，质问道。
“你在变什么把戏？”
共建像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骄傲道：“这是我发现的。可穿透物质的阳光。”
明古思索片刻，脑中灵光一闪，不知是不是那冰封的记忆还是真的只是自己的思索。说道。
“不同物质，不同厚度，不同密度都会影响起穿透性。而我们肉眼却看不到。应用场景非常广阔。还发现了真实世界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而我们肉眼看到的只是大陆一角，冰川之下必定还有大块陆地。这一现象是特例还是普遍存在？”
明古已经开始不自觉地思考起来。
“老祖宗！您可是最伟大的思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