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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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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句楔子我听说过,源自于中国禅宗六祖慧能和神秀的对话,但是这个时候莫克铎禅师说这个干什么?

    “大师,您说这个干什么啊?”我不解的问。

    但是我问了半天,莫克铎禅师仍旧一动不动的在那儿坐着,跟僵住了一般。又一股不祥的预感由心而出,像是之前的四叔就是这样,在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后,就无缘无故的死了,难道莫克铎禅师他也圆寂了?

    我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一下大师,他胳膊一松,脑袋就耷拉下来了。看来我想的没错,大师真的圆寂了。

    小艾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呆呆的坐在我的后面,感觉这一切来的似乎也太突然了。

    “叶飞,这是怎么回事?”小艾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思索了一下回答,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四叔也知道,使命一旦完成,自己就会死亡,但是他仍旧义无反顾的做了,我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个夜晚,四叔和四婶儿的争吵,那个夜晚,那个伤心的女人哭泣的声音。

    大概像莫克铎禅师这样的修行,预示坐化的时间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寺里的其他僧人早就准备好了法事,马上就要进行火化,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原本我并不打算多在此逗留什么了,毕竟每到一个去处,总会发生一些不太欢乐的事情,这是我的宿命还是他们倒霉呢?虽然想不通他最后说的那句楔子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既然信息有了,就要看我怎么去消化吸收了。

    寺里的僧人挽留我,说是上师之前就预料到会有人来拜访他的,也说明了这一天也是他圆寂的日子。请我们无比看他火化完了以后,再走。希望我可以把莫克铎禅师的骨灰带走,再一个合适的时候,撒在大海之中。

    我问那个僧人,怎么算是合适的时候。僧人只告诉我,当我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的时候,就是上师所指的时间。这就是我不太喜欢佛教的地方,有啥话不能直接告诉我呢?

    火化持续了一点儿时间,我并没有去现场看着,毕竟这是一个善良的老人,因为我而送命。即便他已经一百多岁了,但是如果我不来,他还可以坚持几年或者十几年吧。我并没有因此而自责,很多事情也不是由我自己的意愿的,我压根儿就不想开始这趟旅程,只是一环扣一环之下,走到了今天,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使命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吧……

    小艾发现了我现在心情不佳,并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只是拉着我四处转转,恢复恢复心情。阿输迦拉马雅寺修建的很是气派,只是我现在的心情欣赏不了这种辉煌,如果给我一片森林,竹筏小楼,也许可以清净很多。

    “小艾,你听说过那个楔子吗?”我问。

    “听说过,六祖慧能说的,佛教中很有名气。”小艾回答。

    “想不太清楚,大师圆寂之前说这个干吗?难道当年库马尔·阿利 ·达尔维奇在这里留下的回事一句佛教楔子?”我自言自语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上师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有她的道理的。”小艾看着我说。

    “恩,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知道阿三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我说。

    小艾仍旧一直看着我,一声不吭。

    还好有这个女人,也许我算是幸运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仍旧有好多的朋友在支持我,还有这个女人的不离不弃。谁愿意跟着一个像我一样的笨蛋,还时时刻刻经历着危险。也只有她了,一个满怀着歉意的女人。

    “我们该回印度了吧,小艾。”我问。

    “恩,行。”小艾回答。

    我就喜欢小艾这点,对我做出的决定,从来都不反对。

    上师的火化完成之后,我们就带好了骨灰,坐飞机到了孟买。给阿三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们。阿三是个很利索的人,在他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除了他与生俱来的一点点小心眼儿,我已经原谅他了,毕竟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下,又能怎样呢?

    阿三见到我就开心的问我在那边是否有所发现,我摇头示意他并没有什么线索。于是他更激动的说,他查到了一些东西。

    原来在我们走了之后,阿三又细细的追问了他父亲那个海上浮尸的特征,以及当时海面上还是否有其他的特征。他父亲因为我们的强硬,选择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在阿三的不断要求下,最终透露了出来。阿三希望我原谅他的父亲,毕竟一大把岁数了,有点小心机总是可以原谅的,谁没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呢?

    这句话让我感慨颇深,如果说有点小心机是可以理解的话,我的父亲临走给我挖了一个大大的坑,到现在我都没有跳出来。不过我并不恨他,只是有点埋怨,为什么不再多告诉我一点信息呢?让我如此的摸索着,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埃

    阿三的父亲并没有告诉我们,这具尸体是如何出现的,他只是说远远看到了,又划了过去。但是这个尸体究竟从哪里出来的呢?一具尸体,从携带的东西上看是一百多年前的,为什么只是被泡的有些浮肿。常理上来讲,其实早就被鱼儿吃的就剩一副骨架了,再或者碰到个鲨鱼之类的,连个渣子都不会剩下,这都是当时我们听完他的叙述所没有想到的,看起来,我还需要提高一下自己对故事真假的辨别能力。

    其实,阿三的父亲讲出了大部分的真相,他也确实在海上迷失了方向,也碰到了一条巨大的怪鱼,那条怪鱼把他带到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岛之上。在那里,他发现了很多尸体,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找到了地图和那个画像。他自己也不知道拖拽他船只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东西,最后得救时候那条一米多长的大鱼不过是从那个岛上捕捉到的,自己没吃完的剩下的。

    那个岛的方位他现在记不清楚了,但是当初他迷失方向的时候是一直往西走的,相信那个小岛也应该是在西面。

    小岛上的尸体分为两类,一类看着像是商人一般,另一类人更像是海盗。应该是在岛上有一次战斗,很明显是商人失败了,因为留下的尸体更多,海盗的尸体只是寥寥几个。这些东西就是从一个服饰较好的人身上找到的,

    根据阿三的调查,这个服饰较好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跟我讲过的,一百多年前带着一百桶金币出海的伊本苏丹船长。但是没有人知道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得靠我们去猜想,无法证实。

    其实阿三讲的东西我应该可以猜到,毕竟,到现在为止我得到的消息都是有用的,没有一个消息就是别人随口一说的。这说明一点,不只是我们在调查这个事情,组织的人也在有意识的协助我们。看来他们也很看好这一点,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在阿三父亲误入的那个岛上,很有可能藏匿着另一个龙子。

    “阿三,我需要一艘大点的船,你能找到吗?”我问。

    “我们这里没有太大的船只,我父亲的这艘就已经是最大的了。”阿三回答。

    “好吧,我要买下你父亲的船,你会驾驶出海吗?”我问。

    “当然,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出海,只是最近几年才出去的。”阿三说。

    “很好,我可以吧剩下的钱都给你,但是你要帮我重走一遍你父亲之前的路线。”我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到那个岛上去。

    阿三稍微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咬咬牙说:“没问题,老板。”

    “你觉得呢?”我问小艾。

    “恩,行。”小艾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她都赞同。

    “只是又得让你一起陪我冒险了。”我叹口气说。

    “没事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不是说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吗?”小艾看着我说。

    我紧紧搂了一下小艾的肩膀,然后说:“行了,分头儿准备一下吧,咱们得带够食物和水,否则会很危险的。”

    “放心吧,我去准备。”阿三一口应承了下来。

    “恩1我现在觉得阿三这个人还真不错。

    阿三走后,我对小艾说:“我觉得组织的人在暗中帮助我们,看来他们还是阴魂不散啊1

    “放心吧,不管怎样,他们都不会伤害咱们的,因为没你他们什么也干不了。”小艾说。

    “只是觉得这样很别扭,我有感觉,如果咱们找到了下一个龙子,他们也一定会出来抢夺的,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手法是什么样的。”我担忧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小艾回答。

    “如果这次出什么意外的话,我给你留个电话,你去东北找我一个朋友吧,他会帮助你的。”说完,我把鹏哥的电话留给小艾。

    小艾此刻眼中充满了泪水,说:“我不要,你去哪儿我去哪儿,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