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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瞪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简安,急促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楼道上非常清晰。
她紧抿着唇,将那些刻薄的怒骂死死的压在喉咙里。
简安是个呲牙必报的性子,若是骂了她,指不定会拿晔儿出气。
两分钟后,简安垂下手。
简云太了解她了,一旦她做出这样的动作,就是代表着洽谈结束。
“我答应你,”简云在她的手完全垂下时失控的叫出了声,情绪近乎崩溃的道:“我和晔儿出国,永远不再回来,只要你帮他把钱还上,我们立刻就走。”
简安失笑:“谁说我要帮他还钱的?”
“你不帮他还?”
“姑姑,我赚的钱不是用来为这种蠢货买单的,我会给你们定一张去往国外的机票,地方随你们喜欢,至于绿卡,看你们选择的国家的难度,如果办不下来……”
简云紧张的盯着她。
简安耸肩,“那就算了。”
从楼里出来,简安身上还残留着陈旧潮湿的房子特有的霉味。
她皱着眉将外套脱了扔进路边的垃圾桶,这边刚扔,聂锦之便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简安拒绝:“一大股味儿。”
聂锦之从后面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肩窝处,收紧的手臂勒疼了她的肋骨。
“简安,”男人偏头,唇瓣就贴在了女人的耳廓上,“将这一切交给我,你只要乖乖的等着做我的妻子,恩?”
简老爷子的遗嘱他是知道的,但他既然提出了结婚,就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
“这种事,不应该由女人来操心。”
这和爷爷从小灌输给她的观念截然不同,一惯的认知被推翻,简安却并没有争辩或者不赞同。
反而,心里因此而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情绪。
简安抿直的唇瓣下意识的勾起,放松了身体靠在聂锦之的怀里,“嗯。”
简云这边已经出不了什么幺蛾子了,就算心有不甘,近几年也不敢回国,等过几年,即便回来,简氏也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爷爷留下的那张遗嘱也就只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他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至于简雨桐,最近正忙着张馨的婚事,无暇顾及其他。
聂锦之松开她,带着简安上了车,“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刚才的求婚,你不是还没答应吗?”
“所以呢?你打算回去耗到我答应为止?”
聂锦之的指腹在简安无名指的戒圈上来回的抚,她刚才虽然拒绝了,却并没有将戒指摘下来。
“给你你想要的仪式感。”
“……”
聂锦之带简安去的,是一家以浪漫和奢侈出名的法国餐厅。
餐厅的布置是沈迦予吩咐人弄的。
虽然是临时接到的电话,但沈迦予的办事能力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餐厅包了场,布置的浪漫大气,是女人都喜欢的风格。
聂锦之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牵着简安往里走。
他们坐的位置是餐厅的观景台,纱幔半遮,香槟色的桌布上铺着玫瑰的花瓣。
点餐时,聂锦之的手机有信息进来。
“考虑到你们两个的年纪,布置的简单,不过简安应该也不喜欢太浮夸的。”
聂锦之:“……”
他干脆利落的回了一个‘滚’字,收起手机,抬眸去看简安。
简安正在点餐,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光泽莹润的珍珠戒指。
点完餐,简安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暂时就这些吧。”
“好的,您请稍等。”
服务员下去后,聂锦之握住简安戴戒指的那只手,“没取下来,是不是代表同意了?”
“聂锦之,”简安想将被他握住的手缩回来,刚有动作,便被男人强硬的按住了。
她便没有再挣了,“三年内,我不能结婚。”
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规矩不像以前那么严苛,守孝也不用守三年,但爷爷死的时候明明白白立下过遗嘱,不允许她和聂锦之结婚,就算她有自信能压得住她那两个姑姑,但她需要时间来堵简氏的悠悠众口。
她不能和聂锦之结婚。
至少,现在不能。
聂锦之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生出什么其他情绪,他问:“是不能,不是不答应,是吧?”
“……”简安默了几秒,“恩。”
聂锦之笑了,“不急,我只是求婚,你答应就行,我们可以等两年再结婚。”
等他能给她一个稳定的未来,等他把她的后顾之忧解决了,等简家完全在简安的掌控之中。
舒缓的钢琴声在餐厅里萦绕,聂锦之摩挲着简安手指上的戒指,从给她戴上之后,他似乎就对这枚戒指格外钟情。
因为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上菜的速度特别快。
简安缩手。
这次,聂锦之没有再阻止。
吃完饭,聂锦之带着简安一起出了餐厅,“去哪?我送你。”
“公司。”
“恩,”聂锦之替简安拉开车门,在她弯腰上车时,一把拉住她,神色犹豫,“我后天出差,一周。”
“去松林?”
“恩。”
聂锦之点头。
他本来也没准备瞒她。
简安双手环胸,靠车:“要去见陆小七?”
“应该不会见。”
他没什么事要找她,见着了,也只是问问她最近的状况。
但他知道,小七应该过的很好,宁择远会照顾好她。
“恩,”简安点头,“那你去吧。”
只要不会特意去见,见不见,就不重要了
聂锦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简雨桐一家搬离了申市,简安接到消息时,已经人去楼空了。
“小姐,您要上去吗?”
她的车已经在简雨桐居住的小区停了有半个小时了。
司机才忍不住出声问她。
“不用了,走吧。”
简云和宋晔今天的飞机,去新西兰。
简家终于还是散了,爷爷生前费心维系的和平也彻底的被打破了。
简安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个时间,她很想给聂锦之打个电话。
今天,是他走的第四天。
一周,还剩三天。
上次聂锦之问,有没有想他,她说时间太短,现在她确定,她想他了。
从他走的第二天开始。
简安不是那种会压抑着性子的人,她想给聂锦之打电话,便打了。
电话接通的很快。
“简安。”
男人低沉的嗓音很磁性,就贴在她耳侧,让她忍不住战栗。
“你在哪?”
“……”那头,聂锦之许久没出声,简安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她看着窗外,唇瓣抿紧。
“是不是……”
陆小七过的不好?你打算留在那边了?
“简安,”聂锦之打断她的话,“下车,看后面。”
简安:“……”
她一愣,伸手去开车门。
这一刻,只有坐在前排的司机看的真切,一贯强势高傲的简安,握着车把的手在抖。
车门推开,冬日料峭的寒风灌进来。
她转头朝后看去。
繁华的街道,男人长身玉立,深灰色的大衣包裹着他修长的身子。
他一只手握着手机贴在耳侧,另一只手插在裤包里,含笑的看着朝他看过来的简安。
“聂锦之。”
“简安。”
四目相对,唇瓣微动,那个始终在心尖上缠绕的名字无声的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