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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楚天梅总是郁郁寡欢,总是把自己关在高房里,话少,没微笑。甚至连饭都没怎么吃,最多的就是忧伤着的向远眺望。
她突然说出的一句话,让大家面面相视。
“天梅,到底怎么了?”
嫣红急切地摇晃着楚天梅。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老大回来看不到你而失望。”
楚天梅突然之间,把惊风改口为老大,这让海天愁大吃一惊。
自骆惊风生气离开后,楚天梅几乎是变了一个人,但大家只是认为那是因为老大的离开,让她担心和思念造成的,而此时,她突然的改变,让其他人陷入了疑惑和不解中。
嫣红松开抓着楚天梅的手。
“天梅,你想多了,惊风最想看到的是你。”
“是谁,你心里清楚,我心里明白。”
楚天梅痴痴呆呆地落在了圈椅中。
“你相信我的话,惊风真的……”
“别说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离开。”
楚天梅尖锐地制止了嫣红的说话。
“我是真心希望老大回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因此他才会高兴,也才会安稳地和大家一起走下去。其实,报不报我爹娘的仇,都无关紧要,但是,老大的喜怒哀乐关系着大家的情绪。”
她带着感情,娓娓道来。
“我没明白,惊风的喜怒哀乐与我有什么关系。”
嫣红沉着脸,很生气的坐了下来,一副想论理清楚的样子。
“你们这都是那根筋搭错了?”
海天愁搓着手,猛然转身。
咚。
咯吱吱。
倒进了圈椅中。
“其实,大家都很明白,老大喜欢的是你,而我只是一厢情愿。他这次为什么赌气出去,完全是为了你。”
楚天梅凶巴巴地盯着嫣红。
“不会,是我惹老大生气的。”
年少丰望着海天愁,一副求助的可怜兮兮。
“天梅,既然你把话说开了,那我也说清楚一点。”
嫣红看了一眼疑云密布的年少丰。
“我不清楚骆惊风的想法,但是,我明白我的感情,我和他没一点关系,我们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现在我有年少丰的眷恋,已经足够了。”
也许早几日的时候,她还下不了这个决心,也无法割舍对骆惊风的感情。但是今日,她完全清楚与他的关系,也明白该怎么做了。
几日前,画风带着她到了谢家坪,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别人不经意的消息,骆惊风的爹就是王寻身边的奸细。虽然说话的人不知道隔壁就是画风关押的嫣红,但嫣红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要傻了。
为了落实清楚,嫣红这次决定亲自找姐夫,问个明白。因为还没有查证,嫣红不得不隐瞒了行动的真实目的,拿给骆惊风找爹爹的理由搪塞隐瞒。
“天梅,其实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惊风,他对你是真心的,有时候,他只是犯二,心血来潮,你用不着疑三惑四。”
楚天梅眨巴着一双会说话的丹凤眼,喜悦开始浮现。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能骗你嘛!”
嫣红走到了楚天梅身边,抚摸着她的乌发,表露出了一副亲切和蔼的样子。
“听我的,你们在家等他,我和年少丰找他爹去,如果找到了,那会给惊风一个莫大的惊喜。”
楚天梅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小孩。”
嫣红微笑着转头,给了年少丰一个眼神。
年少丰还沉浸在楚天梅和嫣红的对话中,猛然站起的时候,差点带翻了凳子。
楚天梅看着远去的嫣红,手抚着胸前的三缕长发,望着云开日出的天穹,一丝畅快袭上了心头。
她的思绪又飞到了骆惊风的音容笑貌上。
浑身湿透了的骆惊风,抬头望了望薄云后面的阳光,盼着那份温热早点出来,尽快晒干自己的衣服。
“姐,你冷吗?”
“真还有点冷。”
谢佳丽卷缩在地黄的背上,哆哆嗦嗦着。
骆惊风笑了一下,解开了雨水浸泡过的披风。
“给你,披在身上还能起一点作用。”
“不用了,你也不要披了,都流水了。”
她接过了披风,却放在地黄的背上。
“还有多远就到了?”
“不远了,就前面的小镇。”
他指了指远方。
其实什么也看不到,远处就是一座连绵的山岭。
“你让我看什么,是看山么!”
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是,翻过山的那边,就有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了。”
骆惊风很自傲地挺挺胸,步子迈得更大了。
在他的心里,虽然院子不大,房屋不多,但真正属于自己。而且,在那里,才有一种成就感,有仆人,有兄弟,更有时常牵挂着的两个女孩。
“怎么也有我的份嘛?”
谢佳丽盯着骆惊风,脸上不仅仅是笑容,更多的是惊喜。
“有呀,你是我姐,有我的就有你的份。”
他很夸张地摆动着胳膊,时不时还拍一下双手。
“能说说你的兄弟么,我可是听说他们个个都很厉害。”
“那是当然的了。我是谁,谁是我呀!”
“那你是谁?”
“我是骆惊风呀,大名鼎鼎的骆老大呗。”
哈哈!
“我是不是有些穷显摆了!”
骆惊风咧着嘴,露出了白而发亮的牙齿。
呵呵!
“还真是有些显摆,但不是穷显摆,是真心的炫耀。”
谢佳丽挪动着身子。
坐在地黄背上很长时间了,虽然屁股下面热热乎乎,但上身还是阴冷,且腰酸背痛,腿还在抽经。
“我想下来,坐着不动,太清冷了。”
嗯!
“走着就是热火一些。”
他拍了一下地黄的壳体,踮着脚尖,伸手抓住了谢佳丽递过来的手,跳了一下,才是一只胳膊揽在了她的腰上。
咯咯!
她笑得扭动着腰身。
“好笑吗?”
他眨了一下眼皮,莫名其妙地瞅着她。
“还没有另外一个男人抹过我的腰,你这一摸……”
她红着脸静静地不动了。
“那你跳下来吧!”
骆惊风抽动了一下拦在腰际的胳膊。
“别,还是你扶我下。”
谢佳丽用胳膊肘子夹住了他的手。
当她扑下,倒进他怀里的一刹那。
一个短短的痴呆,让他想起了楚天梅的样子。尤其是在扶着她爬上地黄时,那不经意的一抹,一种潮湿而又温柔的触及,到现在,还是让他记忆犹新。
“走呀,你在想什么呢?”
站了好长时间的谢佳丽,抽出了他攥着的手。
哦!
“我……”
骆惊风一惊,张口结舌着,脸上红光闪烁。
他极低的低着头,转身走到了地黄脑袋旁,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脑门。地黄在他的缓慢拍打中,一顿一顿地下降变小。
他还在回忆和遐想中。
她想说话,却又一时无语。只是不停的偏着头,短短的注视一下。
“你不是要跟我说说你兄弟的事嘛,怎么哑口不语了。”
哦!
“都把这茬给忘了。”
骆惊风终于从遐想中回过了神。
“我现在有三男三女四个哥们。”
他伸着指头,做了个六的手势。
“最有智慧,也是我肚子里蛔虫的叫海天愁,虽然年轻帅气,但一头白发苍苍;最能吃苦,又不说话的管家叫年少丰,年轻但长相有些乡土,笑时比哭时更吓人;另一个大叔级,就是百事通侯子参,没有什么事让他打听不到的。”
“我只听说你们一伙只有两个女的,怎么突然就多了一个。”
“你怎么这么说话,那叫团队,不是团伙,听着多别扭。”
他微笑着瞪了一眼她。
呵呵!
“好吧,就团队吧。”
她急忙纠正着。
“一个是楚天梅,她爹娘被王寻将军杀害,是光头佬祸害的;嫣红是我和楚天梅逃跑时,从铁骑六员围攻中救的,而另一个你认识,我不用介绍。”
骆惊风回头盯着谢佳丽。
咦!
“这就怪了,你我才认识,那位凭什么不用介绍。”
谢佳丽一脸的局促不安。
她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有过认识骆惊风的人,还是一个女人。
嗨!
“你紧张什么,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骆惊风满足地仰头望着天空,他达到了捉弄人的目的。
“你在说我!”
谢佳丽大惊失色。
她转动了一下身子,那湿透了的上衣,紧紧贴在了身上。彰显着凹凸有致,却又火爆无比的肌肤,完全看不到已是人母的样子。
“那还能有谁。”
骆惊风移目远眺,快速地调整着血冲灌顶的烦躁激荡。
“太快了吧,我才认识你,怎么一下就列入你的名单。”
“没必要慢呀,只要我看上的,都是我囊中之物,你当然也就不例外了。”
他兴奋得有跳跃的感觉。
“我是人,不是物,你怎么囊呀!”
喔!
“那就怀中之人吧!”
哈哈!
骆惊风坏笑着,快步走在了前面。
不大不够雄伟的城门,已经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