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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郭悦被手机吵醒,开始她还以为是闹铃,拿起一看,是袁梦打来的,刚接听,就听到电话那头的怒吼,“郭悦!你是不是昨天和那兔子搞通宵了,都几点了,不是说好的8点搬家吗!我打了5、6个电话了。”
郭悦被她吼的一下清醒了,翻身爬起来,揉眼睛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上午10点,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安定果然起效了,就是劲儿有点儿大。
她忙又拿起手机,里面有10几个未接电话,有5个是袁梦打的,剩下的全是张一鸣,最早的一个是7点多钟。
“完了,”郭悦叫了一声,忙又打开微信,也全是这两个人的信息,张一鸣最后一条发的是“我敲门没有反应,你没在家吧,我就在你门口等着。”
她忙下床穿鞋,跑到门口,打开门,张一鸣正靠墙站在她门口低头看手机,被突然的开门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过了。”郭悦解释着。
忽然看到张一鸣满脸通红的看着自己,眼睛还不停的往下瞟,这才想起来,自己睡觉只穿了内衣和一个长体恤,下面连裤子都没有。
惨叫声中,门又咣的关上了。
5分钟后,郭悦才又打开了门,已经穿戴整齐,瞪了张一鸣一眼,“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我不是故意看的,是你……”
“好了,再瞎看把你的眼挖出来。”郭悦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让张一鸣进了屋。
张一鸣坐在客厅里,看郭悦不停的从身边经过,打电话叫车,收拾东西,忽然又发现自己还没有洗脸刷牙,又冲进了卫生间。
他忽然很享受这种生活的感觉,有个女人在自己身旁跑来跑去的忙着家务,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就是他和郭悦的家。
面包车到了楼下,郭悦又指挥着张一鸣搬东西,她脚下生风,似乎是想把失去的2个小时补回来。
一直到12点多,面包车才满载着郭悦的家居用品和她们两个人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司机师傅还调侃着“小两口买新房子了吧,你们要是买家具什么的找我,我铁磁就是干家具的,给你们打折。”
在袁梦那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中,郭悦开始卸货,收拾。
“你别光瞪我啊,快来搬东西,这正好是发挥你这东北强壮女人优势的时候。哎呀,你敢打我!”郭悦揉着肩膀。
袁梦这个两居室不算大,80来平米,但在这寸土寸金的北京城里,对于她们这种刚毕业工作的新北漂,已经算奢侈了。
郭悦又介绍张一鸣和袁梦认识,还不忘和张一鸣说了一句,“你那兔子的外号就是她给起的。”
袁梦哈哈笑着,看张一鸣费力的搬着郭悦装书的箱子,低声道“你这男人不行啊,连个箱子都搬不动,太虚。”
“滚!”郭悦忙过去帮忙。
把东西收拾好,已经下午3点了,郭悦才想起来自己早饭和午饭都没吃,肚子在抗议了。袁梦吵吵着要让郭悦请吃大餐,说自己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虽然她也没干多少活儿。
张一鸣和她那几箱子书战斗了半天,累了一身的汗,离老远就能闻见,郭悦拿了条自己的毛巾扔给他,让他去洗个澡。
张一鸣闻着毛巾上淡淡的香气,感觉一身的疲劳瞬间消失了。
看张一鸣擦着头发,带着一脸的满足走出卫生间,郭悦大声宣布她要犒赏三军,今天敞开吃。
走出必胜客时,三个人都很满足,郭悦满足是因为终于搬完家,身边有闺蜜,有男友,摆脱了孤单,心中的那种踏实感让她觉的自己可以面对任何心理障碍的患者。
张一鸣满足是因为郭悦就在他身边,吃饭时袁梦不时的调侃他们,但这种调侃倒让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近了一步,郭悦甚至因为袁梦讥讽她不会照顾人,主动把一块儿鸡肉喂到了张一鸣的嘴里,虽然因为脸红又被袁梦笑话了半天。
袁梦满足一方面是因为肚子,她吃了十几个鸡翅,还吃了一份意大利面,加上慕斯蛋糕和冰激凌,如果不是郭悦拦着她还能吃。
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毒舌又有了用武之地,她虽不知道郭悦已经答应张一鸣做他女朋友了,但还是把他们当成一对小夫妻捉弄了个够,郭悦只能不停的用吃的堵住她的嘴。
袁梦上了楼,郭悦主动送张一鸣去公交车站,毕竟人家累成了那样。
张一鸣是北京人,郭悦没有太问过他关于家庭的事儿,只知道他们家住在京北,北四环附近。从张一鸣平时的衣着用度看,他家应该就是个普通的家庭,郭悦对那些房啊车的‘经济指标’也不感兴趣。
张一鸣拉着她的手,故意走的很慢,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袁梦挺有意思哈,”
“你别理她,她就那样,如果哪天不讥讽谁几句,她都过不去这一天。”
“她,她竟然说咱们有夫妻相。”张一鸣低着头,看不到脸。
郭悦没说话,心中却想着张一鸣的脸。
到了公交车站,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很快,公交车来了,张一鸣松开郭悦的手,似乎在犹豫,忽然伸手轻轻抱了郭悦一下,然后快速的转身上车。
看着开走的公交车,郭悦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怎么连个反抗或者回应的机会都没给自己,就跑了。
回到家,袁梦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抚摸着肚子在看电视,看郭悦走进来,脸色又出现了刚才吃鸡翅时的表情,“郭大小姐,有没有来个吻别?”
“吻你个头,我提前搬家已经损失了半个月的房租,你还吃那么多,都快把我吃破产了。”
“我可是消化科的,怎么能对不起自己的胃呢,再说了,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马上搬过来的,破产了也有人养你,怕什么。”
郭悦拿起张一鸣用过的毛巾,向她扔了过去,袁梦伸手接住,
“一股汗味,对了,心理学家可说过,愿意为你流汗的男人,和愿意为你流泪的女人,你都要珍惜。你那男人虽然虚,但这方面还是值得肯定。”
“胡说八道,这是哪个心理学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