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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大声的喊着,我再也无法看着身边的道友牺牲在这里了,如果蝇王敢对何守真出手的话,我即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阻止它。鬼知道蝇王能不能听得懂我的语言,至少它在我喊完以后,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围的煞气更浓了,我们呼出的每口气体都凝结成霜,哪怕有所修为却不精深之人,在种煞气里也会发疯,更别提普通人了。“何师侄,你没事儿吧?”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我一走近何师侄,就会让身边的蝇王发怒,继而对何守真展开攻击。“真的是蝇王吗?”何守真甚至顾不上擦拭嘴角的鲜血,直接向我问道。看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后,何师侄哭了,“天要灭我炎黄一族啊。”是不是天要灭我们,我不清楚,但由于吸纳了众多的灵气,此刻我的灵台一片清明,“周围有没有厂矿?”我大声的询问着何师侄,对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周围的煞气更重了,除了我跟蝇王所在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如同黑雾一般,将我跟何守真包笼罩在里面。我还真得感谢蝇王,如果不是因为它在这儿的话,估计我和何师侄俩人,根本无法对抗如此众多恶鬼形成的煞气。
“别管我了,我不行了,赶紧灭了那畜生。”何守真躺在地上,仿佛交代后事一般对我说道。我知道他所言非虚,从我进入洞穴到出来,至少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此刻天都已经黑透了,换句话说,何守真用自己的真元,生命力,甚至灵魂力留在原地,抵挡煞气三个多时辰了,即使是地仙,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有所作为,更何况是一介凡夫俗子。可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摸了摸身上,可用的具有强大威力的灵符都遗弃在洞内了,现在过去取已经来不及了。好吧,为了我在乎的人,今天我要开杀戒了。
一般对付冤鬼恶魂最好的办法就是度化它们;退而求其次则是收了它们,随后净化一段时间,然后超度升天;最伤天和的办法就是灭了它们,打得它们魂飞魄散,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就是所谓的永世不得超生。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道家人轻易不会做那么残忍的事情,这与我们所追求的万法自然相悖。可今天我是真没办法了,如果放任这些冤鬼恶魂不管的话,天知道最后煞气具化会形成什么样的怪物,一个蝇王就够让我头疼的了,再出来一个怪物,我不敢想象,于是我再次掐诀念咒,准备运用三味真火火龙术,就在我刚刚掐好剑诀的时候,我猛然间发现身边的煞气开始变淡,尤其是我周围的煞气,我一低头,好嘛,蝇王正贪婪的吸取空气中的煞气转化为自身的灵力。
这还了的,这可是方圆百里的煞气啊,要是都被蝇王给转化了,那还了得,恐怕到那个时候,即使我们整个部门的人都赶过来,也不可能斗得过蝇王了。于是趁着周围煞气变淡,我放眼望去,隐隐约约的发现山脚下有个厂房,太好了,简直是天助我也。不管三七二十,我一手抱起还在吸收煞气的蝇王,一步跳到十方超度阵的中央,俯身将何师侄拎住,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山脚下的厂房跑去。
蝇王可能是发现何师侄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又或者感觉对方不会对我构成威胁,因此也没在意我拎着他一起跑的事情,沿途只是贪婪的吸着空气中弥漫的煞气。当我冲到厂房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家生产*的兵工厂。我看了看门卫室里的人,那人早就因为煞气的缘故发疯致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继续加快脚步往车间内跑去。撞开车间的大门,里面横七竖八的躺了若干具尸体。这就是煞气太重的后果,它可以让人发狂、发疯、出现幻觉,攻击身边的其他人,毕竟是众多恶鬼的集合体,因此出现任何意想不到的情况,我都不会意外。
反手将车间的大门锁上后,我左手抱着蝇王,右手拎着何守真,开始寻找幸存者。可转了一圈后,我只看到十几具尸体,全部都是发狂导致自残身亡。就在我苦思对付蝇王对策的时候,蝇王再一次的排卵了。一时之间,空气中遍布白色的蝇卵,幸亏我跟蝇王是在密闭的车间内,这要让一枚蝇卵流了出去,对于这个世界,那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师叔,想办法别让蝇卵流到外面。”此时,进气少出气多的何守真对我交代了他最后的遗愿。“放心吧,一会儿咱爷俩就陪尹星辰和徐德佑去,黄泉路上咱爷四个也好有个伴儿。”说完话后,我把何守真放了下了,我自己则抱着蝇王开始四处的破坏。因为我知道这是*的地方,但如何引爆我却不知道,于是我就到处的踹机器,用铁棍敲打金属,希望激起火花,能够引爆这个车间。可我折腾了半天,只见呼呼的冒热气,却没有发现有半分爆炸的迹象。
等我再次来到何守真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去了。那句“想办法别让蝇卵流到外面。”居然成为了他临终时最后的遗言。仅仅一下午的时间,我这些道友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离我而去,而我这个长辈却抱着罪魁祸首到处乱窜,甚至还同情过蝇王,想到此处,一种颓废感油然而生。我将蝇王放到地上,打算将自己肚脐上的红绳抽出来,可我刚一用力,就被蝇王一头顶翻在地上。看它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拔出红绳,人要是活到求死不能的地步,也算是种悲哀。
好,既然你不让我死,那我就让你也不好过。想到这儿以后,我掐住红绳,往回一带,同时飞出一脚踹在跟着红绳过来的蝇王的身体上。这一踹不要紧,蝇王居然被我踢出去好远,而那条红绳也从蝇王的体内流了出来,就在红绳从蝇王体内出来的同时,连接我脐带的红绳也跟着流了出来,鲜血顺着我的肚子开始往外喷涌而出,我死命的掐着那根红绳,然后开始在地上拼了命的打滚,借以减轻疼痛;蝇王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它的肚子下面也开始往出冒血,四处的用它那大脑袋撞车间内的各种机器,貌似跟我一样忍受不了这种疼痛。
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