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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软木塞入嘴里的一瞬冰冷气息笼罩他的全身,映入眼帘的黑发似若鸦羽,青长夜当机立断将阻碍魔咒的鳞片扔进了空间戒指。正主都来了,被安雅发现鳞片他才是真的没有机会,安雅将他拉入旁边的建筑角落,青长夜干脆借机把戒指扔在了城墙下。戒指里有a做的定位系统,娜塔莎进城后能找到它。
联邦的军士很快抵达,一部分人去往门外,另一部分留在城门内仔细搜索,安雅指尖聚拢黑雾,在第一名搜查官看过来时,黑雾从眼鼻入侵大脑,他破坏了对方的神经、却没有伤害一丝皮肉,安雅操纵着搜查官将城门大开,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从城门外撞击而来的星舰快得像一簇流星,他拉着青长夜跳了上去,刚进星舰,安雅便一脚踩在了青长夜的肩膀上。
“你,又,骗,我?”
安雅一字一顿,通红的蓝眸里布满血丝,面前的女巫像被激怒到极致的恶魔。围观的星盗兴致勃勃地起哄,他们以为安雅只是在教训不听话的情人,直到安雅将青年的双手束住。那真是一双完美的手,皮肤又白又嫩,指骨精美修长。光是看这双手被铁链捆绑让人食指大动。青年的头被迫扬起,紧绷的身体像一把流丽的弓。
“我是你的狗吗?你说什么我都信,没用了把我一脚踹在一边?”他收回长腿,转而抓起青年的额发,乌木似的眼珠淡淡看着面前暴怒的女巫。有那么一瞬间所有星盗都以为安雅会直接按着青年的头往柱上撞,直到他头破血流:“你是不是料到联邦王也在那儿?等我们两个打累了你趁乱逃跑?你利用我,我不介意,但你他妈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他凑近了些:“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全身的骨头打断,再用钉子一根根钉起来?”
“……”
“你不说话是吧,青长夜?”
“……”
“好。”安雅怒极反笑,他长长的眸半眯、眼窝深邃,笑起来脸庞明丽得仿若春樱:“我先废你一条腿,你要是还不肯说话,另外一条你也别想要了。”
他的手松松绕住青长夜的脚踝,女巫的皮肤很冰,青长夜条件反射瑟缩了一下,这个小动作让安雅眼里闪过一丝怜惜,却又很快因背叛带来的愤怒消失殆尽。青长夜像是才意识到他并不是说着玩的,他下意识挣扎,安雅的手腕却越收越紧。
“不要!”
那只手紧箍住青长夜的脚踝。女巫的五指十分修长、皮肤薄,用力时能看见其下凸出树枝般的血管。
“晚了。”
安雅冷冷地打断了他。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骨头被捏碎的脆响在青长夜耳中十分明晰,惨叫回荡在整间大厅。他疼得差点昏过去,眼泪从白皙面颊滑落,他试着动了动被折断的腿,脚动不了、小腿勉强还能移动,钻心的疼痛从那里传来。青年漆黑的眼眸仿若浸没在泉水里的石子。低低的啜泣在安静大厅格外引人注意,跟猫爪似的,一声声都撩人得很。部分围观的星盗不由自主咽下口水。那么美的一双脚,现在却被安雅废了一只。似是注意到下属们如狼似虎的目光,安雅望向了离得最近的一名星盗。后者立即恐惧地移开目光。他以为安雅是在警告。
“别怕啊,摸摸他,”安琪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看着那名愣愣的星盗,对着他抬起青长夜的头。青年的额发还带有冷汗,因为刚哭过,他的眼角泛红,配上黑白分明的眼眸可怜得一塌糊涂:“这可是王的宝贝,差一点娶回去养着了,还差一点,他是联邦一人之下的皇后。”
星盗伸直了眼睛和青长夜对视,后者尽管已经成了残废、眼泪更是流了满脸,眼神却始终淡淡的。配上他充满韵味的长相,整个人总是很容易给人距离感。怪不得头儿会那么抓狂,这个人让人感觉抓不住。星盗的心里生出一丝不屑,心想还不是个勾引男人的货色,自己也都是个带把的。却又因青长夜望过来的视线激动得全身颤抖。星盗忍不住伸出手,抓上了青年的脚踝。触感简直上等得不行,手里的肌肤色泽如雪,摸起来像是触碰贵族少女的脸颊。青年的肌骨比他想象中还要诱人。
“滚开!”安雅暴怒:“你真敢碰他?!”
星盗心说不是您要我碰吗,当然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星盗唯唯诺诺收起了色胆,漆黑雾气包围了他先前伸出来的右手,安雅的异能腐蚀了星盗的皮肉,后者却不敢像青长夜那样叫出来。女巫的脾气是出名的喜怒无常,没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他。所有人看见他将断了一条腿的青年抱起来,后者在这时难得展现出一点乖顺,他将头埋进安雅的胸口,寻求安慰的模样像几分钟前捏碎他骨头的不是安雅。从这些人的视线瞧过去,只能看见露在外面那只白皙的断脚。
耶罗热带星系为三不管的无主之地,这里地处联邦与虫族第一战场的交界口,每年有大量军火商、赏金猎人、雇佣兵和星盗涌入又离去,发战争财往往只需依赖脑子和拳头。据说女巫要在那儿与人谈一笔交易。守夜的两名星盗正在交谈,他们只用守卫这一片区域,这在过去从未有过先例。
“断了多少根骨头?”
个子矮些的星盗看向那扇紧紧闭合的房门,他们都知道里面有什么。一个漂亮的、断了腿的美人,被他们的首领亲自抱进屋子里,此后便再也没出来过。
“不知道,从昨晚开始里面一直没动静。”
“不会全部断掉了吧,”说话人砸了砸嘴:“头儿也太狠心了,”
“如果全断了起码该叫两声……”
“大概嘴被塞住了,”矮个星盗脸上带出笑容:“不过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宝贝啊,如果不是因为头儿看得太紧我真想冒险试试,反正他也抵抗不了。”
旁边人燃上烟:“不想被拔舌头少说话。”
室内造型简约的吸顶灯散开柔和光芒,墙壁上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外面星盗们讨论的对象正半眯着水光潋滟的眸,安雅从他身上下来,他故意没收拾,洗完澡出来时见青长夜还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那双漆黑的眼睛轻飘飘掠过他,女巫的怒火一下到达了顶点。
“你他妈的说话啊?和我说句话有这么难?”安雅走到床边,他的手撑在羽绒枕上,居高临下凝视青长夜。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他想要解释,多荒唐他可能都会信,可青长夜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过,他快疯了、他想杀了他,安雅硬生生忍住将人拖进审讯室逼他开口的冲动。他哄他:“青青乖,告诉我你是怎么切断魔咒的,我帮你把这条腿治好,嗯?”
青长夜闭上眼。
“……你找死是么。”阴郁在女巫艳丽至极眉目间一闪而过,他的手抓住了青长夜另一只脚踝,那上面套着沉重的枷锁,稍微一动叮当作响:“你现在告诉我还来得及。”安雅有些自嘲地笑笑:“反正你是主人我才是狗,你说什么我都会信,表面上是我锁着你,实际上怎么样我们都清楚。”
“……”
“是你不说的,”安雅的黑发垂在肩头,他慢条斯理抬起青长夜的腿:“不好意思,狗要咬主人了。”
一声细响,青长夜睁大眼睛,他疼得发不出声音,双腿都被捏碎后他真的成了废人。眼泪浸润了枕头,安雅在这时抓住他的右手,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青长夜边哭边摇头。
“舍得说话了?”
“不要捏……”
因为有那么长时间没说话,青长夜的声音有些嘶哑,显得格外可怜。
“那你告诉我,”安雅忍不住低头吻他:“你怎么切断魔咒的?”
“……啊啊啊!不!唔哈!是石头——教廷里那个石头!安雅安雅安雅——不要!!!!”
“继续说啊,”女巫放开他断掉的右腕,他也不太忍心让青长夜这样疼,早在第一次当着星盗们捏碎他的腿骨时安雅悄悄施了减轻疼痛的魔咒,青长夜实际感觉到的痛苦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真正让他脆弱的是失去手脚后心理上的压力:“早这样乖乖的不好吗。什么石头?”
青长夜的眼珠向左移动,他的瞳孔微微聚拢又收缩,显然十分害怕安雅抓住他左腕的双手:“梵蒂冈中庭里的水晶石,我在里面看见了你少年时的记忆,等我将手从它上面拿下来后不久魔咒失效了。”
女巫垂眸,纤长睫毛遮掩下蓝眸微微一暗:“你看见什么了?”
“你杀了很多人,梵蒂冈起火了,老教皇被你挖下了眼睛和鼻子——呃!”
安雅的舌钻进他的口里,在他们亲昵无比地唇齿交缠时,安雅捏碎了他的左腕。他将他的呼痛声全部吃进口里,对上青长夜不可置信的目光,女巫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骗你一次不过分吧?”
“……滚。”
“滚什么滚,”安雅将他翻了个身,青年失去了最能使力的肢体,他却格外喜欢对方这个样子,像在玩动弹不得的漂亮玩偶。他将青长夜的唇咬出了血,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肢:“我还没开始玩你你让我滚,太绝情了吧。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情没算清,断手断脚只是第一步,慢慢来青青。”
青长夜醒来时窗外已由白昼变成了黑夜,从敞开的窗口他能感受到丝丝凉意,一条宽阔无垠的巨河在天地间横跨而来,远远能看见建筑物五光十色的光晕投落于波光粼粼的河面。他是试着动了动身体,忽略酸痛,他的四肢倒是没有太大痛意,只不过全部都上了锁。安雅明知道他已废了还是在他身上加了这么多高阶合金制成的锁链,用来锁住一头大象都没问题,看来他这次的确把对方逼狠了。
他已经说了太多次谎,安雅第二人格的能力决定他永远不可能真的信任他,事到如今他不能表现出配合和驯服,只能继续让安雅起疑、直到对方到达某个临界,比如像二人格曾看见的未来那样,安雅将他钉进棺材里,那么进了棺材后是他离开的机会。在此之前,比起双方都不肯相信的温顺,激烈反抗反而是最好的办法。漆黑长发映入眼帘,进来的女巫手里持着一支药剂。青长夜曾在娜塔莎那儿见过这种黄金雕刻的药剂瓶,那一次她给了他女巫做的吐真剂。没想到还有正主亲自拿药用在他身上的一天,青长夜低声道。
“这是什么?”
“治你的东西。”安雅慢悠悠地靠近了床边,他对上青年的乌眸:“算你溜着我玩,我最初也没想在你身上用这个,不过我现在想了想,如果把你的记忆全部洗掉、再亲手塑造你的世界,你大概不会想尽办法离开我了?”女巫薄薄的唇角上挑,眸底的寒芒冰冷又妖治:“光是记忆似乎不太够,毕竟你这么聪明,傻一点会不会更好养?”
该死。他没想到是这个。
他考虑过逼问、也考虑过审讯,连安雅把他整容变声后藏起来避免同a和娜塔莎的接触都想过,却独独没考虑过安雅要从他这里切断一切。他确实把他逼得太狠了,狠到安雅宁愿让他变得支离破碎也要拥有他。青长夜难得有些如坐针毡,不用想能猜到安雅会把他调.教成什么鬼样子。见他不说话,安雅上到了床边,他伸手搂住青长夜的肩膀,靠在他的颈窝处轻言细语。
“像个好孩子一样坐在教堂听牧师祷告、和女孩们打情骂俏别想了,我一定会把你教得很坏很坏,”安雅说着,用大拇指弹开试管塞,他将试管口凑近了青长夜的嘴唇:“不过不管有多坏,你都只属于我。”
“安雅……!”
他没办法抵抗,对方掐着他的双颊,将药剂强行灌了进去,多余的安雅用舌堵住,分开时他吻了吻青长夜的眼睛。青长夜的视线一片模糊,朦胧中他感觉有谁掀开了他身上仅存的薄被,那人的指腹很凉,像从地狱里伸出来、独属于恶鬼的手。
“我们重新开始吧,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