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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对我而言不是难事。”
虞向晚霸气地冲着陈导宣言,她是这里的老资历,先后参加过多档综艺节目的录制,深谙节目组的各种套路。
“现在不是在直播吗?最高在线人数五六万,时机刚刚好,把东西拿上来吧。”
陈导莫名地看着她,“什么东西?”
虞向晚轻哂地笑了,“一、二、三,上链接。”
陈导的气血倒灌上头,一张脸直接胀成了猪肝色,他怒火攻心地说:“你以为我要让你直播带货?”
虞向晚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话锋一转,她及时救场道:
“陈导你误会了,我的还款计划是直播带货。”
“节目组没有直播带货,你以后也休想直播带货!”
陈导郑重地重申道:“《种地吧,富二代》是一档劳作纪实类真人秀节目,坚决抵制任何投机的赚钱行为,奉劝各位别耍小聪明,来到这里就给我好好地种地。”
虞向晚头回遇见这么横的节目组,“那打赏呢?”
陈导硬气道:“节目组关闭了后台的所有打赏通道。”
【笑不活了,我还以为种地是个噱头,看到这里才相信是真、种、地!】
【大爱陈导!虞向晚一开始有多豪横,就被他啪啪啪打脸得有多爽。】
【就凭陈导不向资本低头这一点,我大胆预言,这节目将会大爆特爆,成为史上最强综艺,陆志豪立帖为证!】
沈应禹敏锐地觉察出了不对劲:“一不打赏二不直播带货,三不植入商业广告,陈导,你们怎么赚钱盈利?”
陈导颇为自得地说,“这点不用你们操心,反正节目组稳赚不赔。”
沈应禹当即意识到了什么,“这档节目背后的赞助商是谁?”
陈导忽然不说话了。
沈应禹进一步试探道,“是不是一共有五个?”
直播镜头切不到的角度,陈导倏忽间变了脸色。
客厅里的五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家里人为了让他们在这里安心种地,可谓是“煞费苦心”。
【一不小心真相了!我还说哪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节目组啊,敢情是广告商给的没有金主多!】
【我就说整个直播看下来没有一个广告,还以为是综艺界的一股清流,原来是广告商不配。】
【沈应禹是什么天选男主啊,有颜有钱,关键智商还在线,我一纯纯路人都要粉上他了。】
【直播怎么忽然下线了,陈导你不做人,说好的二十四小时直播呢?】
陈导为了不让他们深扒下去,挖出更多的猛料,宣布直播到此结束。
五个人陆续地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就在院子里架好了设备,等着节目开拍。
七点过去了,除了厨房里忙着做早餐的大婶,木楼里静悄悄地没个人影。
八点到了,除了餐桌上摆好的清粥小菜,木楼里还是静悄悄地没个人影。
陈导是纪录片导演出身,秉持着不干预的原则等到现在,终是忍无可忍地拿起对讲机道:
“别让村长在地头等了,请他过来拍门叫人,再这么耗下去,他们能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起来!”
工作人员立马去找人。
村长开着那辆电动三轮车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他冲进屋里,逐个地拍门喊道:“小伙子快起来,再不下地,等到中午这农活就没法干了。”
五个人大都洗漱完毕,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相继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村长在看到他们着装的一瞬,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你们要穿成这样……下地干活?”
姜禾禧是长衣长裤渔夫帽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虞向晚拄着把青直伞,黑超盖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颜阶压下一顶鸭舌帽,挡住了窗外透射而来的日光。
楚旸不怕晒,穿了身嘻哈装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沈应禹穿得最是休闲,只是脖子上那条白金细链太过于出挑,显得整个人贵气逼人。
知道的以为他们要开着拖拉机去犁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拍户外广告,组团出道。
陈导不耐地催促了一声,“赶紧吃早饭,吃完了下地干活。”
十分钟后,村长开着电动三轮车,载着五个人招摇地经过村道,一路赶往地里干活。
一千亩地全都要采用机械化种植。
五个人参加节目之前,就在节目组的要求下考取了拖拉机和收割机的驾驶证。
村长坐在驾驶位上,现场演示了一遍怎么开拖拉机,操作示范完后,他从车上跳了下来:
“谁要上来试试?”
“我来。”
颜阶跳上拖拉机,甩手关了驾驶室的门,不等村长指挥,他便发动拖拉机,拉着旋耕机“突突突”地走了。
村长望着那一带翻出的新土,欣慰地说,“拖拉机开得又快又直,是个种地的好苗子。”
另一块地里,沈应禹也跳上了拖拉机,拉着旋耕机一路翻出了新土。
村长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地说,“这个也不错,就是地耕得浅些,指导一二就好了。”
姜禾禧扯高了渔夫帽,与有荣焉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正午未到,暴晒下的土地已经裂出了条条细纹。
颜阶和沈应禹没耕完两块地就被村长叫了回来。
俩人汗湿了t恤,站在树荫下微微地喘着气,用水浇了一遍头后,又灌下一大瓶矿泉水才稍稍地缓了过来。
村长又开着那辆三轮车载着他们往回赶,嘴上不住地骂道:
“起得这么晚,拖拉机开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连两块地都没犁完?明早六点就要下地干活,再不抢时间,回头下雨了还怎么播种?!”
“咦,”姜禾禧打断了村长的谩骂,打岔道:“村长,这不是来时的那条路,我们不回去吗?”
“回什么回,你们还有一座山的鸡没喂呢!”
村长将车把手拧到底,加快车速地将他们带到了散养鸡场。
榕树下早就架好了机位,等着他们来直播。
姜禾禧刚从车上下来,就被照看鸡场的周大嫂子塞了个铜盆和擀面杖进怀里: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赶紧去收鸡,再晚日头就毒了,还怎么上山收鸡蛋!”
“嫂子,是要敲盆收鸡吗?”
“是是是,快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姜禾禧被赶到了山脚下,她抬头望着这漫山的散养鸡,忽然感慨道:
“这是我们接手的第一个散养鸡场,正式收鸡前,要不要搞点开业仪式?”
“什么仪式?”虞向晚问道。
“比方说开业典礼上敲锣打鼓,舞狮庆贺的仪式。”
姜禾禧看了看顶上的日头,小财迷地眯起了眼睛:“这叫开门红,我还指着这个养鸡场发财呢。”
“这个主意好,”楚旸积极地响应道:“我是乐队的鼓手,姐,你把铜盆给我敲。”
姜禾禧将铜盆和擀面杖递到了他手里,俩人对了个眼神后,她就朝山上嚎了一嗓子:
“铜盆一响,黄金万两!!”
“啷啷啷啷啷——!收鸡喽!!”楚旸敲响了铜盆,喊声震天响。
这不喊不敲还不要紧,连番敲打过后,整个山头的土鸡全都扑棱着翅膀,乌泱泱地朝他们头顶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