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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兽世传递消息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通过往返各个大陆卖稀奇货物的游商队伍,另外一种就是托各个部落外出历练的青年兽人们。
他们会在沿途熟悉的部落进行补给,所以一篮子甜果子,半个野猪腿,他们就愿意卖你这个人情,帮你代传个口信。
景牙说去找他的兄弟后就一直没有了音讯,毕竟路途遥远,情况不明,姜娆不奇怪。
姜娆奇怪的是束月,到目前为止,她和束月互通过四次消息。
可第四次消息传来后,束月就再没有了消息。
按理说,开春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呀!
姜娆收到束月的第一次消息,是他到云巫山的时候。
“我已经到了云巫山,束星病了,我们没办法立刻回来。你别惹祸,事事都要小心。另外,记得再捎点晶石来,挺急的。”
姜娆将一口袋晶石交给了传口信的青年兽人后,请他去问问,束月带走了那么多晶石都用到了哪里。
束月回道,“听说你要离开,你原来砸坏的东西,弄伤的腿,招惹的那些麻烦可都要我这个伴侣来赔了........”
第三次消息,是在姜娆他们动身去金鬓族的时候。束星的病已经好全了,但那时已经入秋,束月带着幼崽不适合动身。
“莱斯利和希拉都不是什么好人,万事小心。”
“另外,我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你既然许诺,说话要算话,要等我回来。”
而最后一封,已经是秋末,叶子都落光了。
束月说,“今年的冬天好像比所有的冬天加起来都还要冷........”
“可能是我把私产都赔光了,心好凉,期待春天见面的时候,你都还给我。”
“这个死狐狸!”姜娆骂骂咧咧道。
可现在春天已经来了啊!怎么又突然没了音讯呢?
姜娆正苦恼着,铃兰突然抱着一窝小崽子出现了。
救命!他们怎么这么可爱!
一窝小豺有8只左右,灰色的毛发蓬松的像一团柔软的棉花。
耳朵还软软的趴在脑袋上,立不起来。眼睛明亮又澄澈,看到族人时一点都不害怕,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和粉色的小舌头,时刻都像在笑。
大家都凑上去看,这可是灰豺部落十几年来的第一窝小崽子,稀奇金贵的很。
之前因为战乱冲突激烈,他们已经做好了灭族的准备,也就不再繁衍了。
现在,经过初春对几个不规矩的部落的威吓之后,现在大溪麓一片祥和。不少小雌性都怀上了幼崽,和兽夫们十分甜蜜。
“呜呜呜呜呜~~”小崽子们纷纷朝塞勒斯伸出了小爪子。
“来~”塞勒斯俯身抱起了所有的小崽子,阳光透过树影斑驳的撒在他俊朗的脸上。
他佯装要举高高,吓得一群小豺往他的胸膛、颈窝里钻,竟带着半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是了,为什么无论是珍兽、小崽子还是少年们都喜欢塞勒斯?
“喂,你们怎么就要他抱,我也要抱!”烬挡在了塞勒斯的面前,把小豺们吓得打起了嗝来。
“族长!”铃兰护崽的呲了呲牙,烬只好换上温良一点的笑容,这下子直接把他们吓哭了。
“别,别哭啊!”烬手忙脚乱的给他们挨个儿擦着眼泪,最后只好把自己的大号木雕骨头忍痛割爱,才止住了他们的嚎哭。
“哦~等我的雌主给我生一窝幼崽,也要这么可爱。”波普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哈哈哈哈,比起幼崽,你是不是该先找个雌主呢?”陆一巴掌拍醒他的美梦。
陆说的没错,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这块平静的大溪麓很快就不再平静了。
因为现在放出的一个屁,都是粉红色的。
兽世的发情期到了..........
冲动的兽人们要开始冲动了,虽然茫茫人海中,他们暂且还不知道要去爱谁,但主打一个都为情所困。
连波普都梳上了当下最时兴的发型——狼尾辫,迈着最冷酷的步伐,在大溪麓来来回回走了二十来圈了。
他就纳闷,怎么还没有眼光好的小雌性相中他英俊的身姿。
陆比波普要清醒的多,兽世1:31的稀缺比例,他们什么天人之姿,还能等爱情亲自来敲门吗?
他必须得主动出击!
自从有了小雌主的出现,陆对雌性的要求就高了很多,已经很少有雌性可以吸引他了。
这个兔兽,是第28个!
过去的他,年轻稚嫩不懂风情,但经过三年的努力,他终于不再年轻!
但搭讪的技巧还是一样差.........
还没跟那位兔耳美兽说上三句话,她就被一头烧狐狸勾搭走了。
没关系,恋爱嘛不是绿了,就是黄了黄了黄了黄了黄了.......
经过不懈努力,波普和陆还是单着。
他们托着腮帮子,看着浣熊族族长倪倪牵着雌主,接受大祭司的赐福,羡慕的哭出了声来。
倪倪居然从刷盘子、修木架、办集市、缝春衣、开春大扫除等各种工作中,抽出空来,顺便游刃有余的解决掉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波普和陆只有“啧啧”称奇的份儿,堪称他辈楷模。
傍晚,姜娆送走了来灰豺部落补给的历练队伍,也送走了给束月的消息,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转头,那小银魇正在瞧着她。
“饿了吗~”姜娆在它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从兽皮口袋中拿出一根新鲜的胡萝卜递给它。
它收下后,突然把头靠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是谁的梦呀?”姜娆的天眼位烧烧的,之前银魇都是通过兽语告知他们这些梦境的信息,没想到它还能与人通感!
姜娆瞬间跌入了梦境之中。
微风拂面,一摇一晃中,姜娆睁开了眼睛。
近在咫尺的神颜,俊朗出尘,长睫舒展,平时疏离的冷感此时全然消散。
他呼吸平缓,额间的碎发还有些湿,看起来多了几分温柔。姜娆从没看他睡的如此安心过。
云起?不,这应该是年少时的云起。
姜娆愣了一下,自己是在云起的梦里吗?
周围是咸湿的气味,这是海风,他们在海之崖最高的山峰上。
准确的说,是她和云起一起窝在白色亚麻绳子编织的吊床上。
他裸着上身,从下颌到锁骨,胸膛到腹肌上,全是斑斑驳驳,暧昧的红印子。
好家伙,所以,这是她干的吗?
云起揉了揉眼睛,眉眼半垂,结实的手臂将姜娆托起,一下子拽到了胸口。
“阿娆看起来像是休息好了。”月光下,他年轻的容颜堪称名画,原本锐利的眸光此时也染上了一层无害的温润。
他喑哑着嗓子像是在哄她,“要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