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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楼,取北斗七星之名,楼高二十八米。楼分七层,依照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顺序而建。赵文明在此建立后蜀,为藏典籍文献、史书地图、军机情报、金银财宝而建。
此楼由巴蜀一带最为著名的机关大师鲁齐桁设计所建,筹备一年,耗时两年,花费黄金万两。鲁大桁也因此楼,被誉为当今机关师中的第一人。
楼内消息埋伏众多,又有专人在楼内把守,可谓是密不透风。自打建成,别说是丢个把东西,就是地鼠、飞鸟都难入其内。宋朝为攻巴郎山,没少派探子到此楼窃军机地图,可向来是有去无回。吕馀庆为此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
赵文明建造此楼,除了藏宝,最重要的就是为了彰显巴郎山雄厚实力。借此招揽天下才识之人,共谋反宋之大业。
如今,王猿一行人就站在楼外,看着这座高大建筑暗自揣摩着。单看这楼的架势,楼外布局,就知要破此楼是比登天。参观完七星楼,众人告辞返回驴驴店。
刚到村口,就见白少羽从一旁树中窜出。一见大家无碍,嘴上不说,心中也是放心不少。可看到一个个的愁眉苦脸,也知这趟估计收获不大。
带众人回到屋中,齐聚在一起,这才将见赵文明之事一一说明。众人一听,皆是犯难。范全来最先开口道:“这七星楼我也知晓,吕大人之前多次派人前往七星楼盗取军机要秘,均是一无所获。不少前往的兄弟都是有去无回,想必不是被擒,就是已死在楼中。当年三年前,吕大人率兵攻打巴郎山,我曾亲自去过一趟七星楼。可惜在楼外就被众多消息埋伏所困,若非老哥我功夫不差,恐怕已经被扎成了马蜂窝。”
秋魁也道:“今日我们也在楼外看了一看,这楼院内就已经是机关密布。老秋我虽不通这些个消息埋伏,可在江湖中混了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依我看,正如范老哥所言,这楼要破,恐怕绝非易事。”
吴广却道:“话虽如此,可如今也算是有了一些希望。若是强行动兵,恐怕一时半刻根本无法攻破巴郎山。吕大人曾多次入山,都是空手而还。若再动兵,单靠成都府的驻兵根本无济于事。还得从外地调兵遣将。如今北伐初败,我朝正是兵困马乏之时。此事动兵,实在不智。如今能有不战而败敌之机,怎能错失。
“依我看,这楼还是得破。朝廷派咱们来,为的就是江湖事,江湖决。咱们若是为此逃避,可是辜负的皇上的圣恩。”
范全来道:“吴老弟,别误会。老哥之前所言,也非是要逃避。只是这七星楼险恶,咱们这样硬闯,恐怕也是送死,还得从长计议。”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商议起来。到是同来的七位大内高手之中一人开口道:“老朽到有一计,不知吴大侠可愿一听?”
吴广听言,一看,原来开口之人,乃七位大内高手之中,年岁最长的秦奂。此人已经年过六十,乃如今大内侍卫中最为年长之人。若论在侍卫中的资历,比秦翰都要多少几年。
原本秦奂年岁已大,太宗念齐劳苦功高,跟随多年,特赏赐其告老还乡。结果魏王兵变,大内侍卫死伤惨重。宫中人手告急,一时又培养不出得力的新人。秦翰作为大内侍卫统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重新启用一些还乡的老人。这秦奂便在此列。
此次派秦奂同往,虽说其年岁已大,却是个见过识广的老人。祖籍又是蜀地,对这一带也颇为熟悉。
吴广忙道:“秦将军请讲!”
秦奂道:“老朽听闻,这七星楼乃鲁班后人鲁大桁所建。建成后,鲁大桁便销声匿迹。刚才突然想起,曾听成都一带江湖中人说过,其二弟子巧手贺椟便住在离此不远的耿达镇。此人跟随师傅鲁大桁多年,一身本领学的十之八九。想必找到此人,要破此楼,也就不难了。”
众人一听,还有此事,顿时喜出望外。秋魁道:“秦老哥这计好,只要找到精通此道之人,破楼又有很难。不过咱们也别一棵树上吊死,之前商量的要找的高人朋友也都去下请帖。多个人多分力量,也算是双保险,大家一下如何?”
吴广、范全来点头道:“此话有理,咱们双管齐下,争取早日缉拿凶手归案。”说罢,大家分头行事。吴广则找来巴郎山的探子,说明了愿意与赵文明立下赌约。次日一早又去了一趟
巴郎山,二人击掌为盟。
回到驴驴店,大家分派完任务。吴广带着秋魁等一行人广发英雄帖,找江湖朋友助拳。范全来、秦奂、王猿、白少羽则赶往耿达镇寻找鲁大桁的二弟子,巧手贺椟。留下拓跋玉儿、秋子嫣、两位大内高手在驴驴店,一边监视巴郎山的动向,一边迎接赶到的助拳朋友。
别人不说,单说范全来、秦奂、王猿、白少羽四人。一路不停歇,仗着一身功夫,一日便赶到耿达镇。那秦奂虽说年过六十,可功夫依旧不若。虽说与其他三人有些差距,可也不遑多让。
待到了耿达镇,几人住了一宿,打探了一下贺椟的住处。说来也巧,这店家小二正好识得贺椟。原来贺椟好酒,虽然居所偏僻,可每个月都要到他们店里吃顿酒,再带回去几坛。也算的上是老客户,十分熟悉。
次日一早,三人便按照之前打探的情况,匆匆赶往贺椟住所。之间穿过一片树林,在一条溪水边,终于找到了贺椟的住所。
说是住所,其实也就是木头草屋一座,看起来甚至有些破破烂烂。院外篱笆墙围着,院子里满地的木头玩意。有点能看出来动物、或者物品的样子。有的根本不知是什么东西。就听屋里,当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范全来来到院外,大喝一声:“贺椟大师可在家中?”声如钟鸣,一看就是内家的高手,功力深厚。
顿时,屋内的敲打声停下来,一个一身木屑的中年汉子从屋内走出,中等个子,看起来也是普普通通,全然一副农家汉子的形象。
身后跟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蹦蹦跳跳,手中一直木头小鸟不停的挥打着翅膀。若非颜色是木头本色,但看雕工真如林中喜鹊一般,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