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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梅斯柏和傅静玲都很担心,因而变得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事了。另外,即使还没有出事,他们也知道老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他们也想过怎样避免出事的问题,但毕竟没有办法自我控制那种冲动,除非不见面。如果没有外力干扰,他们又怎能做到不见面呢?
不知不觉便又到了星期天,而傅静玲倒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只不过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她又不敢跟刘果儿说,生怕挨骂。梅斯柏虽然知道了暂时是平静的,可还是不敢再和傅静玲单独在一起,于是就打算躲一天再说。
胡铁电是一大早就去了龙凤山,他要帮冷彩云摘橘子。梅斯柏起来后,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就想也去一趟龙凤山。一方面他想趁阴天去锻炼一下,帮胡铁电做点事,顺便也好跟傅静玲分开一天。但没等他出门,傅静玲就过来了。傅静玲知道梅斯柏的打算后很不高兴,硬要跟随。
“有十几里呢,你行吗?”梅斯柏实在不忍心一口拒绝。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再远我也要走。”傅静玲坚决地说。
“我可不想这么难为你。”
“什么叫难为!没听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狐狸满山走’吗?”
“好吧,那就一起走吧!”
于是,他们带上干粮和水就上路了。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欣赏路旁的风景,心里还在克制自己,因而基本上做到了安分守己。最多就是拉拉手。山路、村庄、田野使人感到格外惬意。到了龙凤山。远远地就看见湖边那一大片橘子树和三间茅棚。
胡铁电和冷彩云、冷旭光正在那边摘橘子。还没等梅斯柏和傅静玲走近。胡铁电老远就看见了他们,于是就叫他们过去。
梅斯柏和傅静玲先是到处看了看。茅棚里虽然简陋,但基本上也能生活,一看就知道冷彩云和冷旭光基本上是吃住在这里的。在靠门的位置堆着一堆橘子,还有几只水果筐。
橘子树下,胡铁电倒像是个果农,忙得不亦乐乎,一点工厂技术员的架子也没有。冷彩云靠胡铁电比较近。还跟梅斯柏和傅静玲打了招呼。冷旭光则在远一些的山坡上,他一边干活还一边吹口哨,没怎么注意梅斯柏和傅静玲。梅斯柏和傅静玲也不好意思闲着,就帮着摘橘子。
别看胡铁电在厂里装成个老实样子,在这里却要向梅斯柏和傅静玲卖弄,硬是要想办法让他们看到他和冷彩云之间有多么亲密。有几个橘子长得高,他够不着,而冷彩云个子比较高,他就喊她过来帮忙。冷彩云过来后,伸手还是够不着。于是胡铁电就蹲下身子,顺手抱住冷彩云的腿部。然后举了起来。冷彩云摘完那几个橘子,胡铁电又当着梅斯柏和傅静玲的面踮起脚跟来亲了冷彩云一口。冷彩云倒是很坦然,既没有骂人也没有撒娇,而是默默地走到另一棵树下,继续摘橘子。
还不止这样,胡铁电又时不时地特意过去搂住冷彩云,还做出亲昵的样子来。梅斯柏和傅静玲一边干活还要一边看胡铁电的表演,觉得有些尴尬,就要回去。胡铁电硬要他们拿上一袋橘子,又用诙谐的语调说:“你们还年轻,可不能像我刚才那样,保持纯洁哟!”梅斯柏和傅静玲都显得很难为情,因为他们什么都做过了。
在回来的路上,梅斯柏和傅静玲还议论了胡铁电和冷彩云之间的事,不知道他们做到了什么程度:是只亲亲嘴呢,还是睡过觉了。最后一致认为,胡铁电肯定和冷彩云也是什么都做过了。
两个人在一个山顶上坐下来歇了一会儿。因为一天的时间过了一半多了,两个人还没有做不该做的事,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他们决定继续忍耐,就说起闲话来。
“冷彩云好高大,比胡铁电还高。”傅静玲说。
梅斯柏点点头。
“你是喜欢高大的还是矮小的?”
“我喜欢你。”梅斯柏说。
“我师傅说,我和你正好般配,两个人都是小个子。她说,两个人差不多高,生活在一起才比较快活,因为不费劲。”
“那她自己为什么又找了那么高大的男人做老公呢?”梅斯柏问。
确实,傅静玲的师傅田小雨自己长得有些小巧,但她老公却是膀阔腰圆,几乎比田小雨高出一个头。也许是因为尝到了个头相差悬殊的苦头吧,田小雨才会羡慕傅静玲找到了梅斯柏这样身材适当的男人。
“她是过来人,我相信她说的话没有错。再说了,我确实爱你,不管你是怎样的我都只爱你了。”傅静玲高兴地说,一边端详起梅斯柏来。“你只是个子小,但你很匀称,肩膀又宽,腰又细。你的身材有点像惠玲,只是没她丰满,毕竟你是男人。你的脸多美,如果不留小胡子,人家还以为你是个姑娘呢!我师傅也说你像个姑娘,她好羡慕我和你在一起。”说着说着,她激动起来。“你又不轻易开口说话,从不矫揉造作,这样更是迷死我了。——我的人儿啊!”说着傅静玲就情不自禁地一把搂过梅斯柏,让他半躺在她怀里,然后久久热吻起来。
远处山坡上有几个人影,还不时传来咳嗽声。身边的茅草高高的,有些发黄,正随风摇曳着。山路旁散发着野草的气息。山下的田野显得很空旷,只能隐约看见几个老小在放牛。
“你累吗?还有一半的路要走呢!”梅斯柏坐直身子说。
傅静玲瞥了一眼自己的裤腿,示意梅斯柏跟她亲近,梅斯柏忍不住就抱住她了。
“瞧胡铁电他们多快活,又有果园又有茅棚,那才叫世外桃源呢!”傅静玲说。
“但他说了,要我们别学他们的样子,要保持纯洁。”梅斯柏说。
“好吧,我们到山脚下那片树林哪儿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口井。”傅静玲站起身,拉起梅斯柏朝山下走去。
到了山脚下的林子里,他们看见了一条小溪,小溪旁还真有一口井,梅斯柏灌了一些水。可是,因为附近没有人,他们却又变得不安分了。他们先是温存了一会儿,然后傅静玲忽然推开梅斯柏。
“让我来考考你吧。”傅静玲说。
梅斯柏点点头。
“如果我是月亮,那你是什么?”傅静玲望着天空说。
“我是星星。”梅斯柏斯文地答道。
“如果我是仙女呢?”傅静玲骄傲地问。
“我就要做神仙。”梅斯柏快活地答道。
“我要是个卖花姑娘呢?”傅静玲假作悲惨地问。
“我就愿意做个补鞋匠。”梅斯柏坚强地答道。
“我要不幸成了婢女呢?”傅静玲假作可怜地问。
“那我……也只有当个打杂的了。”梅斯柏无奈地答道。
“再说一遍!”傅静玲不满地说。
“那我就当个勤杂工,天天陪着你!”梅斯柏坚决地说。
“我的小人儿,你真聪明。”傅静玲春心荡漾地说,连嗓音都变了。
梅斯柏神魂颠倒地重又靠近傅静玲,就像得到许可证似地慢慢品味起来,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正入迷呢,傅静玲又推开他。
“叫我。”她威逼道。
“玲儿。”梅斯柏无限怜爱地叫道。
“不对。”
“玲妹妹。”梅斯柏无限疼爱地叫道。
“不对。”
“玲姐姐。”梅斯柏无限珍爱地叫道。
“不对。”
“亲老婆。”梅斯柏无限溺爱地叫道。
“亲老公,过来吧!”
梅斯柏又乖乖地凑近,精心伺候着傅静玲。他们都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一个如胶似漆的状态。梅斯柏还随时准备傅静玲再次推开他,给他出各种各样的怪题,让他认识到他所要的是多么难得。傅静玲看得出,她爱的人已经彻底驯服了,再没有能力做任何反抗。因此,她肆无忌惮地一次又一次地威逼他做平时不会做也不好意思做的事,说平时不爱说也不能说的话,似乎这样更快活。
“你去路上等着。”她又出鬼点子。
“等什么?”梅斯柏跪在她面前,问道。
“你去杀个人。”
梅斯柏真的为难了,他泪流满面地仰视着傅静玲,那哀愁的样子和他平时判若两人。但他跪在原地不动,他绝望了,准备任由她处置。
“你这个没出息的。”傅静玲骂道。骂完又想了想,然后问道:“你读过书吗?”
“读过一点。”
“什么?”傅静玲厌恶地问。
“读过很多。”
“什么?”傅静玲恶狠狠地问。
“没……没读过。”梅斯柏回答。“我是文盲,不识字。”
“嗯!”傅静玲心满意足地说。“过来,我教你。”
接着他们就躺在草地上,心里生出无限柔情。傅静玲让梅斯柏将脸埋在她的胸前,他乖乖地顺从了……
傍晚时分,梅斯柏和傅静玲又回到山顶的路上,两个人手拉手慢慢地往回走。秋风吹拂着他们,也吹拂着树林与草丛。天空片片白云缓缓移动,仿佛要跟随地上的行人。几只鸟无声地从头顶上空飞过,似乎去寻找它们温暖的巢穴。山坡上偶尔传来几声“呣欸——”的牛叫声,打破了山野的沉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