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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的茶水。”
小二推开一间客房走了进去,房中手持刀兵的武林人士足有七人,其中五个隐隐围绕着客房门窗戒备,以中间茶桌旁一老一少两个剑客为尊。
“上楼来的是何人?”老年白须的剑客瞎了一只眼睛,用汗巾裹住,沉声问店小二。
“是个路人,锦衣快马,出手就给金子,许是出来游历的大少爷,脚步轻浮不会甚么高明武功,不足为虑。”小二擦干净桌子给他们上茶。
“不会是高手伪装吧,此番事情太大,莫要看走了眼。”少年剑客叮嘱了一句。
小二笑笑,“那小子嘴上毛都没长齐,能是甚么高手,郡……少主不放心,小的再去试探试探?”
少年剑客蹙眉不满。
老剑客摆摆手,“不要打草惊蛇,多生事端坏了大事。”
老剑客顿了顿,看看四周。周围的武士都示意无人在外偷听,这才继续说道。
“那些官差可有异动?其中可有甚么高手?”
小二摇头,“就是些从京城捕盗调派的差役,领队的捕头也是三脚猫功夫,倒是那后面囚车里的胡子,囚衣带枷得还面不改色,天塌不惊得,看起来倒似一条好汉。其他并未发觉什么高手,恐怕那狗贼已经绕道回京了。”
少年剑客道,“不会的,这次天助我等,江都水患,叫韦镛老贼走不了漓江水道进京。王爷已安排下各路人马,围杀这匹夫。如今诸条小路都传迅鹰未寻着正主,最迟今晚,他必定走官道现身。”
老剑客点点头,“不管如何,受人恩惠就得尽心办事,大家小心戒备。今晚按计划行事,诛杀妖后的面首韦镛,断绝妖后在朝中的臂膀羽翼。助王爷一臂之力。”
小二点点头推门离开。
潜行中的王勇也跟着他走出客房。
就老头剑客是个53的杂鱼,其他人都是不到50的渣渣,那个少年剑侠干脆是22的累赘。
等级差得实在太多了,王勇可提不起兴趣和这些低级怪互动,悄无声息得飘回客房歇脚。自己宅在房里仔细研究各种外挂MOD说明。
到了下半夜,客房外开始传出响动来。
王勇知道是店里那帮人动手了,再次进入潜行状态,从窗台飘出去,趟在房梁上旁观。
这些个武林人士一看就是打家劫舍做惯了的,早就在差役们晚餐里下了药,这会儿又半夜潜进来抹脖子,一刀一个不到片刻功夫就全解决了。
随后这些人分出半数把差役衣服换了,继续躺下装睡,尸身都抬到驿站地窖里藏起来。
王勇瞥了眼外面,看守囚车的差役因为偷懒打盹,也被悄无声息得换掉了。囚车里刘梃和毛胡子两个咸鱼竟然睡着了,啥也没看到。真是傻人有傻福。
这边清理完毕,那妆扮成杂役的武者又点燃熏香驱散了屋里的血腥味,而且全程都有人在王勇那间房门前窗外守着,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也就是和王勇等级差得实在太多了,才不晓得被他全程看在眼里罢了。
不过,这帮人业务这么熟练,如果招募来做斥候哨探应该蛮好用的。王勇还在走神,这时从驿站外面官道上传来马蹄声。
一群武者立刻散开隐藏。
王勇远远看见,从驿道上打着灯笼,驾马慢步过来五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骑士。
时间掐得可谓刚刚好。
“驿站开门!”当先一个骑士下马敲门。
杂役在屋里等了一会儿,才提着灯笼,装出睡眼惺忪的模样走到院子里,“哈——欠!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啊,什么人那!店满了外面马棚凑合一宿吧!”
“官署!开门!”骑士毫不客气得砸门。
“别敲了别敲了!”杂役从墙边梯子爬上墙头,挑着灯笼往外看了一眼,昏暗的烛火一晃而过,闪过中间马匹上有个身穿文袍的老者。
“快开门!”敲门骑士不耐烦得亮出腰牌。
杂役眸子闪了闪,把门打开,“官爷您快里面请,可要吃些熟食?来些热茶?”
王勇蹲在房梁上,看着杂役引进来五个人。
当先一人和断后两人,都是40级的武士,估计是军伍出身的侍卫。
一个身穿文袍的高瘦老者,还别说,真的帅,三缕美须,面如净玉,五官端正,中庭饱满,神气十足的熟男老帅哥。一看就是是这些武林人士暗杀的目标韦镛了。
然后还有一人跟在老帅哥身后,似乎是个白面无须的下仆,等级是79。
哎哟喂,这要是个修真的也就罢了,要是个练武的,那可就是先天宗师了。
王勇朝对方看了一眼,翘着个兰花指,蓑衣下面是锦袍,还带了香囊,看起来也有点年纪了,哼,死太监。
死太监察觉到什么似的,往房梁上一抬头。来回扫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什么也没看到。
王勇抹了抹下巴,看来到先天级的习武者果然感知能力要比其他职业强很多啊。
那些暗中埋伏的刺客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杂役还端着下了药的酒菜上来。
“大人请慢用。”
太监朝饭菜看了一眼,冲杂役笑了笑,手一动,就从腰带里抽出一柄软剑,在杂役喉咙上拉开一道血线。
然后他转身绕过杂役,身形如电突然疾刺,隔着五步远把软剑一振,发出一道剑气,将柜台上的掌柜眉心刺穿。
接着在鲜血呼啸而出的风声之中,只见他足尖连点,踩着桌子,楼梯,窗棱,破窗而入,手中软剑如银蛇乱舞,暴风般剑岚四溢,一个照面就把潜藏在客房中的老年剑士断成几十块碎肉,秒杀当场。
之后就毫无悬念了,惨叫声,倒地声和喷血声四起。
老帅哥把斗笠摘了,在餐桌前坐下,云淡风轻得掸了掸袍子上的灰。
三个侍卫品字形把老头护在中央,面无表情得看太监穿墙入室,将埋伏的武林人士屠杀殆尽。
王勇在旁边看着,估算了一下自己70级化功大法和死太监正面交手的胜率。
三七开吧。
剑速,攻速,轻功,剑气,全都克制毒煞掌。真的满强的。
当然如果让他暗算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快五十号人就被屠光了。
这如果是其他职业可能还没这么大差距,但国风的武者很明显的前期弱后期强,高攻高敏血防低,非常吃装备和功法加成。一群后天武者也就比普通人蹦跶得高一点而已,先天拍跳蚤一样拍死跟本没有悬念。
太监闪身从二楼跃下,把手里抓着的少年剑士扔在地上。
王勇看了一眼,头发散开,香舌半吐,却是个女扮男装的,可惜被剑气拦腰砍断,已经凉了。
“韦相,此人是东平郡王府的七郡主。”太监翘着兰花,捏了块手帕擦拭剑上的血水,“听闻此女拜在南山苍云剑派门下,替郡王在江湖中收买人心。想必师门皆在此处了。”
老帅哥微笑着拱拱手,“多谢柳公公出手相助。此番不是偶遇了公公,恐怕韦某已经丧命了。实属运气。”
柳太监摇了摇头,“咱家的运气却不好,赶到江都时龙元已经被尽数夺走了,杀几个小贼泄愤而已。不过韦相胸有成竹,应该另有妙计吧?”
韦镛扫了一眼驿站外面的两辆囚车,刘梃和毛胡子两个再没心没肺,也被惨叫声吓醒了,鹌鹑似得蹲在笼子里噤若寒蝉。
“呵呵,谈不上什么妙计,韦某不过是想和刘知府换换身份,屈就几日,瞒天过海而已。郡王那边,大概也是想伪作刘知府的同党,将我等尽数杀了嫁祸吧。不过侥幸遇见公公同行,许多麻烦也就省却了。当然了,刘梃养的这些鼠辈作乱,害了路过的七郡主,却与我等无关。”
柳太监点头了然,“如此最好,大内侍监的身份敏感,毕竟是紫罗宫的家奴,明着不好掺和进娘娘与宗室的朝争里来。”
韦镛笑道,“公公放心,韦某自有分寸,回京后当禀报娘娘知道,公公您的善意。外面两个小贼就不麻烦公公动手了,来啊,去送他们上路。”
于是一个侍卫拔刀,向外院几乎抖成筛子的两人走去。就要一刀往囚车里捅去。
王勇运起神照经内功,遥遥一掌击出,隔空掌力骇然如江水般涌出,砰!得一声把那名武士连同驿站的院子大门都打飞出去。
残肢断木飞出一丈多远。
一片死寂。
韦镛愣了一下,“这……公公,这几个是我家奴,必不敢出卖公公的,不必如此吧?”
柳公公呆若木鸡,“不是我打的……”
然后他扭过头,看看搭在肩膀上的一只手。
“坐,坐,大家坐下聊聊。”王勇单手拿住柳公公,挥了挥衣袖,把韦镛剩下的两个侍卫打进墙面里。
韦镛和柳公公对视一眼,乖巧得坐回到凳子上。
“小英雄你可来啦!救命啊!”外面响起刘梃劫后余生的大哭,不得不说,这家伙倒是有点自知自明,知道就他这么个烂人,也没有别的人愿意来救了。
韦镛额头的汗水一下渗出来,“这位想必就是王小英雄了,韦某替江都百姓,谢过小英雄屠灭妖龙,拯救万民的大恩。”
柳公公也忙不迭跟着点头,一边留着感动的泪水,看来他是感觉到一股霸道无比的内力横走体内奇经,将毕生功力尽数镇压的酸爽了。
王勇露出和善的微笑。
“好说好说,除暴安良助人为乐是在下的夙愿,两位如果有什么任务要我去做的,不妨开口直说就好。就像刘知府,他有心铲除太上三神教和祸国妖后,还梁国百姓一个朗朗乾坤,本人就深受感动。正想和两位京城人事,打听一下这邪教和妖后的情报呢!”
韦镛和柳公公一听,刷得沉下脸,扭头瞪着囚车里的刘梃。好你个老狗竟然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拱火!!
刘梃从嗓子眼里发出无声的惨叫,似乎是晕过去了。
毛胡子用眼角斜着他,抱着囚车的柱子扣着鼻孔看戏。
韦镛不愧是老油条了,只深呼吸了三口,扭头看向王勇时已经变幻了一张正气凌然的帅脸,“小英雄说的是,哼!太上三神教!祸国殃民!乱国妖后!迷惑圣上,把持朝政!早该除之!韦某虚与委蛇,就是在等今天啊!!”
柳公公指着韦镛倒抽一口冷气,看到王勇望过来立刻点头,“你……咱也一样!”
“我韦镛不才,虽手无缚鸡之力,也有一腔拳拳报国,爱民如子的真情!此番必当尽绵薄之力,以小英雄马首是瞻!替梁国百姓铲除这一对祸国乱政的奸邪!若有吩咐!但凭小英雄驱使!”
柳公公连连点头,“咱也一样!”
韦镛演得上头兴起,蹭得站起来,指天发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圣人的微言大义韦某人始终铭记于心一日也不敢忘却!今日韦某便指天立誓!与魔教主慈真和妖后秋离不共戴天势不两立!日月天地共鉴!不为大梁百姓诛杀此二人!叫我韦镛死在万刀之下!”
柳公公哑口无言,显然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了,但是奈何王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进来五道内气,只好流着泪指天,“咱也一样!!”
王勇悦,“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