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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秘书和管家明叔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面面相觑,聂嘉峪失声问:“不是吧阿公,你还真把安保团队交给陈柔啦?”
要知道,陈柔要的是安保团队的指挥权,是要让梅宝山都听她的,而一旦当让度指挥权,聂荣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安危也交给陈柔了,那么,万一他在这个过程中出了事,被人暗杀了,死了呢?
万一聂钊醒不来呢,那聂家,包括聂氏,都将由陈柔来打理。
简而言之,聂氏主席的权力,都实质性的归陈柔了,聂荣确定要这样做?
梅宝山大概也没料到平常多疑又专权,蛮横的聂荣会在新儿媳妇面前如此气弱,他都结巴了,嘴巴张了老大,好半天,颤声问:“主席您确定要这么做?”
聂荣虽说人老,但并不丑,当然了,如果他生的丑陋,韩玉珠那种千金大小姐也看不上他,他年轻的时候相貌生的很是帅气,老来满脸皱纹,不好看了,但一双皱褶满生的眸子却比之年轻时还要明亮,深遂,仿如古井。
那双眸子依然明亮,但里面的戾气和锐性却荡然无存。
他是正坐在沙发上的,肩膀慢慢下垮,他周身的气势也慢慢没了,终于,他说:“我太累了,需要休息,反正早晚聂氏都是阿钊的,阿柔是他自己选的太太,她要对聂氏做什么,对阿钊做什么,也都是阿钊自己的造化,由她去吧!”
安秘书嘴巴不停的叭叭着,却没说话。
管家明叔一直在摇头,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嘉峪在秃噜他的小脑瓜子,摸摸被陈柔打爆的鼻子,好委屈啊,但不敢说。
梅宝山则一直在舔唇,吞口水,一口又一口的吞着,喉结也随之上下而动,但最终也只说了句:“要不让别的保镖听陈小姐的,我贴身跟着您吧?”
在此刻,首富被他强势的儿媳妇逼到让权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又都哑口无言。
毕竟就像聂荣说的,聂氏属于聂钊,陈柔又是聂钊坚持娶的太太,他们无权非议。
但是聂荣的安全怎么办,要是陈柔贪权,想要掌权聂氏,继而要他死呢?
几百万的家业不至于,但聂家拥有几百亿,几百亿是能叫人谋财害命的数额。
梅宝山不得不听聂荣的,但坚持要贴身做聂荣的保镖,就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可就连这点聂荣都没答应,他摇头说:“都出去吧!”
梅宝山有点懵:“我也出去,生活秘书呢,也出去?”
“都早,我要好好睡一觉。”聂荣说完,顿了片刻,又望着身边诸人说:“聂氏的产业大半是我太太韩玉珠经营来的,她当年为了拼事业吃了很多很多苦,死前唯独一个愿望,就是所有聂氏的产业,必须归由她的两儿子,你们应该……”
再沉吟良久,他又说:“她没有闭眼,直到钉棺前都没有闭眼。”
韩玉珠办理丧事时,管家明叔和梅宝山都在,这个他们知道,韩玉珠死后医生用了很多手段都无法闭上她的双眼,聂荣于是请了一大堆的玄学大师来各种做法,又跪在韩玉珠面前亲自求情说话,说了不知多少,折腾了足足三天三夜,韩玉珠的眼睛被强行闭上,到敛棺时依然会睁开,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是睁着眼睛下葬的。
那是聂荣的一块心病,也是从那之后,聂荣就开始失眠,也信上玄学了。
他每每到了夜里,一闭眼就会看到妻子,看到她咽了气,却睁着眼睛的样子。
妻子死不瞑目,那是聂荣的痛楚和心结,他向来也不愿意提。
但今天他突然提起这事儿,就可见他是真的要移权了。
但这是医院,能力强的杀手会顺着通风管道爬起来的,聂荣竟然一个安保人员都不要了,让大家都离开,他敢,他的一帮下属们不太敢。
他可是大权在握的聂氏主席,可他面对儿媳妇,竟然毫无斗志的移交大权。
几个下属此时全是懵的,也不敢走。
直到突然,聂荣一声怒吼:“还不快去?”
一帮下属顿时后退,提溜着脚,无声退出了病房。
……
说回陈柔这边。
此刻恰好零点,也恰是她归港24小时整。
她属于天生元气充沛,精力又比较旺盛的人,所以虽然昨天只睡了7个小时,但此时尚且神采熠熠,精神饱满。
宋援朝昨天也抽空眯了一会儿,再加上曾经在海盗的园区里吃不好睡不好,出来之后在船上吃得饱也补了觉,刚才在楼下找了个酒店后厨的泔水桶,俩人大吃了一餐,此时不但很饱,也活力满满。
长话短说,他把昨天分开之后亲眼目睹医疗船被炸的事情跟陈柔讲了一遍,接着说:“之后,我跟踪了那帮炸船的人,跟着他们一路跑到铜锣湾,然后又跟着其中一个是头儿的一路跑到九龙,在尖沙咀的一幛废弃大楼内,见那头儿跟一个乘坐toYotA车的男人接了头,要我猜得没错,那个男人就是幕后主使。”
陈柔问:“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再问:“你就没有再跟踪他?”
宋援朝是上过战场的,越战战场,跟越南人打过仗的。
而放眼全球,就连米国的麦克阿瑟,五星上将都得评一句,越南人是真厉害。
他是打过越南人的军人,在跟踪这种小儿科方面当然不可能差,他点头:“对!”
紧接着又说:“你应该懂吧,我是怎么到的这儿。”
陈柔顿时噗嗤一声,笑了,笑的忍俊不禁。
宋援朝也咧开嘴巴傻笑了起来,又忍不住拍大腿:“陈小姐,你可是真是个人材。”
聂涵一直在门外,而他们俩交流时说的是大陆话,也就是普通话,她听不懂,看俩人唧唧咕咕半天,又同时笑了,忍不住探头问:“宋哥,你们聊的啥呀,聊的这么开心?”
又说:“这是香江诶,这儿的人不喜欢讲大陆话,你们说粤语吧,oK?”
陈柔笑了笑,正欲说话,听到门响,遂出了值班室。
一出来,她正好迎上管家明叔一行人,梅宝山赫然在列,脸色黄的跟蜡似的。
陈柔回头看宋援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宋援朝则坚定的眨了眨眸子。
他们俩都没有说出口,但是心里都揣着明白呢。
首先,宋援朝并不知道陈柔在养和医院,但他昨天带着湾岛仔,俩人一路跟踪着炸医疗船的那帮人,从铜锣湾走到九龙,就跟踪到那帮人跟梅宝山接头了。
之后俩人在路上偷了几件衣服,又偷了一辆摩托车,一路跟着梅宝山到了养和医院,而后,梅宝山坐电梯上了楼,湾岛仔在楼下放风,宋援朝在吃了点泔水之后也悄悄上楼,一路跟踪到了22楼,只不过他是从通风管道里爬出来的。
他跟踪的时候虽然不认识梅宝山,但是一个军人的直觉告诉他,梅宝山就是凶手。
他也知道,自己跟踪的终极目的就是陈柔所在的地方。
而陈柔呢,一开始她就在怀疑梅潞姐弟,但她并不能确定,也没有证据。
可是在听到宋援朝在通风管道里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一切,也知道梅宝山就是幕后凶手了。
看表,此时是0:05分,随着梅宝山一行人出来,宋援朝亲眼所见,两方一佐证,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彼此心里都知道,新一轮的战斗从此刻就要正式打响了。
梅宝山据说从小在日本长大,生的倒是挺斯文,也挺帅气,很是彬彬有礼。
见了陈柔依然是先鞠躬,然后问:“陈小姐,阿钊的情况还好吧?”
正好有值班护士从重症室里出来,笑着说:“家属不必担心,病人恢复的很好,我们已经唤醒过了,他的脑压和清醒状况都非常不错,明早应该能清醒。”
梅宝山连连点头,又撩起西服,缓缓摘下对讲机,大哥大和bb机,以及一支左轮手枪,全部交给陈柔,这才又说:“主席让我移交安保权限,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先移交给陈小姐,至于保镖们,您随时传唤,我来给他们开会。”
“就现在吧,立刻开会,然后,您的工作结束了,您也可以回家了。”陈柔说着,伸食指挑过枪,在指尖转了个圈儿,丢给了宋援朝,再接对讲机,大哥大和bb机,当着梅宝山的面,她齐刷刷扔给了宋援朝。
梅宝山愣了一下才说:“好的,我现在就开会。”
他的语气依然温柔,可眸子里却腾起了层层杀机,手也在颤抖。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陈柔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杀机和杀气,杀意。
当然了,她从一见梅宝山就对他盛气凌人,嚣张跋扈,蛮横夺权,都是激他的怒火和杀气,激着让他动手,而聂荣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如果聂荣不信任她,反而猜疑她,不陪着她一起演戏,那么陈柔也不会成功。
可聂荣既是首富,当然就足够聪明。
从陈柔把他的小儿子带回来,再到她陪着手术,守重症室的门,他是信任她的,那种信任足够他来包容她的蛮横和肆无忌惮,也足够他放手一搏,让她找出幕后凶手来,而现在,幕后真凶梅宝山,他终于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
……
宋援朝也察觉到危机和杀意了。
他也知道此刻还在重症室里躺着的那个男人,那个有幸能娶到美丽又飒爽,魅力迷人的,陈柔小姐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不着痕迹后退一步,挡到了重症室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