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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浪朝我走过来,这会儿风又从一个侧面吹过来,给他那一头大波浪硬生生吹成了鸡窝。这画面实际上是有几分可笑的,然而我现在完全笑不出来,只是专心致志地看着他朝这边走过来,还一副淡定的模样。
他沉得住气,我就必须比他更沉得住气,也就只能一脸面瘫地站在那儿。
一直走到离我只有两步远的地方,他才站住脚。这个距离对我来说有些过近,几乎已经踩在了安全距离的边缘上,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久仰大名,王大首领。”
大波浪脸上那种沉静突然消失了,他就像个疯子,时不时一惊一乍,一蹦一跳,这种状态总让人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奇怪感觉,这个人太过跳脱,怎么都抓不住。
但别的先不说,他刚才最后那四个字,像一道惊雷一样在我耳边上响起来,震得我整个人又有些麻木。
“你们都知道什么?”我尽量绷着脸上的表情,低声问道。
他笑了起来:“不是我们,是我。”
“你到底是谁?”
大波浪一脸娇俏地眨了眨眼睛,我立刻感觉一股寒气从脚下升了起来。这两年走的什么运,怎么走到哪儿都能撞上娘娘腔?
但他脸上那种少女一般的神色,迅速地褪了下去,变成了一片淡然的狡黠。
“知道你护陵人身份的人不少,知道八大家族和排行的,恐怕还没有几个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跳出一件什么东西,在自己鼻尖嗅了嗅,又拿到我面前来晃了晃。
“你怎么会?”我这下是真的保持不住自己装出来的面瘫了,眉头一皱,压抑着自己冲上去掐他喉咙的冲动。
他拿着一把钥匙,上边的纹路看得不是特别清楚,但那颜色和形制,分明就是八把钥匙之一。
“你是护陵人?”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大波浪,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脑容量有点儿不够用。
他笑嘻嘻地接过话头:“我是呀,你不信?”
我真不想信。
然而他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脸上的表情陡然一变,沉下来的时候就带上了一片阴郁。我顿时有了一种这孩子过去家里,一定是玩川剧变脸的的感觉。看着他那一脸小表情,我真特么想给他一巴掌。
“我们这一支学的东西我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用。”他沉着脸低声说道,“不管我们学了点什么,最后最关键的,还是给你们这一支服务,而且,最主要的是,要给一个死了一千多年的老东西服务……”
他阴沉地笑了笑,目光一直锁着我:“王大首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我眉心跳了一下:“你要是也是被威胁着参加的,大可以找机会逃跑。”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眯眯地朝我看了过来,整张脸上带着一片嬉笑一样的神色。
“不不不,这是我自己要来的。”他嘴角带笑,眼睛睁得硕大,微微仰头看我的时候,那双眼睛看起来就充满了神经质的威胁。
“我自己,走进他们的事务所,告诉他们我的身份,我的证物,为的就是能到这里来,为的就是接下来去到那个劳什子的秦始皇陵,为的就是看看你们……护陵人有什么本事?”
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任谁看着他那一脸的这种神经质一样疯狂的神情,只怕都会有些承受不来。
“你想得太多了。”
他咯咯笑了起来,声音不尖利,也不低沉,听起来却莫名带着一种锥心的刺痛,混杂着海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让人难受。
“是不是想多了,我们到时候就知道。最多再有两天,就会有人和我们会和,一起去秦始皇陵了。”
他说着转过身,向来的方向快速走去。走了没几步,又突然停下脚步,朝我的方向看过来,眉眼之间带了几分促狭。
“说起来,我希望你没用这个手机往外打过电话。”
我愣了一下,就看他一脸促狭地笑了笑,飞快消失在船舱的阴影后面。
等我从舷梯上下去的时候,就看到麦叶和符彩云宅在悬梯下面站着,两个人都抬着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怎么了?”看着她俩的表情,我顿时乐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没出什么事情啊?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表情?”
“铮哥哥,”符彩云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刚刚那个人很危险。”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
麦叶也忍不住问我:“他是什么人?”
我拧了拧眉头:“说不清楚,但是个怪人。”
符彩云用力拉住了我的手,“铮哥哥,危险。”
麦叶看了一眼符彩云的表现,眉头皱得更紧了:“彩云都说这个人很危险,说明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我看着她们两个那一脸固执的表情,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我何尝不知道这个家伙非但很危险,还是个疯疯癫癫的货色?但我能说什么?我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如果他真的也是一个护陵人,不管他抱持的是什么样的目的,要进入神秘莫测的秦始皇陵,就一定不能少了他。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几乎是同时,符彩云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勉强笑了一下:“你们两个就这么在这儿等我,我倒是很感动,但是我们今晚上住哪儿,这个事情你们去问过了没有?”
符彩云的嘴马上就撅起来了,明显是有些不满。
“铮哥哥!”
麦叶也有些不满:“王铮!”
“我说错了?”我故意装出一脸惶恐的神情来,“难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让我们自己开心一点?反正我们这两天就一定会碰到跟我们一起去皇陵的人了。”
听了我的话,麦叶稍稍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脸上顿时流露出几分不安,拉了拉我的袖子。
“阵仗很大?”
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放心,有我。”
符彩云看了一眼我们两个,微微偏开了脸,向我们身后挥了挥手。
“铮哥哥,周彬哥哥他们在那边喊我们呢。”她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先找到地方休息吧!”
我看了一眼麦叶,她脸上还微微有些发红,捏在我手里的 那只手也使不上什么力气,由我拉着往前走去。
我笑眯眯地拉着她往前走,心里隐隐也带着几分与平日不尽相同的感觉。
周彬他们确实在船舱里找到了我们几个的舱房。准确地说,这里的一切都像是早有预谋,算准了我们中间会有几个人登上这条船了一样。
船上规矩再少,男女有别也是最基本的,我们一共有两间相邻的舱房,三个女孩一间,我和周彬一间。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两张大吊床,一张桌子一个立柜,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我一眼就看到一个黄色包裹放在吊床上,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顿时一阵脸红,却又隐约觉得心惊胆战。
仿佛是为了确保我们在这里舒心,他居然还给我带来了一沓黄色的符纸,而这些原本放在我古董店自己房间里收藏起来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被他们送到了我跟前。
这可真是……服务服到家,送佛送到西……
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两句,紧接着就看周彬快步走到他那张吊床边上,从里面拿出来了另一个包裹,皱着眉头打开检查了一遍,确认里面没有丢失什么东西知道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将那个包裹包裹好了之后又塞在了被子里。
我无意去窥探他的家学和包裹里的东西,只是继续东张西望地四处鼓捣,在立柜抽屉里找到了全新的洗漱用品,再到窗户边上往外看了看。
不得不说,尽管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不是没出过海,却也很少有这样去看海的感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们这个船舱大概在船的中部位置,也就是说,我们船舱的窗户外面,一半是空气,一半是海水。这对我这样不容易受这个影响的人来说还好,对周彬这样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酷刑。
看着那刚好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的海水,周彬迅速转开了视线,脸色却刷刷地就变了。他伸手扶着舷窗的边儿,一下一下地拍着自己胸口。
我急忙把他从窗户边上拉回来,安置在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上。
“你可别吐,”我无奈道,“您这吐一地,咱们可没办法开窗户散味儿。”
周彬本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这时候被我这么一说,脸色顿时更加难看起来,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捂着嘴冲了出去。
我看着他走了,索性自己翻上吊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要知道,之前一段时间,虽说并不是没有得到补给,但在那种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绷了好几天,我的精神也实在是有些困顿,现在能有个时间休息一下,偷笑都来不及,谁还管他晃悠不晃悠的呢?
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往往不会顺着你想要的方向发展就对了。
刚刚躺下没多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我刚刚从吊床里坐起来,符彩云就走了进来。她从前也没有坐过船,之前大概是在船上很是兴奋地来回晃悠了好一会儿,这会儿精神头过去了,晕船反应上来了,一张小脸煞白。
“铮哥哥,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