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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龙哥在同一间病房里,这家医院也属于我们组织的专属的私立医院,一些花姐处理不了的伤口,或者需要手术的时候都会来这里。
我的伤口不算严重,当时的昏迷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龙哥的伤比较严重,当时一个半死不活毒枭回光返照,打中了龙哥的肚子,位置比较危险,差一点就会导致下半身的瘫痪。
......
“不对啊?”我看到这段记忆疑惑地说道。
“哪里不对?”叶小婉也很疑惑。
“谁给我输的血啊?”
“小彩呗!而且医院都有储存的血液,这有什么不对的?”
这件事叶小婉不知道,但是我和小彩的血型很有可能不是同一种。
不过我和小彩在身体构造方面的谜团还没有解开。
......
这几天我的日常护理都是小彩和冰姐负责的。
龙哥是峰哥看护的,组织里所有的工作都暂时由燃哥负责了。
过了半个月,我和龙哥同时出院,燃哥为了庆祝也是办了一场派对。
而我作为中心人物自然免不了喝酒,直到我喝得不能再喝了,大部分人也倒在了酒桌之下。
我出去找个地方抽上了烟。
这时我感觉到后面有人走过来,我回头一看是冰姐。
她拿着酒杯走到我身边。
“你也挺能喝的啊!”我说道
冰姐耸了耸肩说:“有我哥在,他们也不敢灌我酒,我没喝多少。”
“你怎么会打架的?”
“燃哥教我的,也是让我防身用。”
“燃哥会打架?”
“你不知道吗?燃哥是身手是最好的。”
这一点还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燃哥这么外强中干。
“所以你现在能跟我说说,你跟你哥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
“你总问这个干嘛?”
“好奇啊!我也有妹妹,要是有一天我妹妹跟我闹矛盾,我得可难过了。”
冰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开始说她和龙哥的事。
龙哥本名叫王龙炎,他们两兄妹也算是早早就失去了父母,在福利院长大的,当然峰哥和燃哥也是跟他们一起在福利院的孩子。
他们兄妹的父母在生下冰姐的第二年就因为工厂里的事故身亡了,而工厂那边也没有合理的补偿。
就这样龙哥带着冰姐来到了福利院。
那段日子过得很苦,毕竟福利院的条件就有限,而他们都院长也是个人渣。
在这种环境下,龙哥产生了对社会的厌恶以及对金钱和权力的追求。
龙哥他们也一直没有人领养,因为年龄也不小了,来这里领养的人们更喜欢年龄小的孩子。
期间倒是有人想收养冰姐,但是只想收养冰姐,龙哥自然是不同意的,冰姐也不同意。
最后等龙哥成年之后,他就带着冰姐还有峰哥和燃哥离开了福利院。
龙哥他们三兄弟跟我的确很像,也是在街道上打仗打出了名声。
那时候黑社会组织很多,不过都是小组织,颇有五胡乱华的意味。
不过这也让龙哥看到了机会,他带着峰哥和燃哥直接杀进一个小组织的据点,一举开始了龙哥的黑社会生涯。
此后龙哥不断地吞并小组织,壮大势力,最后因不想让他一家独大,其他黑社会竟然联合起来对付龙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已经没有任何组织是龙哥的对手。
而冰姐和龙哥的矛盾就是从龙哥统治了所有的组织之后,那时候冰姐已经十多岁了,她开始知道自己的哥哥在干什么,而且并不排斥,反而充满了向往。
结果可想而知,龙哥自然是不想让冰姐接触任何跟黑社会有关的事情。
不仅如此龙哥还安排冰姐去上学,可是冰姐基础很差,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子。
听到她说这话我笑了,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冰姐在学校因为特殊的身份也很难拥有正常的社交关系,所以冰姐开始厌学,并且跟龙哥强烈要求在组织里工作。
龙哥死活都不同意。
等冰姐成年了,她以为这一次龙哥就不会拒绝自己了,而且她成绩很差,上大学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龙哥还是拒绝了,并且花钱让冰姐上了大学。
那一次,冰姐和龙哥大吵了一架。
“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我,根本不去考虑我需不需要这种保护,也不会去考虑我到底要什么。”冰姐望着手中的空酒杯,泪水划破夜色滴在杯里。
“他也不管我有多担心他,只想着把我保护好,从来不考虑自己。”
“因为他是哥哥,他的心思可能没有细腻,但是他想的只是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去保护你。”我喝光杯里的水,看着冰姐说道。
“你怎么不喝酒啊?”冰姐指了指我的杯子说道。
“喝不动了。”
“真喝不动了的都在那边躺着呢!不陪我喝?”
“陪你喝。”
我又去拿了两瓶酒,我和冰姐一人一瓶。
“干杯!”我碰了一下冰姐的杯子说道。
“敬你,我的白马王子!”
“别别别,不敢当!诶!你慢点喝啊!”
冰姐说完话,举杯示意接着一饮而尽。
“我有个办法,你不是会打架吗?”
“会啊!怎么了?”
“你找燃哥打一架证明的实力不就可以了吗?”
“啊?能行吗?”
“你们都是为对方考虑,也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龙哥无非是担心你,所以你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能接任他的工作,能保护自己。”
“我没说要接任他的工作啊?”
“早晚是你的。”
冰姐沉思着,随后开口道:“可是我打不过燃哥啊!”
“但是你很快就要上大学了,以后很难有机会了,这个夏天可能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得帮我啊!等我当上老大,峰哥和燃哥都是前朝遗老了,你才是我的心腹啊!”
“真有文化。”
“笑话谁呢?”冰姐踢了我一脚。
“我怎么帮你啊?”
“燃哥教我的都是皮毛,你教我如何打败燃哥。”
“我?我都不一定能打得过燃哥吧!”我想了一想又说道:“但是燃哥应该比龙哥好说话吧!”
“那确实,不过还是需要实力啊!”
“交给我了。”
我和冰姐一拍即合,从明天开始我就跟龙哥提议我来燃哥的工作:照顾冰姐,这样我也天天上夜班了,也有更多的时间陪小彩了。
毕竟看一个是看,看两个也是看。
“我觉得你还是这样比较好,平时都怪吓人的。”
“我吓人?”冰姐惊讶地转过头。
“你的眉毛,还有眼睛都和龙哥很像,英姿飒爽的感觉,配上你的扑克脸,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
“切~”
“真的!”
“对了,你还没说你的故事呢?”
“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
“燃哥没有跟你说啊!”
“没有,他就说有危险,你负责保护我。”
“我的故事没什么好说的。”
“诶,不公平!你听了我的,我就得听你的。”
“好吧。”
“我其实以前也是街头的混混,你那次去网吧,我刚跟人打完仗,满脸是血的还在那打游戏,之后你哥看中了我,说如果想跟着他混随时找他。”
“那是挺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的确,因为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加入黑社会的想法。”
“为什么?”
“你为哪个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那个想法,还是为什么改主意了?”
“都问。”
“因为当时我也在上学啊,而且加入黑社会也是有不少弊端的,最起码很难回归正常的生活了,而且也会树敌很多,给家人带来麻烦。至于我为什么改主意了,因为....”
我停顿了一下,不断用指甲敲击着玻璃杯,犹豫着要不要说。
“因为不久之前我和小彩的父母去世了,车祸。我那些素未谋面的亲戚见我们如见丧门星,最后是因为补助金才将我们收养,我们才没被送去孤儿院。但是我们也几乎没有收入来源,所以初中毕业,我就来找龙哥了,我得供小彩读书,我得让她过上正常的生活。”
冰姐听了我的话也沉默了,过了好久才说道:“看来你也是苦命人啊!”
“没什么命苦不苦的,要不是我父母离世了,我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怎么可能有钱,怎么可能有这么刺激的人生,怎么可能见到你。”说完我看向冰姐。
冰姐慢慢把眼神移开了,“嗷。”
突然冰姐把头猛地转过来,吃惊地说道:“等会儿?你多大?”
“我初中刚毕业啊!你连我多大都不知道啊!”
“你没说过啊!”
“那你现在知道了。”
“你妹妹...”
“跟我一边大。”
“我的天啊!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的岁数呢!没想到比我小这么多啊!”
“我有那么显老吗?”我有点无语,不过说实话穿上这身黑西装我的确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不是显老,是看不出是个孩子!”
“从我父母去世之后,我就不可能是个孩子了!”
“你跟我哥一样辛苦呢!”冰姐说着摸了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