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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手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中了陈飞的屁股,他们就等着目标倒地然后一拥而上,再用残酷的方式踩断他的双腿。
然而让他们惊讶的是,陈飞只是踉跄朝前冲了几步就稳住了。
“玛德,喝顿酒都要挨打,你们谁啊?”这一脚把陈飞踢的清醒了几分,可他不认识这四个打手,陌达奎又躲在暗处。
“哟,是条硬汉,有人出钱买你两条腿,你是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们把它踩断?”一个打手拿出一把砍刀和一些纱布丢了过去。
陈飞愣了愣,然后捡起砍刀哈哈大笑。
四个打手被陈飞笑的莫名其妙:“你tm的喝断片了吧?我们是来砍你的,严肃点。”
“我看他是直接吓傻了。”
“正愁空手对付你们有风险呢,想不到你们竟然给我一把刀,我想你们是为了公平起见吧?要不这样,咱们单挑,打一场歇一会,否则你们就涉嫌车轮战了,你们谁先来?”陈飞说着持刀逐个点指四个打手。
“卧槽,被他耍了,兄弟们一起上!”四个打手哪里见过这样的杂夫,不都是看到来硬的就吓得跪地求饶么?
四个打手一拥而上,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过后,他们的砍刀都被磕飞了,一个个捂着握刀的手,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正从指缝中流出。
陈飞把已经出现好几个口子的砍刀丢在地上,然后做了个展示肌肉的动作和指指脑袋道:“不管哪一行,这两样都是必备的,我建议你们回去多吃些猪脑补补,哈哈!”
看着陈飞洒脱的远去,四个打手从懵逼中回过神来:“姓陌的杂碎你给我们出来,不是说好了超过小贩、农夫和杂夫地位的活我们不接吗,你tm的见过这么强的杂夫吗?这最起码得是个武士,搞不好还tm的是个战士。”
然而陌达奎看到四个打手落败的时候就开始跑路了,此刻是听不到四个打手的话了。
乌尔特斯城墙边缘,一排排低矮的破烂木房,当风雨来临时,房外下大雨,房内下暴雨,农夫的生活和畜牧没有多大区别。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给人们带来了温暖,但却无法照亮这些农夫的世界。
因为今天是部落规定每季必须上交两袋粮食的日子,可来收粮的富贾却为了中饱私囊,几乎都只给农夫们留下种子和一个季度的口粮。
一辆辆大卡车行驶在农夫居住区,收粮的富贾带着他的打手们来了。
“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老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是这里所有农夫的心声,尽管不愿意,他们还是要把血汗的结晶摆在门口等着富贾来取走。
“老张头,你们这一家子不错,让你的小畜生赶紧成亲生子,多个人多分劳力,这季度就给你们多留一袋了!”赖皮猴看着老张头一家少见的丰收,心里也挺高兴的,如果每个农夫都这么卖命,他这一生还是有机会成为上等地位的金主。
“谢谢富贾大人!”四十余岁的老张头也和其农夫一样恨赖皮猴,但他是个非常能忍的人,为了培养后代,他情愿被别人骂。
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许多农夫们都在做着无声的抗争,他们农做时不再用心,产量够吃和够规定的交粮量就好。
赖皮猴的笑脸没能维持多久就消失了,因为后面大部分农夫的收成并不好,他能压榨的非常有限,每遇到收成不好的农夫,他就上前踹一脚骂一句卑贱的畜生,来年再这样你就不用吃饭了。
很多健壮的农夫暗暗摩拳擦掌,可视线每每触及赖皮猴身后那十来个手握铁棍的健硕武士时,心里的恨意只能往肚里咽。
“富贾大人,我老伴前些时候身体抱恙,导致这个季度的产量下降,您看我们下季再补回来可好?”一个年过半百的白发老妇搀扶着她的老伴,指着脚下的1袋粮食说道。
“你他m的老年痴呆了吧?来年补上?他能活过今年就是奇迹了,到时候老子给你们补上差数?”赖皮猴越想越火,这样下去这辈子就与金主无缘了。
“去,把他屋里头的粮食也扛上车,只留一个人的口粮就行了,不能下地干活的还吃什么饭,浪费粮食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赖皮猴一招手,两个武士立刻冲入低矮的木房中把几袋粮食扛了出来。
“你这灭绝人性的畜生,我跟你拼了!”老妇说罢扑向赖皮猴,张口便咬。
“啊,疼死老子了,老不死的贱人,想死我成全你,给我杀了这两个老不死的,看看以后谁还敢故意降低产量。”赖皮猴一脚踢向老妇,老人立刻被踢的就地滚了好几下。
两个武士闻言冲了上去,就要对两个老人下毒手。
围观的农夫们都是义愤填膺,一个三十多岁的健壮农夫实在看不下去了,手持锄头跳到两个武士的面前大喝道:“人在做,我老牛在看,难道你们就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你在看?遭天谴?老子在这里就是天,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绑住,让他好好看个够!”赖皮猴一声令下,所有武士全都围了过来。
“疯牛真是疯了?强出这个头有什么用?白白送死而已。”其他农夫见状赶紧退的远远的,他们虽然憎恨赖皮猴的所作所为,但却不敢明着出来反抗,心中的恨意只能寄托于那虚无的老天。
啊...
挺身而出的老牛非常生猛,奈何寡不敌众,不一会就被打到在地。
陈飞步行横穿浩大的乌尔特斯城阙,向着记忆深处的圣地进发!
那里有一栋木屋属于他,虽然很破烂,但住着生他养他的二老。
这,就是家!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飞已经不再是阿飞了,但他继承了那具肉身,就必须承担下它所有的责任。
二老含辛茹苦把他拉扯成人,他不信凭着自己前世的知识会改变不了这一世的命运,如果连两个老人的清福都给不起,那他谈什么创建空军中队,谈什么翱翔九天?
翻过城墙,农夫居住区已经在望,陈飞的酒意也完全消退,他努力压制着情绪,但血浓于水的亲情岂是他的意志所能左右,来自血脉的呼唤让他加快了步伐。
“爸、妈,我回来了…尔敢!”陈飞刚赶到就看到了倒地痛苦呻吟的父母,和正在对老牛施暴的武士。
游子归家的那种感触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粉碎,他目眦欲裂,伸手就朝着衣服里面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