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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似乎有一套自己专属的流程,压根没有走正常的宫门,而是通过一道小门进到了宫里,然后便有公公前去通报。
很快,公公回来,言说陛下召见。
叶渊和七影等人来到御书房,发现夏皇披着一件外衣,正在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显然已经从某种途径得知了今晚的情况。
对夏皇来说,暗卫的行动没有问题,护卫大夏才是他们的根本职责。而叶渊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过错,相反他救出了诸多民众,还带着敖寒灭了大火,其实有功。
但偏偏这件事中,叶渊违反了太祖禁空之令,这就有些难办了。若是一般人,处置一下也就罢了,受点委屈过些天放出来就是了。
但按照下面之人报给自己的情报来分析,这个叶渊,绝不能这么对待。既然自己打算重用他,那么在这件事的处置上,就不能处罚他。
夏皇想起关于叶渊的分析:此人心怀百姓,念情而不畏威,感恩而不惧强。
七影等暗卫顿时下跪,齐呼“吾皇”。
叶渊却只拱手行礼,而且面无表情,显然不太高兴。
“免礼吧。”夏皇道。
虽然夏皇已经知道了,但七影还是将情况汇报了一遍,不过他倒是不偏不倚,毫无隐瞒。将叶渊和敖寒等一心救火,自己等人后来被白衣青年镇压得动弹不得的情况如数说出。
到这里,夏皇心中一沉,白衣青年,一个人就压得全部暗卫动都不能动,这是什么样的实力?不过他并未发问,将此事留在心中,稍后再查。
“叶渊,你可知罪?”夏皇故意一瞪眼问道。
叶某人一梗脖子,道:“回陛下,臣不知。”
夏皇感觉自己的头疼又明显了几分,这小子怎么不上道呢。
“哦?你无视太祖禁令,在夏京上空公然飞行,还不知罪?”夏皇道。
叶渊一拱手,说道:“回陛下,且不说臣是跳,不是飞。就算是飞行,也是出于救人的意愿,而且我对此禁令毫不知情。”
夏皇暗暗感到欣慰,至少这小子在狡辩了,能给朕找个台阶就行。
“但,臣以为,就算臣知道并且故意飞过去,那也是无罪的。太祖这条禁令,虽是为了夏京安全考虑,但却有一杆子打死的嫌疑,实在是弊大于利,应当废除!”
夏皇一脑门黑线,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像刚刚那样狡辩两句先把这事糊弄过去不得了。这特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跟朕扯什么废除太祖禁令!?
这让朕如何保你?
果然,叶渊这话一出,不仅七影,就是在场伺候的公公们都是脸色一变。
夏皇身边的彭公公厉声喝道:“放肆!你不过区区一个客卿,连朝廷命官都不是,怎敢在这里妄谈废除太祖禁令!”
叶渊打眼一看,发现彭公公一边怒喝,一边冲他轻轻挥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当然他这样也不是为了讨好叶渊,而是他意识到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开心了,另外根据主子今天的情况,绝对是不想处置叶渊的。
替主子做事,才是他们最大的生存之道,故而彭公公毫不犹豫的呵斥了叶渊。
但叶某人头多铁啊,就算是咸鱼,那也是胖头鱼。
“陛下,臣虽是客卿,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朝廷法度不公,难道可以不让天下人议论吗?就算堵得上一人之口,能堵上悠悠众口吗?
就拿今晚来说,夏京大火,本可以及时施救,但就因为禁空之令,导致灭火班的差役们也只能跑过去,敖寒与敖若冰一心救火,那救的是可是大夏子民,却被这些号称守护大夏的镇压在地。就算最后过去了,但晚去一秒钟,可能就有一个人被烧死、被呛死,这些人的死,是因为他们这些所谓高手,只会躲在暗处不作为!甚至还阻挠救援!
依臣看,他们才是有罪!”叶渊越说越气愤,怒火上涌,言如利刃。
“你!呵,真是好一张利口,但你无论如何巧舌如簧,违反了太祖禁令这总是事实。太祖在上,我大夏历代先皇在上,岂容你这一个小辈在此胡言乱语。
陛下,臣请治此子之罪!”七影重重跪下,垂首不起。
夏皇心中也是一阵气愤,这个叶渊,越说越过分了。这种话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这么说出来啊,回头找个机会,私下和朕说一说不好了。
七影等人乃是对他忠心耿耿的暗卫,护卫夏京许久,若是此番不处罚叶渊,他们定是会寒心的。
“叶渊,朕再来问你,你可知罪?”
“臣无罪。”
“放肆!京城中各处府衙卫队并就分工明确,应该各司其职。灭火班救火,暗卫护卫京城,这是他们分内之事。至于太祖禁令,既然当前存在,你便应该遵守。即便你来自万象城,不知此事,但暗卫警告过之后,你仍一意孤行,甚至镇压暗卫。
你刚刚说暗卫不作为,不去灭火救人,那火场中人的死和他们脱不了干系。那朕来问你,若是在暗卫被镇压期间,有人趁机作乱,那被害之人的死,跟你是不是也脱不了干系?”
“这......”叶渊一时无言。
“知什么知!现在说知罪了,晚了!敖寒与敖若冰他们本是龙族使者,又救火有功,为人龙两族大事考虑,朕便饶恕了他们。但是你,你身为主犯,却是万万宽恕不得。
你不是喜欢灭火救人吗,朕罚你灭火班,充当一个月的差役,你可认罚?”
叶渊正要再说些什么,一抬头看见彭公公拼命对他摆手,夏皇竟也对着他眨了一下眼。叶渊又看了看旁边的七影等暗卫,虽然一脸仿佛吃了死苍蝇那么难看,但夏皇毕竟也算是处置了叶渊,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臣,认罚。”叶渊说道。
“陛下圣明。”以七影为首的一众暗卫齐齐下跪说道。
“行了,大半夜的,都退下吧。叶渊,你明日就去灭火班点卯,切记不可迟到。”
“臣遵旨”,叶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