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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李莲花本打算过些时日将纸上的字拓印雕刻下来,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木板,所以这个计划只能往后放放。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回云隐山,见师娘。李莲花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一顿,也不知道师娘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从前的李相夷绝对不会如此胆怯,但经历了四顾门五十八位弟兄的惨死、师兄的去世、遗体的丢失、师父的逝世....
这一切的一切,变化太大,也让从前那个骄傲肆意无所畏惧的李相夷消失了。
现在的李莲花纵使武功恢复,碧茶之毒全解,可,再也回不到从前。
许肆握紧李莲花有些发凉的手,右手拢起他鬓边的碎发,他知道,他的花花又自囚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静的陪着他。
现在他只盼望回到云隐山后,师娘能够解开花花的心结。
李莲花回神,借着许肆的力道起身,也不再想七想八的乖乖的收拾东西去了。
毕竟他们以后很有可能不再回来了,这里的东西不是要清空就是要丢掉,任务还是很重的。
好在这次他们是驾着莲花楼去的,如果是像之前几次驾马车去的话,那么很多东西都要丢掉了。
这里的绝大多数东西可都是他自己做来的,要是都扔了他不得心疼死。
想到这里李莲花就再次庆幸自己的聪明才智,建了个莲花楼赶路。一来一回的,东西都保住了。
楼里的家具也不用额外添置,直接用旧的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小菜园可以带走,哈哈哈哈。虽然规模小了点,但无伤大雅。
搬家结束,暮色已至。
现下他们住的房子已被搬空,啥都没有了,真可谓是家徒四壁。
要不是李莲花拦着,许肆甚至想把屋子拆了当柴火,简直就是拆家拆上瘾了。
今夜他们只能睡在莲花楼的一楼,二楼露台透风,冬日晚上睡那儿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许肆简单的抄了几个小菜,还别说,新的就是好用。废水污水直接往窗前倒就是了,刚好被小菜园接住,也省的再次浇菜了。
而且厨房的空间规划也很合理,用起来非常顺手。
“花花,回来吃饭了—”
本以为去停马的李莲花很快就可以回来,结果许肆做完饭后却迟迟等不到人回来。
许肆心下担忧,匆匆把菜放到桌上就急忙忙的出门了,边找边喊的,生怕他的花花丢了。
刚走出莲花楼没多久就看见李莲花搁树下喂马呢,许肆没好气的冲李莲花抱怨,“干嘛呢,还不回来吃饭,都要冷了。”
“吹冷风舒服是吧。”
李莲花尴尬的拂了拂衣袖,被抓包了,额...哈哈
他就是..
许肆看到李莲花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装相模样,人都走到面前来了,还在那里跟马聊天玩耍,磨磨蹭蹭的,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咋滴,没见过马啊!
可是,他还真拿这样的李莲花没办法,每次也只会嘴上耍狠。要是动李莲花一根寒毛,不行不行,想想他就心疼。
李莲花乖乖的跟着许肆回去,非常捧场,“哇,看着真不错。”说完还小海豹式鼓掌。
许肆差点控制不住笑意,但突然记起他现在还在生气。于是摆着脸,语气僵硬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李莲花碗里,“少废话,快吃!”
阿肆最好了!
面对李莲花投过来的视线,许肆悄咪咪红了耳。
那什么..咳咳,他也知道自己很好。
是夜,许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打着怀里人有些单薄的背,减缓李莲花焦躁的心情。
“睡吧”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安抚,李莲花渐渐放松了绷紧的神经,伴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暖意入睡。
*
还有半日路程就要到了,李莲花紧张的都快把手指咬破了,还是许肆注意到后解救了无辜的大拇指。
看到李莲花这样许肆干脆让他架房车,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或许是驾车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又或许是阿肆不停地在找他说话开解他,李莲花现在是真没那么紧张,拉缰绳的手也没那么紧绷了。
渐渐的,熟悉的地方拨开云雾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们到了。
已经来过几次了,许肆熟门熟路的架着莲花楼走到半山腰,漆木山坟前,再往上房车就上不去了,只能到这。
趁着李莲花在和师父说话的功夫,许肆已经把四匹马的马绳解下,准备到时候把它们带上山。
这几匹马可花了许肆不少银子,要是丢了得心疼死他,可不得随时牵着嘛。
李莲花怏怏不乐的牵过许肆手里的缰绳,脚步沉重,一步一步往山上走。许肆和他并排着,两人衣袖交缠。
察觉到手被许肆牵住,转头便看到他略带担忧的眼睛。李莲花心下一暖,放慢脚步,带着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往熟悉的地方走去。
推门而入,四周在月色下更显寂静。许肆打量着眼前空荡荡,看不到人烟气息的地方,不禁问道:“这里是..”
李莲花似乎是静默了一瞬,眼前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许是看够了,他缓缓开口,“这里...是我儿时的居所。”
“曾经师父师娘也住这里,后来他们吵了一架,师娘就不住这里了。”
“那我们”不是去见你师娘的吗?
看懂了许肆的未尽之意,李莲花淡淡道:“如今天色已晚,师娘应该早就睡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许是看够了许肆那抓耳挠腮的模样,李莲花随即又补充道:“明早带你去拜见师娘。”
啊..哦哦
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许肆内心腹诽。
两人简单的洗漱过后,许肆先李莲花一步爬上了他的床,“过来”他冲李莲花勾手,“快点,这是你小时候睡的床”许肆语气莫名笃定。
李莲花不禁反问,“你怎么知道,万一猜错了呢?”
许肆不屑一笑,左手指着床前的屏风,“这个,是你的”,之后又将手撇向另一张写满了武功招式的屏风,“那个,才是你师兄的。”
“李相夷天纵奇才,怎么可能要靠死记硬背来修习武功剑法。”
原来竟是这样吗,
天纵奇才是不假,桀骜不驯也是真。
李莲花似乎又想起了与师兄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