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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是一个温和又不失坚韧的人,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只有好好生活,才不辜负他们的一番期望。
他笑着在师父旁边又起了一座新坟,只不过这里面什么都没有,是一座空坟。
只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李相显与李相夷之墓。
“花花,你为何”,许肆看见石碑上的刻字直接急眼了,怎么还有人咒自己呢。
李莲花唇角微勾,云淡风轻道:“阿肆,我已经看开了”
“李相夷的世界再无挂念,从此以后这世上真的就只有李莲花了。”
“就让李相显与李相夷一起长眠于地下,也好有个伴。”虽然这声哥哥可能迟了。
还有,若当初的红衣未扔,那这座坟应该也不是空的。
待找到师兄遗体后,将师兄与哥哥的玉佩一同葬在云隐山。
如此也算,了却一番执念了。
“一念心清静,莲花处处开,阿肆,这次是我自己选择的。”
许肆好像在李莲花身上看见了神性与佛性,自信与淡泊,千帆过尽,你,终究是你。
还是那么的令人心折。
许肆对他伸手,微微一笑,“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李莲花”,李莲花抬眼便能看见凑近的俊颜,他伸手覆上,于是两只同样白皙修长的手,就这样交叠在一起。
那么的和谐。
他扬起唇角,“求之不得,阿肆。”
往后余生,
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
“你说说你,干的什么事啊,谁家徒弟还没死呢,就给自己挖坟的,啊!”
“你说话啊,哑巴了”
“你不是能耐的很啊,李莲花!”
刚刚李莲花在山腰的时候有多潇洒,现在就有多卑微,老老实实畏畏缩缩的挨骂。许肆还来不及心疼,自己就变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还有你,许肆,不知道拦着他点吗,就可劲纵容他吧。”
岑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咋滴,没她允许李相夷还敢死不成。
下山一趟就搞这么些幺蛾子,真闹挺。
怎么的,李相夷是过去式了,就非要把他埋了不成。
越想越气的岑婆,直接一人赏了一个脑蹦子,让你们乱来。
两个二愣子,真想现在就把他们都赶下山。
“走走走,别在我面前晃悠”,烦死了。
岑婆想,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他俩都轰出云居阁,省的讨打。
看他二人背影消失不见,过了许久,岑婆才踉跄的走回屋内。
她怎么能不难过呢,
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要经历多大的伤痛,又该有怎样的坚强,才能笑着淡然的,如此平静的将自己的过往埋葬。
终究是她没有护好她的相夷。
“花花,真的没事吗”,可师娘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李莲花对上许肆带着担忧的眼眸,心里暖暖的,他温和道:“不打紧,让师娘缓缓就好了。”
其实,师娘也是心疼他罢了,他都知道的。师娘在意的根本不是立坟之事,李莲花想,可能师娘此刻正在抱着师父的牌位偷偷抹眼泪吧。
估计是怕他们这些小辈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过会就好了,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
打消了许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后,李莲花又道:“阿肆,你要做好准备”,说着还特意顿了下,满意的欣赏了下许肆脸上的表情,才继续道:“明日师娘要正式收你为徒。”
可不只是你呢,不过这句话李莲花没说出来,他可是很期待的,
明日的阿肆...
要说刚刚许肆是在配合他的花花,现在就是真的懵逼了:
什么!
师娘要收他为徒!
什么时候的事,还就在明天,
当事人今天才知道,这像话吗。
许肆风中凌乱,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了,他结结巴巴道:“那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拜师礼,新衣服,还有...
“好了”,李莲花拉下他掰着指头数数的手,唇角被轻轻的触碰,许肆莫名就平静下来了。
追逐嘴上柔软的触感,看他长睫微颤,看他眼尾绯红,看他泪珠闪烁...
*
“请师娘喝茶”
“请师娘喝茶”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等许肆惊愕,只听见岑婆开怀的声音:“好好好,近日我云隐山岑婆代夫收徒”
“你们二人在云隐山也带的够久了,旁的话我就不多说”,岑婆说着抿了口茶,继续开口道:
“李莲花,你居长”
“许肆,你次之”
“如此,我云隐山一脉也不算断了传承。”
许肆跟个提线木偶似的,听着声音下意识的行三叩九拜之礼。
拜师结束,许肆还处于茫然状态,怎么花花还要重新拜一次师。
还有,虽说拜师他也很高兴,他的一身武艺本就是李莲花教的,也是云隐山一脉。
但是,他现在要叫花花师兄吗,有点别扭。本来他以为拜师之后是各论各的,李相夷是师兄李莲花可不是,结果花花居然也重新拜师。
谁懂啊,家人们,一眨眼老婆变师兄。
许肆努力安慰自己,没事,花花还是那个花花,跑不掉的。
李莲花知道阿肆在纠结什么,他挽住阿肆手臂,在其耳边小声的悄悄地,“阿肆还是叫我花花就行了。”
天啊,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花花真的,超爱我。
许肆眼睛亮晶晶的,反手将一朵娇花抱起。
走喽,回房啦!
李莲花把自己埋进许肆的胸膛,发丝随着摆动间一晃一晃的,一对同样漂亮的弯弯的眼睛,就这样被盖住了。
“好了”,李莲花抬脚抵住得寸进尺的许肆,脚下的触感让他小腿肚都在发颤,许肆一手把玩一手接住,抵在胸前有些下坠趋势的小腿。
嘻~
真可爱。
许肆顺着散落的下摆滑进,温润细腻的触感让他手下的动作,越发不轻不重起来。李莲花抑住口中破碎的呻吟,有些气喘道:“阿肆,我有正事要说。”
正事?
他现在在干的就是正事。
斯-
许肆捂着腰,花花真心狠,估计都紫了。
他不甘不愿的停下手里的,嘴上的动作,跨步上床,抓住李莲花的胳膊往怀里一带,直到两人鸳鸯交颈,手搭在他劲瘦的腰肢上,许肆才肯老实下来。
声音慵懒勾人,“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