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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见她和霜华形影不离,他便嫉妒的发疯,他也是瑶瑶的夫君,怎就这么不待见他,见他张口就咬。
见着霜华就咧着嘴笑。
可是凌云宫事务繁忙,每次去白园看她,都不能待的过长,把她惹生气了,还没来得及哄,又得回来处理棘手事务。
如今真好,她长大了,可以反过来这里看他。
起身出门,对风炎道:“瑶瑶怕热,多搬进来一些冰。”
“是。”
风炎领完令刚要去办,又被他喊住。
叶司南唇角挂着些许得意的笑。
“记得跟那什么明大夫说一声,瑶瑶非闹着往我这儿宿,让他不必再等。”
风炎额头冒汗,硬着头皮回一声“遵命”忙退下去。
吩咐人将冰送进去后,左右为难,亦步亦趋的来到那处院落。
屋里灯未熄灭,显然是在等候谁归来。
风炎并未敲响房门,而是高声对房内人道:“明大夫,主上念我家宫主有伤在身,放心不下,故今晚……今晚就歇息在那里,您也赶紧歇息吧。”
迅速说完,快速离开。
屋内明珏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瑶瑶是接受了叶司南,那么尊主交代的任务,便不用再做。
次日,瑶嘉混混沉沉醒来。
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叶思南,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叶思南瞬间清醒。
脸上顶着一个小巴掌印子,瞪着瑶嘉。
“好你个疯丫头,昨夜刚同房,今早就敢翻脸不认人,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就这么对我?”
“谁舒服了?”瑶嘉反驳。
“你都爽晕了”
“你……”
瑶嘉百口莫辩,也无从分辩,毕竟还真是到达顶点时,晕过去的。
悔呀!恨呀!
有点想杀人灭口的冲动。
叶司南见她吃瘪模样,霎时心花怒放,脸也不疼了,将人重新按倒在榻上。
“要不要再来一回,保证还让你欲仙欲死。”
瑶嘉挺想,不过想到他只是为了纵欲,就反感,踢腾着脚。
“给我滚,想泄欲,找你的风炎去。”
叶司南一阵无语了,“我那晚念叨的明明是疯丫头,你耳朵是塞猪毛了,这也能挺差?”
合着不是男的,还是女的,一巴掌甩在他另一边脸上。
“疯丫头是谁?”
叶思南顶着两个小巴掌印子,翻身坐起,闭了闭眼,心道:他娘的,真要冤死老子了,那晚好端端的叫个毛,真是嘴贱啊!
回头恶狠狠看着瑶嘉,咬牙切齿。
“你啊!是你!是你行了吧!当初发疯一般,把一篮子螃蟹倒进我浴桶里,我才这么叫你的。”
瑶嘉慢悠悠坐起身,努力回忆那段记忆,再三确定自己那时候吓唬的是白花花,不是他。
叶思南叹气,心道自己当初为何那般自卑,如今见瑶嘉同他相处,也没见着她多厌弃自己这张脸。
“那时的花花,是我易容的。”
瑶嘉知道凌云宫的人确实有易容成旁人的本事。
难怪小时候白花花对她时好时坏,时听话时不听话,不用说,对她差又不听话的那个,必是叶思南。
怪不得会跟父亲告状。
她那时就纳闷,怎么花花平白无故,会出卖他们。
抬脚往他身上踹几脚,咬牙切齿,“你真不是个好东西,扮成花花,让我把花花害得那么惨。”
叶思南自知理亏,不反抗,况且小娇妻踹,何况踹得不疼,跟按摩一般。
说来说去,他那时也是气不过,想跟着他们去,可瑶嘉偏偏不让他跟着。
他好不容易抽空回去一趟,自然满腹委屈,同样是夫君,被瑶嘉区别对待,自然气不过。
脸上挂着失落,回去路上被师父看到,盘问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
仔细想想,也有故意的成分,就是想看霜华被责罚。
可看见瑶嘉心疼霜华与师父顶嘴,既羡慕又妒忌。
“你当我愿意扮成他?还不是你嫌弃我的长相,说再也不想见我,我能出此下策?”
后来知道白花花身体被螃蟹夹伤,他也自责不已,之后便不再扮他。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
瑶嘉郁闷不已,跟他见的面一个手掌都能数得过来吧。
叶思南伸右手食指让瑶嘉看。
“你看清楚,这指头上的牙齿状疤痕,是不是你咬的?还说没嫌弃我,咬的这么深。”
瑶嘉看着那根食指,中节与近节处确实有一排小小牙印。
隐隐约约记起自己四五岁时,还真咬过一个人。
这也是有原因的,她那时小,长得粉雕玉琢,总有人去摸她的脸,她烦不胜烦。
霜华便说再有人摸她,就让她狠狠咬那人一口,说讨厌那人,以后便不敢有人摸她。
“误会误会,那时纯属误会一场,你别介意,至于这疤,我让明珏给你配点药,不出三个月,绝对消失,我是真没嫌弃你,你长这么……美,我怎么可能嫌弃。”
叶思南见她眼中诚意满满,也没有厌恶之色,心里多少好受点。
“行,小时候那次不算,那马车上,还有船上,为何看我时面露鄙夷之色?”
瑶嘉努力回忆,白他一眼,“疑心病重,净爱瞎想,我鄙夷的是我自己行了吧。”
叶思南这才喜笑颜开,觉得自己这些年真是白担心一场,要是早知道瑶嘉不嫌弃自己,第一个尝瑶嘉滋味的便是他。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性格使然,命运使然,根本绕不过去。
瑶嘉看他一会叹气,一会拧眉的,心道:这叶思南不仅长得像女子,刁蛮傲娇的性子比自己更胜,下辈子干脆生成女儿家得了。
不再管他,昨天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叫的喉咙发干,这会儿想喝茶。
叶思南见她掀开锦被,准备下榻,忙拉住她。
“你这是准备回去?”
瑶嘉回头,对上他幽怨眼神。
得,又敏感了不是?
“我口渴,下去找口水喝,行不行?”
原来不是要走,叶思南笑着让她待在榻上,自己起身为她端茶送水。
瑶嘉就着他的手喝了两三杯茶,才算冲淡口里的干枯。
重新躺回榻上,这一躺,头好像压到什么东西。
抬手一摸,一个方形盒子从枕头下被摸出来。
一看竟是放蚀心蛊解药的那个盒子,打开后,蚀心蛊的解药果然还躺在里面。
昨日过来时,以为他是蚀心蛊发作,可见他只是受伤,她便以为解药他已经服下。
没想到这人。
将解药拿出来,递给放完茶盏回来的叶思南。
“把解药吃了。”
叶思南抬手接过那粒解药,反手将解药从窗口扔出去。
窗外还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那药遇水则化。
瑶嘉想阻止,已是来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