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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顾清溪闭关冲击胎息之后,青云宫内便只剩下莲儿这个贴身侍女与一众奴仆,而莲儿久被压抑的天性此时便逐渐显露出来,一应珍馐美酒被众多奴仆一一端上,吃喝好不乐乎。
“嗝...”
拍了拍有些肿胀的肚皮,搓了搓自己有些油腻的小手,之后脑袋一扬,似乎感觉到些许不适,又令奴仆端来的清水,稍作洗漱,才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便闭眼假寐,这一睡,便过了三刻,三刻之后,莲儿猛的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左顾右盼,随后又得意的笑了笑。
紧接着又想起小姐交代自己的事情,便从怀中取出叠好的那张符纸,放在桌上。
看着符纸,莲儿的眼珠不住转动,搓了搓手掌,便想打开,但刚接触到符纸,便又做贼心虚一般左顾右盼,圆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心如百爪挠过。
莲儿自然是不傻,不然也不能成为顾青溪这般人物的贴身侍女,但这符纸乃是小姐亲手所写,妄动这符纸必然会被小姐感知,只会引得小姐更加不满,但小姐又曾言,这张符纸交给万象峰的执事王德厚,王德厚的身份与小姐天差地远,他又有什么值得小姐交代。
其实心中有着些许猜测,早些时日她随小姐前去万象摩云讲经,曾遇到了一个药奴,令人惊讶的是,那药奴最后的一拳竟然让自己生出畏惧惊恐之意,实在难以想象,自此之后,莲儿对于那个药奴便多了许多怨恨。
事后,莲儿曾向小姐请教,为何那药奴能打出那令自己都畏惧的拳法,小姐未曾名言,而后,这几乎成了自己的心病,往日间,不要说药奴,数个真传的跟随又有哪个敢如此欺辱自己。
紧皱眉头,思虑良久,莲儿还是收了这个符纸,出了青云宫,奔向万象峰。
万象峰,执事所内。
王德厚眯着小眼,懒散的摇着椅子,一脸的悠闲之相,右手的桌案上放着一杯沏好的香茗,袅袅的青雾茶香溢出。
王德厚已经在执事所内待了将近五年,本来这万象峰的执事位应是上峰委派,一年一轮值,但不知这王德厚中间耍了什么手段,竟在这位置上待了整整五年,要知道,这万象峰虽然是九峰之中最差的一座山峰,但执事可是一个肥差,其中一众外门弟子的孝敬自然少不了,更加上对这些药奴矿工的一应克扣,灵米、精金、药材这些,王德厚样样不缺,所以也让他如今的身子更为的臃肿起来,修为更是一路横推,将要突破肉身四极!
不是的摇动椅子,嘴中哼着这元象最为流行的小曲,想起青红仙子那不及盈盈一握的蛮腰,心中不由的躁动起来,口中的小曲也更为的放浪自在,而就在此时,身前突然出现了一道丽影,心中大喜,他刚要站起,身下的椅子顿时被这身影一脚踹开。
“哎呦!”
王德厚痛呼出声,随后便要叫骂出声,但揉眼一看,顿时愣住,一个陌生的女子出现在眼前,但转瞬一想,又像在哪里见过,忽然“哎呀”一声,暗道,这不是青云宫的莲儿么,早前日子还随顾青溪来讲经来着,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
反观莲儿,倒是一脸怒火,更夹杂着些许冷意。
“稀客...稀客啊!莲儿姑娘,快坐...快坐!”
“我去给你沏茶,底下的小子们刚孝敬了一些云雾茶。”说罢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一扭一扭的进了后室,不过片刻,便端着一青色茶盏走了出来,见莲儿还站着,便道:“莫要客气,莲儿姑娘,坐。”
莲儿只得捏着鼻子,嫌弃的坐在了椅子上,毕竟,这王德厚姿态放的让自己十分满意。
见莲儿坐下,王德厚便在对面坐下,随后眼珠转了转,滋溜溜的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道:“莲儿姑娘可是稀客,不知有何事交代在下?”言罢望着莲儿。
莲儿轻咳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了那顾青溪赐下的符纸,交于王德厚,道:“小姐交代你的。”
王德厚顿时精神一震,他这种人,身居此位,不怕事,就怕你不交代事,实在不枉自己刚才的一幅热情,青云宫的那位自己早有耳闻,若能为她办成此事,来日我求到她门上,必然不会拒绝。
王德厚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如顾青溪交代他的事情,必然不难,只是不方便。
“不知,小姐还有何交代没有?”
王德厚问了之后便知白问,因莲儿自从将那符纸交给自己之后,便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符纸,眼露渴望之色,况且如果顾青溪早有交代,莲儿怕是一股脑的都抖落出来了,不禁有讷讷笑了笑。
“没了!”
莲儿将小手一拍,竟然径自出了万象峰,留下一脸茫然之色的王德厚。
你若想看,你便说呀。
不再理会莲儿,王德厚将手中的符纸打开,只见其上写着一行文字,娟秀绝尘。
“外门举荐,唯有陈禅,持此符纸,外门可得。”
合上符纸,王德厚揣思顾青溪之意,这陈禅,王德厚知之极深,当初陈禅被大乾镇海城的人压来元象,还是他王德厚迎接,关于陈禅的身份,他也只一二,倒是没想到这陈禅竟然如此快的便入了顾青溪这般人物的眼,而且此前讲经授丹之日,王德厚曾目睹这陈禅,与初入元象之时,绝不可同日而语。
“这事不难,我如今的外门举荐名额还未用掉,举荐一个陈禅倒是不碍事。”
王德厚心道,不过举荐一个外门名额的事情,却能让顾青溪欠下一个人情,这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而正当王德厚心中窃喜之时,一道白色流光骤然遁入其室内,王德厚的脸色顿时一变,手化大龙,将这白光稳稳的接在手中,抬眼一眼,竟然是张白纸,白纸之上,写着数行文字。
王德厚阅过之后,眉心紧皱。
“我就说么,方沉舟虽然废物,但其性格,却是不肯吃亏的主,讲经会上,一败涂地,狼狈不堪,精元丹更是落在了他一向踩在脚下的陈禅手中,岂能心甘?不过这小子也阴险,竟然鼓动他的兄长出手,但是,这却是在为难我啊!”
王德厚的面色越来越冷,随即将手中的白纸一攥,顿时化作纸粉从其指缝洒了下来。
“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怎么给,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