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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许棉和傅闻礼各自占据沙发的两边。
许棉控制自己不去看被抢走的栗子糕。
“小棉花想吃什么,我去做晚饭?”希亚主动打破僵局,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都行。”
“我要吃——”
两个回答同时出现,许棉不由得看向另一道声音的来源。
傅闻礼随意坐在沙发上,一只胳膊伸长搭在沙发靠背上,嘴里不住地嫌弃,“这沙发可真小。”
许棉“切”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希亚,暗示要做他最喜欢吃的菜。
手心手背都是肉,希亚也很头疼,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小棉花说——傅闻礼是他爹。
生理意义上的那种。
“那你们两个不会做饭的就好好坐着。”
希亚说完这句话就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三人的晚饭。
沙发上,许棉搂着抱枕,面无表情地瞪着对面的男人。
直到最后一块栗子糕被吃掉,傅闻礼才看向许棉。
吃得心满意足,傅闻礼懒洋洋道:“他是你爸爸?”
许棉心中警铃大作,无缘无故问这个干什么。
于是假装没听见,只盯着厨房,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这条蛇。
傅闻礼见小蠢猫不搭理他,眼神沉了下去。
眯起眼睛,“半年不到,你是不是忘了在我那里待的规矩了。”
许棉撇撇嘴,什么规矩,说话必须有回应的规矩嘛!
看许棉丝毫不怵,傅闻礼表情渐渐收敛,开始沉思小蠢猫胆子变大了,不像以前那样不经吓。
这不太好。
他少了很多乐趣。
饱受冷待的傅闻礼自我反省,是不是他表现得太仁慈了,让这父子俩都不怕他,反而用这种态度对他。
*
三人吃饱后,希亚催促许棉上楼休息,顺便和许棉说悄悄话。
“这件事就别和陆戾说了,傅闻礼只是住几天,没关系的,小棉花别放在心上。”
爸爸都这么说了,许棉只得说好,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
希亚松了口气,刚转身就被紧随其后的男人揽住腰,强制拐带进到了主卧。
刚进入房间,傅闻礼下半身就变成了一条漆黑的蛇尾。
轻车熟路地用尾巴支撑起身体,打横抱起希亚就往床上去。
到床上之后,没做什么越界的事情,只是将蛇尾在希亚腿上缠了几圈。
希亚像被围剿的猎物,动弹不得。
感觉到腿上的压迫感,有些不舒服,皱眉抱怨:“你缠得太紧了。”
傅闻礼下半身的蛇尾稍稍放松力道,上半身依旧把希亚锁死。
鼻尖贴上希亚的侧脸,沉醉地闻了闻,用森寒的语气道:“你跑了好久,我一直在心里想着,等找到你,就把你锁在床上,哪也去不了。”
希亚身体略微僵硬,片刻后,悠悠看了眼“口出狂言”的男人。
察觉到对方的不愿意,傅闻礼眼里全是风雨欲来的情绪,但语调还很轻松,“不过,我先放过你。”
蛇尾在怀中人的小腿上蹭了蹭,冰凉滑腻的鳞片来回扫荡,在希亚的小腿上刮出了一片红痕。
傅闻礼很享受这种亲密接触,嘴上直接拍板:“等回了首都星,你和我住一起。”
这个想法早已经成型,丝毫没给希亚拒绝的机会。
希亚倒是无所谓,正好自己打算回首都星,和小情侣住一起也不太好。
正好傅闻礼有房子,自己还不用花钱,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欣然同意:“好。”
这么快就答应,还没来得及用手段的傅闻礼半眯着眼,威胁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再敢跑,我就杀了你,而且我会让你儿子和女婿给你陪葬。”
这话很有威力,只不过人不对。
都到这个时候了,希亚还能冷静分析,“小棉花还勉强,你让陆戾给我陪葬有点困难。”
傅闻礼:“……你把嘴闭上。”
希亚识相地闭嘴,任由半人半蛇的傅闻礼纠缠自己。
很快,傅闻礼察觉身体出现异样,面色变得阴翳,嗓音暗哑道:“你别动。”
希亚被冤枉,心平气和地论述事实:“我没动。”
“……要不你放我下来?”
傅闻礼当然不会同意,不仅没同意,还把希亚抱得更紧,蛇尾难耐地上下磨蹭着。
希亚适时提出针对性建议:“有浴室。”
傅闻礼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松开希亚的身体,蛇尾在地板上拖动。
临走低声通知希亚:"等回了首都星,我一定……哼……"
希亚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双腿盘坐在大床中央,单手支着下巴呈思考样子。
等到浴室门再打开的时候,傅闻礼已经完全变成兽形。
一条身躯庞大的黑蛇自地面爬到床上,目标是这个房间唯一的人形生物。
……
无聊的许棉在自己房间里来回打转,接着又在床上翻滚两圈。
就这样消磨着时间,透过落地窗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去,又看看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九点了。
麻利地变成小猫,从衣服里出来,顺便抖了抖腿。
扒开门缝往外走。
自从许棉第一天来,每天晚上都和爸爸一起变成兽形睡觉。
今天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爸爸把傅闻礼安排到哪个房间了,但是他,一只孤单的小猫,现在非常需要爸爸温暖的毛毛。
许棉和希亚的房间很近,看着关得严实的房门,许棉歪了歪小脑袋。
平时爸爸不怎么关门的,这也方便他晚上进去。
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个恐怖的猜想在心中浮现,难不成傅闻礼忍不住对爸爸动手了!
不行,他要开门看看!
许棉轻松跳起来,两只前爪钩住门把手,凭借自己的体重,把门把往下拽。
成功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许棉松开爪子,轻盈地跳到地上。
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继续扒拉这条门缝,悄悄观察里面。
房间的灯是亮的,中间什么都没有,只有床上……
喵嗷!!!
床上那一大坨黑色的不就是傅闻礼嘛!
爸爸有危险!
没等许棉有所行动,漆黑的蛇头抬起来,冷冰冰地注视着门口的一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