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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离婚不耗费体力
他冰冰冷冷的眸子看着她,眼中的那抹不欢迎,不加掩饰的盯在她深山。
温佳期倏然一怔,随即,勉强笑笑,走进来说,“不是我还能是谁啊?你身体还没好,需要躺着休息……”
没理会她的话,唐慕年冷冷的眸凝视她,一字一句,充满戾气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知道你没去上班,想你可能会在这里,我跟阿姨拿的钥匙……”温佳期咬咬唇瓣,试探看了他一眼,“你不高兴了吗?”
眉头微蹙,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在没有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之后,他又扭头问,“她呢?”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温佳期明知故问,走到床沿边,扶过他的手臂,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关切说,“你先好好躺着……”
“别碰我!”一把挥开她的手,唐慕年强撑着身子站起来。
他身上不知何时穿上了一件白衬衫,孱弱的身体站在地上,冷冷挺拔的身姿,朝外面走去,神情冰冷而可怕,阴阴沉沉的宛如冰,却又像是火,容不得人靠近。
“慕年……”凝视他的背影,温佳期备受打击,眼神凄楚的凝视他的背,不甘的咬了咬唇,忽而大声说,“她不在这里!她早就走了!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
身子定了定,英俊的脸庞覆盖上冷峻之色,随即,敛了下眼眸,像是根本没听似的,他又迈开长腿。
撑着虚弱不已的身体,在客厅,厨房,其他的房间都找了个来回。
可是,她不在……
找遍所有的地方,她也是不在……
疲惫的身体终于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渐渐地,他嘴角撩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像是嘲笑自己的愚昧,嘲笑自己的贪婪,嘲笑自己的无知。
本就应该知道的,她就算来过,也不可能会一直流在这里的。
可他怎么就是死性不改的贪婪着,期待着?
人从来都是这样,没有期待就没有所谓的失望,所以他现在……是在失望吗?
温佳期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中,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
心底像是被揪疼着,不甘的狠狠咬了下唇,她大步冲过来,严词凄厉地说,“宋言有什么好?你们分明是要离婚的,为什么却一直又是这个模样?你对她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她以前就抛弃过你,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她心里早就没有你了!你们根本不合适!不合适!”
“住嘴!”冰冷的,唐慕年坐在沙发中侧过头,阴鸷地视线瞥向她,一字一句,冷冷的道,“滚出去。”
温佳期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眸,僵硬的问,“你……说什么?”
“我叫你滚。”他寒沉的声音道,“现在,马上滚出去。”
他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不想被任何打扰。
他跟那个女人合不合适,谁也没资格在来评头论足什么,更不需要任何人来假装好心的提醒。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谁也没资格插手。
温佳期简直不敢置信他会对她说出这种话,一个人最伤人的地方,往往就在那么几个字之间,而这个“滚”字,无疑是最伤人的字眼。
心下凉了不少,像是被一层冰霜覆盖了上去,冷冷的叫她忍不住打寒颤,温佳期可笑地看着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制住心底的情绪,渐渐红了的眼眶,蕴满了晶莹泪水,说,“你叫我滚?你叫我滚难道你跟宋言那个女人还有可能?别天真了,她肯定早就喜欢上别的男人了!这辈子也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你们永远都不会有结果!永远都不会!”
“滚!”一声声刺耳的语句充斥在耳边徘徊,唐慕年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冰冷寒眸迸裂出一丝丝阴鸷色彩,寒戾叫人闪躲不及,浑身仿佛要爆发出了蚀骨火焰。
眼眶里闪烁的泪珠即将夺眶而出,温佳期倔强的瞪着他,委屈的字眼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转而是愤怒又可笑的说,“你真可悲!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你还死死绑在身边不准她离开,别人的好你却半点都看不见!”
“滚!”胸口一滞,唐慕年音量加大了些,充满了可怕的气息席卷而来。
死死的咬住牙,她双手攥了紧,胸口不断的跌宕起伏这,却是站在他旁边没动,只是顽固的盯着他,仿佛是在蕴满泪水的眼眸在控诉,控诉他的无情,他的决绝。
她喜欢这个男人,从很久以前就可以称之为爱了,但是他的眼底,除了宋言那个女人之外,从来就不曾真正看过别的女人。
她知道他们之间从小就认得,所以喜欢也是无可厚非,但宋言那个女人早就已经背叛他了,他还喜欢什么?
不是都说男人绝对不能原谅一个背叛过自己的女人吗?
特别是像他这么拥有如此高自尊心的男人,怎么能一而再的践踏自己的尊严,绑着一个他没多少感情,对他也没有感情的女人?
一定要自我摧残到什么时候?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僵硬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两人同时侧头,朝门口凝视而去。
刚刚打开门进来的宋言,见到客厅里的场景,怔了一怔。
温佳期?
眉心微微拧了下,宋言目光又调到唐慕年的身上,见他已经能起身到沙发这里来坐了,看来是恢复不少。
因她的突然出现,三个人之见的气氛,又出于更加诡异而僵硬的状态。
温佳期在凝见门口的人是宋言时,一对漂亮的美眸顿时憎恨了不少,双眸仿佛被一团团的怒火取而代之,让她恨不得此刻就去狠狠的戳穿这个女人的假面具,让她滚出这里!
一对漆黑的眸定定凝在门口的女人身上,唐慕年嘴角忽而翘了翘,一抹不自觉的释然笑意,轻轻的荡过他的唇角边,缓缓,他沙哑而性感的嗓音,问,“你去哪了?”
自动将温佳期仇视的目光视若无睹,宋言手中提着她从外面打包回来的午餐,眉目清淡,倒也算诚实,说,“警察找我去做笔录了。”
经她这么一说,唐慕年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由得稍稍安下了心,原来是去做笔录……
“有说什么为难你的话?”他又问,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专制得仿佛眼底只有她一个,目光熠熠生辉。
“没什么,就是很简单的问话,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走到茶几边,她兀自将手中袋子里装的午餐放下,打开餐盒,起身凝视他道,“你大概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的,又是发烧,现在体力不好,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对你的身体好。”
午餐是很清淡的白粥配一些菜肴,不显油腻,但看起来很有营养。
唐慕年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午餐,敛了敛眸,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忽然踏实得让他难以相信,就像是梦境一般。
不过,他倒是没有拒绝,此时此刻,竟也不想拒绝,如果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短暂时光里难得的温馨安然,他贪婪的暂时享受一会,应该也没什么不妥的吧。
温佳期听不懂他们的对话,见唐慕年真的动了宋言买来的午餐,她的手攥得紧了又紧,手背上的青筋突显。
她很清楚,就现在这种画面,这种被他们两人都无视的情况下,她是应该离开的!
她也应该有负气得直接甩身走掉的冲动,然而反而是这种情况下,她发觉自己反而是迈不开脚步。
脚步像是生了根,挪不动,移不开,整个人定定的杵在那儿,身体不听使唤似的定了根。
宋言抬起眼眸时,对视上的就是温佳期一双充满冰冷狠毒的目光,眉心不自觉的拧了拧。
对于温佳期,她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而且也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想想,还是继续当她不存在吧,她喜欢站在这里多久就是多久。
然而,唐慕年不如她看得淡,见温佳期久久站在那里不动,顿时不悦的抬眸,冷眸凝视她,毫不客气的开口,“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语气中的逐客之意明显。
“该走的人不是我。”温佳期胸口一起一伏的,深处颤抖的手指,直指宋言,狠狠她,“而是她!”
听闻,唐慕年嗤笑了一声,语气格外冰冷而不屑,“别忘记,她现在至少还是我太太,你有什么资格说应该是她离开?”
“那我呢?”温佳期怒声质问,眼底充斥了一片受伤之色,眼眶边的泪水越堆越多,“那我算什么?我还为你流掉过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吃了几口便没再有什么胃口,拿过餐巾擦了擦嘴,唐慕年慢条斯理的冰冷道,“我想不需要再我多说什么。”
之前她住院时,他还能去看她那么多次,没有在那种情况多说一句不该的话,这已经是他最大的退步跟忍耐。
藐视跟轻蔑的感觉直面扑来,温佳期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受伤在颤抖,他的一字一句,就像刀子一样刺进她的心扉里,那么不屑而轻蔑的语气,叫人难以忍受。
凝视这副场面,宋言竟是忍不住在内心悄然叹息。
知道持续这个样子下去,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结果,而唐慕年这个男人她也最是了解,温佳期继续在这里不过就是感到更多的羞辱而已,她只好起身,踱步到门口边,打开门,冲屋内一脸怒意和不甘的温佳期道,“温小姐,请回吧。”
“……”
看她仍旧是攥紧双手绷紧了身体不动,唐慕年毫不客气的说,“要我打电话请你父母过来接你么?”
“……”
羞辱,无与伦比的羞辱!
上一次是一个陌生男人为了宋言打了她一巴掌,现在又是唐慕年不念任何情分的将她驱赶,她简直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的站在他们中间,承受着他们所有人给她的嘲弄,讥笑。
内心的愤怒几乎到达频临决堤的边沿,昂起头,硬生生逼回眼泪,温佳期终于是迈开了僵硬的步伐,强忍着内心穿肠蚀骨的痛意,踱步朝门口而去。
但在经过宋言身边时,她顿了顿,停下来,扭头又恨又狠的凝视了宋言一眼,逐字逐句,压低声音,“你手段高,我承认我玩不过你,但是,你别得意!”
“……”
“他们在我身上给我羞辱,我一定会在你身上讨回来!这辈子,你都别妄想跟他在一起!”她冷冷的说,“我不会成全你们!绝对不会!”
宋言微笑,无关痛痒,“好,我明白了,请问你可以离开了吗?我想关门了。”
“……”
温佳期一胸愤懑的离开了,宋言将房门关上,回身时,唐慕年瞟向她,“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踱步到沙发边,看着他吃完剩下的午餐,也没多说什么,伸手去收拾,“就随便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没什么好在意的。”
听着她满不在乎的口吻,唐慕年拧了拧眉,吃了些东西后,身体的力量确实是恢复不少,便也没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
“其实温佳期挺不错的。”突然的,宋言不知道怎么就冒出了这么句话,把垃圾收拾干净,她扭头看他,目光很平静,澄澈而幽深,语气淡淡的,“跟我离婚后,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对于“离婚”这个词,唐慕年忽然莫名的反感,甚至有种排斥,英俊而苍白的脸色顿时沉了些,他冷硬地声音说,“不会。”
宋言没听出他的不快,继续问,“为什么不会?”
“如果这都是离婚后的事情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需要知道。”蓦然站起身,唐慕年拿起桌上的手机,神色阴冷,“答应过会跟你离婚,我现在打电话叫律师过来。”
“今天就算了吧。”宋言适时制止他,“你今天精神不好,不急这一天两天。”
她的口吻中,虽并不再那么着急,却是一点也没有打消离婚念头的打算。
下颌绷了紧,唐慕年神色冷峻,“不用,离婚不耗费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