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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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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热火朝天, 根本不在意自己做的是什么的活。有的跟大头他媳妇一样大着嗓门说话, 有的虽然也带类似口罩,但一样不影响说话。

    看样子, 大家都很努力的干活, 但是参加劳动好几年的林帆知道,还是那个问题, 能少干就少干, 手不停,可铲里的粪土也不多。嘴不停说话,就能少铲一铲子。

    这些林帆门儿清,当然林帆也没有怎么努力就是了, 大众如何做, 林帆就如何做。大环境如此, 她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这时代出了多少劳模, 多少英雄?

    不少!

    但也不能掩盖一个事实, 大锅饭的弊端一直存在, 所谓磨洋工嘛!就是这么来的。人多力量大, 确实能做很多, 但人的积极性也没有普遍提高也是事实。看看今天的上工就知道了,总是要拖到最后一刻才姗姗来迟。

    林帆觉得差不多了,大家也拄着铲柄站着说话, 林帆也停下来休息。虽然过程中, 有偷懒的成分, 活也依然不轻松,毕竟偷懒也要有限度,不然检查来了,没有成果这不是找骂吗?骂了不会少块肉,但是就怕扣公分,也怕担上社会蛀虫的坏名声。

    这个时代生活的人,最是精明,那个度的把握也是能的。毕竟政治融入生活嘛!淳朴又智慧!

    “还是城里好啊!哪像咱们在粪堆打滚,土里刨食。”一个捶捶腰的妇女说。

    “谁说不是啊!就不是那个命呗!”

    “啥命?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了,劳动光荣知道不。那城里的不也跑到咱们这?”

    “城里人家那叫跟老农学习,接受再教育啥的。”

    “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喜欢往乡下跑,你看那些知青干活没有?哎哟,啥都不会干,让拔草吧,连麦苗都给你拔罗。有那女知青,嘿!看到那灶眼说黑,让挑水吧说肩膀痛,哭得哟!”

    “可不是!这刚来那会啊,水灵灵的,大小伙子可喜欢看了,有活的都挣着表现。这么久了,也看出来了,人家根本不稀搭理你,就是想让咱乡下小伙给白干活,真是跟妖精样。”中年大嫂愤愤不平。

    “你这是为你家国勇不平吧,要我说人家姑娘不答应也是对的,人家是文化人,读过书的,你家的国勇吧……。”接话的摇摇头。

    “没文化咋了,那有文化的还臭老九呢,牛棚住着呢!”

    “就是啊!”

    七嘴八舌的,干活的时候没劲,聊天争吵却个个精力旺盛。

    知青刚又来了一批,反正这时候,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话题就是东家如何了,西家又有笑话啦之类的!总是要找话说,不然日子怎么过?知青来了,这下好了,热闹了,没事的时候关注关注。

    刚开始看城里的姑娘小伙,那是看稀奇,就好像那高高在上的城里人一下子跟她们在一个村子里生活,是多么奇怪的体验。看他们的穿着,那是羡慕向往,等看他们被蟑螂老鼠吓哭,看他们把庄稼当草拔了。从开始的敬畏巴结自卑,到后来的鄙视甚至当笑话讲,林帆觉得这种心理变化哪里都不会有区别。

    不过是生活辛苦又无聊,嘴巴不说一说别人,这一天没法过去。

    不过这些妇女也就说说,要说是有多恶毒也未必,但也没有好心就是了。总归跟自家没关系,就使劲的说道呗,这就是目前她们的心理。

    好不容易敲了放工的钟声,一刻不停留,一群妇女也不聊天说道了,扛着铲子到集合地专门放工具的地方,“哐啷”丢下工具,计分员看到了记下出工记录,人就可以走了。

    林帆嫁人后第一天出工,养了两个多月的懒肉,这会有些受不了,赶紧记录好就回去。打水洗手洗脚洗脸,把破外套脱了,挂在厨房门外,那里拉了一根线,以后脏衣服什么的可以挂在这里。

    换了家里穿的衣服,时间也没有过去多少,做习惯了,很快的。早上煮的饭粥,都凉了。不过现在没有那么冷了,把酸菜炒炒加热,拿出一个小陶罐子,这是年前跟张爱国去县城的时候买的腐乳,一直没有吃。这东西也不是谁都舍得买。林帆是想哪天没有菜或者赶时间的时候,挖一两块出来配饭吃,有味又方便。

    这会这种干活的时候就是合适了,没有时间做时间长的食物,下午也要出工。林帆最近困,很快把肚子填饱了,好上床睡了午觉,实际上林帆发现这里的人很少会睡午觉的。

    这几年林帆也习惯这种习惯,林帆觉得现在可能是休息一段时间加猫冬,懒筋上来了,这才中午就困得不行,非得要睡午觉不可。

    没多久林帆就呼呼的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李翠花过来找她,叫两声没有人应,李翠花也就不管了。

    下午依然起床艰难,腰酸背痛。等到最后敲的钟声结束了,林帆才跟着大部队出现。

    “赶紧干活了,大老爷们,懒娘们儿!”队长脸红脖子粗的扯开嗓门嚎。

    “哎哟!张志英真是卖力,好了好了,都来了,这不是家里娃哭了嘛。”

    “我家那个也是,这都要上工了,还非得吃口奶才罢休。”

    “你家牛娃也四岁了吧!别惯着了,多大了还吃奶。”

    “那有什么?反正家里就他是老小,想吃就吃呗!”

    “哈哈哈,你别说他家牛娃了,那是她家里孩子的传统,她那个小叔子那会,你是还没嫁来张家屯,没看到,都五六岁了就是戒不得奶,她那个婆婆还不是惯的,也是家里老小,非得吃口奶,才跑去玩!放羊的年纪了,哈哈哈!”

    周围也是一片笑声,那个被说的中年妇女也不生气,跟着笑起来。林帆之前听说这种事,一般是发生在最小儿子或者女儿身上。

    “嗯,有困难当然要帮帮了,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正常的嘛!”果然!

    林帆斟酌,“这样,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也义不容辞。不过咱们做个约定好不好?就是以后有什么事,咱们都有商量行不行,毕竟我们都是一家子了,而且将来还有孩子要养。不是有句话说嘛 :救急不救穷。我想爹想分家应该就是考虑到这个,就是人都要成长,自己去面对生活的困难,而不是依靠父母兄长,毕竟你们都结婚了,也要给各自的孩子做榜样嘛!”林帆尽量低声,用柔和的商量的语气!

    林帆看张爱国有些沉默,在思考的样子,林帆接着说:“我觉得咱爹特别有见识和远见,一片慈父心肠!”

    “嗯,我张爱国也是有媳妇的人了,以后就我媳妇管家了,嘿嘿!”

    张爱国是个聪明人,虽然小妻子小心翼翼的拐着弯,可他能明白她的言下之意。他虽然看重兄弟,他离开家这么些年,都是兄弟照顾家中父母,他能补偿的也尽量。

    可现在大家也都是大人了,都做了父母,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不可能让自己将来的孩子老婆做那无私牺牲的人。

    林帆觉得两人都还是陌生的,说太深会被厌恶,看张爱国也不是那种一味愚孝的人,他要是这种分不清状况,就他没有任何根基的农村娃在军|队也混不到那个位置,除了能力外,个人脑子也是清醒的才对。

    两人都沉默的各自钻|被|窝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林帆起来,发现其他三房的人早早就起来了,正好她啥也不用做了,看来分家这事还是得人心的,看看几个妯娌好像没睡好?

    林帆觉得她家人口少,分的东西就那么些,都固定了,没什么可挑选的。吃过一顿沉默的早饭,除了炕上爬来爬去或者穿得好多层,灰不溜秋钻来钻去的毛孩子,大人都满满的在主屋里坐着。

    兄弟几个都不敢开口说话,低着头,儿媳妇心里再开心也更不敢表露出来,总之林帆觉得气氛很压抑。老人家再开明分家这个事在当下也不算多值得庆贺的事,即使是由老人首先提起!

    过程中也不吵闹,昨天已经把大致分家方向确定下来,分粮食,分钱,分生活用品。

    其他都好说,粮食好称,钱也容易分。分家前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除了碗筷是够用外,都是只有一份,煮饭的大锅,碗柜,刀具农具等等。

    这个就没有办法平分了,只能做出选择,要这个就要失去那个,反正不够的缺少的自己想办法去购买。

    家里的工业券根本不够,分的钱在这时候是一笔大钱了,但受不住需要添置的物什多啊!分家分钱的愉悦没维持多久就陷入愁绪之中。

    张爱国表示家里的锅具就看着分配给其他兄弟,他们就两个人,去县上看有没有砂锅卖,也是可以凑合着用,张大林看情况觉得这样也可以,给他们多点票据,如果有锅让他们买。

    林帆和张爱国搬着自家分到的粮食等物进自己的房间,房间原来住着没啥,看着也够,可分家了,他们只得这一间,也没别的房间可以放,而且林帆也不放心啊,这时候的粮食可是金贵得很,没了想买都没地方给你买。

    这一下子就显得有些拥挤,林帆只能尽量收拾,叠在一起,空出一些空间。

    “明天咱们上城去,看看还差什么列个名单出来,到时一起买,嗯!我看咱们需要一个架子,这样收拾出来,地方就大了。”

    “也行,不过架子咱们看看村里有谁木工好的,让人给打就差不多了,难的是木材!”这时候一草一木都是集体财产,不可能自行上山坎伐,这大冬天的也没办法啊!

    “这个没事,明天一块儿看看。”

    既然家里的男人这么说了,林帆也就不纠结了,张爱国年后就回部队,那时候家里就她,天天上工赚公分,换粮食,别的也先将就了。

    反正怎样都比在林家强,这是自己家自己可以当家,在林家可是每天干活,吃的也不好,还要挨白眼,虽然伤不到她,也不开心啊。

    “那今天咱们午饭就将就点吧!”只分到一个旧铝锅,也不大,平常应该拿来煮稀饭比较频繁,锅底皱巴巴的,常年煮食物,一层日久积累的焦黑粘锅底牢牢的,也是洗不掉了。

    得了,就拿这煮锅面条吧!

    “跟你商量个事,咱们屋子小,又这多东西,人还在这睡觉,冬天可没啥,夏天可不行。我想着天暖了,在屋外墙面上搭个小厨房吧,能做饭并做柴房就行。”原来的厨房是老大用,毕竟那连着老人的正屋。

    而林帆觉得既然都分了,就不要扯不清,也没办法在那里做饭,到时候大嫂觉得她想蹭饭就不好了。

    “……也行好,估计三哥六弟也想盖,我跟爹打个招呼,到时候我不在家,让他们帮忙。”

    正好两口子住的也刚好是最边上的房间,在房间墙外增加一间小厨房完全没有妨碍。

    一天整理商量就过去了,第二天,林帆就在张爱国后面,两人背后都背着背箩里面放着两个空麻袋,准备大采购。

    林帆从来到这里说真的,去县上的机会没超过五次,前三次去都是跟着陈菊花去的,就是去当拎包侠的。最后两次是在不忙的时候自己跟着别人去供销社换鸡蛋啊,什么的,林帆利用几次偷偷的私下卖偷攒的鸡蛋,留一点钱,五、六年才有几块钱。

    太难了,现在可不是说说而已,现在的人要么是为“立功”,天天盯着别人想捉别人小辫子的,要么真的是那种无私的精神,无论哪种都让林帆感到害怕。

    林帆刚来的时候,更疯狂,人性的善良和丑|恶都最大程度的释|放。

    “累了?要不我背你吧,”张爱国看林帆垂着脑袋走路,小妻子毕竟跟他们这种当兵的不一样,他们的日常训练都不只这点路程。

    “哦?哦!还行,主要是太冷了,赶路费劲。平常我也上山下水,我们也差不多到了。”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