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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睡了过去,等到兰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刚到出口,我就看到了写有我名字的牌子,看来这就是吴海生找的向导了,连忙快步走了上去。
向导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看着肤色挺白的,头发留的有些长,扎个马尾,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很健谈,说话时有点刻意的提高嗓音,说的很慢也很有条理。
我感觉他的动作举止怪怪的,拨弄自己额头垂下来的头发到耳朵上的动作,就跟女人差不多,听他介绍说自己叫罗修,当时心里还在想,连名字都这么女性化,乍一听还以为叫罗秀呢。
交谈了几句,罗修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辆越野车,载着我们几人去了一家订好地酒店,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尝了下当地有名的兰州拉面后,我们驱车经过金昌,向着雅布赖镇进发,沿途所见,路边尽是茫茫戈壁,一些沙漠植物如灌木,芨芨草等在沙土里顽强生长。远远看去,地表上热气蒸腾,将光线都扭曲了。
天气热的人没心思说话,只有那个罗修不时的给我们介绍些沙漠的风景特色还有故事,这家伙还以为我们是来游玩的吧,不过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倒也不算乏味,接着我们到达进入沙漠地第一站,雅布赖镇。
雅布赖镇毗邻巴丹吉林沙漠,算是进入沙漠的的前哨之一,钱莉莉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入的。
宾馆里,刘宸早都联系好了还在这里停留的一个充当联络的警员,询问了下进展,那警员摇摇头,有些沮丧,因为罗修给我们说的东西都很零散,所有这警员又给我们详细说了整体情况。
巴丹吉林虽是沙漠,却湖泊众多,也算是个旅游景区,被当地政府承包给了一家旅游公司开发,旺季的时候客流量还是很多的。只是现在七八月份,正好是沙漠天气最为炎热的季节,景区门可罗雀,没什么人。
进入沙漠首先要从旅游公司那里包车,雇佣司机才行,自驾车不让进,钱莉莉他们就是包了两辆车,到达沙漠里的青海子(地名)后,又自己雇了一群骆驼,去往北面,从此他们六个人就消失了。
一般游客的旅行路线都是由东向西线路,从南面横穿巴丹吉林到达xx。
而钱莉莉他们六个,到达巴丹吉林的青海子后,却突然转向北面的无人区。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呢,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这点委实令人奇怪。
我用手指点了点地图:“你说这巴丹吉林的北面水源很少,植被几乎没有,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年轻人闲的无聊,想找寻些刺激罢了,我们那会出去旅游,也都喜欢到别人没去过的地方,可能是不想做后来者吧。”麦叶猜测道。
刘宸摇头道:“应该不是,他们六个人都是摄影专业,到这里来除了游玩,还可以采风。”
“对了,”刘宸像是想起来什么,转头问那个警员,“钱莉莉的母亲李琴是不是找过你们? ”
警员一愣:“是啊,她带了一大帮子人,还跟我们打听搜查进度来着,问完就走了。”
刘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齐烨寒大大咧咧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别想了,她既然带了很多人,肯定会留下线索的,我们跟着找进去不久得了。”
那警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着胆子说道:“刘局,您也知道,咱们找了这么久也没消息,前线的同志都叫苦连天的,说是一碗饭里能吃出来半碗沙子,牛羊和人用一个水源...情绪都挺大的,您看咱们是不是...”
“你让他们再坚持几天吧,不然上面没法交代。”刘宸苦笑道。
...
真的进了沙漠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过山车”这么一说,强劲的四驱越野带着我们在五六十度的沙堆上忽上忽下,翻山越岭的,引得麦叶和齐烨寒哇哇大叫,不停地喊司机停车,可司机压根没搭理他们。
好一阵才适应下来,有碎石子的戈壁滩也变成了细腻的黄沙,一座座沙丘此起彼伏,从视野里蔓延出去,直达天际。
炎热的夏季,纵使是在城市之中,都能让人汗流浃背,更别提在沙漠里了。
路上热浪滚滚,不开空调就会让人在车里透不过气来,沿途所见,梭梭,红柳,唧唧草,东一簇西一簇的,天空万里无云,这里就是纯正的沙漠地带。
向导罗修,还是兴致勃勃的给我们介绍巴丹吉林沙漠的种种特色。
比如当地话“海子”就是湖泊的意思,野生动物众多,夜晚的星空很美,鸣沙如响雷,海子星罗棋布,分咸水湖和淡水湖两种,相距不过几十米的海子都有可能是一咸一淡等等。
他说起来如数家珍,我们本身对巴丹吉林了解的并不多,这时也听得津津有味。
“一会咱们下了车在沙漠里活动,都把帽子和防晒穿好,不然容易晒伤。”罗修建议道。
“怪不得你这么白,都是闷出来的吧。”麦叶盯着他的肤色感叹。
罗修笑了笑:“一半的原因是这个,主要是我不经常在这沙漠里面待,一般是在镇里,这里风沙太大了。”
接着两人聊起了皮肤保养的知识,这罗修对化妆品也很了解,我再看他细细修剪过的整齐眼睫毛,还有好像画过口红的嘴唇,顿时扭过头不敢再看,心里有点发毛,下意识的坐的离他远一点。
起伏崎岖的沙漠里异常的颠簸,这情况是没法睡了,中午我们到了一处小海子旁边,这里住着一户老牧民,却是个汉族人。
听警员讲,这人是七几年从北京插队到内蒙的老知青,一直没回去过,现在孩子都好大了,张罗几次要把他接到城市里生活,可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老知青给我们做了顿肉干和蔬菜混杂的面条,考虑到口味,他还特意放了不少红辣椒,拌上点醋,卖相虽然不怎么样,却非常开胃。
吃到嘴里却特别的香,我一连干掉两大碗,就坐在屋后的阴凉位置吞云吐雾。
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干瘦干瘦的,下巴上留了点小白胡子,笑起来露出一口大黄牙。看起来和这里的其他牧民没什么两样,他凑上前问我要烟抽,我愣了下,赶紧掏烟递给他。
“这烟好抽,”老头点头道,可能是长期接待游客,自己本来也是北京人,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只是略微带点京片子的味道。
我直接将一包烟递给他:“好抽您全拿上,我这还有。”
“那行,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头眉开眼笑地把烟装在兜里,满意的在上面拍了拍。
“小伙子,我看你们开警车来的?怎么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老头眼睛挺尖,看到了我们车里放着警灯。
我们此行是来找人,倒是不需要保密,相反,这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提供什么线索呢。
我将钱莉莉的事情说了个头,那老头就打断了我,拉长语调应到
:“哦,又是那几个年轻娃娃,我知道我知道,这事都在我们这片传遍了,可怜啊,比我孩子还小呢...”
“大叔,您见过他们吗?”
老头抽了口烟:“没见过,我住的这个海子虽然是进沙漠的必经之路,不过有的游客来过一次后,第二次可能直奔那些大点的有游乐设施地海子了,比如景色要好点的沙山,刺猬湖等地方。”
我点点头沉吟不语,钱莉莉他们显然是第一次来,却走的这么匆忙,半点不像来游山玩水的。
“我听说他们这群小娃娃去了北面了?唉,造孽啊。”老头又叹道。
他抽完一根烟,又掏出一只点上,有些自来熟地跟我说道:“警察同志,我看你们这次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为啥?”我很奇怪,想知道他能发表出什么高见来。
他见一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得意一笑,左右看看没人,这才神神秘秘的说道:“沙漠的北面,有沙龙!”
“飞龙,地龙”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是神话传说,一个是风水理论里对地势走向的生动比喻,那这沙龙是什么生物,沙子里的龙?
不得不说,老头的话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他也不等我问,就竹筒倒豆子般的一股脑全说出来。
沙龙不是沙子里的龙,而是一种类似蛇的怪物,只不过体型较大。据见过的人讲,它们的成年体型有十几米长,水桶粗细,头部呈尖锥状,会喷吐酸液,放电,平时在沙子下面行进,攻击沙漠里的生物。
十几米长,还会放电,这他大爷的是神话故事吧。
老头许是很久没跟人聊天,讲的口沫横飞,对那个沙龙的描述颇为详细,好像他亲眼见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