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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这些事有我呢。你要是不能赶过来,也无妨。”
段景之说着,将江云漪送出了雅间,他已经听见外头的动静,知道江云漪的弟弟妹妹及她的二姑姑表哥已经逛街回来了。
“姐,时辰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江小小等人见江云漪出来,赶忙迎了上去。一看送她出来的段景之就知道他们的事儿也刚刚谈完。
“这一次景之哥哥不能陪你们逛街了,下次补上。可好?”
段景之看向那两孩子,笑着保证。江云漪每次来都是谈事,很少在这边逗留玩儿,他也少有时间陪他们。
“那景之哥哥说话要算话哟,我和二姐都等着。”
江小高知道江小小因段景之不能陪他们玩儿,有些闹小脾气,但他知道段景之平时是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呐。
“没问题,景之哥哥一定说话算话。”
段景之自是顺着江小高的话头往下说,江大月母子跟段景之不熟,只能在一旁笑看他们道别。
话别时,小厮已经帮忙把江云漪等人驾来的牛车牵到了门口。
几人上了牛车,段景之把上次买的补品给放上去,江云漪不再推辞,谢过后,江大月便驾着牛车离开了雅斋。
不过才走了不远,段景之又追了上来。江大月赶紧停下车,等着他。
“等等!等等!云漪,我差点忘了,有个东西送给你。”
段景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车前,才将一下用花布折叠成的一个长长方方的小包袱给江云漪。
“这是?”
江云漪有些疑惑,看这形状好像是一本书,而且还是挺厚的一本书。
“这是千金草方,我知道你手上肯定没有。这还是我托孙先生帮我寻的。再不久就过年了,就当是我送你的年节礼物。”
段景之走后没多久,孙先生就过来了,手上刚好拿着这本医书。他便紧赶慢赶地奔过来交给她。
过了小年怕是忙得很,到时他担心江云漪没时间看书。倒不如现在交给她,让她时间充裕一些。
“谢谢!”
江云漪正愁在民间找不到正典的医家书籍,没想到段景之这么有心。这可比送她任何礼物都令她欢喜。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段景之看着江云漪眸光放出的光彩,差一点看愣了。但很快被街上的吵闹声给拉回了神。
“我会好好研究的!”
江云漪谢过后,两人又一起道了别,江大月才驾着车离开。
手里拿着这本段景之匆匆拿过来的医书,江云漪想起方才段景之的交待,赶紧让江大月到百草堂走一趟。
江大月得令,驾着牛车往百草堂走。到百草堂后,方掌柜也刚从外头刚回来,二人于百草堂门口相遇又是一番寒喧和问侯。
方掌柜看天色不早,拿了公子爷留下东西交给江云漪后,只留江云漪小坐一会,便将江云漪送出了百草堂。
江云漪拜别后上了车,在车上打开了层层包在布包里的礼物,方掌柜说这是他们公子爷特地交待是借给她。
“初见贤妹,心甚悦。特赠医家正典一部,愿妹欢喜。此书乃宫廷正典不可传阅乎,下回再见,务必完整归还。子澈留字!”
江云漪看着云子澈的留书,面容恬淡自若,唇角微微勾起,似瞧见了那个面如冠玉的男子正对着她微微浅笑,笑音清冷的模样。
“姐,这是什么书?包得好漂亮啊!”江小高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袱在里头的鎏金书籍,心下极为好奇。
暗想着,这百草堂送的礼物就是不一样,同样是送书,景之哥哥送的书可没这么讲究。
“这是宫廷本草录,正统的医家正典,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江云漪手捧着这本比千金草方还要珍贵无数倍的正典医书,心中暗谢云子澈的赠书之情。
这几日上集她没少往书画街跑,也买了不少这个时代的医书。可惜想要买到这样正典的医家书籍根本不可能。
没想到今日她不仅得了传统的民间正典医书千金草方,又得宫廷正统的医家典籍,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她。
细细地将两本书收好,江云漪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
江大月看在眼里,也为江云漪高兴,想着这孩子能得到段景之和方掌柜这样的贵人相助,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老四家的孩子总算有福了!这样想着,江大月不由满脸含笑,连带着车也驾快了几分。
江小小有些闷闷不乐,江云漪见此,压下喜悦逗她,也跟她说了一些段景之的事儿。江小小才又笑了起来。
一路上,江云漪照样趁着路上的时间交他们读书习字,学算术。接下来几日到过年期间,他们都会很忙,读书的时间肯定会少很多。自是趁着回去的这几个时辰加紧了教课。
几个人都明白这个理,也学得很认真。在车上很不方便,江云漪就教他们背书,背算术公式。
回丰泽屯后的几天里,江云漪加重了几个人的课业,边教他们读书边研究着两本医书跟她前世所学有何不同。
这样的日子直至小年这一天才有了缓和之机。
几日里,江云漪姐弟和江大月母子除了忙读者外,还要忙小年期间的祭灶仪式,丰泽屯的村民们把这一天看得很重。
这一日,江云漪和江大月备好了祭灶的祭品交给江小高和江武,女子不能参与祭灶,几人只能把江小高和江武送出院门,在远处看着祭灶的汉子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到丰泽祠堂将灶神送上天。
紧接就是一连串的祷告仪式,直至仪式结束已经是午时过了。
祭完灶君,村民们都忙着回家大扫除,将一年里的晦气全扫出去,以此来迎接来年的好运进门。
多数人都是小年这一天才大扫除的,但那日江大月母子回来,趁着要打扫的当口,干脆提前大打扫除。
所以小年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忙着大扫除,江家姐弟和江大月母子只是意思意思把家里重新扫了一遍,算是把今年的晦气扫了出去,明年的好运就一定会进家门。
待扫完后,一家人就坐在家里剪窗花,写春联。
江大月和江小小负责剪窗花,江武和江小高是男孩子比较笨手,在一旁边帮忙折窗花样子,而江云漪则专门负责写春联,这样等到年三十那天直接拿起来贴就成了。
几人各司其责,忙并快乐着!
江云漪写好了两家的春联,江大月等人见了都赞她的字写得好看,争着要跟她学写字。
江云漪却觉得江大月手巧,剪的窗花不仅好看,而且栩栩如生,如这类传统的民间艺术在现代会的人不多,至少她就不会。
几个孩子也同意江云漪的说法,反过来同江云漪闹着要跟江大月学剪窗花。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江大月今儿个做了麻糖,请灶君吃过后,剩下自然也一家人一起平分掉。几个孩子一边剪窗花一边吃麻糖,不论面上还是心里都带着甜甜的笑意。
只是这份欢乐很快就遭到了破坏!
“哟,人家跟我说二姑子和小武就住在四弟家,我还不信呢。没想到还真住在这啊。”
杨大妞捏着细嗓,扭着腰枝儿,一把推开了江家小院,自也就瞅见了江大月母子。
几个人看到杨大妞,面上的笑自然而然地淡了下来,欢声笑语一顿,江家小院一时就静了下来。
江大月下意识地将小小和高子护到了身后,江云漪也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杨大妞看过来的视线,两个孩子被保护得很严密。
江云漪不是怕杨大妞,而是不喜欢她的那副嘴脸,但又不得不看。既然要看,那就她一个人看好了,何必让两孩子一起陪着?
“原来是二弟媳妇!”
江大月剪窗花的手微顿,淡淡地叫了一声,继续剪。她这个二弟媳妇喜欢道人是非她是知道的,所以也不跟她一般见识。
“怎么?二姑子似乎不大喜欢看见我哟。这是小武吧,怎么这么没礼貌,看见二舅妈我也不叫一声。”
杨大妞见江大月对她的语气甚淡,也没表现出不满,只是不阴不阳地瞥了江武一眼,那语气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
“二舅妈好!”江武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把手上的窗花都抓烂了。他最不喜欢二舅妈用这种语气跟母亲说话。
“二婶看起来很闲,是过来帮我剪窗花的么?”
江云漪放下手中的剪子,对杨大妞这个不速之客自是不欢迎至极。小年不在自己家呆着,又跑他们家来打什么主意?
“我可不是闲,我只是来转告婆婆的原话而已。婆婆说,过小年了,我们这些做媳妇的,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做小辈的,都要孝敬她。一家少说也要出一两银子才可以。”
杨大妞可是听她的表弟杨大平说了,前儿个二姑子家和江家三姐弟办了一车的年货。
若不是这两天给忙的,她早就来打探消息了。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她当然要来弄点好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是赶出去的女儿?我跟赵氏早已断绝母女关系。你回去告诉她,要钱没有!”
江大月就是见不得杨大妞这副样子,以前她还在本家的时侯,她这个二弟媳妇,没少给她下拌子。
当年她和儿子被赶出家门,若不是有她从中作梗,她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没钱?没钱你能办到年货,没钱你们能买到新衣?江大月,婆婆好歹生养你一场。你在本家时,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家里最好的?现在有钱了,就忘本了?”
杨大妞可不会忘记江大月未婚先孕又生子的丑事儿,虽然当年的那件事是她和婆婆联手做的。
但也是江大月自找的,现如今每个人都攀不上老四家,凭什么江大月就攀上了啊。
“我们赚钱,那是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娘早和本家没有任何关系,我叫你一声二舅妈是礼貌,你最好别找我娘麻烦,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江武看杨大妞居然敢欺负他母亲,自是不乐意。她怎么说他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母亲。
“果然是有娘生,没爹养的杂种,就是没家教!”
杨大妞看江武竟然敢拿眼瞪她,极为刻薄地轻斥道。说到江武她就来气,一个野种而已,凭什么比她的儿子强,比她的儿子孝顺?
“杨大妞,放干净你的嘴巴,再敢说我儿子,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大月最恨别人说她儿子是杂种,最恨别人说她儿子没教养。听杨大妞当着她的面儿都这么说,立即就怒了。
这个女人,别人怕她,她江大月可不怕!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我告诉你江大月,晚上记得去交钱,否则婆婆怪罪下来,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前儿个江大月母子和江云漪姐弟买了一车的年货回来,婆婆也是亲眼见着的。
若不是她本人还不能下炕,早自己跑来要了,哪会让她出马?如今有婆婆给她撑腰,她怕什么!
上一次方掌柜来老四家,她没捞着好处,还被公公批了一顿,心里早就不在自在了。
这一次不让老四家出点血,说什么也不能让一直跟老四家一个鼻孔出气的江大月母子再讨了好去。
她杨大妞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让她做梦!”
江大月本就备了一份给赵氏的节礼,毕竟她确实生了她,也养了她,可如今听得杨大妞如此哆哆相逼。
她便是把那份节礼扔玉带河随水流了,也不打算给赵氏送去!
“那你就给我等着。云漪,你们家不会也不准备交吧?我可是传了话的,如果你不交,婆婆发起火来,可别怪二婶婶没提醒你们!”
杨大妞不敢跟江大月来硬的,只能口头上逞逞威风。
丰泽屯人都知道江大月为人比李小丫还要野蛮,否则人家未婚生子早被村民们浸猪笼了,哪还能像她这样把儿子养这么大。
可惜当年的真相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本来要让江大月带着她肚子里的野种扔进玉带河的,后来又给放了。
本家还替她养胎,让她生了孩子,只是过了几年又把他们母子给赶出了家门。要不是有老四一家帮衬,哪有他们母子的今天!
“那就请二婶回去告诉奶奶,她若想要钱,就让她等我爹拿钱回来吧。”
江云漪才不可能把钱拿去给那个狠心的奶奶呢。他们这一家子之所以过得这么清苦,还不是因为这个奶奶三天两头的带着几个婶婶来搜刮。
想让她给赵氏送钱,就如二姑姑所说的,做梦!
“哼,那你们就都给我等着!”
杨大妞又一次失败而归,心里极为恼怒,丢下狠话后就气冲冲的走了。
老四家也甭偏心,怎么就尽照顾江大月这对母子,他们也苦啊,怎么就不见他们照顾照顾他们家啊。
不行!等老四回来,她一定让他们家大志,来老四家也拿一份银子才成。不能什么好处都让江大月母子给占了。
“姐,你说二婶回去后,会不会带着奶奶来我们家搜东西啊。”
江小小和江小高看杨大妞又来他们家闹事儿,就一直被江大月和江云漪护在身后,直到杨大妞人走了,他们才得以从背后闪出来。
“来了也没用,我是不可能把东西给他们的。”
江云漪现在有方掌柜做借口,买什么好东西她也不怕被这些亲戚看见。只要他们敢来抢,她有本事请方掌柜蹦出来替她好好教训他们。
亲舅舅为亲外甥出头,可没人敢说他们有违孝道!不尊长辈!
“好了好了,我们不理那些没脸没皮的人,晚饭二姑姑给你们包饺子吃。”
江大月虽然心中不快,但今儿个是小年,实在没必要为别人生气。还不如开开心心地吃饺子过小年呢。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二姑姑包的饺子了。”
几个孩子许久没吃到饺子,一听江大月要包饺子自就把方才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给忘到了脑后,开始等着江大月给他们包饺子吃。
江武也好久没吃到母亲包的饺子,此刻也一扫刚才的不悦,围着母亲说要帮忙。
几个人就围在一起学包饺子,待饺子包完吃过后,江大月烧好水给几个孩子洗漱,这个小年就算过了。
第二日,江云漪给几个人教完课,同他们一起做了格斗训练,江大月便带着江武回家去了。
他们家的炕已经请了专门造炕的师傅修好了,自然不好意思在住在这里。
江云漪明白他们的意思,也就不再挽留,反正两家离得近,随时都可以往来。他们一走,偏屋就空了出来,江云漪查看了一下浸种的情况,发觉这个时侯试种刚刚好。
将每样浸好的种子各挑了几粒,在偏屋中的土壤里播了种。江云漪看着已经吐出小芽的种子,自信守几日就能长出药苗。
便让两孩子去请江大月帮忙,将村里造炕建房的师傅名单抄一份给她。
她家里还有两亩薄田,那田就在他们家屋后,正好可以让她利用起来造一间不大不小的暖房。
既然要造暖房,村里的造炕建房师傅们自然要请,且要造一个近两亩的暖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造起来的。
现在得先把人手给她找齐了,等她画好暖房设计图,就可以请他们直接动工。年节期间这些师傅们应该都在家,她可以多花一点钱请,只要他们真能造出她满意的东西来。
其实家里头的这个破房子也应该修一修的,但她手里没有闲钱,估计得等雅斋的分红到手,她才能完完全全放开手,把房子修一修。
江云漪忙着设计暖房,考虑到造炕建房的师傅们不知能不能做出她想要的暖房,她图纸画了又画,比对无数次,确认这个应该比较符合古代的建筑标准,才把图纸收好放一边。
想着要是清清在的话,她肯定不用她这么费劲,指不定看一眼,就知道怎么把暖房设计出来。
“要是清清在就好了,我可以请她帮忙设计房子。”
哎,江云漪轻叹一声,眸中有淡淡的哀思萦绕,不自觉地停下笔,顿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把暖房的设计图纸先放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想着给自己造一个大一点的房子,以挡那突如其来的思念。
逝者不可追,生者长已已!
心中念叨这句话,江云漪把原先设计的暖房从两亩改成了一亩,留一亩以后盖新房子用。
看了看天色,时辰还早,江云漪转动脑筋按着清清平日里常在家中写写画画,她偶尔也会问东问西,将从清清口中了解到的一点建筑皮毛给自己家里设计起了房子。
毕竟不是这一方面出身,但至少在现代什么房子没见过,所以设计和画图虽然费力,但只要到时跟建房师傅描述清楚点,他们自然就能给她设计出想要的房子了。
这样写写画画,时间过得自然快,待她停笔后,江小小和江小高已经拿着从江大月手里取得的名单奔回来找江云漪了。
“姐,这些都是村里头造炕建房的师傅名单。”
两孩子把名单给江云漪后,就好奇地问起了,江云漪要这名单的用意。看大姐这势头,不会是想给自家盖新房吧?
“这个,等过两天你们就知道了。”
江云漪先卖了个关子,现在还没动工,跟两孩子说了,他们也不懂。
两孩子见问不出什么,就乖乖地去做饭,一会太阳就要落山了,这太阳一落山,天就黑得快,不早点做饭,一会又要浪费灯油。
这几日的太阳都不大,一时化不了雪,这一眼望去还是一片茫茫的景象。
冬日里,日短夜长,所以现在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做了饭,吃过也就上炕休息了,江家姐弟自然也不例外。
江云漪把图纸一收,帮忙备了碗筷,这两日家里的饭都是二姑姑在做,他们姐弟都好几日没亲自下厨了。
虽然自认厨艺不错,但为免二姑姑母子难做,姐弟三人都没有抢着去做饭的意思。
当然,这也是江云漪跟两孩子说的的理由。毕竟以江大月的为人,让她在江家白吃白喝白住,定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还不如让她做做饭,洗洗衣,打扫打扫房间以减轻她内心自以为的罪恶感。
“早上,托大壮叔买的排骨还剩点,就按姐姐说的,做了花生排骨粥。姐,你尝尝!可香了!”
两孩子近日没得下厨房,一时都有些技痒,偏偏江云漪手上的粥方一摞一摞的,连着让他们做了好几次都可以不重样。
今儿个有机会当然要试试!
“嗯,不错!粥香味浓,排骨酥软,花生米香,有进步。”
江云漪不吝夸赞,刚要动手为两孩子盛粥,抬眼便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赵氏和杨氏。
“婆婆,我就说我没骗您吧,你看看他们,自个煮了那么香的排骨粥,却不叫您过来一起吃。”
杨大妞自那次没认着方掌柜当亲戚,就一直怀恨在心。老早就等着赵氏的身体赶紧好,到时便可以替她报仇了。
现在一看到江家姐弟竟然躲起来自个吃排骨粥,一时就各种的羡慕妒忌恨。这排骨一定是方掌柜给的银子,他们姐弟才有这样的口福!
真是太不公平了,他们二房也就小年夜包了肉馅饺子才吃到了肉,看江家姐弟这架势,必定天在有肉吃。
“奶奶”
两孩子虽说近日来有江云漪的洗脑,但一看到赵氏还是忍不住缩着肩膀不敢说话。
“老二媳妇,把排骨粥给我端走!”
赵氏脸色阴沉,二话不说就想让人直接把粥端走。这几日她躺炕上疼得死去活来,这几个小兔崽子竟然在家里好吃好喝,不是存心要气死她么。
昨儿个让老二媳妇来拿银子孝敬她,竟然没人拿过去,今儿个就在家里给她吃肉,这不是在向她示威是什么!
老四不在家,他们一个个的都给她反了天了,她今儿要不是拿出点做奶奶的厉害,以后指不定还怎么给她脸子看呢。
“哎,媳妇遵命!”
杨大妞暗赞婆婆就是厉害,一来什么废话也不用说,东西拿了就走。这才叫魄力,她得何时才能有婆婆境界哟。
“等等!奶奶如果想喝粥,孙女儿可以盛一碗给您用。但端走?请问奶奶凭什么端走我家的粥?”
江云漪看着不管不顾就想把小小和高子熬了半天的粥给端走,面色一凝,盯了快步冲过来就想把粥端走的杨大妞一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但这不带任何感情的一眼,让杨大妞伸出去的手立马给缩了回来,目露惧色。暗想着,云漪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这眼神怎么比公公还犀利?
“凭什么?凭我是你奶奶!你们家所有的好东西当然得先孝敬我。”
赵氏冷哼一声,说得理所当然。以前老四在家,都是老四亲自把好吃的好喝的送到她手里,哪需要现在还得她亲自出马?
“如果孙女儿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分家了,而且爷爷和奶奶是由五叔和五婶奉养。当初分家时,我们家也分得最少,我想问问奶奶,你说这句话,都不觉得脸红么?”
江云漪本不想跟赵氏多计较,毕竟快过年了,闹开了对谁都没好处。只是赵氏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江云漪满肚子的不爽。
江父是个老实人,人又愚孝,分家后,没少往本家贴钱。可赵氏从来不认江父的好,当初江母病重急需银钱,江父跪在本家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赵氏也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这样绝情的一个母亲,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你,你,你这个死丫头,竟然学会顶嘴了?想知道为什么?等你爹回来,自己去问。二媳妇,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粥端走!”
江云漪不提她父亲,赵氏的反应还比较正常点,一提到她父亲,赵氏的脸阴得就如下雨的天,仿佛下一刻就会来一场狂风暴雨。
“我不管我爹欠你什么,反正我们三姐弟不欠你的。这粥,你若敢动,明儿个我就找村长,跟本家断绝一切关系。我带着弟弟妹妹找我舅舅去!”
江云漪才不管江父跟赵氏这对母子发生了什么故事,总之这粥今儿个若被赵氏给端了去,以后他们家也别想有饭吃了。
她并不是心疼一锅粥,而是以赵氏的性子一向有一就有二,若是她天天跑他们家拿东拿西,那她有再多的家当也会被她搬光!
这样的行为一旦纵容,这赵氏必定自以为这天大地大她赵氏最大,那么他们一家子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你,你,你少拿这个吓唬我,这是我们老江家的家事,村长才不会管。”
赵氏一听江云漪竟然敢拿村长压她,还搬出了那个方掌柜,心里就更来气。
她这几日躺炕上吃苦受罪,那个方掌柜明明是他们家的亲戚,也不拿点好药给她补补。
看这表现,就知道个不懂事的,还堂堂百草堂的大掌柜呢!跟江刘氏一样,就是个没眼色的小贱蹄子,难怪会是兄妹。
哼!等她身体好利索了,一定要上百草堂让方掌柜给她多开些补药,补补身体,还得好好教教他什么是尊重长辈。
“如果奶奶不信,大可以现在就把粥拿走。只要你一拿,孙女儿也不等明儿早上了,马上就去村长家找他,让他召集村民,当众宣布!”
江云漪的话不轻也不重,却足够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上一次二十两银子没能让杨大妞签了断绝书,如今她也没心思利诱,端看赵氏要怎么选择了。
她相信如果她手上现在有百八十两银子给赵氏,让赵氏跟他们家一刀两断,她必定二话不说直接签了。
可惜,她手上没现钱!不过,就算有,她也不打算给赵氏。人心不足,蛇吞象,赵氏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才不这么傻。
不到万不得已,这个招她是不会用在赵氏身上的!
“好啊!有了舅舅就忘了本家了?别忘了,这生你养你可是我老江家。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去找啊!”赵氏没想为一锅粥,这死丫头就敢跟她呛声,这要她如何忍下这口气。她就不信了,为了一锅粥,村长还能应了这丫头跟本家断绝关系?
“小小,高子,你们听见了么?在奶奶眼里,我们三姐弟竟连一锅粥都比不上,那我们还要这样的奶奶干什么!你们一个去请村长,一个去请陈公和李公,今个儿晚上我们就请大家伙断断我们老江家的家务事!”
江云漪眼微微一眯,也不拦着赵氏过来抢粥,冷冷一笑,让两孩子直接去请人。
她倒要看看,这快过年了,江家本家还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你!你!你!老二媳妇,我们走!”
赵氏气得不停的喘着气,却当真不敢再抢那一锅粥,满腔怨怒地盯着江云漪。
想着,这丫头自血溅村头后,性子就变了,竟敢三番两次地忤逆她,如今竟然还敢威胁她!
真是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奶奶慢走,不送!”
江云漪微微一笑,目送着怒气冲冲的赵氏,和没有挑拨成功极不甘心怒瞪他们的杨氏离开,笑容带着点点的冷意。
坐下吃饭,却没了胃口,这两个人实在讨厌,真是破坏他们家吃饭的心情!默默地扒着饭,江云漪还是很气恼的。
“婆婆啊,这老四家的三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一锅排骨粥,云漪这死丫头就这么威胁您。这以后哪还了得啊!”杨大妞眼珠子一转,想着区区一锅排骨粥都拿不到,以后还怎么从老四家淘了银子啊。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快过年了,如果把事情闹大,丢脸的可是我们老江家。”
赵氏气恨难平,对于江云漪敢拿这样的事儿威胁她自是万分恼恨。
老头子的个性她是知道的,就算她把老四家全搬光了,他也不见得会怪她,可是他绝不允许再有断绝关系这四个字出现在老江家。
当年二丫头被赶出家门,老头子一直耿耿于怀,断绝关系四个字是老头子的逆鳞,谁碰谁倒霉!
她才不触这个霉头,让老头子连她也教训呢。上一次跟李五为一碗鸡汤打架,到现在老头子看见她还窝着火呢。
“婆婆,我们丰泽屯谁不知道我们老江家的儿女个顶个的孝顺。这老四不是快回来了么?到时侯,婆婆只要”
杨大妞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附在赵氏耳嘀咕了起来。
这江家那么多口子,几乎每一个都极重孝,杨大妞自然知道要如何拿捏住老四家的弱处。
“好,说得好!等老四回来,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死丫头。”
赵氏一听,方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大大地夸奖了杨大妞一番,便由杨大妞扶着回了家。
赵氏和杨大妞一走,姐弟三怏怏地吃了饭,洗漱完毕后,例行完成睡前活动俯卧撑这个格斗术中的力量训练。
第二日一切照旧,就是听送牛奶过来的孙大壮提起陈三妹昨儿个着了凉,半夜起就发起了高烧到现在还没见好,陈家人守了大半夜,方才李郎中看了诊,竟然说若吃了药,还不退烧,就让陈家人准备后事。
“什么?陈姐姐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
正在帮忙磨豆浆的江小小一听孙大壮这话,吓得手上的碗都拿不住。
她跟陈姐姐最要好了,如果陈姐姐真的去了,那以后还会有谁像陈姐姐这么关心她照顾她?
“大壮叔,你会不会听错啊?这大冬天的,谁家不着个凉啊,生个病哟,这抓抓药,驱驱寒,不就没事了么。”
江小高一听,也是吓了好大一跳。陈三妹跟他们姐弟三人一向要好,他当然也为她着急。
“姐姐,姐姐,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陈姐姐有事!”
江小小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陈姐姐对她的好,她数都数不过来,要是陈姐姐出了事,那她要怎么去回报她?
“我们先去陈家看看再说。”
江云漪面色沉凝,想着李郎中那个不靠谱的,她可不大相信他的诊断,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去。”
江小小把东西一放,就直接往外冲,嘴上一直念叨着陈姐姐,陈姐姐,你一定要挺住。
江小高一听,也是把手上的活一放,就跟着江小小往外跑。
“哎,你们慢点,别摔着自己。”
江云漪看两孩子着急上火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赶忙将东西一收,也把孙大壮送来的牛奶放回了厨房,刚锁了院门,两孩子早跑没影了。
“云漪这是我为三妹准备的,你桂花婶有身子在身,我不能亲自去看三妹。这牛奶等她好了,让陈大嫂子煮给她喝吧。”
孙大壮有些局促地将手里另半碗牛奶交到江云漪手上,让她代为转交。
“放心吧,我相信三妹会好起来的。”
江云漪接过牛奶,笑着安抚。大壮叔这个实诚汉子,怕是在内心里极怪自己不能把牛奶送到陈家吧。
也是,若孙大壮不小心过了病气,这病气再传到桂花婶身上,对胎儿可是很不利的。
“谢谢你啊云漪,替我跟陈大嫂子说声抱歉!”
孙大壮很是诚恳地谢过江云漪。若不是为了他媳妇和他媳妇肚子里的娃儿,他是必要亲自去瞧瞧陈三妹,才放心的。
想着,陈三妹一向是个懂事的,要真有个三长两短,陈家嫂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活呢。
哎!回去好好烧个香,请灶神爷爷好好保佑这丫头赶紧好吧。
“不用不用,那我先走了。”
江云漪笑着回,带着孙大壮给的牛奶就往陈三妹家赶。到陈三妹家时,已经有不少村民来问侯。
看到这一幕,江云漪就忍不住感叹,她病得半死不活的那会子怎么就没几个人来看望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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