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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贼看首领被擒,双臂被废也是大吃一惊,胆小的的更是转身便跑,不顾其他兄弟死活。其他战斗中的人看首领被俘,其他贼人或倒地不起或四散奔逃,也无心恋战,各个冲着树林逃脱。
王猿跟镖局的人也不追赶都是小心戒备,以防敌人杀个回马枪。待战场安静下来,那总镖头齐兆年连忙朝王猿抱拳道:在下镇远镖局杭州分号齐兆年,多谢少侠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莫不是少侠出手我这镖局兄弟们不知死伤多少,敢问少侠高姓大名,哪里高就,日后我镇远镖局必将登门拜访,重谢阁下!
王猿忙摆手道:“齐大哥不必客气,在下王猿,也不是什么少侠,只是初出茅庐,奉师命下山修行,正赶往开封镇远镖局,找我大师兄义侠吴广投奔,说到底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齐兆年一听大喜,道:“原来是总镖爷的师弟,一家人,但是不知有何信物以便相认?”
王猿忙道:“您不说我都是忘了,齐大哥请看我这剑柄上祥云图案,可与我大师兄的扁担上的一样否?”
齐兆年其实早就认定,这般辨认也是小心谨慎,一看王猿手中巨剑剑柄上确有相同的祥云图案,一把拉住王猿的手道:“真是自家弟弟,莫怪刚才老哥哥我猜疑,这行走江湖走镖护院的,养成了这小心谨慎的习惯。”
王猿笑道:“不妨,齐大哥的意思小弟明白,能与大哥相遇真是缘分,我这投奔开封可是要一路叨扰各位前辈们了。”
齐兆年忙说道:“这一路有你这高人陪伴,这趟镖我也放心不少,还得多谢兄弟呢。行了咱俩也别互相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倒是这群贼人在此,咱们还是先办正事。”说完领着一干镖师打扫战场,其他贼人也不理喻,又怕一会还有麻烦,抓紧时间赶车上路,单抓了为首的贼人,五花大绑,扔上一匹马背上,一同前行。
那齐兆年扯下贼头的面罩问道,“你们是哪里的贼寇,胆敢光天化日劫杀我们镇远镖局?”
贼人瞪着眼,更着脖子只字不说。
那身后上岁数的老镖师经介绍是叫王守义,在镖局跟这大师兄吴广多年,如今帮着齐兆年一起打理新开的杭州分号,也算半个当家。他也到前来,盯着这贼人四下大量。突然道:“这人看着好像哪里见过?对了,这不是杭州衙门的赵广彪赵捕快吗?”
此话一次,那齐兆年也是想了起来,但是脑里嗡的一声,大感不妙。那头目脸色一变,道,“我乃这山头大王,不是什么捕快,要杀要剐赶紧来个痛快,少废话。”
齐兆年看着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道,“既然如此就劳烦兄弟跟我们走一趟道官府一...”话没说完,王猿突听密林中传来一声呼哨,大惊之下一把推开齐兆年,齐兆年一个踉跄,就见一只箭擦着耳朵飞过,正中头目脖子,一箭毙命。
众人惊呼,但来箭突然,再找凶手,已是分辨不出。王猿欲追去,被齐兆年拦住,道:“这里不易久留,而且看来事情牵扯到官府,咱们还是赶路要紧。”说完又大吼一声,“兄弟们,走!”
王猿见此,也觉得有理,赶紧跟着一行人赶路,路上也提了一百个小心。
这一走就是半日,路上再无事情,上了官道路上人来人往多了起来,大家也松了口气,稍稍安心了点。一路无话,又行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前面一个村镇,看着天色渐晚,就打算在镇上找家旅店歇歇脚,喂喂马。齐兆年打理好这帮手下和镖车,就拉着王猿的手一同进了屋,毕竟一路紧张,也没细谈,到了旅店,齐兆年说要好好找王猿交交心。
屋内摆上酒菜,除了二人还有老王头在侧,话不赘述,王猿看齐大哥人实仗义,也是大师兄的左右手当然也不隐瞒,把自己的来历,路上怎么碰见的蒙面匪徒也都一一告诉了齐兆年。
听完这些,齐兆年叹声道:“这次也是多亏了兄弟,要不然哥哥栽在这不说,估计也要死伤好多兄弟。不过话说回来,这行人也是可以,那带头人更是当差的衙役,看来这趟镖必定不安生了。那龙腾镖局这是跟官府一起要赶走我们啊。”
一旁老王头也是直摇头说:“这镖看来是难了。”
旁边王猿听着一头浆糊,怎么又来个龙腾镖局,就问到:“齐大哥,您有头绪了?”
齐兆年道:“不瞒兄弟,这趟镖本来就是赌注,我们分号是今年新入的杭州,那龙腾镖局便是杭州的老镖局。因为咱们总镖局名声在外,总镖头你大师兄更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侠客,所以初到杭州就生意红火。咱们火了,那龙腾自然不好过,好多走镖的老主顾也不找他们了,这帮人自然不爽。”
“其实在杭州我们两个镖局就总有摩擦,那龙腾镖局总镖头铁手狮子赵是非更是恨我们入骨,常常带人到我们镖局生事。两个局子也是互有输赢。这官方看我们越闹越大,也不敢不管。”
“前些日将我们叫道一起,让我们定下赌约,各带一百万两白银押镖送往开封,这两百万两白银是送往朝廷的半年贡银,谁若出事,不仅要吃官司,还得卷铺盖走人。若晚到于对方随不用赶走,确也是输人一头,以后镖局的生意估计也不会好做了。咱们镖局从来没怕过谁,自然就答应下来。两个镖局差了三日先后出发,咱们先行,他们后走。也算是对他们尊重了。本来这办法也算公平大家各凭本事也没什么厚非,去不想出了这档子事。”
王猿听摆,问到:“那官府的人为啥会出来当劫匪?”
这时一旁的老王头却道:“想必跟他们知府有关了。这知府大人姓昆名城,在杭州也有五年了,是那龙腾镖局的总镖头赵是非的姐夫。而且听说赵是非姐姐更是昆大人的揭发妻子,自然关系密切。不过你大师兄可是义侠,这镇远镖局更是受到朝廷赏识,吴总镖头还曾给秦王千岁当过教头,自然也不是谁都敢惹的。这昆大人在杭州也算是清官,我们也觉得这赌约估计是那知府无奈之举,应该也是两不相帮,却没想道,被人在此算计。不过这也是推断,万事没有证据咱们也不好多说。”
王猿听罢点头称是,道:“齐大哥,王大哥放心,这趟镖我就陪在左右,想必再有贼人也不足为惧。我这两下子功夫虽不及我师兄,但也是老师手把手教的,护大家周全应该不难。”
齐兆年笑道:“也是多亏兄弟,不过万事小心,兄弟初出江湖,万不可大意。”王猿也只齐大哥是帮他,自是点头称是。
天色已黑,三人谈的正欢,忽然外面一人敲门大喊道,“齐镖头,不好了,外面有一群当地的绿林人,为首的自称铜背麒麟鲁达,说要会会镖头。”
齐兆年一听大吃一惊,“走咱们去看看!”
来到旅店外,只见灯笼火把亮子油松,二三十号人站在门外,为首一个大汉比王猿还能高出一头,虎背熊腰,一头乱发,双目有如铜铃大小炯炯有神,宽鼻阔口,胡须枝叉,宛如神话中的麒麟一般。一看齐兆年一行人出来,提丹田大吼一声:“在下铜背麒麟鲁达鲁达在此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