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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情出示您的身份证件。”在一座摩登的高楼大厦的入口处,一位穿着得体的侍者微微弯腰,恭敬地对他面前的两个人说道。

    此时此刻,时值傍晚,夕阳西下时所散发出的橙红色的光,正映射在那两个人的背后,一朵朵大片大片的火烧云,仿佛就正在他们的身旁一般绽放着温暖的光晕。

    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西装笔挺,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风衣,更显比例的完美,女子长裙曳地,栗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划入了她胸前引人遐想的股(?)沟。一个英气逼人,一个风姿绰约,虽然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对般配的神仙眷侣。

    土方一边应着,一边把伪造的两个身份证交给他。

    侍者有礼貌的接了过来,仔细核对了一下预约的清单,便又抬起头,看着两人,脸上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神色。

    “不好意思,方便摘一下墨镜吗?我们需要核对客人的身份……”

    闻言,千里和土方对视了一下,然后土方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是,当两人把墨镜摘下后,侍者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我去,谁能告诉我刚才的那对俊男美女去哪里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会儿,可是侍者仍然怔怔地呆在原地,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两人,下巴张的快要掉在地上。

    粗眉毛,麻子脸,短胡茬,厚嘴唇。这种明显是大叔的长相不仅出现在了男子的身上,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硬汉一般的又粗又短的胡子啊?!

    “讨厌啦honey,这个冒失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看呢?”千里双手上前一把拦住土方的手臂,一下子缩短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她带点撒娇意味的把身体在土方身上蹭了蹭,这种娇嗔的语气,惹得她身旁的人一下子鸡皮疙瘩起了好几层。

    强忍住内心对她的语气的恶心之感,土方配合的开口道,“看什么看啊你,我的女人也是你能看的?小心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随之,还故意做出了凶狠的表情。

    听到土方的发言,千里在心中乐开了花,我的天,副长啊副长,你这是什么不良少年的语气啊,演的也太蹩脚了吧。你的人设崩塌了啊!

    “不,不好意思。”侍者连忙回过神来道歉,有些紧张的扶了扶脸上的眼镜,“井上先生和,天崎小姐是吧?里面请,您二位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了。”说完,他很有素养的躬身,伸出手指向了门,请他们进入。

    土方轻轻的颔首,便一把扯过千里,踏进了这个他们曾经暗中调查好几次的地方,进入后,他便抬起头四处张望,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遭的样子。

    这里位于一个高楼大厦中的一个副楼,外表看来与那些高级的写字楼无异,内部的装潢倒是十分的复古。木质的栏杆与壁橱雕刻着古典的纹路,室内的小型喷泉里放置了雅致的假山,还有几条锦鲤游弋其间,不时发出潺潺的水声,各式古朴的家具,各种珍奇的古董古玩布满了不小的大厅,或黑白或水彩的字画装点着四周的墙壁,屋内还飘荡着丝丝沁人心脾的茶香,缕缕清雅的古乐。似乎不管是谁,来到这种地方,都会随遇而安的放松下来,沉浸在这静谧的环境之中。

    啧啧啧,这么古朴的地方却在进行着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土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想到这里,他微微偏头看了一下身旁女孩的神色,她正一边拨弄着头发,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家伙,以前也是干这种事的吗?土方忍不住这么想,心里顿时冒出一些微妙的情绪,好像是有点厌恶,又好像有点同情。

    等等,我在想什么啊现在可是任务执行中。土方连忙甩甩头发试图摆脱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接着马上就面色如常的走到了大厅中央的服务台,在服务台后方,挂着一个木制的大大的牌匾,上面刻有由行书写成的,绿色的四个大字。

    月下花前。

    “两位里面请。”侍者说着,将二人引进了一条走廊。会所内的人并不少,都是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或饮茶或饮酒,要么就轻声的交谈,似乎都对刚才进来的两人没有反应,所以,他们很成功的在尽量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进入了房间。

    “床头柜里可能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如果有事可以叫我或者打电话给前台。”侍者谦卑地弯着腰说着,然后便把门轻轻的带上。“那么,先告辞。”

    “撒,快点动手把。”侍者离开后,土方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系的有些紧的领口,“速战速决。”说完,他脱下了身上的风衣,挽了挽西服的袖口。

    “等一下!”没有理会土方的发言,千里突然踮起脚尖,猛地用手捂住了土方的嘴,然后便把自己的脸塞到了土方的肩膀处,从他的后颈穿来闷闷的,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你看那些画,画的颜料里有毒!”

    “什……”话还没说完,土方便惊得变了脸色,反应过来后,他便迅速的把千里的手拿开,然后自己捏住了鼻子。

    “那现在怎么办?”因为捏住了鼻子,他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听着有些好笑。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千里快速的从身上掏出一个药丸塞到土方手里,然后便急忙跑到放置壁画的位置,背对着土方捏着鼻子大声喊着。

    “你快吃,那个药可以暂时中和毒品的药性!”

    “喂!你……”看着千里跑开,土方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手里的药丸,皱着眉观察了一下,还是把它给吞了。

    在鼻子得以呼吸新鲜空气之时,他抬起头,看见千里仍然捏着鼻子,撕扯着被嵌在画框里的油画,一张经过不断化妆后喜感的脸此时已经涨得通红。

    他瞬间想到了些什么。

    “喂,你的药呢?”土方朝她大喊。

    “啊?”无暇顾及他的询问,千里只是忙着把她刚刚扯下来的话迅速的扔到了厕所的马桶里,然后摁下了冲水键。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千里看着那张色彩艳丽的纸张就这样在流水中被卷了下去,不剩一丝痕迹后,她也得以大口的吸气。只见她正夸张的拍着胸脯,似乎正在缓解着长时间憋气的难受。

    “呼……可把老子憋坏了……”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土方在她背后轻声开口,“你没吃药吗?”

    “嗯?”千里闻言转过头去,看到此刻的土方正低垂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

    “嘛,我就带了一个,这种事情我都习惯了,所以就让给你喽。”不同于她语气的轻快,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脑袋,“现在没事啦,我已经把它冲掉了,我们快去行动吧!”

    土方看着面色如常微笑着的千里,感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真情实感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土方明明都不想再让她因为他的事犯险了的,可是一遇到什么事,她还是总会义无反顾的站出来,用他都想象不到的勇气来保护他。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永远的欠了别人的一笔债,还不清了一般。所以,他反倒希望她就是个纯粹的间谍,根本没抱什么好心思,这样,心中也就不会有那么多负罪感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还在微微喘气的千里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声,“走吧。”

    千里轻轻点头表示回应,两人便纷纷戴上墨镜,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间。

    其实此次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只要在尽量不被监控拍到的情况下摸进监控室,把交易场景的视频拷贝一份就行了。当然了,风险也是有的,比如监控室不让进,交易场所被秘密藏起来了,走到一半妆花了结果被熟人认出来等等等等。毕竟,这里是第七师驻守的地方,说不定就有她以前认识的同僚。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帮忙查一下监控吗?”扯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土方这么说道,“她不小心把钱包丢了。”

    “哎呀,你说我这脑子!”配合着,千里举起一只手卖萌般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求求你帮帮忙,里面有honey写给我的情书呢~”

    被拉住的服务生面露尴尬的神情,但是还是训练有素的直起身子,朝二人轻轻点头以示行礼。

    “监控的话我可以让人帮你们查,但是客人是不然进入监控室的,所以需要你们等一会儿,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吗?”

    “诶~不记得了耶,”千里歪着头做出了一幅思考的样子,“就不能带我们一起进去吗?我们不会捣乱的!或者说在门口,门口站着也行啊!”

    闻言,服务生有些迟疑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两人,像是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性地点了点头。“好吧,请跟我来。”说完,她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动作,把二人向一个方向带去。

    走过一条条相似的走道,然后又在楼梯上不断地上上下下,没有想到,这个会所的构造这么复杂,难怪可以在里面进行邪恶的交易而外面还一派风雅祥和。

    看到这一切的千里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嘛这群手下,还是挺听我的话的,这个地方不就跟我之前模拟的交易场所差不多嘛,看来我不在,你们也是很有长进啊。

    没错,千里以前就跟他们说最好选择哪种看上去很高雅的地方,这样可以让人难以发现。虽然说,还是被发现了……

    等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后,千里都开始觉得脑袋被翻来覆去的路途绕的有些晕头转向。停下来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不大起眼的房门,上面用铭牌镌刻着“监控室”三个字,下面还挂着一个纸牌子,写的是“闲人免进”。

    服务员微微躬身,对二人说:“请在此稍作等待,我先帮你们进去通……告……”

    话还没说完,她便眼前一黑,随之就失去了知觉。在她软到在地上的身体之后,是土方的一个手掌。

    他收回手,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眼睛捂住了的千里,轻轻拍了她一下。

    千里睁开眼,土方便伸出拇指指了指监控室的门,示意她开门,接受了信号后,千里了然的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千里缓缓地打开房门朝里面走去,“我的钱包掉了哦,可以帮我查找一下吗?”

    “喂!这里不让进,找前台去!”看到她走进来后,坐在电脑桌前的一个男人不耐烦的站了起身,很凶暴地大声吼着:“赶快给我滚!”

    房间内部倒是十分宽敞,一面的墙壁上摆满了各种显示屏,正分别播放着各个地方的监控摄像,另一面则是一个很大的落地窗,此时正大开着迎接着外面的气流。电脑台前还有三四个人,正对着电脑一脸认真的,不知道在敲打些什么。

    “可是,我的钱包……”千里有些低落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给人家看一下嘛!”

    她身后的土方闻言又狠狠地恶寒了一下,真是,你要一直揪着这个人设到什么时候。演一个蠢女人就这么有意思吗?!

    “叫你走你就走,唧唧歪歪些什么?!”那个男人很是不耐烦的走了过来,对着千里抬起了一只手,似乎想推她出去,就在他的手快要触碰到千里时候,土方终于从后方阴影里走了出来,抽出腰间的长刀,用着剑柄朝那男人的太阳穴快速的一击,那个刚刚还威武的男人,就这样不禁打的倒在了地上。

    “喂,喂,你们想干什么……”其他的人看到土方的举动后,都纷纷惊恐的站起了身,一点点向后退着,却还是被土方用同样的方法,一一打晕了。

    没过一会儿,地上便躺满了晕过去的人。看着这些横七竖八尸体一般的人,千里咽了咽口水。

    “快点吧。”结束了收拾杂兵的工作后,土方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支烟点上火,“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会睡多久。”

    “嗯。”她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千里轻轻点头便立即开始了她的工作。她先把硬盘插入了主机,然后就扯过鼠标来,在电脑里搜查她需要的东西。

    “啊,找到了!”千里惊喜的叫了一声,引的土方也把视线转向她,“这个文件夹是锁着的,肯定在里面!”

    “锁着的你怎么弄?”闻言,土方皱眉向她问道。

    “嘿嘿……”这时,千里便狡黠的笑了起来,“你就等着看把。”

    她可不是白跟别人学了这么久,这个都搞不定,还要不要混啦。这么想着,她加快了手指敲击键盘的速度,没过一会儿,电脑便在她高超的技术下向她举起了白旗。

    果不其然,确认过里面的内容后,千里发现这里面的几乎每一个视频都记录下了不法交易的瞬间。哎,这群战斗民族,虽然跟我学了一点外在的本事,但是内在,哼哼,还不是一群只会打架的傻瓜?千里想到这里,有些得意的勾起唇角。

    “好啦,现在就等他传输。”大功告成后,千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自信的开口,“说起来副长大人,刚刚房间里的那张画应该拿着的,那可是很好的证据。”

    “嗯。”土方也认同的点了点头,“那我去别的房间再找一个,你在这里等着,有什么情况马上叫我知道吗?”

    说完,他环视四周确认了一下环境的安全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啊,就这么走了……看着土方的背影,千里有些不满的撅起了嘴唇,其实人家还是很害怕的说……再多等一会儿一起去不行吗,她委屈地这么想着,双手纠结的绞着衣服的下摆。不过,她也明白,在这里待着的时间越长也只会越危险而已,所以,可以节省的时间,就绝对不能浪费。

    千里把头转向电脑,看着那个长长的蓝条,下面显示着11%的字样,正在一点一点向另一个方向挪动着。突然间,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图标,她的脑袋里顿时闪过了一丝异样,完了,她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系马达!忘了有这茬儿!想到此处千里瞬间风中凌乱了。完蛋了,像这种保密工作很重要的地方,肯定会为了防止机密资料被窃取而在电脑里安装这样的程序。也就是说,只要这里面的重要文件被移动或者复制,都会触发警报,这时,所有的敌人都会知晓,并且前来阻止。

    “副长副长!!”千里赶紧对着对讲机大喊,“你快回来,我们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千里就听见屋外传来警报响起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片由叫喊和脚步声组成的嘈杂。此刻,她只想默默的和躺在地上的人一样装死,然后撇清一切关系。

    “我已经拿到画了,你赶快出来!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进去了!”对讲机里穿来土方有些焦急地声音。逃跑……吗?千里看着电脑,进度条已经显示是56%,总觉得,现在走掉未免可惜。

    “可是,资料怎么办?”她对着对讲机说。

    “那种东西先不管,你赶快给我出来!”对讲机穿来的声音此刻已经非常的暴躁,她甚至能听到他青筋跳动的声响。

    千里犹豫的看了眼电脑,现在已经60%,最终,她还是决定听话的跟电脑诀别,可当她正准备狠下心来拔出硬盘时,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喂喂,那边的那个人,你在干什么?!”打头的那个人问道。千里抬起头,默默地看向冲进来的人,大概有十几个,他们各自都拿着伞,穿着披风,很明显,他们就是夜兔,是第七师的成员,不过好像,并不相熟。

    “监控室有人入侵,赶快叫人来!”后面有人有朝外面大喊了一声,似乎是要引来更多的人。

    千里咽了咽口水,迎着扑面而来的杀气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看着明显比自己高大了不止一圈的男人们,正用一种高傲而鄙视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她有些害怕的往后站了站。扫了眼电脑,已经70%了,她突然觉得,没关系,可以撑着的,大不了,就从身后的窗户跳下去,虽然恐高,但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想到这儿,千里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朝他们开口。

    “喂,你们几个,知道我是谁吗?”语气是不带一丝慌乱的,平静中又带着少许轻蔑的意味。听得那几个夜兔都有些疑惑的眯起了眼睛。

    “你?你就是个入侵者!给我逮住,要活的!”可是,这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哪会想那么多,只不过是首领的一声命令,便纷纷朝千里冲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响起了“哗!”地一声,好像是利刃划过血肉的声音,紧接着,那几个先冲出来的夜兔,便这么直挺挺地向前倒在了地上,露出了站在他们后方的,几乎隐没在黑影中的土方,看到他微微起伏着的胸膛,还有溅了血的脸颊。

    “副长大人!!”

    “闭上眼睛!!”和千里的惊呼一同,土方大声喊着,紧接着便转过身阻挡着从侧边袭来的攻击,“真是的,叫你快点出来不出来,现在好了,你可以回你的家了!”说完,他还自嘲般的笑了笑。

    这,这种话怎么能说!千里顿时气愤了,好嘛,觉得落入这样的状况全部是因为自己?!事到如今还是觉得自己是卧底?!虽,虽然说的确是自己没有好好检查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但是,她那不是无心的吗?真的只是忘了而已啊!她在心里怒吼着,表面看上去却是相反,此刻的她正捂着自己的双眼,把自己藏在电脑桌的下面,努力的逃避着现实,活像一个胆小鬼。

    “哈?这还不信,随你怎么想啦!”夹杂在一片兵刃相接的声响中,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在一片嘈杂中倒是显得有些动听。“反正,我这么喜欢你,是不会让你危险的,你爱信不信!”

    危险,这还不算危险吗?土方勾唇冷笑了一声,又用尽全力的挥了一次剑,便看到前方的人应声倒地,变成了尸体。

    其实,千里知道像这种她不认识的团员,肯定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渣滓,也就只配在这种地方做个守卫,虽然挂着夜兔的名号,其实是垃圾的可以,所以,虽然说土方不一定能击退他们的群攻,但是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喂,这种场面还要持续多久啊。”土方的声音再次响起,“是时候告诉我你的企图了吧。”

    “好了!”没有理会土方的问话,千里猛地站起身,打破了这危险的局面。她手里正拿着硬盘,而电脑上正显示着100%的字样。

    土方用剑抗住对方袭来的伞柄,转过头来看到千里的样子后,微微地愣了愣。

    “副长,从这里!”千里指着后面大开着的大窗,示意他可以从这里逃,土方于是了然的点了点头,便一剑挥开袭来的攻击,朝她的方向跑了过来。

    在跑步的过程中,土方的心理变得有些微妙,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她的身影,突然感到一阵安心。

    就好像松了口气般,好像是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得到了确认,自己的希望,得以实现。

    真的是,像个白痴一样,明明刚才还笃定了她就是心怀不轨,已经做好了摁下对讲机上的求救按钮,让一众早就埋伏在外的真选组队员冲进来的决定。

    毕竟,这本来就是一场试验,试验她的身份,她的意图,她的真心。

    其实,现在也不能说她就值得信任,但是,当土方看到,她的那个一如往常灼热的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后,他只觉得,还好还好。

    原来,我不希望你是在欺骗,我不希望你所表现的一切,只是你虚伪的外衣,我只希望,你在我面前展示出的,是最真实的自己。

    因为,只有被玷污过的双眼,才清楚的知道,什么东西,是最宝贵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快速的飞奔而来,一手揽住窗前的她,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哇!这里怎么是二楼?!”随着千里的一声尖叫,两个人就这样狠狠地摔在了草地上。

    “砰!”地一声响起,这是,落地了?千里想着,试探性地睁开双眼,想要撑着身子起来,就听到自己的身下传来一阵闷哼。

    “副长?!副长你没事吧?!”千里连忙从土方的身上爬下来,看来,土方这是自动的给她做了人工肉垫。

    “没事……”似乎是有些受伤了,土方发出了有些沙哑的声音,他撑着身体站起来,“快走吧,他们都追来了……”

    千里扭头一看,果不其然,一群夜兔,手里都拿着伞,正气势汹汹地向他们跑来。

    于是,二人也不含糊的一阵狂奔。一边跑着,千里还在心有余悸地想,还好他们底下是草坪,如果是水泥地,那估计就不能像现在一样跑了。话说她明明记得自己就是在一楼啊,怎么跳下去发现还有一层,那个窗户放置的也太奇葩了吧。

    从围栏处爬了出去,前面又是一波追兵,和后面的一起前后夹击着他们。危难之际,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了他们的面前,驾驶座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山崎的脸。

    “副长,艾尔小姐,快上车!我来接应你们啦!”

    “谢谢你啊!”千里感激的爬进了后座,紧接着土方也坐了进来,非常大力地关上了门。

    “快点开车!!”土方大声吼道,接到命令后,山崎便马上一踩油门,加速,车子就这样一骑绝尘而去,留下一群追击者,只能在原地,欣赏他们帅气的背影。

    “搜嘎搜嘎,看来大小姐的嫌疑不大呢~”真选组屯所内的一个房间里,冲田正一脸悠闲地擦拭着刀身,懒洋洋地说着。“嘛,虽然也证明不了什么就是了。看来她早就知道我们想干什么。”

    “喂,总悟。”土方的声音响起,冲田于是便抬起头看向正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抽烟的他,“以后还是,别做这种事了。”

    “诶?”冲田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难道你终于被她打动的想要敞开心扉了吗?准备连哔——都一起敞开吗?”

    “不,只是,”土方吐了一口嘴里的眼圈,望了望屋外的蓝天,想到了那天她说的话。

    ‘反正,我这么喜欢你,是不会让你危险的,你爱信不信!’什么的。

    是了。

    “相信与不相信,其实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