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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时间倒退十年,那时候,你有没有想到十年后的自己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并没有什么新意,千万别失望,如果人生是出音乐剧,轻快平缓的G大调绝对比挣扎纠结的命运交响曲更能让人活的久一点。
有人不是说过么,人生就是一条路,虽然宽窄不同长度却都一样,慢悠悠地走是这么长,吭哧吭哧地跑还是这么长。
区别不过是,慢悠悠地走会走的久一点,而跑的太快的,就会突然间发现,哎呀哦~这么快就到头了??
十年前的夏晓期,还在上小学,她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她袖子上别着三道杠,早读课会站在教室前面领读,有时候也会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监督底下的同学,然后不客气地把偷偷说话的同学名字写到黑板上。
虽然她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她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但这对她没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在家里,她是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在学校,她是老师眼里口中的好学生。
那时候,她带着小女孩的骄傲,会叫嚷着说话,下巴抬的都比别人高一分,总之是威风的不得了。
她想,自己十年后应该会在上大学吧,而且一定会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但偶然一次早放学,她在家门口见到妈妈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男人穿着白衬衫,带着细边的眼睛,有一种读书人的温雅和书卷气。
当时她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个年纪的孩子,总会将一切想要闯入自己生活的陌生人视为劲敌。
她用眼睛狠狠剜着眼前这个男人,嘴唇抿成一条线,死活不肯听话叫一声叔叔。
自那次以后,每次这个男人到家里小坐,她从来都是躲进自己的小屋,即使对方带来五花八门的小礼物,她也从来不肯给他好脸色。
但每次进了屋,她又会趴到门缝处,偷偷听外面的动静。
看来,某些潜质,她果然是天生就具备。
最初,她总会听到妈妈略带歉意的声音,“囡囡怕生,以后慢慢就会好的……”
自那以后,母亲总会时不时跟她提起一些有关于‘爸爸’的话题。
比如:宝贝想不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个爸爸啊?
又比如:让那个叔叔做宝贝的爸爸好不好呀?
每次谈到这样的话题,她无一例外地小脸一绷,立刻转身回屋。
再后来,男人来的次数就少了。
可她还没高兴多久,却发现妈妈一吃过晚饭总会借故外出,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做作业。
为此,她对那个男人的敌意就更重了。
直到有一天,半夜里她正在睡觉,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哭声,和压低声音的吵嚷。
“……你为什么这么做,既然你结了婚,为什么还来招惹我……”是妈妈的抽泣声。
“我这段时间一直准备离婚,安慧你相信我……”
“你骗了我这么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半年之内,我一定会离婚……”
“……”
她光着脚下了地,趴在门缝处看外面的光景……
那时候,她虽然小却知道他们对话的意思,当时她只觉得这样的事情真是荒诞无稽且匪夷所思。后来长大了,才发现,原来好多电视剧里都有类似的桥段,果然是艺术源于生活~
再后来,有很长一段日子里,妈妈每天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走几步路抬一下手都好像要花很大的力气一样。
有几次放学,她还在家门口不远的位置看到这个男人,看着他站在一边,一脸忧伤地看着自己的家门。
十几岁的孩子,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还没有去学会理解和关心。
虽然妈妈每天的郁郁寡欢让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但她心里还是高兴的,高兴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她的生活也终于可以恢复原状了。
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生活不但再也无法恢复原状,而且还以直线下滑的趋势,跌入另一个深渊。
那天晚上,她正在家里做作业,妈妈突然神色慌张地从外面小跑进了屋。
一进屋,妈妈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起来,推进里面的卧室,关门的时候表情异常狰狞地交代她,“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不准出声!”说完,带上门,并落了锁。
不一会,外面传来好些人的脚步声,紧接着,打闹声,叫骂声,还伴随着东西摔碎的声音……
她急的团团转,最后搬来凳子,摞上棉被枕头,踩上去,踮起脚,透过门上面的窗户看外面的情景。
妈妈被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按住胳膊,一个女人站在屋子中间,扬着手狠狠地甩了妈妈几个耳光。
她咬住嘴唇,眼泪唰地一下就出来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已经和阿勋分手了。”妈妈唯恐里面的她听出什么来,压抑着情绪,小声地辩解。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要跟我离婚呢?”女人穿着长裙,头发盘在头顶,显得优雅而又高贵,可那双眼睛此刻却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狠毒。
“我还以为这边是什么样的女人把他迷得团团转,这样一看,也不过如此嘛~”女人伸过手,覆上妈妈的脸颊,尖利的指甲狠狠划过已经开始红肿的肌肤。
“不信,你可以去问阿勋,我们确实……”
“谁准你这么叫他的!”女人声音一厉,抬起她脚上锥子一样的高跟鞋,一脚踹在了妈妈的肚子上。
她捂住嘴,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地向外冒。
妈妈微微蜷起身体,痛的浑身战栗。她一直都是个谦逊温和的女人,如何应对得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要保护她,恐怕早已经崩溃了。
“我知道,这件事我老公也是多少有责任的,”女人缓缓弯下腰,微微笑着,“但他是我老公啊,我总不能对他怎么样,所以,我只好来找你喽。”
“哦,对了,”女人眼睛向周围一瞟,“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
“你要干什么?”妈妈恐惧地瞪着眼睛,“她还小,她什么都不懂的,你别伤害她……”
“我也有一个儿子,他又聪明又听话,还很孝顺…”女人提到自己的儿子,一脸幸福地撩了下额前的刘海,“所以你说,作为妈妈,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没了爸爸呢?”
“所以,”女人揪住妈妈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如果有人让我的儿子没了爸爸,我就会让她什么都不剩……”
“我说过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求你放过我们……”涉及到了她,妈妈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想让我放过你,那就离开这,别让我再看见你,”女人一甩手,直起身子。
她低着头,用一种看脚下蝼蚁般的表情继续说:“不过,为了让你长点记性,我还是要给你留点纪念。”
说着,女人冲站在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一支小小的注射器,一把抓住妈妈的胳膊,不管她如何拼死挣扎,针头扎入她的皮肤,将里面的药物推了进去。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东西叫海洛因。
周围终于安静了,所有人都离开了,妈妈就好像昏过去一样瘫倒在地上,任她怎么捶门哭叫都没有反应。
一直到她哭到嗓子都哑了,地上的人才终于有了反应。
妈妈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门,将她放了出来。
她立刻扑到妈妈怀里放声大哭,没有注意到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而又虚无缥缈的笑意……
“晓期?”简沐阳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突然的碰触让她身体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夏晓期跟着站起来,回过身,直视眼前的女人,她以为她已经不太记得这个女人的长相了,但看到了才发现,原来从未曾忘记。
“这位是我妈妈,”简沐阳指了指左手边的女人,紧接着又指了指她,“这是我女朋友,夏晓期。”
“女朋友?”女人放下果盘,似乎有点吃惊,她再次打量了一下夏晓期,转过脸问简沐阳,“你怎么一直没提过呢?”
“我们也是刚开始交往,现在说也不晚啊。”简沐阳亲昵地拉过夏晓期的手,却感觉掌间一片冰凉,不禁扭过脸来看她。
“哦,”女人笑了笑,又偏过头看着夏晓期,“不知道夏小姐是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呢?”
“我也是新瑞的员工。”夏晓期缓缓吸了一口气平稳住心中的波澜,不要急,一定不要急…
“哦,原来是同事。”女人视线一偏,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简承勋,跟着坐到他旁边,将果盘朝这边推了推,“来,吃水果。”
“谢谢。”夏晓期笑着点了下头,却没有动。
“夏小姐家是在本地么?”女人用一种带着些许挑剔的目光看着夏晓期。
“不是,我家在康图县,我大学毕业以后进了新瑞,就留在滨海了。”夏晓期怯弱地缩着肩,小声回答。
“哦,”女人缓缓点了两下头,又问,“那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呢?”
“我父亲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我母亲改了嫁,现在和我继父一起开了一家小餐馆,也没什么固定工作。”夏晓期垂下头,故作羞涩地说。
“原来是这样…”女人视线一低,嘴边带着一丝轻笑着,紧跟着,她站了起来,神色淡淡地说,“你们继续聊吧,我也累了,先回房间了。”
说完,也不管三人作何反应,转身走出了书房。
显然,这位未来的婆婆对她这位准儿媳不太满意呢~夏晓期看着女人的背影,胸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作为这个女人的儿子,简沐阳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想法,他抓过她的手,一脸抱歉地看着她。
她反握住简沐阳的手,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回家的路上,夏晓期拉住简沐阳的胳膊,可怜兮兮地问他,“你说,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不会的,”简沐阳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夏晓期的手背,“放心吧,我妈妈这个人就是这样清冷的脾气,但她一直很疼我,我喜欢的东西她也一定会喜欢。”
“那就好,”夏晓期好像松了一口气般塌了塌肩,“我想也应该是,你妈妈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优雅特别通情达理的女人,我想她慢慢会喜欢上我的。”
简沐阳歪过头看了看夏晓期,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得一脸幸福和满足。
到了小区门口,车停了下来,夏晓期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却被简沐阳一把拉了住。
“怎么…”夏晓期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简沐阳压下来的吻堵了住。
他伸过一只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向他,舌尖趁虚而入,划过她的唇侧,探入她的齿间,流连于她口中的每一处空隙。
夏晓期闭着眼睛,心里突然涨满的仇恨让她竟然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快感,就好像吸血鬼的牙齿刺入人类颈间的动脉,感受到对方的血液缓缓地流入自己的体内……
“晓期~”简沐阳缓缓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轻抵着她的额头。
“嗯?”夏晓期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我爱你~”简沐阳微微转了转头,摩擦着她额头上的肌肤。
“我也是~”夏晓期依旧闭着眼睛,嘴角边却绽放出一个无比瑰丽的笑容。
简沐阳似乎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目光一垂,有些腼腆地笑了。
“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夏晓期忙坐正身体,反手打开车门,“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说完,转身跳下车,小跑着进了小区。
简沐阳以为她是害羞,对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发动车子,掉头离开了。
夏晓期上了楼,到了四楼和五楼之间的缓台,一抬头,看到一个黑影蹲在门口。
门口的灯亮了起来,坐在门口的人缓缓将头从臂弯中抬了起来,有些无措地看着夏晓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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