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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上八点，江北大学全校师生汇聚操场，无精打采的听着校长韩建坤的讲话。
姜河站在韩建坤后面，听得也是昏昏欲睡，连续骑了几天的马，再加上昨天跑了一天，实在是把他累的够呛。
好在今天可以用去韩雯雯家做客当借口，推掉乔西的训练。
不过，他也有些担心夏家两姐妹会同时出现在韩家。
毕竟种种迹象表明，她们和韩家是一伙的，甚至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韩雯雯，都可能是她们的棋子之一。
身边少了秦语这个军师，让他一时有些看不清这些女生的真实目的，只能逆来顺受，被推着往前走。
走着走着，除了刚刚到账的三十万和一个处了十几年的女朋友以外，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
唯一比较大方的是夏芊帆，送了一套昂贵的西装，还搞了一个盛大的活动。
最抠门的是乔西，什么都不给，还天天折腾人。
不过转念一想，乔西也挺惨的，父亲早亡，母女俩相依为命十几年，好不容易过上了正常生活，又被同类给抢走了希望。
乔西获得妖气的时间应该比较晚，可她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妖气的力量，甚至没有用这股力量做什么太坏的事。
这让潘言不禁有些惭愧，如果他可以控制别人行动，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先要点钱再说。
如果对方是个美女的话，他可能还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
比如，让美女给他捶捶腿什么的。
“下面有请潘言同学上台演讲。”
一阵稀碎的掌声过后，潘言接过韩建坤手里的话筒，站到了台前。
伸手往兜里一摸，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演讲稿……好像忘带了。
昨晚骑马骑的太累，一觉睡到大天亮，匆匆忙忙地赶来学校，完全忘了演讲稿这回事。
此时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海，他不免有些紧张起来，右手颤抖地把话筒移到嘴边，缓缓开口道：
“大家好，我是潘言。”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底下的人还以为他在要掌声，又稀稀拉拉地鼓了一阵子。
看着前排学生们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潘言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自由发挥道：
“首先，我要向大家道个歉，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导致大家一起在这里站着，实在是对不起，
其次，我想跟大家说两句心里话，我知道在站的各位中，有很多人看我不顺眼，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想当个普通人，和你们一起站在下面，可惜我没得选，
你们可能觉得我是在凡尔赛，实际上……
我就是在凡尔赛，你们看不顺眼的可以继续看不顺眼，我也没想过让所有人都喜欢我，相反，我特别喜欢别人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今后的日子里，无论大家有什么不满的情绪，都请冲着我一个人来，我一定欣然接受，
最后，我想对我的女朋友马丽丽说一句话，
我永远爱你，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完毕。”
话音刚落，全场掌声雷动，不少人已经开始吹口哨起哄。
广播站的女主持人一脸苦笑地从潘言手里接过话筒：“下面……下面有请学生代表上台为潘言同学献花。”
韩雯雯捧着一大束鲜花，一路小跑上台，潘言刚才的表白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一点打击，反而助长了她的积极性。
把花递出以后，直接揽住了潘言的胳膊，两个人好似情侣般贴在一起合影。
潘言能明显感觉到韩建坤的身上传来了一股愤怒的情绪和一股强烈的杀气。
以前他还有点敬畏韩建坤，可现在一想到韩家和夏家是一伙的，他就彻底无所谓了。
因为乔西妈妈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今日不占，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于是，他主动贴近韩雯雯，悄声说道：
“我也永远爱你。”
江北大学建校以来，还是第一次有学生敢在开大会的时候，当着全校的面表白。
虽说大学时期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可身为校长的韩建坤却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最可气的是，他清楚的听见这个学生对他的孙女韩雯雯也说了一句同样的话，而韩雯雯听到这话竟然表现的十分开心，也不知道被谁给灌了迷魂汤。
思来想去，就只有夏家的那位二小姐了。
于是在大会结束后，他怒气冲冲地给夏芊帆打去了电话。
“夏小姐，我们的合作还是到此为止吧，我可不想让我的孙女给别人当小三。”
“韩校长，你可能误会了，你孙女和潘言的事情我只问过几次，但从未插手，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决定，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请你放心，只要过了今晚，我保证潘言不会再纠缠你孙女。”
夏芊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远处手牵手走在一起的潘言和马丽丽，以及像个丫鬟一样跟在两人旁边的韩雯雯，韩建坤长叹一口气，随即攥紧了拳头。
……
秦语咬牙切齿地走进校内咖啡馆，看见乔西正一脸淡然地坐在窗边，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杯子。
杯子是空的，勺子和杯壁有节奏地不断碰撞，竟发出了一阵动听的旋律。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打碟？”秦语气呼呼地在乔西面前坐下。
乔西淡淡道：“动不动就发脾气可是会折寿的，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别说A级妖气，就是d级你也承受不了。”
秦语深呼吸了两次，可还是冷静不下来：“都怪潘言那个王八蛋，跟他在一起十几天，比我这十几年受的气都多。”
“自作自受。”乔西一字一顿的说道。
秦语拍了一下桌子：“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当初不提分手的话，今天被潘言表白的人就是你了。”
“我那是气话，说到底还是怪他，趁我睡着，跟韩雯雯在那偷情，反过来还怪我不好，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发誓说只爱我一个的，第二天就跟别的女生睡了，什么东西啊！”
乔西点点头：“确实不是个东西。”
秦语仿佛找到了知音：“对吧，你也这么觉得吧！”
乔西冷冷道：“我是说你。”
秦语拍桌而起：“你大爷的，想打架就直说，别以为我怕你！”
乔西轻蔑一笑：“你打的过我吗？”
秦语一脸倔强道：“士可杀不可辱。”
乔西放下勺子，问道：“我不是羞辱你，而是实话实说，从头到尾你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吗？是妖气，还是潘言？”
秦语一言不发地坐回了原位。
乔西继续说道：“在遇到我之前，你应该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失去妖气的妖怪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潘言和妖气融合的很深，他失去妖气估计会变成一个植物人，你应该不喜欢养花吧？
如果你喜欢他，就不该瞒着他，如果你想抢他的妖气，就不该动感情，说到底，不是你自作自受又是什么呢？”
秦语小声嘟囔道：“要不是快死了，我才不会活得这么累呢。”
乔西微微摇头：“你已经比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幸福了，别人得了绝症只能等死，你起码还有亿万家产可以拿来求医问药。”
“十年了，钱花了一大把，毛都没求到，这也能叫幸福啊？我跟你说，自从我八岁那年登上观星山，就没享受过一天富二代的生活，好不容易下了山，又天天受一只妖怪的气。”
“在我看来，吃穿不愁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那要不咱俩换换，我把所有钱给你，你把妖气给我。”
“那就等于咱俩同归于尽了，我拿了钱也没命享受，你有了妖气也会变成疯子。”
秦语撇了撇嘴，道：“你说的那群妖怪到底在哪？”
乔西摇头道：“不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即使你我联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是还有潘言吗？”
“潘言的能力没有完全开发出来，而且我们还少一个重要的盟友。”
“你说夏家啊？别逗了，她们姐妹俩巴不得我死呢。”
“潘言会帮我们搞定她们的，只要过了今晚，你就不用再暗中保护潘言了。”
“为什么？”
乔西笑而不语，拿起勺子，再次敲响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