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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染脏了雪白的道袍。
孔幽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有深深的疲惫,还有一丝浑浊。
他的食指擦过唇角,血色沿着皮肤的纹路蔓延,直到将他的手背、甚至手腕染红。
孔幽深呼吸三口,将释放出去的灵力重新收回体内。
他以为自己失败了。然而,等到所有的灵力都回到身体时,孔幽惊喜地发现,他的境域竟然又升了一阶!
从仲春四阶,到了五阶。
而从四到五,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要知道,升一阶,对于一个稍微有点天分的修士来说,也需要两三年的时间。
孔幽的情况或许有些不一样,但能解开一重束缚,对于他而言,也是莫大的惊喜。
而且这一重的意义不一般。等阶越高,能够使用的功法就越多。
对于修真界的修士而言,每一域、每一境、甚至是每一阶能使用的仙法都是有限的。
有些仙法,就算已经掌握了要义,在境域没到的时候,也不能随意使用。
也就是说实力和法术必须相匹配,不然就是自寻死路。
孔幽现在其实能掌握修真界九成的法术,但是他被锁在了仲春境,也就只能使用仲春境的那些法术。
前面的那些境域,每升一阶,只能多用一门功法。
但是等到仲春五阶以上,可使用的功法就不仅限于一了。
像孔幽现在,就直接解锁了《雷行》《惊蛰》两门功法。
这两门都是威力极大、攻势凶猛的剑法。一般处在仲春境的修士,因为很难操纵这么强悍的剑法,所有都会默认跳过,等到境域升一升,再来挑战。
但孔幽不一样。他现在不需要学很多东西,他只需要把他会的重新找回来。
升了一阶这件事让孔幽的心情激动,他直接在院内耍了一套雷行。
雷声阵阵,山中听见它的弟子还在纳闷。
“这么早就打起春雷了?真是怪事……”
孔幽只是短暂地宣泄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就收了势。他现在的身体无比珍贵,不能肆意挥霍。
他身上带了薄汗,被料峭的春风一吹,掀起了微微的寒意。
孔幽松松地握着手中的剑。
七宝琉璃枝应该只能帮助他突破一阶了。倒不是说这件传世珍宝没什么大用,而是他如今身子特殊。
他最重的心魔还需要慢慢解开。
孔幽这时候想,或许他能升到五阶,和霍茗一还有萧则也有关。
准确来说,是和他抽了他们的那两个耳光有关。
他改变了上辈子的一场噩梦、一个无妄之灾。
他扭转了事情发展的局面。
现在在山里悠闲度日的是他,而生死悬于一线的是霍茗一。
正因为他转变了命运的轨迹,所以他不但免于祸端,还有意外之喜。
这不是什么命运的安排,是他安排了自己的命运。
孔幽的眼眸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微光。
他挽了一个剑花,把剑收回剑鞘,心情颇好地回到屋内。
等会儿叫发糕到他这里吃饭吧。好几天没见对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好好复习功课。
不如借着吃饭的工夫,正好考校他的功课……
孔幽在心里打定主意,这时正在自己的小屋内呼呼大睡的发糕,在梦中打了个喷嚏,还把自己震醒了。
他茫然地坐起来。
“谁在背后嘀咕我?”
和孔幽这边的岁月静好不同,霍茗一在秘境吃了不少苦头。
他自以为一个人闯进来也没事,他是天生的主角,总能绝处逢生。
然而事与愿违,他刚进入秘境,就被一只活了五十年的巨蛇追杀。
那巨蛇饿了十多天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鲜美的猎物,张开血盆大口,向霍茗一追来。
霍茗一差点腿软。他胡乱地挥着那把从道缘手中借来的百年神剑,试图把巨蛇赶走。
道缘给他的是真货,这只巨蛇修炼的时间并不长,一时间被唬住,不敢上前。
霍茗一就趁着它后退的时候,狼狈地逃跑。
猎物突然逃跑,毒蛇被他的动作激起了猎杀的心,再次发出嘶嘶的声音,以极快的速度围堵霍茗一。
霍茗一被一根粗壮的、裸露在地表的树根绊倒。巨蛇也不客气,一口咬住他的小腿。
顿时,血液流出。
而且蛇口有毒,霍茗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腿变紫变肿。
这下他真是彻底没了活路。
眼看着巨蛇再次朝他张开大口,霍茗一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他大概是要死在这里了。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霍茗一听见了破空声,和毒蛇嘶叫的声音。
砰——
重物坠地。
霍茗一浑身哆嗦,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巨蛇不见了。
它被人用剑劈开,分成两段倒在两边。
霍茗一壮着胆子起身,他看见一个头发高高束起的青年,和他的年岁差不多,正用手中的剑拨弄着毒蛇温热的尸体,剑尖不停地搅着那条蛇的肉,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蛇还没有完全死透,但也没了复活的可能。它只能随着那青年剑尖的残忍挖弄的动作,不时颤动。
青年一边挖,一边还嫌弃。
“这么肥,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
霍茗一看着这一幕,莫名有点想吐。他难以抑制地发出呕吐的声音,出声的时候,反而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那青年看上去就不好惹,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最好对方别发现他。
可惜他那声没有逃过青年的耳朵。
对方似乎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是放弃围着那条臭烘烘的蛇打转,反而来到霍茗一这里。
森寒的剑尖抵住霍茗一的左眼。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该不会是被你吃了吧?”
青年,也就是梁逸天,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霍茗一,眼神阴沉。
霍茗一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面对那条蛇。
“我……我没有吃……我不知道你要找什么!”
他试图为自己争辩,青年却让他闭嘴。
“不用你说,我自己会亲自看。”
“你、你要怎么看……”
霍茗一抖着声音,问出这一句话。
等他把这话问出口后,他顿时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
因为青年立刻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看似友善、实则森冷的笑容。
他的话语将他残忍的本心暴露得淋漓尽致。
“简单啊,我直接把你的肚皮剖开,或者劈成两半。”
他还让了让身子。
“就像那条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