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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迷路

作者:七月守门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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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事情看到的和自己体验的绝对是天差地别,我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谁知套在上面的洞螈勒的更紧,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压抑着心中的恶心感,奋力向河岸边走去,中途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靠近河岸的水位越来越浅,几步路的功夫我就冲上了河岸。

    整个人暴露在空气当中时,脖子上的异物给我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后颈处的已经完全麻木,脑袋也跟着昏昏沉沉的。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掏出腰上的电筒,幸好这玩意是防水的,打开还能照常使用,就是用久了光线变得很暗。回头看了眼水湾里的那些洞螈,并没有一只跟上来。

    我稍稍松了口气,当务之急是把脖子上的这玩意给取下来。跑到前方不远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我抽出匕首塞进“橡皮圈”的内侧,接着用力向外一划,洞螈的身体直接断成了两截,不知道是血还是内脏溅了我一身,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

    洞螈猛地被我断成两截,前半截带头的身子疼的乱扭,啪啪的在我脸上打了好几下,接着我感到脖颈后面一松,洞螈就已经掉在了地上,只是它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哪怕半截身体没了,照样还是在地上来回翻滚,力道大的甚至将一些小石头都给打飞了。

    还好还好,我最担心的就是洞螈在临死前给我注射个毒素啥的,可现在看来纯属是多虑,看来洞螈只能欺负下牛羊等一些够不到脖子的动物。

    为了确保安全,我没有回到河岸边,也没有说话,只是朝洞口开关了几次手电,用灯光给齐烨寒他们发出信号,代表这个方法可行,没过多久,我就接连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接着就看到齐烨寒他们几个爬上了河岸。

    我看到玉藻的手紧紧的攥着,耸着肩膀的姿势特别别扭,脸色发白,肯定是心里膈应的要死,直到我用匕首把洞螈给切成两半,她才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齐烨寒他们不用我帮忙,自己就动手搞定了,唯独符彩云的情况特殊,因为压根就没有洞螈寄生在她的脖子上。

    不过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倒很好理解,因为符彩云本身就是炼蛊之人,既然洞螈是蛊虫,那么对她身上的气息最为敏感,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敬而远之的。

    不敢多做停留,我们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列曼自告奋勇的担当了背着修罗的重任,这其间洞螈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向前走了很久,我确定我们还在山体的腹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裂谷,随着河岸边发光的蘑菇越来越少,我隐约望见了前方的开口处繁星点点的星空,原来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了。

    裂谷开口处的地势很陡峭,我们费尽力气才爬到了外面的小山坡上,所有人都不再顾忌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个个累的跟狗一样,先前提心吊胆的心情放松下来,我都想先躺在地上睡一觉。

    山里的风冰寒刺骨,我们的外套前不久都被当成柴火给烧了,再加上爬山累的一身都是汗,根本就不能久坐,我们互相搀扶着,到山脚处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幸好随身带的有火石等物,山里的干草不少,很快就生起了一堆篝火。

    跳动的火焰驱散了我们身上的寒意,虽然都累的够呛,可还是没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睡的着。

    忙活了一天,到现在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在洞里捡到的背包早都被齐烨寒拿去烧了,食物自然是没留下来,不过现在倒是没人在乎这个,大都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兴奋之中。

    玉藻这时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我:“洞中岩壁上不可能只写了出口的位置吧,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诉我。”

    我拔了跟草茎叼在嘴里,说道:“那上面说,这深井下面是藏王因密赞普的墓,死的那个是盗墓贼,因为被守墓的人重伤,自知时日不多因果报应,所以将出去的路标注出来,也算是为后来人做一件好事。”

    “那就是说,袭击我们的就是守墓的人了,想不到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样的人存在。”玉藻听完点点头,眼睛看着篝火略有所思。

    我心里暗暗发笑,吃了对方几次亏之后,我也跟着有样学样,能对她说实话才鬼了呢。

    不过谎言容易被拆穿,所以我对玉藻说的是半真半假,那墓的确是藏王墓,可骸骨的主人却不是普普通通的盗墓贼,而且我前不久还听过他的名字。

    他就是历史上颇有传奇色彩的一个著名人物,燕人卢生,

    这人替秦始皇从海外仙山处求回了一部仙书,又和焚书坑儒,修建长城等重大的历史事件有联系,后来神秘失踪之后,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去向。

    前不久的沙漠之行就让我听过卢生这个名字,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西藏的这么一个墓穴里见到他的骸骨,就好像一切都是命运使然,我不管如何挣扎,始终还是逃脱不了命中注定的安排。

    卢生先是在岩壁上说明了他的身份,然后感叹人心叵测,自己过分追求世外桃源时反倒迷失了自己。

    再比如长生,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云云。

    总之他的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不甘心,接着他说秦始皇修建始皇陵耗尽了国运,后来人若是取得钥匙,切不可贸然进去,不然下场就和他一样,等这些说完了,最后才指出了逃出的洞口位置。

    我不置可否,始皇陵牵动着不少人的神经,到现在却连个影子都见不着,这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压根不需要我这个护陵人操心。

    现在的我只觉得自己像只大海上的小船,随波逐流,考虑这些完全没有必要。

    第二天太阳升起,我们重新踏上了回程的路,可这里的山一座接着一座,在山间来来回回的绕了一天,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出去的路,我们这才意识到,昨晚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

    饥饿的滋味很不好受,这里的气候寒冷,植被低矮,符彩云倒是找到一种红色的野果,又酸又涩的勉强能吃,好歹算是安慰了下空荡荡的肚子。

    胖子虽然一个人干掉了大半,却还是饿的直叫唤,我们对他的印象都不好,压根就没人理他。

    修罗已经彻底的醒了过来,他的身体恢复力不错,只不过因为缺少食物的缘故,他的体力有些跟不上,遇到陡峭一点的山路,还得让人帮忙才能过去。

    到了夜晚,我们开始重新规划接下来的路线,不然光这么走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

    讨论其间我注意到,胖子甚至偷偷的从石头上刮苔藓往嘴里塞,看样子是真的饿极了,而且他看着旁边睡觉的修罗表情有些不正常,眼睛直放绿光。

    靠着基本的野外定位知识,我们终于在第三天走出了这片山脉,站在一处小山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条弯曲流淌的河水在山谷平原上流过,还有角上绑有彩绸的黄羊在谷底的草地上悠闲的吃着青草,胖子想也没想就冲了下去,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传来啪啪两声枪响。

    哪怕是没有半点调料去腥,我抱着手里的羊排依然吃的无比可口,虽然这羊是当地牧民用来祭神的贡品,可这时候谁还管的了那么多,不过胖子身上还藏有手枪这件事倒是让我暗中警惕,这家伙隐藏的可太深了。

    几经波折,我们终于返程,只不过是分成两拨走的,和玉藻他们一前一后。

    等回到家,我周身的力气顿时消耗殆尽,躺在软软的床上就想睡个天昏地暗。

    我没有多管闲事,列曼的好几个同伴都死了,他也脱不了干系,愁眉苦脸的就回了德国,齐烨寒回部队继续混吃等死,符彩云倒是一如往常,跟没事人一样天天忙活着自己的那点小事情,偶尔吃个零食就乐的小脸开花,一副没心没肺的呆萌样。

    我照例开始分析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寻找出其中的真相来。

    其实到现在我已经大概猜出来,这次的西藏之行背后依然有父亲参与其中。

    因为列曼临走时告诉我,他们原先是雇佣了一个向导来掩人耳目的,后来向导中途就失踪了,他们几个也没放在心上,列曼还给我描述了下向导的样子,我当时就反应过来那人肯定是失踪很久的父亲。

    我们此行去那里的目的就是寻找始皇陵的地图,在山里迷路的时候我就问过玉藻,当时她丢掉的地图残片是不是在“仙山”里找到的,玉藻当时就肯定的点点头,我假设她说的是真话,那么深井下方的那个金属门是不是也同样放置了一块始皇陵地图。

    当时绳子不够长,不过修罗却下到过金属门,可他却说什么也没发现。

    这点我倒是不怀疑,因为在山洞里齐烨寒给他做了个“身体检查”,根本就没发现藏有地图,这说明地图再之前就被人拿走了。

    我不敢肯定是父亲干的,因为藏王墓里还有一个神秘的守墓人,他不但袭击我们,还准备把我们献祭给洞螈,以他对墓穴的熟悉程度来看,绝对是比我们强太多了。

    现在我只是纠结于两点,第一:谁把看守井口的人给杀了,第二:谁拿走了始皇陵地图。

    前者为法律所不能容忍,后者在我看来倒是无所谓。

    有人挂掉总归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我心里更倾向于是那个守墓人干的,一个人在墓地生活那么久,心里变态的几率很大。

    而且我太了解父亲了,他从小除了教我护陵人的知识以外,还给我灌输了许多做人的道理,言传身教的结果就是,我的行为准则大部分都和他很像,我相信,他是不会这么蔑视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