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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120章 高长生,怎么可能?你是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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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章 高长生,怎么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

    “大兄1

    宋鲁怒吼一声,很明显,他是真的急了。

    对于宋缺出兵一事,他本来就不赞成,只不过宋阀上下,对于宋缺的命令从来不会反抗而已。

    但现在不一样了,整个战局急转直下。

    高长生的死活,宋鲁并不是太在乎,但岭南的安危,宋阀的存亡,他却不得不放在心上。

    一旦高长生兵败,两国联军长驱直入,岭南将是首当其冲。

    这个人是悠关家族生死的大事。

    当然了,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宋鲁也懂。

    高长生一旦败亡,单靠他们宋阀之力,是很难挡住两国的虎狼之师的。

    从这一点看,宋鲁应该劝说宋缺去全力救援高长生。

    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在宋鲁看来,只要他们安全撤入岭南,自然会有更多转圜余地。

    首先岭南和整个南方的安危,大隋不会不管,到时候必会派出援军。

    哪怕援军来的不够及时,他们也可以先保存家族有生力量,甚至暂时迁出岭南。

    只要宋缺在,宋阀子弟在,其他东西都有拿回来的一天。

    而去救援高长生,那无疑是拿整个宋阀去赌。

    而且以如今的局势看,这场局几乎是必输的。

    当然了,说一千道一万,眼前最恰当的做法,就是驻扎在原地,那无异于闭目等死。

    “大兄1宋鲁再次吼了一声。

    宋缺没有开口,只是抬眼看了远处一眼。

    橘子州方向,依稀还是能够看到道道旌旗。

    “看来慕容宝鼎并未尽出主力,依旧留了一部分兵力驻守。”宋缺轻道一句。

    但声音中并不没有意外。

    慕容宝鼎也不是傻子,高长生虽然重要,但他也不可能倾巢而出,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橘子州,让别人去惦记。

    毕竟橘子州也算是相当繁华的一个州郡。

    这样一大块土地,如果不放留守兵马,那不是把一个光溜溜的绝世美女摆在别人面前,等着别人去侵犯吗?

    何况,宋缺的行兵路线,指向的也一直是橘子州。

    “大兄,你不会还准备攻打橘子州吧?”

    宋鲁愣住了,此时他甚至有种直接掰开宋缺的脑子看看的冲动。

    到底那高长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对方眼看都快败亡了,他竟然还想着继续进军。

    听到此话,宋缺终于是转过了身体,摇头道了一句:

    “不了,此时已经不适合再攻橘子州了。”

    宋鲁瞬间大喜,连连道:“那大兄快下令,撤退吧。”

    “撤军?”宋缺抬头瞟了宋鲁一眼:“此时撤军才是死路一条。”

    说完没有再理会宋鲁,而是转头看向了后方。

    “北莽和离阳破天荒的联合到一起,布下如此大局,想一战解决驻守南方的隋军主力。”

    “三路大军合围高长生。”

    说到这里,宋缺眸光连闪,轻叹一声:

    “两国联合,数个名将,几十万大军,只为了高长生一人,当真是好大的荣幸。”

    “在他们的眼里,我宋阀这点军队自然是比不上高长生的左武卫大军。”

    “但是,我宋缺既然站在这里,那对方就不可能会无视?”

    听到这里,宋鲁也是瞳孔一缩,很显然已经想到了什么。

    而宋缺的声音也恰好响起:“他们难道真的准备靠着橘子州那些守城士兵拖住我宋缺。”

    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的事。

    既是守城士兵,最大的责任就是防守领地,除非必要根本不可能出城而战,拖延二字自然就无从谈起了。

    “后方有敌人在等着我们?”宋鲁沉声开口。

    他也不是傻子,宋缺说的这么明白,他又怎么可能还不明白。

    “不错,既然是布局,那就不可能漏掉任何一个环节,何况我宋阀军队也并非二流。”

    “哈哈哈。”

    宋缺声音刚刚落下,远处就是响起了一阵豪迈的笑声。

    “到底是宋缺,如此倒是本将落了下乘,竟打算用伏兵之策对付你,哈哈,贻笑大方,贻笑大方。”

    “卢升象1宋缺双眼一眯,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白发老将,沉声开口。

    提起离阳兵道,首推的当然是北凉徐骁,和上柱国顾剑棠。

    而在这两人之后,离阳有几大藩王之中,倒是也有几个擅兵之人。

    不过要说起朝堂,那能拿的出的将领就屈指可数了。

    而卢升象绝对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

    “轰,轰,轰1

    看着不断逼近的洪流,宋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沉。

    “宋缺,我离阳和宋阀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还算是有一段香火情。”

    “此番我大军连动,也不是冲宋阀而来。”

    “至于大隋,你宋阀和大隋向来算不得和睦,应该不会理会它的死活。”

    卢升象长笑一声:“所以,我们应该没有必要在这里打生打死。”

    “不如伱宋阀就此率军归附,我朝陛下求贤若渴,绝不会亏待做好,本将也可像你保证,比起你在大隋的位置,离阳给的只会高不会低,说不得还能加一个上柱国的头衔,如何?”

    卢升象声如洪钟,语气也是真诚无比。

    一旁宋鲁的眼中第一时间便是露出了意动。

    “哈哈哈,好大的手笔,听上去当真不错。”宋缺爽朗一笑,而他的话也让另外两人同时露出喜色。

    “说起来,当初离阳对我宋阀确实有一份援助之恩。”

    “宋某当初也确实想过这个可能。”

    “哈哈,好……”卢升象刚想开口大笑,就被宋缺的声音打断。

    “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我宋缺绝不是那种会签城下之盟的人。”

    “更何况宋阀历来坚持汉统,和异族势不两立,如今离阳竟然和北莽合作。”

    “呵呵。”说到这里,宋缺口中发出几声冷笑,其中的意思已经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

    “宋阀主,还请再考虑一二,至于我国和北莽,那是……”

    卢升象开口劝告,但还没说完,就被宋缺打断。

    “不必废话,宋阀可灭,但此志,不可移,来战就是。”

    说完,宋缺右手一挥,宋阀大军顿时沿着某种轨迹开始移动,庞大的气息也迅速开始升腾。

    卢升象见此,也只能微微咬了咬牙,身上气血一涌,身后铁骑顿时开始冲锋。

    “轰,轰,轰1

    随着铁蹄轰鸣,两军开始迅速靠近。

    不过在此之前,空中的两方大阵,已经提前一步碰在了一起。

    一道巨大的轰鸣,在空中炸响。

    卢升象的身体连连晃动,但终究还是稳住身形。

    宋缺轻轻一叹:

    “兵道两足,气血军阵,看似迥异,但实则相辅相成。”

    “宋某只修武道,无兵道气血相助,在这阵之一道上,精进程度着实有限,而且终生恐怕无望一窥阵道至境。”

    叹息声缓缓传出,但其中倒并没有太多的遗憾之意。

    宋缺研习军阵之道,无非是为了宋阀安危。

    他本人从来志不在此。

    于他而言,只要能在刀道上一往无前,就已足够,至于阵道停滞不前,着实算不得大事。

    “好一个宋缺。”

    相比于宋缺的叹息,对面的卢升象则是连连大赞。

    “这莫非就是当年的北府兵之阵?”卢升象看着前方的军阵,眼眸中闪过道道精光,同时又夹杂着丝丝凝重。

    “玄帅传承果然精妙,宋阀主也算是天赋异禀。”

    “本将沙场纵横半生,在阵道上竟是被你压过一头,着实惭愧。”

    卢升象连连感叹,但话音很快一转。

    “只可惜,你此次带的兵马终究太少,而且岭南少马,你宋阀军队也是步兵多过骑兵。”      “纵然你阵法再妙,终究也没到改天换地的境界,面对本将身后的铁骑,终究只能徒劳。”

    “宋阀主,本将再问你一句,可愿归附离阳,若点头同意,之前所有的承诺依然还算数。”

    “宋某还是那句话,来战便是。”宋缺冰冷回应。

    “既如此,就休怪本将了,全军出击,绞杀敌军。”卢升象目光闪动,杀气腾腾的喝道。

    “大兄,形势危急,由小弟主阵,挡住敌军,你趁此机会轻骑离开。”

    “以大兄的实力,并非没有逃离可能。”

    宋鲁连连开口。

    “荒唐,大战时刻,主帅岂能望风而逃?”宋缺怒斥道。

    “大兄,你要以宋阀为重,愚弟死不足惜,只要大兄在,那宋阀就在,若你出现万一,那对宋阀来说,才是灭顶之灾。”

    此话一出,宋缺身躯一震,看着宋鲁,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哈哈哈,不必商量了,大军横扫之下,任何高手都只能化为齑粉。”

    由于情绪激动,宋鲁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也被卢升象听了个正着,顿时大笑连连。

    宋鲁闻言脸色顿时大变。

    倒是宋缺轻笑出声:“鲁弟不必担忧,我宋缺之命,哪是那般轻易就能被夺的?”

    “更何况,我军可未必就会败。”宋缺眸光闪动,幽幽开口。

    远处的卢升象不由自主的便是嗤笑一声,他只当对方是在胡言乱语。

    如此局面,他着实看不出宋缺还能有什么幸理。

    虽然他并不像白川城那样,被团团包围,但形势其实也差不多。

    此时宋缺背后是橘子州,因为留有守军,他们根本不可能遁入其内。

    至于从另外方向撤退,那更是笑话,两条腿的士兵,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呢?

    是以在卢升象的眼中,宋缺的结局和那高长生一样,基本上已是注定了。

    想到这里,卢升象也是猛抬头颅,准备说些什么。

    但还没声音出来,一道声音就是让他脸色大变。

    “当然,怎么会败?如何会败?等待我军的只能是大胜。”

    突来的声音,如同凭空响起一般,清朗平淡,却又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霸道。

    “什么?”

    卢升象显然被突来的声音搞得脑袋一蒙,本能的惊呼一声。

    但仅仅是一瞬,他的脸色就是瞬间变白。

    因为,一道道巨雷一般的响声突然落下。

    “轰,轰,轰。”

    是马蹄声。

    而且不只是后方,北面,南面,各个方向几乎是同时响起了沉重的马蹄之声。

    这般密集的马蹄声,可想而知具体的数量还有多少。

    而那轰轰炸响且不断靠近的声音,也足以让任何人头皮发麻。

    首当其冲的毫无疑问就是卢升象。

    毕竟,刚才那一句话,已经表明了,此时出现的部队是宋缺一方的。

    但震惊之后,卢升象脑中也升起另一个念头。

    怎么可能?

    宋缺哪里来的援兵,还是这等数量的骑兵,来自宋阀?那根本不可能,就算把宋阀整个打包卖了,恐怕都不一定能凑出这般数量的骑兵。

    “齐,齐国公1

    也就是这时,远处的宋鲁突然发出了一道惊呼。

    卢升象几乎是瞬间一震,猛的转头。

    而后他的眼眶中也出现了一道年轻的身影,正处在那滚滚而来的骑兵最前方。

    “齐国公?高……高长生?”

    “不可能!怎么可能?”

    充满着不敢置信的声音响彻整个天空。

    “你是高长生?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卢升象已经是彻底乱了,甚至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眼前的形势,只是死死的看着那道不断靠近的身影。

    在所有人的映像里,高长生此时正被困在白川城中,生死两难,怎么可能出现在此处。

    “你率军突围了?怎么可能?就算突围,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卢升象连连摇头。

    白川城被围的那般密集,兵力更是远远超过城中,就算高长生有通天之能,真的突出重围,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位置。

    除非对方是神仙,会什么不可思议的法术。

    但这显然太过虚幻,卢升象脑中思绪连闪,很快就猜出了真相。

    “你,你事先就已经离开了白川城,你竟然敢独自脱离部队,任由他们面对数以倍计的敌人围攻?”

    卢升象惊呼连连,而在目光扫过宋阀几人时,他也瞬间发现宋缺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反而是在放松的吐气。

    “你,你早就知道,你事先就和高长生合谋了?”

    卢升象瞳孔一震,猛的反应过来:

    “难怪,我离阳大军那般容易的瞒过你的斥候,北上锦东。”

    “一切都是你们故意为之,宋缺你是刻意加快行军速度,对后方的情况故作不知?”

    “你,你难道就不怕后路被断,我离阳大军顺手将你给灭了?”卢升象不敢置信的吼道。

    宋缺微微一笑:“宋某这颗人头价值太低,你们两国恐怕看不上。”

    此时卢升象的脸色已经是煞白无比,原本挺拔的身躯,已经是显得有些佝偻。

    “好,好一个高长生,难怪有如此威名,我们两国都小看了你。”

    “你竟然能够事先预料,提前跳出牢笼。”

    “不,不,不止于此。”卢升象突然摇头。

    “断臂求生虽是妙招,但显然不是你高长生的作风。”

    “你,你打的注意是中心开花,以白川城吸引所有人,而后再调兵马从外部包围,你,你竟是想一口吃掉两国军队1

    卢升象彻底被吓到了,事实上不止是他,远处的宋鲁此时也是有些腿软。

    原以为高长生已经是必死无疑,谁能想到他竟然早就跳出战局,甚至还布下了这么一个陷阱。

    那个是两国共同派出的主力,高达数十万的精锐兵团埃

    一旦被高长生办成,天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宋鲁并不是胆小之人,但此时还是觉得阵阵心悸。

    要知道高长生来岭南才几天啊,竟然就能布下这等大局,把两个大国全都埋了进去。

    这等能力实在让人不得不惧。

    惊惧之余,宋鲁脑中也闪过一丝庆幸,庆幸先前宋缺没有按照他的建议去找高长生麻烦,要不然,想想可能的后果,宋鲁就是浑身冒汗。

    “事到如今,本将只有一个疑惑,你高长生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兵马?”卢升象沉声开口。

    宋鲁也是明显一愣,大隋靠近此处的地域,根本就调不出太多援兵了。

    高长生又是哪里来的兵马,莫非真的能调动天兵天将不成。

    对这个问题,高长生并没有回答,但随着兵马的靠近,几人也很快发现了端倪。

    尤其是卢升象,两只眼珠子都是差点掉在地上。

    “边军铠甲,这是我离阳边军?怎么可能?”

    一瞬间,卢升象的脑袋都是差点爆炸。

    他竟然在高长生的身后,看到了离阳军队。

    “这,这是两辽的边军,难怪,难怪你竟然率先来对付本将,原来竟是从南面离阳带出的军队。”

    “是顾剑棠,他竟然敢叛国?”

    卢升象连连怒吼,想他之前还用上柱国来招揽宋缺,结果眨眼之间,他们离阳的上柱国,竟是率先投降,甚至直接把嫡系部队交给了高长生。

    毕竟如果没有顾剑棠开口,高长生根本不可能调得动他的部队。

    “怎,怎么可能?顾剑棠竟会这么做?你用的什么代价,竟然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呃……”

    高长生顿了一顿,才是轻轻开口:

    “无他,也就一碗饺子而已,韭菜鸡蛋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