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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小童看向王宏哲,“王爷爷,我外祖母让我来告诉您,皇后、太子还有怀王正在寻找传国玉玺。纪师叔他们被抓去是为了拟太子登基诏书。一旦找到玉玺的话,恐怕不只皇上,就是连纪师叔的命都保不住。”
王宏哲震惊归震惊,但却不疑有他。难怪皇后他们会留着皇上,也难怪皇后他们允许皇上召见一些人,为的竟然是传国玉玺。说白了,为的是让太子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也免得在青史上留下骂名。
现在想来,今天侯府只召见了期期,恐怕是因为期期手上有高皇后的透明绫,必要时可以闯宫门。而皇上之所以召见端淑长公主,除了对她的信任外,更主要是她手中有龙头拐杖,同样可以闯宫门。
“那你外祖母有没有说玉玺藏在哪里?”王宏哲问。
“没有。”小童摇头,“外祖母只说玉玺被皇上藏了起来,很安全。”又道,“我之所以扮成小叫花子来这里,是因为我们府已经被官兵围住了。只有这样,我才能躲过那些人来侯府找表姐。”
小童不愧是跟郑云辉走南闯北过,也多亏他机灵才能想到这个办法,并且顺利避过那些人,来到文昌侯府。
“是不是你外祖母没有让那些侍卫搜皇上赏赐的东西?”王宏哲听王慕妍说自己被迫被搜身的缘故,联想到这处。
“是。”小童挺胸抬头道,“我外祖母可是有龙头拐杖,别说是一群侍卫,就是太子,也休想搜她的东西。”
王慕妍看了一眼小童与有荣焉的样儿,心道:端淑长公主果然烈性。不过从这方面来看,端淑长公主极有可能就是个烟雾弹,用来吸引太子他们的注意力。恐怕也是这个缘故,她才能顺利带着密旨出宫。
王宏哲听小童说完,眉头紧皱。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也不知道皇上他们能不能应付得了。但是他手中握着的底牌不到关乎文昌侯府一家生死存亡之时不能轻易亮。
此时皇宫孝淳帝的寝殿之中,皇后领着太子以及怀王再次找上了孝他。
“皇上。”皇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孝淳帝,“您还是交出传国玉玺吧。你身上的毒要是不尽快解,可就解不了了。”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孝淳帝怒斥着,“朕就是死,也不会交出传国玉玺。”
“父皇,”太子朱律一脸的委屈,“儿子这些年做得有什么不好的,您宁可将皇位传给一个废物也不传给我?”
“你个逆子还好意思说你皇兄是废物!”孝淳帝因为生气,本来灰暗的脸憋得通红,“想当年要不是你将衡儿推下湖,他能不良于行吗?要不是你叫人在朕吃食上做手脚,朕又怎么会遭了刘氏的道。”刘氏指的是皇后。
孝淳帝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但万万没有想到,人家在他吃食上动了这么多年的手脚他竟然不知道。结果皇后只是用了点熏香就将他给毒倒了。
“这么说,父皇是知道当年的事了?”朱律的脸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异常。他就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云岚郡主多活了那么久。
“没错。”孝淳帝轻点了下头,“朕不光是知道这件事,还知道刘氏当年也没少干龌龊之事嫁祸给张氏。”
他说的张氏就是朱衡的亲娘。她本是孝淳帝的发妻,二人成亲的头几年十分恩爱,但后来王府妾室接二连三滑胎,又抓到了张氏的婢女给他的妾室下毒,孝淳帝便开始冷落张氏。
但看在她生下嫡长子的份上,也只是冷落她,并没有废掉她的王妃之位。而且在他登基后,还是封了张氏为后。
可是没过多久,又传出张氏与其表兄有染,孝淳帝一气之下杀了张氏的表兄,废了张氏将其打入冷宫。
在得知朱衡成了废人,太子之位不保贬为仁王,张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有之后,最终在冷宫之中郁郁而终。
要不是朱衡一直在追查当年的事,又找到了本以为被除掉的几个老宫人作证,孝淳帝根本不会知道那些事都是刘氏为了当皇后而陷害的张氏。在得知朱衡是被太子推下的水,太子近些年嚣张跋扈、结党营私,想要架空他这个皇上,便更加坚定了他要为张氏正名,封朱衡为太子的决心。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他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呵呵,”皇后听孝淳帝这样说,发出了阵阵冷笑,“真是可笑,已经过了好几十年的事,皇上今天再提有意思吗?”又道,“再说,皇上有证据吗?别跟臣妾给七皇子下毒就是证据,这宫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胎儿胎死腹中难道全都是臣妾所为不成?就为了这个皇上就要废后,也要让人信服才行。”
“难道张氏和她表兄的事不是你陷害的?”孝淳帝眯着眼质问,“还有衡儿的事也是你让人告诉她的吧?再有,张氏在冷宫那几年受到虐待也是你叫人做的吧?”
“是又能怎样?”皇后不以为意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让她技不如人。再说,臣妾也只是叫人动动嘴,真正动手的人是您。张氏死也是死在你的手上。”
“你……”孝淳帝气结,细想还真是,皇后确实没有动手,只是挑拨离间,真正动手的确实是他。也是因为他对张氏不管不顾,才任由她在冷宫中受宫人欺负。更是因为他在听说张氏生病吐血后,没有及时请御医过去诊治,张氏才病死。
又听皇后厉声道:“张氏跟皇上才几年的夫妻,而臣妾却跟您几十年。您就为了给她正名,说废了臣妾就废臣妾。那臣妾生的这两个儿子要怎么办?难道就真的让他们给仁王倒位置等着他登基杀了我们母子三人吗?”
“父皇!”朱律冷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皇兄乘坐的船漏了水,船上所有人都未能幸免,其中还包括他的两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