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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边际浩瀚的蓝空下矗立着一座巨大而又豪华的宫殿,广阔而又深进的侧宫如同枝藤一般以这座宫殿为中心向周围攀爬而去,延伸出了巨大的宫殿网络,成为信浓国内最大最显眼也最华丽的建筑群宫内守卫严密,四处都有人把守,还不时地有人巡逻,散发出一片稍显紧张而又庄严的氛围。除了早朝,很少会看到像现在这样一群人一起同行在宫内的场面。这些人全部都身穿官府,戴着官帽,安安静静先后地走进了这座宫殿内。
宫殿内十分空静,没有一个宫女和太监,在他们来之前这些人就被撤下去了,以防机密外泄。大人们走了许久,才在最里面的一个既大又优雅的大厅里停了下来,这时宫女们正在摆放着茶水,茶水散发着热热的茶香,在阔大而略显阴凉的大厅里闻起来芳香不已,身心倍感暖意。
大人们都纷纷坐下,拿起手边的茶杯开始品尝起来。不一会儿,幕帘之后一个身影很明显地亮了起来。他们纷纷放下茶杯,都赶紧站了起来。直到后面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众人都恭恭敬敬地齐叫了声“太子”,那人走到大厅的正面最上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淡淡道:“都坐下吧。”这时他们才都向后坐下。
众人口中的太子有着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庞,也拿起茶杯拨了几下,然后又放了回去,他没有说话之前,大家都不敢说话,都一致地望着他。“大家都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有什么想说的么?”大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都不约而同地吞了口唾沫,不知是有话说不出口还是因为没话说而感觉不自在。
“都喝茶润润嗓子吧。”似乎大家都渴望听见这句话,可是却不见一人拿起茶杯,大家互相望望,依旧没人动手,直到他拿起旁边的茶杯品尝起来,大家才赶紧各自拿起那喉咙渴望的一杯救命茶喝了起来,完全没有品尝的样子,恨不得一次性把它喝完。“现在大家总可以开开金口了吧?”大家一惊,各自望望,把茶杯放了回去。
一个人开口道:“太子言重了。”“曹大人,你有什么想说的么?晓洗耳恭听便是。”“臣不敢当。今天太子召大家前来就是为了讨论灭美浓国,臣觉得美浓国根基稳厚,实难一次攻下,如此打算不知是否*之过急了呢,太子殿下?”言语间有些许冒犯,不过幸而这个公子晓却不是那般计较之人。
他现在还只是太子,众人就已经如此畏惧惶恐于他,只是因为他少年得志,智谋过人,虽然很少在王公大臣面前露脸,可作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从他一出身就注定了的命运,很早就开始涉猎政务,在信浓国正处鼎盛的时期仅以口授的方式就收服了国内的所有反派人士,曾经饱受国内反派禍乱的信浓国表面上经济崛起,国势一度游上,实际上很多偏远地区甚至朝中大臣也受到反派徒的各种欺压和威胁,之所以不敢大肆宣扬,是担心民心不稳,或引起国内战争,最后被坐收渔利。
几乎这每个国家都要防着周边国家,如坐针毡。直到他出生之后,短短十几年这个问题就在很短的时间得到了明显的改善,甚至还揪出了潜伏在朝中的反派徒,如此难以跨越的国势的进步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王的很多政务现在都要听取他的意见,因为他在民间的经历相对更加丰富,更能体察民情。直到现在收复美浓国的野心,一路走下来,几乎无往不利。
他拨弄着茶盖,半晌没有说话。曹大人见状,有些虚了起来,道:“老臣拙见,愿闻太子妙计。”
“我这次叫你们来商议,就不要跟我说刚才那样的话,如果不能拿下,又何必召开这次商讨会?”大家都不觉惊了一下,互相望了望,心里开始发起抖来。他们的想法几乎都一致,攻打美浓国根本不可能,持久战还可以考虑。
“看来你们大家都十分相信美浓国的实力而对我信浓国的实力十分不自信了?”他把茶杯又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因为杯盖摇晃的原因,放上去的时候杯盖和杯身的碰撞声让在场所有大人心里都一惊,后背一阵凉意涌上来。
“太子息怒。”曹大人站了起来,向他行着礼。
公子晓没有正眼看他,也站了起来,这时大家很一致地都站了起来。他向幕帘那边移动了几步,然后停住,缓缓道:“各位达人心里很有压力?”大家都低下头去,被他说中了。不知是面对他时的压力,也有着对付美浓国的压力。
“信浓国和美浓国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修好,我们唯一的路就是继续和它对抗下去,要知道因为上次的机会,美浓国内已经开始十分不稳定了。探子的消息相信各位大人都已经听闻了,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曹大人在各位朝臣中是元老,也是皇上很受重视的大臣,所以公子晓将他召来,原以为他会有不同于一般人的长远目光的,现在他只觉得他安于现状,不敢突破,多少高估了他。现在他又开口了。“太子殿下,虽然美浓国内一片混乱,但是我们信浓国也好不了多少,实则比他们更加和混乱,相比以前的形势和现在的劣势,还是静观其变,暂时固守资本的比较好。”
他也去民间查访了一遍,曹大人说的确实是真的。不过他作为老者,首先考虑的向来都是民生和稳定,现在民间**不堪,他自然考虑百姓得更多。他静立了一会儿,然后道:“便依你,希望曹大人下去多多宽慰百姓,令民间早已安定下来。”
“谨遵太子旨意。”他稍稍仰起脸,温和的白光照了进来,将他英俊的脸庞照得十分柔和和俊逸,眼神里的冷漠不知不觉已经消失了,深深吸一口气,他的眉心不自觉颤动了一下。“各位大人都回去吧。”
大家拜别了太子,纷纷退了下去。没过一会儿,他也出去了。
宫殿的外面,他刚踏出最后一脚,就大声吩咐道:“关门!”身后的门猛地自动关上了,宫廷护卫军从地面、房梁上想蚂蚁和壁虎一般纷纷窜了出来。
“不能放过里面的人!”他一声令下,万箭已经准备好,齐刷刷地射向了房内,顿时箭雨声和窗户爆破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宫殿的外面,而里面则是各个摆设的倒塌、破碎声混成一片,顿时安静的宫殿一片呯嘭声,风的呼啸声骤起,接着一个蓝色身影从屋内冲了出来。
蓝素飞到宫殿的外面,只消使出法力,一支支箭就碎成了粉末,吓得众人无不不断地射箭,直到身上的箭已经没有了这才拔出刀来,围了上来。
因为刚才她异于常人的表现,大家都对她的身份猜想纷纷,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异能更是出人意料。可是那些宫廷训练出来的护卫军却不是一般的胆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就举起刀向蓝素冲了上去。
她在人群中快速地扫视着,刚刚熟悉的声音让她走进了那座宫殿,可是很快那里的人就都出去了,她还没看见说话的人是谁,整个宫殿就射出一只只短箭,极速而又准确,她是左躲右闪才避了过去,房间内躲避短箭的空间顿时变得狭小,她只好冲了出去。
面对冲上来的护卫军,她飞了起来,然后翅膀在无形中扇动着,一阵阵的宝石粉洒了出去,飘散在空气中,顿时一阵香味飘散在周围很大一片空气中。
近处的护卫军被她打退了,远处跑了几步就开始迷迷糊糊起来,后来都渐渐倒下了。她隐身起来,在宫殿里四处寻找着天晓的身影。刚刚听到他的声音,他一定就在人群中。可是这些倒下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他。
很快,越来越多的护卫军出现在皇宫内,大肆搜捕着闯入之人,宫廷的戒备程度急剧加严,她不得不先返回了果人庄。
一个房间内,男子点燃了灯,然后把手上的火折子随手放在了桌上。偌大的房间内,一盏灯不足一照亮很大一片,可是也大约能看见一片范围内的摆设,十分精致、优雅,可是却带着沉郁的气氛。
他站在那儿良久不动,身影直直地立着,在微微跳动的烛光下纹丝不动。
“你也会遇到烦心的事?”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从不知名的黑暗中传来,就像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幽魅一样,声音略带细长,微微的嘲讽之意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他的身形依然未动,不知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开了口。“你还是不肯死心。”
那黑暗中的声音继续道:“今天怎么敢掌灯?是有勇气来面对我了么?”那语气似乎一直都带着自我委屈和理直气壮。
“我没有做错,何来的需要勇气来面对你?”他始终未动,两个声音却在动态地交流着。
“你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姐姐,确实没有做错!像你这种铁石心肠之人,做我信浓国的王,不正好和父皇很相似么?”语气中的嘲讽和不满清晰可闻。
“你是我的亲姐姐,可是我却从没体会过有姐姐的滋味,除了……”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心里压着一颗石头,窒息了心门。
女子没有注意到他后来的短叹,反而是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很多话要说。“我们从小就没有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有弟弟是什么滋味,你也不知道有姐姐是什么滋味,所以你觉得现在这样对待我,是理所当然地履行父皇的命令,却忽视了我们之间的血浓于水!”
难受像毒气一般充斥着他的心房,胀大了原本就很隐藏着的内心深处的脆弱,他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有多少次来这里,面对的都是一片漆黑的夜,黑夜中两人说着始终是敌对的话,嘲讽和怨恨像冰凉的空气透过她的话语一寸一寸地刺激着他的皮肤,抖瑟着他的心房。每次都是如此,再说的也只是无数重复的话,她依然不悔改,他仍旧是那样。这样重复的镜头,到底有多无聊呢?
他转身准备走了。“被我骂一顿心情有没有好点?未来的王,公子晓。”就算是被囚禁在此,她的语气却始终脱不了公主的高高在上,即使眼前的这个男子是他的亲弟弟,和她一样有着十分尊贵的身份。
“谁告诉你我的心情不好了?”他止住了脚步。那张脸露在灯光之下,她看得见他,他却总是无法看见她,因为他不想。
“你每次来我这里,不都是来寻找被骂的痛快的么?若不是心情不好,怎么会来找我?”是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这次遇到感情的事了?”黑暗中的她语气轻松,似乎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一般。“不要乱猜,你说错了。”女子长吁一声。“看来我猜对了。”可以想象得到她得意而又轻蔑的眼神。“你越是否定,就越是说明,我猜对了。”哪次与她对话,他不是自信而又无所谓?只有这次,他连话都不想多所,虽然接触不多,可对于总能看到他私下一面的亲姐姐来说,她实在太了解他了。
“你想说什么?”他的语气很冷,似乎不喜欢别人这样跟他说话。
“这不才真正的你么?不过,你很快就要完蛋了。”对于分析的这个结果,女子似乎很喜闻乐见。“你知道你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么?”见公子晓不说话,她自顾自地答道:“就是你的冷静和冷漠。你看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当时才多大,竟然没有犹豫一下,所以我才会恨你,甚至怀疑我们不是亲姐弟!”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没有一丝回应。
女子的声音笑笑。“你的年龄大概是到了吧?总该尝尝姐姐当年的滋味了,不过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明明是亲姐弟,虽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依旧是以一种看戏的目光期待着他的旧戏重演。
最后她轻蔑地笑了句:“我们还真是亲姐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