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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表面看着冷傲孤僻,却原来这般有爱心,云瑶可想到您将来定是个很爱孩子的好父亲,那个做您妻子的女子必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人。”云瑶笑说。
王毅眸色深邃的看着云瑶,心中暗忖,能让你敞开心扉,做我的妻子,我将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一周后,晏玲珑与清英站在王城效外的大路口,遥望着远方。
片刻后,远远现一个黑点,黑点变成一辆马车疾驰奔于大路上。很快,马车在晏玲珑的面前停下来,有一高大的身影跳下车来,向晏玲珑抱拳一礼,笑说:“晏小姐,久违了。”
不待晏玲珑说话,清英瞪大明眸,满脸惊讶的指着男子,说:“你,你,怎么是宁远候……”
“哈哈……,这便是晏小姐神奇医术,终让本座重现真容。”男子说着,向晏玲珑单脚跪地,说:“晏小姐再造之恩,刘某没齿难忘,必结草衔环。”
晏玲珑伸手抚起男子,笑说:“这是天不负阎王,你的冤屈必要招雪了。”
“不错,这一次,我必雪耻,寻回属于本座的一切。”阎王眸色炯炯的说。
“你真的是阎王……,我的天,玲珑,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你竟把阎王变成了宁远候。”清英愕然说。
“不,不是我把阎王变成了宁远候,而是阎王本就是宁远候,现在刑部大牢中的宁远候是个赝品。”晏玲珑说。
“不错,那个宁远候真名金虎,当年我南疆一役大败敌军,凯旋而归时王上对我加官进爵,封我宁远候,我光宗耀祖衣锦还乡。在凉州老家祭祖时结识了金虎,皆因为他与我长得很象,开始我们相处的很是投机,真如亲兄弟一般。
一次他约我游神仙谷,他在酒中下了药,我昏迷后他划烂了我的脸将我推下了悬崖,然后冒充了我成为宁远候。
我被推下悬崖没有死,被老猎户救了,养好伤去报仇,金虎却以我的妻子女儿威胁我喝下毒酒,是我命大,也是老天不绝我,后来成为土匪,有了自己的势利却不敢想报仇的事,因为我的脸亦如恶鬼,还有我一直找不到我的妻子女儿,不知金虎将她们藏去了哪里。
有幸,让我遇到了晏小姐,她恢复了我的相貌,说会找到妻子女儿,让我等待她的招唤来王城,这半年的等待比含恨的二十年还要难熬,我日夜期盼着。
晏小姐言而有信,我终于来到了王城,我终于可以手刃仇人了。”阎王激动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世间还真是有如此巧合的事,两个人竟长得一模一样……”清英一脸惊奇的看着阎王。
“要进王城了,还得请阎王易容。”晏玲珑说着,将一张人皮面具递给阎王。
阎王笑着接过,满眼恳切的说:“晏小姐说已找到了我的妻子女儿,请快点带我去见她们。”
“你的妻子女儿我只找到了她们身在何处,想要救她们出来,却得靠你自己去。走,上车吧,我带你去见墨家臣子,商量一下如何营救你的家人。”晏玲珑说着指了指马车。
阎王向晏玲珑颔首,几人上了车后,两辆马车向王城城门奔去。
一个月后,刘金瀚刺杀太子一案查实清楚,皆是刘金瀚酒后发狂而为,与宁远候无关,宁远候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
宁远候坐在马车里,形容邋遢憔悴,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依在软榻上。
蹲了一个月的大牢,儿子的死让他苍老了很多,胸中溢着满满的恨,憋屈的他心如刀绞。
他何时受过如此耻辱与冤屈,萧鸾当初求他相助那般低声下气,不想,自己仅剩的儿子就死在他手上,全然不顾及他曾给予过的帮助。
他更恨晏玲珑,三个儿子全都死在她的手上,他不知因何得罪了晏玲珑,让她如此针对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承受锥心刺骨的丧子之痛,在大牢里时,他便发誓,不管用何方法必要了晏玲珑的性命,祭死去孩儿的亡灵。
“喂,前面的人立刻让开道路。”
车外传来兵士的叫嚣声,宁远候撩开车帘,看到前面有一辆车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大道谁人都可以走,干嘛让我们先让你。”对面的车夫呛声。
“大胆刁民,这是宁远候的车马,你们庶民怎么敢不让路,快快滚开,别让我们动手。”
“宁远候怎么了,我就不让,你能奈我何。对了,我听说,宁远候纵子行凶刺杀太子,我的天啊,这是要造反啊,胆子还真是大啊,宁远候是把自己当王上了吗?想杀谁就杀谁,真是大逆不道啊。”
“你个刁民,给我闭嘴,不许无中生有……”
“闭嘴,将车子靠边,让他们先过去。”宁远候喝斥着兵士,兵士闻言一愣立刻牵马靠向路边。
前面的人言词都是针对他的,明摆着是故意挑衅。他若还象往日那般狂妄,必遭更多的质疑与指责,此时他刚刚出狱,必须低调行事,他都想好此后要闭门谢客好好休养一阵,他很清楚凭他的能力,王上将很快招他回军中任职。等他东山再起时,他必让给予他痛苦的人不得好死。
对面的马车见宁远候的车子让了道,得意的扬鞭前行,在两车相并之时,晏玲珑撩开车帘,对宁远候的车子,说:“宁远候,你可认得金虎,我听隋夫人说你与金虎很是熟悉啊。”
闻言,宁远候猛的撩起车帘,怒目而视着晏玲珑说:“晏玲珑,我与你何怨何仇,你为何总是针对于我,害死我三个儿子还不够,你还欲意何为。”
“宁远候,你那三个儿子都是自作孽,与玲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问你可否认识一个叫金虎的人,你干嘛这么激动啊。”晏玲珑笑说。
“晏玲珑,我警告你,别欺人太甚。”宁远候咬牙切齿的说。
“哼,谁不知宁远候强势的很,玲珑只是单薄的小女子,何以欺负得了您啊,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走了。”晏玲珑说潋滟美眸斜睨了眼宁远候,唇边扬起一丝狡黠笑意,放下了车帘,马车缓缓离开。
宁远候看着渐渐走远的马车,大手紧紧攥着车帘,想着晏玲珑刚刚的问话,“听隋夫人说你与金虎很是熟悉……”
晏玲珑,她怎么知道金虎,她说听隋夫人说,难道是那个贱人,逃出来了……
宁远候紧蹙眉头,赤红的眼眸中现一丝惶然,说:“走,去城郊外的古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