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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雾尬住。
尬了三秒之后，她顾左右而言其他，道：“药浴的水温还行么？”
帝烬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楚无诀究竟是哪句话，惹得你心动？”
星雾想了想，答道：“他说，谁欺负我，就立刻灭了那人满门，抄了那人九族。”
这种肆无忌惮的袒护。
毫无底线的偏爱。
就算她没谈过恋爱，没处过，但心底也明白，这是天下所有女子所期待的。
帝烬天道：“我也可以。”
星雾笑笑：“将军何必那么较真。”
帝烬天正色道：“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
“帝将军……”
“楚无诀并无实权，只是个空架子，兵权在我手，政权在摄政王手。他还真没有能力，护你周全，他若想灭谁九族、抄谁满门，都要思前顾后，做不得主。”
“将军我错了，还不行么。”星雾脑瓜子疼。
这个大男人，一旦倔起来，还真不好整。
“要是我说，你目光所在，就是我的方向呢？”帝烬天用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盯着她看。
星雾愣住。
她看着他那双好看得过分的深邃桃花目。
过分了啊……
你怎么能这么会撩。
她忽然感觉，自己又可以了，帝烬天这个家伙，还真是有办法，让她心动。
“我不是她。”她似在狡辩。
“我一开始就知道。”帝烬天淡定道。
“一，一开始？”星雾很诧异。
“在皇宫，庆功宴之前，竹林里，你凝了一枚咒印，逍遥葫芦动了。”帝烬天眸子微微眯起，似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就知道，是师父回来了。”
星雾懵逼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不是你师父。”
原来。
帝烬天的这番炽热情谊，都是源自于他师父。
师徒恋啊！
“我师父，她道号第一女毒尊，毒神谷谷主，星辰大陆最伟大的十品炼药师，闻名天下的炼药师协会首任会长。她的名字，也叫星雾。十年前，她飞升失败，身死道消。她的弟子们大多认为她没死，一直还在等她回来。”
帝烬天娓娓道来。
星雾却越听，越迷茫：“你……你怎么知道……”
帝烬天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师父可记得，十一年前，有一个浑身骨头碎裂、脏器破损，浑身血肉模糊的八岁男孩儿，被送上毒神谷求医？”
她不记得了。
她早忘了自己。
看到她为别人心动，他再也无法忍受，想跟她挑明，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没缘由的。
更急于向她表达，她手指的方向，即是他的战场；她目光所致，皆是他的方向。
“啊，你是那个就剩半口气的小不点？”
星雾恍然大悟。
十一年前，毒神谷，是有过这么个人。
那孩子，送他上来的人，是位四星帝国的大人物，她跟那位大人物有些交情，便帮了这个忙。
孩子的名字，她不记得了。
因为她两百多念，救过的病人不计其数，少说也有好几万了。
不可能每一个病人的名字，她都记在心里，多是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