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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4 单纯的武林人士
杀掉金使的李鹤,不理会周围官员哀呼“大宋危矣”,径直走到高台上,随手打飞几个冲上来的内侍,坐到宋钦宗的龙椅上试了试。
满脸的嫌弃:“这么硬?怎么不垫个厚点的垫子?”
宋钦宗赵桓原本看到李鹤的汉人模样还想发怒斥责,结果就见这汉人二话不说杀死金使,殿内的局势更是受其掌控,重金厚养着的各路禁军不堪一击无一合之将,他瞬间又恢复了以往在金人面前的懦弱之态。
在太监内侍们的护卫下,偷偷往后殿溜去。
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龙椅是不是正在被人嫌弃,天子的威严是否在被践踏。
台下的兵士见皇帝离远,贼人单独坐在龙椅上,连忙拿起弓箭朝高台上射击。
更有身材魁梧者拿出大名鼎鼎的神臂弓,脚踩着上了弦,瞄准李鹤的脑袋扣下扳机。
“术”
一道绵长响亮的呼啸声响过。
神臂弓的弩箭钉在了李鹤的额头上。
确切地说,是在距离额头不到两寸的位置,被他用手抓住了。
“我再重复一次。”李鹤把玩着弩箭,朝着溜走的赵桓背影说道:“在我说可以离开之前,谁都不能走,包括你,陛下。”
“住口!你这反贼还有脸喊陛下!”底下有胆子稍大的官员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指责道。
随即就被林凯叶安两人用钢丝绳绑起来丢到一边。
距离后门已经很近的赵桓等人,后方的内侍一咬牙,推着皇帝大喊:“官家快走!”
有人带着赵桓跑,有人转身留下来心存死志目光坚定。
眼见李鹤走近,这些转身断后的人大喊着冲上来,然后一个个挂在了李鹤身上,却拦不住他前行的脚步。
他就这样一路拖着各种“挂件”,走到赵桓身边,在周围人瑟瑟发抖的注视下,拍了拍皇帝的肩膀淡淡地说:“陛下,回去吧。”
赵桓默默地点点头,举步往回走。
垂拱殿内,看到皇帝重新出现,行尸走肉般走到龙椅前坐下,殿内顿时哀声一片。
“好了,接下来可以好好听我说了。”拖着各种“挂件”的李鹤,站在赵桓旁边,面朝台下众臣道:“是这样的,我们是修仙派,全天下武功第一功力最深的门派,此次前来是为了抗敌救国,也就是打金兵来的。”
“什么武林门派不过是些暴徒乱民!”帝师耿南仲眼见赵桓状似被控制,十分着急,忍不住开口说:“劫持大宋天子文武百官祸乱朝廷,居然还敢自称救国?可笑何人执笔将造反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老夫劝你及早收手以免自误!”
自从李鹤打进殿以来,越大的官越安静。
耿南仲算是在场众臣当中唯一一个开口的宰执级官员。
李鹤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对他说:“别着急,会轮到你的,先听我讲完。”
转身看向黑着脸不说话的赵桓道:“是这样,我们武林人士呢和你们当官的不太一样,我们比较单纯,思想比较简单,打金兵就是打金兵,没你们那么多弯弯绕绕,今天来这里是想和陛下还有各位大人定个规矩,就是你们玩你们的,我们打我们的,给兵将们该算的功劳算清楚,但你们别来管我们,放谁不放谁、该打还是该退,都别多嘴,听明白了吗?当然我们也不会管你们怎么对外宣传,说自己怎么打退敌人保家卫国怎么英明神武千古一帝都可以,反正你们不缺嘴皮子。”
赵桓不说话,不同意也不反对。
底下众臣慢慢平复了些心情,发现眼前这帮胆大包天的人进殿以来除了杀死个金人之外,对其他人并未下死手,胆气渐渐恢复。
有人开始出声质疑:“你们到底有何目的?如此大动干戈只为讨个抗敌的名头吗?就这点要求的话任意参加某支编队即可,抗击敌兵是大善之事断不会有人阻拦,何必冲撞圣殿?”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李鹤看向那人说:“我是说,从今天起,我们也就是何灌将军的部队,拥有绝对自主的权利,招多少兵,带多少粮,如何奖赏,如何布阵杀敌,你们一概不准多嘴,严禁指手划脚。”
“哼哼。”耿南仲冷笑道:“这是两国大战,你当是儿戏吗?还自主招兵布阵杀敌?说得真轻巧!真允了你们这些条件,届时带着兵乱打一气打不过就逃,惹怒了金兵,你们是逍遥快活了,遭殃的是我们君臣以及大宋千万子民!”
“卖国贼。”李鹤朝他笑。
耿南仲愣了愣,分辨了下字眼的意思,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李鹤伸手指着台下众臣:“我说卖国贼,听不懂吗?所有打算割地赔款求和的人,都是卖国贼。”
这一下打击面可就广了。
在场人里十有八九都是主和派。
一句新鲜的“卖国贼”骂到了一大片人,甚至连皇帝都一块儿骂进去了。
“放肆!”
赵桓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底下众人也都群情激愤,挥着手笏大声怒骂。
眼看殿门外的天色暗下来,李鹤摇头道:“真是浪费时间。”
他掏出四元素勃朗宁,朝着地面砰地开了一枪。
子弹撞在地面上,喷出一阵冰霜。
周围温度忽地降低了许多,配合一直敞开的殿门涌进来的冷空气,殿内一些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枪的声音吓得赵桓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其他大臣也都惊疑不定地搜寻着刚刚那个巨响的来源。
李鹤打完一枪发现许久没摸枪手感真不错,想了想,没理会已经安静下来的朝堂,举枪瞄准地面倒着的那名金使尸体,连开几枪练枪法。
“砰!”
“砰砰砰砰砰!”
无限弹药无耗损枪身的四元素勃朗宁打起来着实过瘾。
萧三宝奴的尸体被子弹打得不断翻滚,一会儿着火一会儿窜电,像个破烂的布娃娃甩着碎肉血块。
最后被一阵夹着冰霜的飓风撕成碎片,散落在四处。
所有大臣躲得远远,聚在一起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恩,安静多了。”李鹤举着勃朗宁,扭头对赵桓说:“那就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了贯彻刚刚定下的那条规矩,从现在起,大宋所有的军队,统统归我们管,包括什么八十万禁军,陛下,开始走流程吧?”
“不,不可能。”赵桓意外地硬气了一把:“如果军队全归你,这天下还姓赵吗?你不如干脆把天下拿了去,省得多此一举。”
对宋钦宗来说,一切屈辱和委屈都是可以忍受的。
唯独皇帝的位置不能受到威胁。
只要还是皇帝,哪怕整个汴京的钱都败光也无所谓。
当了这么多天的皇帝,看了那么多人的嘴脸,赵桓多多少少能看出李鹤没有抢皇位的意思。
他以为,拿天下做注,至少能有回旋。
所以他在讨价还价。
心里是这么想的:
想要军队?可以给,不过不能全给。
你现在用枪指着我脑袋,那我给你百分之五十,不行六十也可以商量。
等这段时间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所以赵桓决定,眼下对方得势,先委曲求全,一切等事后再说。
谁知,李鹤居高临下盯着赵桓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半笑:
“天下?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只是懒。”
“这皇帝你不想做,那就给其他人做,我觉得肃王、郓王甚至康王也都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