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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嫉妒的眼神落在了季酒身上,那名胖胖的高级信徒也看了过来,他意识到如果季酒在今天就被选中成为了高级信徒,那他的地位就会变得和自己一样高,那些不可宣之于众的隐秘贼心就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说不定他还会记恨上自己。
想到这里,他不甘的张嘴:“教主大人,这些中级信徒连一周考核期都还没有过...”
剩下的话被抬起的手打断。
白色面具在灯光下微微晃动,教主温和的收回手:“你在质疑我吗?”
明明是同样语调的电子音,那名信徒却瞬间落了冷汗,脚步一颤就想跪下,神色十分惶恐:“不、不敢。”
跟在教主身后的高级信徒也纷纷用目光刺向他。
宛如一场无声的凌迟。
那信徒完全没了高级信徒的威风,双膝一软跪在了这么多中级信徒面前。
教主收回视线,朗声道:“只要是信徒,不管是初高级都有机会受到主的青睐。”
他重新看向走上来的季酒,面具上的笑脸一直在尖锐的笑着:“你说得很对,我们都是失败种,只有主才是最完美的。”
季酒面无表情的回想了一下那个丑陋的大肉球。
完美?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教主笑不作声,转身示意他们两个跟上后就走了。
老鼠无措的看了眼季酒和台下伪装成郑二的司殷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
季酒没他想的那么多,头也不回自若的就跟了上去。
老鼠狠狠心一咬牙,就也迈开腿跟了上去,他太想知道关于妹妹的事情,哪怕内心里的求生的直觉和本能都在叫嚣着离那个教主远点,也无法抵抗知晓真相的诱惑。
随着深入,他们来到了一间巨大而又空旷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就是那肉球石雕。
教主沉声:“接下来是受礼,无关人等都退下吧。”
话音刚落,那些跟随的高级信徒纷纷退出去了门外,只留下一个人还是忠心耿耿的站在教主旁边。
白色兜帽将他的脸挡住大半,察觉到季酒的注视,他也没将视线从教主身上挪开。
圣恩教的教主每次出行身边都有人,而他最大的心腹就是这个一直跟随着他的副教,两个人形影不离几乎没有见分开,之前狐眼口称的那条对教主忠心耿耿的狗就是他。
季酒能感知到他也是个觉醒者,却不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
那教主显然对他也极其的信任,将自己的后背交于给他,缓步走到了老鼠和季酒的身边,伸出了手对着离他更近的那个人。
季酒一个躲避不及,被他用指节极轻的触碰了一下卷翘的睫毛。
一小点极其难以被发现的金光从季酒的衣领处又往上探了探头,这是刚刚饲主放在他身上的,大概现在正在透过这个光点注意着这里。
季酒极其微妙的从这点光点上感知到了来自饲主的愤怒。
金点点愤怒的颤抖,想冲出去撞死这个道貌岸然的教主,被季酒不着痕迹的压下。
教主收回了手,确定了什么,声音隐约带着笑意:“你们应该不是真的信徒吧?”
突如其来的话一下子砸懵了老鼠,他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眼中本就拙劣的演技在顷刻间维持不住的支离破碎。
饶是季酒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
难怪当时会从这么多人当中选中他跟老鼠,原来是看出了他们不是真心的信徒。
这趟来得很值,如果教主敢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就能够作为证据录入。
季酒偷偷的打开了录像设备。
这是狐眼给的新发明,别在衣服上就像一个方正的小装饰,长得和立方体有点像,这是末世后唯一一种可以屏蔽磁场干扰的录像设备,极其珍贵。
教主往前又走了几步,双手背到身后:“让我猜猜你们的来意,昨天会客室失窃应该也是你们干的吧,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外来入侵者,所以就将视线放在了内部人员身上。”
他开始围着两个人绕步走:“我想你们应该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而来的吧,我从来没在其他势力里见过你们,来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求证什么。”
被戳中内心的老鼠内心大骇,握着拳头的双手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这样的反应坐实了教主的猜测,他愉悦的发出低笑,注视着他的眼神怜悯又残忍。
季酒转身跟随着他的走动,清楚的不放过每个镜头,他没有老鼠的慌张,一张清秀的小脸满是镇定:“所以你想对我们做什么?杀了我们?囚禁我们?”
每说出一个字老鼠的身体就抖一下,他细微的颤抖着右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腰间,在那里一直藏绑着一把刀。
教主的声音故作惊讶:“我怎么会这么对待同胞呢,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你们生而平等。”
“失败种?”他突然嗤笑一声,“那些都无所谓,你们都是平等的,平等的都是我的信徒!”
声音猛的拔高,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刀刃相碰的声音响起,带起一阵火花。
老鼠握着小刀刺杀的动作被挡下,他不可置信的抬头:“怎么可能...”
副教冷漠的抬眼,白色兜帽因为动作太大而滑落露出一张算得上是稚嫩的脸:“休想伤害教主大人。”
居然还只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
这一刻憎恶在脑中压过了理智,老鼠破罐子破摔的怒吼出声:“我去你大爷的!”
刺刀再次被抬起,捅向了眼前人的心脏,传来的却不是利器入肉的声音,而是兵刃相向的清脆声音。
教主用手捂住额头笑:“他的异能是「盾」,是我最强的防护,你不可能越过他伤到我的。”
副教一下子将老鼠蹬出五米远,冷眼看着他在地上咳血,年轻的面庞上没有半分感情,唯独看向教主时会出现波动。
季酒做出终于被吓到的动作,怯怯的看着地上痛苦受伤的老鼠,“你到底想干嘛?”
这样的眼神也取悦了教主,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展示了出来,摊开手掌里面是白色的光圈。
教主:“放心吧,我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只要你们成为了我的信徒,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能既往不咎。”
原来所谓的平等指的是这个。
季酒:“为什么说我们是你的信徒,难道不是圣恩之主的信徒吗?”
“嗤。”教主的眼神透过面具变得嘲讽,“看来我们的小朋友还是没有搞懂现状,你们需要信仰的是我。”
老鼠愤愤:“呸!”
被忤逆的感觉让教主的声音都变沉了。
季酒眉头一挑,将饲主的眼神学得有七八分像,讽刺度一下子拉满:“你?你也只不过是圣恩之主的一个教主,教会没了你,还能有其他教主。”
把教主喻为教会的附属品是他最厌恶的事情,在他眼中整个教会都是自己创立后带大的,自己自然才是教会的核心,而不是所谓的圣恩之主。
谁都不知道圣恩教的教主大人实际真实内心一直在隐晦的仇视着这个不存在的神,人们越是歌颂祂,他越是产生不平衡心理。
看着季酒和老鼠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三年来无法宣之于口的压力在这一刻不顾理智的冲发。
教主用手捂住面具,力度大得像是想将它按碎:“祂?圣恩之主也是我虚造出来的,我才是你们都该崇拜的神!”面具后的眼睛透露出几分声嘶力竭的血丝。
他手上的光圈越来越大,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季酒抬手摆弄了一下衣服上的小立方体。
看见了吧,圣恩教会的教主亲自否认了圣恩之主的存在。
绝对足够将教会直接拉下神坛。
光圈显然是教主的异能,它在大到足够将一个人的头颅套下时,直接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光圈,快速的冲向了季酒和倒在地上的老鼠。
“唔!”老鼠翻滚了一圈试图避开,神色惊恐,“这是什么东西!”
光圈转了个弯,还是牢牢的锁紧在了他的脖颈上,然后猛的锁紧。
躲在季酒衣领里的金光想冲出来,被一小团黑煤球拦住了,季酒故意装作体力不支无法躲避的样子也被光圈锁紧。
气得那团金光颤抖个不停,又舍不得压过黑雾,两小团就这样在季酒宽大的白袍下纠缠起来。
光圈锁紧在脖颈之间留下了一圈白色符文形成的光痕,随着光痕消失在脖颈之间,季酒的眼神也逐渐的涣散。
教主的眼神出现满意,声音带上蛊惑:“忘了今天的事情,你们现在只需要记住自己是信奉着我的。”
这便是他的真实异能「信仰」。
平常这个异能会被他融入声音之中,随着到处演讲将信仰的种子通过圣恩之主这个媒介传播给基地内的幸存者,凡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对他的声音就越有反应,利用这个异能收敛信徒,将基地内其他宗教都彻底排除,这也是教会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位最关键的原因。
而光圈就是「信仰」的最终形态,一次只能对三个以内的人使用,所以高级信徒很少,大部分的信徒都是初中级,他们被「信仰」洗脑后信仰的是不存在的圣恩之主。
教主的野心绝不在此,拥有越多的信仰他的异能就越厉害。
老鼠从地上不顾伤口的站起来,眼神的挣扎逐渐被痴迷取代,手中的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滑落,快步走到教主身边,擦掉唇边的鲜血一脸讨好:“教主大人。”
一个对妹妹失踪耿耿于怀,执念颇深的人,也在光圈的作用下瞬间失去了本心。
教主得意的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身后的大门突然就被用力粗暴的撞开了。
司殷远眼神发狠的冲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人,闹哄哄的挤进来,身上的衣服穿着不一,根本不是教会的信徒。
那几名守在门外的高级信徒被打晕了,其中一位在晕之前用尽全力开口:“教主大人对不起...我们实在拦不住了...”
副教马上上前挡在教主面前,脸上的表情犹如一只困兽。
教主轻轻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紧张,然后才不慌不忙的开口:“你们想干什么?”
司殷远的视线落在麻木的季酒身上,心中的怒火几乎要让他失控,暴虐地将教主撕碎的想法肆虐在脑海中。
他克制得下颚绷紧,声音嘶哑:“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他用最快的速度召集了这么多人,还是来晚了?
想到季酒有可能已经惨遭洗脑,司殷远的心脏就猛烈的传来疼痛。
他不应该放手让青年独自前往的。
没关系,只要把教主杀了,异能就会失效。
司殷远如同一只暴怒的猛兽,一步一步逼近他:“你到底利用自己的异能对他们做了什么!身为基地的掌权者之一,你必须给出基地一个交代!”
教主被他的凶悍的气场逼退了半步,也将原本面向众人的季酒遮住了一半。
下一秒,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季酒对着饲主快速的眨了下右眼。
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