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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呵呵笑道:“可怜那萧氏父子自以为英雄,却是老的蠢,小的傻,活脱脱一对蠢驴笨牛大傻瓜!”
慕容复也嘿嘿嘿笑了起来,低声道:“那萧峰枉自武功高强,可惜却不知变通,徒然自苦,置自己于两难之间,在宋辽两国之间摇摆不定,首鼠两端,又受不了选择痛苦,内心煎熬,心理脆弱,以至在雁门关外自戕身亡,真是笨到家了!”
慕容博低声笑道:“我儿说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萧峰笨,那是遗传了他老子萧远山的蠢!萧峰在雁门关外自尽的消息传到少林寺,萧远山先是一愣,痴呆半晌,忽然仰天大笑道:'好,好,好,果然是我萧远山的儿子!'说罢,又是仰天大笑三声,忽然七窍流血,倒地毙命,原来他已自断经脉,气绝身亡。傻子,大傻子!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慕容博心中得意痛快,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慕容复也跟着笑了起来。
慕容博笑了一会,脸色一端,沉声道:“复儿,如今你打算怎么做,从何入手,你有何计划?”
慕容复低声道:“爹,接下来的行动,孩儿心中已有计较,只是还没有完全想明白,等孩儿一切计划周祥,再来向爹爹请教。”
慕容博目光一闪,深深望着慕容复,沉声道:“复儿,你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般浮躁,知道谋定而后动,爹真是高兴,老心甚慰,大慰,好,好,好!”
慕容博一连道了三个好,接着后退几步,眼睛盯着慕容复,忽然双掌齐出,朝着慕容复击出,掌力雄浑无匹。
慕容复大惊,叫道:“爹!”
眼看慕容博掌力排山倒海而来,浑厚无比,慕容复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忽然对自己下手,大惊之下,脑中第一个念头便是闪避,突听慕容博低声喝道:“接掌!”
慕容复心念电闪:“原来父亲是要试自己功力!”急忙也是双掌齐出,迎了上去,只听波波两声响,四掌相交,两人同时身子一震,四掌相持不下,胶着不动,慕容博脸上现出一道紫气,慕容复脸上却出现一道红光。
慕容博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忽然左掌猛地加力,慕容复一惊,急忙跟着右掌加力,慕容博忽然收回左掌所加之力,右掌又猛地加力,慕容复急忙跟着左掌加力,如此这般,一加一收,一收一加,两人四掌已然分离。
慕容博一声轻笑,飘身急退丈余,粘着胡须,望着慕容复微笑,满目惊喜欣慰之色。
慕容复身子微微晃动一下,稳稳站住,吐出一口浊气,望着慕容博道:“爹爹!”
慕容博盯着慕容复,沉声道:“复儿,你我父子这次相见,爹看你有所变化,比前大有不同,刚才出手一试,你的武功大有进境,比起爹爹也不遑多让,莫非这一年你有什么奇遇不成?”
慕容复笑了笑,沉声道:“爹爹,我慕容氏家传武功原本天下无双,纵横无敌,可惜孩儿以前心有旁骛,又犯了急于求成的毛病,贪多嚼不烂,因此始终无法突破瓶颈,练成神功。这一年来,孩儿假做癫狂,装疯卖傻,反倒可以心无旁骛,专心致志练功习武,总算小有成就,孩儿已经突破天元境界,神功初成。”
慕容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望着慕容博道:“不过要像爹爹刚才那般,忽发忽收,收发由心,随心所欲,孩儿还差得远。”
慕容博满脸喜色,点点头,沉声道:“我慕容氏祖传武功共有五层,一层初元,二层重元,三层本元,四层天元,五层玄元,每层又分为三阶,你以前只练到三层本元三阶,便停滞不前,现在你已练到四层天元二阶,以你这般年纪,已经很了不起了,爹爹一生苦修,也只练到五层玄元一阶,远未达到至高五层三阶,更达不到我慕容氏祖先慕容龙城当年的境界。”
慕容复急道:“爹爹,咱们祖先慕容龙城何时年龄练成了至高五层玄元三阶境界?”
慕容博沉声道:“咱们老祖先慕容龙城天纵聪明,乃是千年不遇的大英雄大豪杰,三十岁上便自创参合神功,纵横天下,无往不利,此后更创出了斗转星移神功,可以破解天下任何武功,并且可以转移方向,借力打力,更是如虎添翼,无敌于天下。”
说到这里,慕容博眼望月空,悠悠道:“到了后来,老祖先功力增长,修为日深,只怕已经到了传说中的仙侠境界,普天之下,再无抗手!”
慕容复只听得热血沸腾,心旷神怡,呆了半晌,长叹道:“看来孩儿一生永远也达不到老祖先当年的境界,再也无法重现咱们慕容氏昔日的辉煌了!”
慕容博沉声道:“复儿,你以前神功未成,骄傲自满,自视过高,如今你神功有成,足以自信,你反倒谦虚起来,妄自菲薄,这是好事,知不足,明戒惧,此乃成大事者所必备,我儿庶几近之矣。我心甚慰,甚慰!光复大燕国的光荣使命爹就放心交给你了!”
慕容复沉声道:“爹,请您老人家放心,孩儿此次重出江湖,定当搅动风云,创造时势,势必完成使命,不死不休!”
慕容博深深注视着慕容复,沉声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成大事者便当有大抱负,大智慧,大才华,大果决,大心脏,大承受,才能有大作为,大成就,大欢喜!你记着,天下万人万物,都是咱的下酒菜,为我所用,毫无可惜,更无感触,咱才是天地大主宰,大天尊!”
慕容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慕容复心中热血沸腾,说不出的蓬勃欲发。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言差矣!”
听到这声音,慕容父子都是大惊失色。
慕容博身子一震,呆在当场,面如死灰,眼神惊恐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