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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在屋里屋休息呢,我这就去给几位少爷通报。”众师兄点了点头,李白被小院里传进来的声音吵醒了,不过却是极为高兴的。李思在门口汇报了一番,并请了众人进屋,李白的屋子被78个人围拢着,反到有些狭小,李白的一众师兄全都坐在他的床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全都是关心他的伤势,不由得也是心疼一暖。
李白挨个回答了师兄们的话,“放心吧,师兄们,我昨日不过是犯了旧疾,撑到了手,明日便可去学堂了。”众师兄一见李白要抢着明天上学堂,一个个都皱起眉来,不赞同这个决定。他们全都想着让李白再多修养几日,好利索了再去学堂也不急这一时,不过李白的心思几个师兄也都知晓,大师兄便拉起李白的手来。
“你在家多休养几日,师傅课上讲的东西我们几个晚上再交给你便好了,不会落下课的,我你如此聪明,自然不在话下,还是身体要紧。”李白见大师兄如此坚持,几个师兄也一同附和,并不再强撑着明日上学堂了。
几人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又传出一阵吵闹的声响来,几个师兄等我下人正在不断的往里搬着东西,一个大箱子紧接着一个大箱子,把李白的院子堆的满满当当的,周围不少李府的下人全都把二少爷的院落给围住了,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二少爷看那样子比大少爷要风光的多,感觉咱们府要翻天了,看着吧以后说不准还是二少爷当家呢。”
“就是就是,二少爷交的可都是权贵,看看这箱子一箱子一箱子的全都是好东西,就连老爷都没这种待遇。”整个李府的下人全都八卦起来,他们主要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由得对2少爷的态度也都改观了,以前二少爷是庶出,对他都是爱搭不理的,现在二少爷院子内的事儿,大家都争着抢着去,就好像这是什么很有油水的差事似的。
不少的下人也都借故到院子里瞧热闹,更甚的帮着一起抬,也不管人家下人的拒绝,这边李元派来的下人打听完了消息,便一路小跑回了大少爷的院子,此刻这下人的头上满是汗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自家大少爷真的被二少爷给比下去了,那到时候他们这些下人再府内的地位也会发生变化。
“少爷,少爷,不好了。”这小厮刚一到大少爷的院子里便急急忙忙的喊了起来,李元差点被吓得从床上掉下来,一个机灵。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本少爷又不是听不到。”那下人赶忙赔这不是,恐怕大少爷生气。
李元见那下人迟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本少爷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呀。”
那人被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一股脑的全都吐了出来,“二少爷那边来了不少的贵公子,还带着不少的礼品,都是一箱子一箱子运进来的,老爷特别的高兴。”反观李元这边倒是冷冷清清的就母亲过来看过一次,便再没了旁人,李白那院子倒是热闹了一整天。
李元气的浑身发抖,一把把桌子上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个遍,一地的碎片,吓得下人们跪了一地。
“去,给我把母亲请来,你们这群没有的东西愣着做什么快去。”几个下人如临大赦的一溜烟都跑了。
刚走出一半,就见院子内乌压压来了不少的人,一个个眼神凶恶,手里拿着绳子和棍子,几个下人有些脚软的超后腿了几步。
“不可胡来,这可是大少爷的院子,容不得你们放肆。”几个下人也是再给自己壮胆,看这服饰自知是李府的下人,可来者不善他们也不能客客气气的。
来人二话不说,根本不放几个人出来,全都给拦了回来,几个下人立马叫嚣起来,“敢拦我们几个,你吃了豹子胆了,误了大少爷的事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其中一个下人掐着腰,趾高气扬的道。
那几个拿着棍棒的下人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些什么,“你现在搬出谁都不好用。别说是大少爷就是主母现在在这都不好用,老爷发话,你们还敢不听,按老爷的意思就是乱棍打死。”这几个下人一听到老爷的名字立马就蔫了下去,李府真正说话算数的还是自家老爷,大少爷和主母就算再厉害也不能违背了礼法。
其中一个下人很是激动,立马就跑了回去,得把这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大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咱们院子被人围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找到夫人了,老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准咱们出门去。”
李元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可是一直装病,难道是被父亲识破了吗?可即便是这样父亲也不会如此,难道是逐出学堂的事被发现了吗,一想到这里,李元就真的再一次吓得瘫倒在地,他没心思再和李白折腾了,现在就想着怎么能在父亲面前脱身。
李元此刻顾不上装病,直接从床上就蹿了下去,急步快走,便到了院子里,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小院儿全被家里的下人给围住了。李元挣扎了好一阵儿。“你们这些下人反了天了,在我的院内如此放肆。”
其中一个管事笑呵呵的,朝着李元的方向走了过来,“还望少爷见谅,这次是奉了老爷的主意,我们也不敢违抗,少爷还是乖乖听老爷的话,要不然的话伤了少爷,我们几个也不好交代。”
李元尝试了好一番,最后都失败了,他也变蔫儿了下来,看来父亲是真的铁了心的要把他关在院子里,你现在唯一能想到解救的办法,那便是自己母亲了,可院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通风报信,不由得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这几个下人只是为了并没有动手,他们在等着老爷的下一步指示,正厅的李老爷气急败坏,他这人最看重的便是名声,今儿个当着这么多贵公子的面丢了这个脸,他必须得找回来,他李府可是家教甚严的,怎么能让人看了笑话去?李老爷必须要借此在京中保住名声,要不然他教子无方传了出去,在这京城真是没法待了。
李老爷本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不过是李元做的太过分了,这家中又来了这么多的客人,他必须假装一番。树一树自己这当家长的威严。
李老爷派人吩咐下人去,二少爷的院子里,几个家丁抬着软轿,怕李白身体不适。
轿子稳稳的落在了院内,李思一看是老爷的人过来了,赶忙上前迎接,听这意思是招呼着众位公子都一起前去,他自己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还得请示二少爷。
李白不知晓父亲要干什么,不过他是要去瞧瞧的,他一贯保持的就是乖巧听话的样子。李白还有些不适,不过好在起身并不影响,身上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几个师兄还是不放心,搀扶着李白下了地,看他坐在软轿上,几个师兄跟在李白的身边。
路上有说有笑的兴致颇好,到了正厅,李白赶快从轿子上站起身来朝着父亲行礼,李老爷很是心疼白了白手。
“白儿不必如此,你还有伤在身,父亲知道你有心了。”说着朝着身后的几个青年看,面着几个青年解释了一番。“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几位贤侄与白儿自然不存在什么外人儿,今日见丑了。昨日家中闹得不愉快,伤到了白儿,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还望几位贤侄陪我一起主持公道。”几个师兄巴不得如此,他们今日前来的目的,一来是来给李白撑腰的,二来肯定不会这次轻易放过李元的。
几个少年自小就是十分听话的,在家根本没有接触过这阵仗,此刻也是好奇的很,众人跟在李老爷的身后,跟着去瞧热闹。
此刻李元还在院子里发着脾气不停的摔东西,李老爷走近了,便听见一声噼里啪啦的声响,脸色越发的阴沉。
他这个儿子还真的是越发的不争气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丢他的脸,李老爷冷哼了一声,众家丁赶快闪开了一条道来,李元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呆呆的愣在原地,眼睛里还泛着泪花,,想要找父亲哭诉一番,可现在李元也不敢上前了。
“你这小子外面闯了这么大的祸,一直瞒着,还在家里摔东西,你这是要反了天了,得给你点教训了,要不然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李老爷的声音很是严厉,没留一丝情面,平日里老爷就算是教训李白和李元二人也都是会照顾两个孩子的情绪,点到为止,今日却一反常态,一副严肃的样子。一下子就唬住了李白的众位师兄,还真的以为李老爷是个不偏不像的人,以为李府的规矩便是如此,只不过是李元在外面太过于嚣张跋扈。
李白却是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虽知今日父亲是有意为之,还是想着静观其变,看看究竟是如何为自己主持公道的。
李元还想为自己辩驳,父亲却全没了耐心听他说下去,不过都是扯着其他的幌子,胡说八道罢了。李元知道,父亲一定是知道他在外面做的好事了。
不再找其他借口,只能和父亲求情,让父亲网开一面。“父亲孩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原谅孩儿一次,再也不敢跟先生顶撞了,故意弄坏白儿的椅子,不过也都是和白儿开玩笑的,我自然不会当真的让白儿出丑。父亲也知道我和白儿兄弟情深怎么不可能不顾及兄弟之情。”
此刻李元鼻涕眼泪一起留下,看着着实可怜。往日的老老爷会被李元的这一套弄得心软,可今日众人都在不能轻易饶过你吗?便一直强撑着。
“说说你在外面都干了哪些事儿,还有脸来求我,这都不是一回两回了,就最近这几天你看看,家里下人一个个怕你,想摔东西就摔,你有这个钱吗,你想想看你对你弟弟这几回你都有意欺负他。我看你是被你母亲惯坏了。再不好好调教你一番,可就真的不成器了。”
李老爷很是恨铁不成钢,本来他对大儿子寄予的厚望是最深的,可渐渐就被这庶出的儿子取代了。以前二儿子不显山不露水的,还觉得他儿子不够听话,可现在这么一对比就越发的觉得还是二儿子出色。
李老爷又听了李元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次事情的经过,不过李元还想耍花招,这么多人都在,他还在中间简明扼要的省略了不少重要的事儿倒是几个师兄帮着李元补充了不少。
李老爷见事情越发的不受控制,不是朝着他预想的方向走的,本以为这几个少年郎也就看一看热闹,不会插什么嘴,可现在这样子是不罚李元,他们几个绝对不会收手的,李老爷也是无奈,最后罚了李元打20板子罚跪祠堂三天,这惩罚足够重了,李元从小就娇生惯养,别说20板子了,2板子都撑不住。
主母根本不知道府内发生的事情,李老爷一早就吩咐下去了,要让主母知道的话,他想做成这件事儿哪能那么容易,不过早晚会走漏风声的,李老爷也知道瞒不了多久,也只能瞒一时算一时了,大不了到时候去四房五房太太那边避一避风头。
惩罚也惩罚完了,几个少年郎,脸色也露出了喜色。反倒是李白一脸的平静。快步走到父亲的身边。
“父亲不必如此惩罚大哥,他定是知错了,我和大哥之间也不过是打打闹闹罢了,不碍事的,只罚大哥一个,我也于心不忍。”李老爷也只是心疼了李白一番,让他好生休养,并没有减轻对李元的惩罚,李白也就此作罢,他不过就是走表面形式罢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同情之心顾及手足之情,李元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这是他该受的惩罚。
李老爷见天色已晚,搓了搓手。“今日麻烦几位贤侄了,留下来陪白儿吃个饭,让厨房弄几个可口的小菜,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你们别见怪就好。”众人也都没有在李府吃过饭,也都挺想再陪李白呆一会儿,便吩咐下人回家禀告一声。
李府陷入一阵忙碌的氛围,像是年节一样热闹,除了李元唉声叹气以外,其他人都跟着高兴,府上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今日的李府拿出了对待尊贵客人才会选用的最好的食材。
李老爷一点都不心疼,今日花的这些小钱无非是为了他日更好的和几个豪门贵族之间的结交,在老爷眼里看着是值得的,就现在儿子与这几个人的关系,李老爷很是看好。家里忙忙碌碌,还是惊动了主母,一打听便知了,竟然来了这些权贵,也知道儿子被老爷数落了一番,不过她也是个懂得分寸的人并没有现在就在李老爷面前发火了。反而是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帮着忙前忙后,她可不能给了四房五房可乘之机。
李老爷对主母的表现非常的满意,他这个太太还是懂得分寸的,李白众人已经做到了正厅,就见婢女们端着一盘一盘的美味佳肴上了桌就连李白也没见过自家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对吃的一向挺有追求的。对那些东西都是爱不释手的,也知道父亲大概是花了大价钱的,他今日可要多吃一些。
李白也不客气,反正没有外人,众人坐在当中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吃着这些菜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李白和几个师兄推杯换盏。就好像少了李元,李府并没有什么影响的,大家也都没有想起有大少爷的存在,李府的嫡子像是李白一样。
李元还跪在冰冷的祠堂,一边怨毒的诅咒着李白,一边听下人禀报来的情况,越发的觉得父亲偏袒李白,他作为大少爷都产生了危机感。
“几位贤侄,有空再来玩啊,白儿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多担待,白儿他还小,在外面有劳你们几位照顾,我在此谢过你们几位。”李老爷的确圆滑事故,但他今个说的全是真心话,他现在把他这个儿子完全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虽然他知道这并不和规矩,可是他自己本身也是庶出,再加上有四房太太,想要过继李白,有意无意的就吹吹枕边风。
李白和众师兄告别约定好了明日再过来给他授课,纷纷上了轿子,李白一直看着轿子不见,这才回了府。李老爷难得的把李白叫到了书房去,李白还是第1次出现在书房之中。这可是他这个庶出不能来的地方。
李白拘谨的站在一旁,“父亲您叫家孩儿过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李白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坐到自己的身边来,李白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他从来没有跟别人如此亲近过,更何况父亲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的。
李老爷见李白有些胆怯,不觉得内疚起来,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疏忽了对李白的照顾,现在这孩子见到了他倒是有些害怕和生疏的。
眼神有变得更加的慈爱起来,李白还是坐到了父亲的身边,李老爷把李白的手抓在手心里,跟李白说起了家常话,李老爷在李白的面前提起了他的母亲。
那时候的李白太小了,即便他现世的记忆还在还是想不起来母亲的音容相貌,父亲说了很多母亲的事儿,李白心里母亲的形象也越发的鲜明起来。
李白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划过,这样才像一个家,听父亲说母亲的事,他就越发的憧憬起来,李白的眼睛变得迷离起来,李老爷今日叫李白来,其实就是想说过继的事,李老爷也是怕李白接受不了,虽然也知道四太太对李白最好,要是以前他也就大手一挥。根本就不管不顾了,可是现在确实不能如此了。
李老爷给李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孩子别哭了,父亲知道你从小受了不少的苦,又没有母亲在身边,是父亲疏忽了,总想着有父亲疼爱你便够了,殊不知你们这些孩子只有在父母身边才能感觉到被人呵护。”李白听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是想把他过继给四太太。
虽然父亲现在还没有明说,可是李白就已经猜到了,其实对他来说有四太太做母亲是最好的,无论出于哪个方面的考量。李白的心里也是愿意的,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父母的温情了,他上辈子父母早亡,而现在他却又突然拥有了父亲母亲的爱,李白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于幸福了。
“哎呀,父亲这话不知道当讲不想讲,虽说大房太太是你的嫡母,其他几房都是你的姨母,但跟你亲生母亲比起来自然不是一回事,你看四房太太一直对你特别好,自小就照顾你,一直想着能照顾你长大,父亲也觉得你还小,需要母亲在你身边,有一些事情,以后父亲不在家了,你有什么事儿也能找你母亲,商量一番,你说是不是。”
李白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他现在就是一个孩子,如果太快的答应下来了,反而让人有些生疑,李白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
“白儿理解父亲的苦心,四房太太却是对我特别好,白儿一直把四太太当成我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白儿不懂事会给四房太太添麻烦,给父亲惹了事儿。”见李白如此说,李老爷也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白儿懂事。
肯定会应承下来的,李老爷也是犹豫了好久他才答应了这事儿,毕竟这过继的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他现在越发的出息了,将来绝对是一个很有出息之辈,要是偏袒了哪房,谁也不干,不过李老爷却想得越发明白了,他必须要给他的白儿找一个靠山,他思来想去最合适的只有四房太太了,虽然四太太没有很好的家世,但是她的聪明才智定能让李白顺风顺水,也算得上本分,李白在父亲的安抚下慢慢的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