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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坐在床榻边上,纤细白皙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萧无极俊美绝伦的睡颜,她娇羞浅笑爱慕不已的看着他。
她抚去他紧紧皱起的眉宇,柔声说:“不必忧伤,她的心已不在你的身上,她更不配得到你的爱。”
她的手从他的眉头慢慢沿脸颊滑下,抚上他坚实的胸膛时,她的心似活跃的小鹿狂跳不已,她娇美的面容上泛着迷人的红晕。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解去他的衣衫,看着他赤裸精壮的上身,心跳得更为剧烈,她俯身将头枕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手更不安坐的探索着他的身体。
“水,水……”萧无极感觉喉咙干裂的疼,他闭着眼睛喊道。
阿曼吓得收回了手,看着酒意未醒的萧无极,说:“哦,王上您等下,阿曼这就给您拿水去。”
她很快倒了茶水回来,扶着萧无极半靠着将茶盅递到他的嘴边。
萧无极喝下清冷的茶水,意识清明了些许,他抚了抚闷痛的头,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衣襟零乱的披挂在身上,胸膛大片赤裸着。转头看向俏脸通红的阿曼,眸色森寒的瞪着她说:“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是想给王上宽衣的。”阿曼怯声说。
“寡人何时招你来服侍了,给我滚出去。”萧无极说。
“王上,我,在墨村时我就一直服侍着您的……”
“少废话,给我滚出去,以后没我的允许再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别怪我翻脸无情。”萧无极说。
“是。”阿曼应了声,泫然欲滴的水眸十足委屈的看了眼萧无极,翩翩一礼转身。
“王后娘娘,您来了。”
屋外突然传来皓月的声音。
萧无极瞪大?眸,遽然出手一把拉住阿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王上,您别,……不要,您不要这样……”
阿曼自是将刚才皓月的话听进了耳中,萧无极突然的举动她更了解他的用意,她便顺水推舟做了这场戏给晏玲珑看。
晏玲珑走进寝殿,便看到萧无极压在阿曼的身上,阿曼欲拒还迎的娇声软语……
她的心被紧紧的揪起,她很想立刻转身离开,可是,她却倔犟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缠绵的两人。
她身后的清英看着她不发一语,一动不动的,心下着急,说:“王上,王后娘娘来看您了,王后听说您醉酒很担心您……”
“啊,王后娘娘来了,王上,您快放开阿曼……”阿曼故作惶恐的轻推着萧无极。
萧无极翻过身来?眸微眯一脸醉意,他看到晏玲珑神清淡漠,她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在亲热,她竟没有一点情绪,她的心果然不在他的身上了。
他的心好似被撕扯的痛,他强忍胸中的怒火,邪魅而笑,将头枕在阿曼的胸前,说:“王后为了练药,连入主楚宫都不来,这回怎么来了,不过,王后来的不是时候,先退下吧……”他说着,大手在阿曼的身上使劲揉捏着。
“啊,王上,不要,您快放开我啊……,阿曼要向王后娘娘行礼,阿曼……啊……王上……”
“行什么礼,现在你要侍候寡人,乖,让寡人好好宠你……”
晏玲珑长长吁出一口气,转身从清英的手上拿过食盒,将里面还温热的汤盅拿出来放在桌上,看向萧无极说:“无极,我煮了解酒汤,你快起来趁热喝。”
“喝什么汤,快给我出去,别打扰我的好事。”萧无极不耐烦的喊,大手更用力的抚摸着阿曼。
阿曼强忍着他用力的抚摸,清眸瞟着晏玲珑口中故意发出享受的嘤咛。
“萧无极,你闹够了没。”晏玲珑恼怒的瞪着萧无极说。
“滚,别来烦我。”萧无极喊。
晏玲珑走上前去,用力将阿曼从萧无极的怀中拉出来,扬手狠狠一巴掌。
“啊……”阿曼尖叫一声踉跄倒地,她凄然盈泪捂着脸,颤声说:“王后娘娘,您为何打奴婢啊,是王上他……”
“本宫打你个贱婢还需要理由吗?清英,将她拖出去斩断双手双脚,给本宫将她做成人彘。”晏玲珑怒瞪着阿曼说。
“王上,王上救命啊,王上快救救阿曼啊……”阿曼看向萧无极凄惨呼救。
清英不由分说拎起阿曼就要向外走。
“慢着。”萧无极摇晃的起身走到晏玲珑面前,?眸晦暗的看着她,说:“王后好威风啊,阿曼是寡人的人,王后竟不经寡人就要将她制成人彘,你这心还真是狠啊。”
晏玲珑拉着萧无极的手,柔声说:“无极,我们不要为一些不相关的人生气,好吗?”
萧无极甩开她的手,说:“生气?你还在意我生不生气吗?你若在意,你就不会放走慕容绝,你更不应该当着那么人以死相逼我放了慕容绝。自慕容绝离开,你的心也飞了,你哪里还会在意我。”
“无极,你别这样说。我知道放走慕容绝的事让你很生气,请您相信,我与他只是兄妹的情份,再无其它。”晏玲珑说。
“你能为他做到如此,怎么可能再无其它。自那天,你没有一句解释,只管钻进药坊里再没出来。你现在,现在是不是想马上制出解蛊的药,然后你就再不受我控制,可以回鬼谷去与慕容绝双宿双飞了。”萧无极双手狠掐着晏玲珑的肩膀怒声大喊着。
晏玲珑被掐得绝美的小脸拧在一起,她推着萧无极说:“无极,你醉了,你先坐下来,喝点解酒汤,我们慢慢走话。”
“我不喝,别在假惺惺的关心我,你……一次次的骗我,你一直在骗我……,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萧无极的思绪有些混乱,他仿若回到了多年前,她以美人计骗他那一幕。
“无极,你快坐下来……”
萧无极一把推开晏玲珑,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狼心狗肺的女人,你一次次的骗我,一次次的伤我的心……,当初我就应该下狠心杀了你……”
“啊……”晏玲珑被萧无极掐住脖子,她挣扎不开他的束缚,窒息的感觉让她惶恐,她的手探向他的腋下用力一戳。
萧无极立时瘫软在地上,晏玲珑抱住萧无极,看着他昏迷中还紧紧凝着的眉头,她心疼之极。
“皓月,烈日。”晏玲珑唤。
二人立现身,烈日说:“娘娘有何事吩咐?”
“帮我将王上扶到床上去。”晏玲珑说。
皓月与烈日立上前扶起萧无极,将他安置在床上。
“娘娘?”清英唤了声晏玲珑,瞥了眼阿曼。
晏玲珑美眸中泛着狠戾,说:“杀了她。”
阿曼突然抬手向清英,一团黑雾冲向清英的脸,清英惊呼一声向后躲避,阿曼立化一团黑烟。
“咳咳咳……”
清英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被黑烟呛得剧烈咳嗽着。
黑烟散去不见了阿曼,她的声音却远远的传来:“晏玲珑,一命偿一命,我们后会有期。”
晏玲珑向惊讶的皓月与烈日喊:“快,不惜一切一定要抓住她。”
“是。”皓月与烈日应声夺门而出。
晏玲珑紧凝黛眉,思忖:一命偿一命?她为何人寻仇。
清英的咳嗽声越来越重,她转头看过去就见清英脸色发紫,她立刻上前将一颗药丸塞进清英的口中。
鼻翼间闻到了黑烟残余的味道,:“瘴毒?阿曼竟是个用毒的高手。”
晏玲珑在大脑中搜索着她知道的制毒下毒的高手,似乎都与她没有过节,何来一命偿一命。
清英的脸色好些,晏玲珑让她去外室休息,她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沉睡的萧无极,伸手拉着他的手,美眸中泛着忧色,说:“无极,其实那天我见你那么生气,我有点怕……,许是真的被宠惯坏了,看着你吼我,我感觉特别的委屈,我竟不知如何是好,就想着等着消消气再与解释,不想让你对我的误会更深。我急于制出解药,我是太想与你有个可爱的宝宝,无极,我爱你,你醒来就别再生气了好吗?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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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锡风被仆人扶进正堂,丞相夫人见自己的丈夫一脸的醉意,她立走上前说:“相爷,您这是怎么了,哎呀,一身酒气,怎么喝这么多啊。”
“夫人,从此不要再叫我相爷了,因为……呵呵,你的夫君已是大楚的楚王了,呵呵……”范锡风双眼迷醉笑嘻嘻的说。
“啊,相爷您说的什么话,什么楚王?”丞相夫人不解的问。
“今天是萧无极,呃,是天王入主楚王宫,天王坐在九龙大位上好威风啊,真不愧是可统一天下的霸主。呵呵,天王赐了楚王一片封地,让他颐养天年,然后就封老夫为楚王了。天王还真是信守承诺,老夫好生欣慰当初归顺天王,真是太英明了,不然,老夫可能也会象袁昊天一样惨死了。”范锡风说。
“什么,相爷您,您被封为楚王,这……真的假的?”丞相夫人惊喜的说。
“当然,老夫现在是货真价实的楚王啊,哈哈……,从今往后,我范家将有永世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范锡风摇头晃脑的说。
“哎哟,那我,我不是成了楚国第一夫人了,哎哟,这是何等的荣光啊……”
“夫人,夫人……”一个婢女急匆匆冲进来。
“死丫头,大呼小叫没的,找打是不是。”丞相夫人瞪着婢女说。
范锡风见是大儿子范士豪院中的婢女,他立紧张的问:“怎么了,我豪儿他……怎么了?”
婢女气喘吁吁瞪着眼笑说:“相爷,夫人,大少爷,大少爷醒,醒了。”
范锡风腾的站起,酒意全无,瞪眼看着小婢女说:“你,说什么?我儿他,醒了?”
“哎哟,我的豪儿啊,我的豪儿啊……”丞相夫人哭着小跑出正堂,范锡风也紧随而去。
淑英紧握着丈夫范士豪的手,哭得满脸是泪,多日的煎熬与辛酸就在丈夫醒来的这一刻随着泪水倾泄而出。
她欣喜之极紧紧抱着丈夫,哽咽着说:“夫君,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醒了……”
“淑英,对不起,辛苦你了。”醒来的范士豪也激动的眸中盈满泪水,抬起颤抖的手抚上妻子的脸颊,他虽然一直昏迷,可意识越来越清晰,他知自己的妻子为他付出太多,他感激不已。
“不苦,不苦,只要夫君你给醒过来,淑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淑英哭着说。
“别哭,别哭……”
“豪儿,豪儿啊……”
范锡风冲进屋里,果然看到睁着眼睛正看着他的儿子,他心中酸楚,老泪纵横走到儿子的床榻前,他极为小心珍贵的将儿子的手捧在手心里,颤声说:“我的儿啊,你可醒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父亲,儿子不孝,让您为儿子担心了。”范士豪说。
“豪儿……”一声呼唤,丞相夫人也冲了进来,扑上去紧紧抱住儿子失声痛哭起来。
一家人哭成了一团,那哭声中却现出笑容来。
“豪儿醒了,老天带我范家不薄,楚国动荡,我范家却迎来双喜临门,真是可喜可贺啊。”范锡风抹着眼泪笑说。
“父亲,您说什么,什么楚国动荡?又何来的双喜临门?”范士豪问。
“我儿昏睡得太久了,不知当今天下时局大变,从诸国纷乱之世变成了大统一之势,而将天下大统一的霸主是齐国的天王,萧无极。就在前不久,萧无极与晏玲珑来到楚国……”范锡风将之前晏玲珑为儿子医病,他归顺大齐等事一一说于儿子。
“袁昊天,死了……一代忠将,就以如此凄惨的结局,还是父亲您……”范士豪眸中泛着泪光。
“儿子,你这是在怪父亲吗?父亲原本也不想做背叛母国的事,可是,那晏玲珑说可救你,为父宁愿担起千古骂名,我也定要你醒来,再者,楚国昏庸,就连袁昊天这么刚毅忠烈的人都挽救不了,我一文官又能如何,唉,齐国成为天下霸主,这是天命所归啊。”范锡风说。
“儿子知父亲的苦心,儿子只是为我大楚有些感伤。”范士豪说。
“我儿不必忧伤,天王封为父楚王,为父定会尽所有将楚国富强起来。”范锡风笑说。
“萧无极将您封为楚王?”范士豪紧皱着眉头问。
“是的,这是当初我归顺大齐,天王与我的约定。”范锡风说。
“父亲,可听儿子一句劝,您不能做这个楚王,若您想家人平安,立刻去向萧无极辞去楚王,……”
“豪儿这话何意,为父为何不能做楚王。”范锡风问。
“父亲,您的归顺不管是何苦衷与理由,可在萧无极的眼中您就是背叛了自己的母国,他封您做楚王不过是想安定楚国朝臣的心,但您背叛母国的污点会一直刻在萧无极的心上,等他稳固了天下,萧无极一定会让他信任的人来做这个楚王,到时他必会找个莫须有的罪名除掉您,恐怕我们整个家族都不得幸免。”范士豪说。
“这……”范锡风听儿子的话,心中才有些害怕。
范士豪叹息一声,说:“父亲,儿子曾经争强好胜,与袁昊天争权夺利,结果落得如此下场,再次醒来,权利富贵不过是过眼的浮云,最重要的是家人的平安幸福。”他说着握住妻子淑英的手,又道:“父亲,您年事已高,该放开的就放开吧,您辞去官职,我们一家人回老家去过上平凡安康的日子,您说可好。”
“豪儿说的有理,为父真是被眼前的荣耀给迷了眼,竟忽略了好背后的凶险与危机,好,我明天便去向天王说,不做这个楚王,请求高老还乡。”范锡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