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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哪儿?!”飞鸟叫住直前走的黑精灵,经过她的旁边很少的时候他没有跟她打招呼的。“关你什么事?有人说我没诚意,我出去给主人带些东西回来。”虽然很不屑的样子,但还是泄露了自己的目的。“出去?出哪儿去?”
“去到人间啊!这绿漫林能有什么好东西让主人喜欢啊,我去带些稀奇的东西回来,免得她的好奇感全被那个凡人垄断,走的太近了可不好。哪像你,只会弄些花花草草!”黑精灵故意借着飞鸟只能呆在这里打理水光灵榭老反驳她,弄得飞鸟只能生着闷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真笨!”黑精灵丢下一句,转身离开了。
“喂!死倒挂鸟,你说什么?!”飞鸟在后面叫着。“我还要照顾主人,当然不能像你们一样,可以自由自在地到处逍遥了!红服出去了,你也可以出去,你们都出去好了!就我和主人呆在这绿漫林好了,省得你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烦都烦死了!”飞鸟也转身离去。这时黑精灵反而转过身来,叫道:“红服出去干什么?”飞鸟也没转过身来,一边走一边喊道:“我怎么知道?她说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出现了,就去找喽!你们都走吧!走吧!”她的声音越来越远,黑精灵瞪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这丫头!”
白雪镇。独立窗台前,静观路人行。
他的房间很安静,只有大街上的声音传了进来。房间的摆设也很朴素,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盆放在角落里晒不到太阳的小草兰以及几幅简单的挂画,天山上也不过如此了,常年与师父生活在一起,他是习惯了这样的简单,也不觉得艰苦。只是自从昨晚回来便找不到随身的佩剑了。是不是落在了焕春阁?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想了一上午,也不敢去那儿看看。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进来。”门被打开了,小二拿着一封信进来。“客官,这儿有您的一封信,是焕春阁的姑娘送来的,您查收一下。”秋浦歌接过信,上面清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女人的手笔。
“昨日相遇,君怜妾之心,不能忘,无奈妾身身不由己,唯怀剑思君,以解孤寂。又恐宝剑为君之必需,有所思念,亦不便交与下人遣送,故手信一封,述妾之心意。若宝剑不配英雄,妾留作收藏,日后睹物思人;若其为君之所好,君取之后,妾恐与君无能再见,故妾望见君最后一面,再无遗憾。妾之心意,望君思量。尚望函复。”左下角署着红玫二字。他看完后,把信小心叠好放进了信封里,再放进了胸口的衣服里。一会儿,他出了门。
刚下楼时,小二就跟他打起了招呼。“客官,这是要去焕春阁吗?”他点下了头,没说话,准备离开。“客官,不知您看上的是焕春阁的那位姑娘啊?”小二饶有兴趣地问道。“红玫。”小二一听,有些惊喜地调侃道:“焕春阁的头号招牌啊!公子才来到小镇,就看上了红玫姑娘,眼光不错!”听得出小二应该对白雪镇的人很熟悉了。“小二哥,你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人去焕春阁么?”小二一下子变得僵起来。“你傻啊!客官,这还真不是骂您的话。这儿谁不知道,焕春阁这里唯一的女人窝啊!风流男人不去那儿找乐子去哪儿啊?您不是也去那儿找的乐子吗?怎么问我这么个问题啊!”
找乐子?他的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是找乐子?难道是寻开心吗?昨晚他在那里,微妙的感觉简直不能用开心来表达了。“既然有那么多的女人,那为什么总是有人向红玫姑娘提亲而不向其他的姑娘呢?”
小二听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什么?客官,您别开玩笑了!谁会向身世不清白的妓女提亲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一旁吃饭的客人听到后,都开始取笑起来,客栈顿时充满了刺耳的笑声。
“你说什么?!”忽然,秋浦歌提起小二的领口,眼中饱含怒气。就算是没见过人间的妓楼,但也从书中也能知道妓女和妓楼这种风尘俗物的不堪,现在小二竟用这个词来形容红玫,在他眼中,就是对红玫的羞辱了,他怎么容忍得了?
“客官,别!我哪儿惹着您了吗?您说,我给您赔礼道歉还不行吗?”秋浦歌的力道不小,吓得被提起的小二慌慌张张。
“你竟敢说红玫是妓女?”秋浦歌冷冷地声音中带着隐藏的怒气。小儿的脸苦了起来。“客官,这我还真不敢骗您,白雪镇的人都知道,红玫是这里出了名的招牌,每个有钱的男人去了都会先要她陪的,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她选择让谁陪的,因为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信,您问问他们。”小二指了指旁边吃饭的客人。看着秋浦歌那个样子,那些人都有些害怕地望着他,木木地纷纷点着头。秋浦歌真希望自己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呢?!她看起来那么美丽纯洁,怎么可能是流落风尘的妓女呢?愣了一会儿,他一把扔开了小二,吓得旁边几个客人慌忙跑开了。然后他又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经过两天的赶路,红服来到了虎头山,此处距绿漫林已有万里之遥。虎头山没有人家居住,最多的兽类就是老虎了,最有名的妖精也是老虎精了。这里从来都流传着这样一个惯例,凡是经过虎头山的人都会被吃掉,妖精会被无不例外地吸走元气,然后身上的皮和骨会被老虎精们扒下来,堆积在一个潮湿的山洞里,据说那个山洞阴气甚重,是因为怨气很重的缘故,所以堆积到一定的数量后,山洞就会被封闭上,再也没有妖精从那里进出,同时那里的妖气也很重,妖精一般在很远的地方都能闻得到这里的妖气,一般是避而远之了。红服知道,老虎山真正令人胆怯的是那些山洞,而不是那些成精的老虎们。
表面上的老虎山和平常的山一样,葱葱绿绿,风景宜人,风吹着花草,带着呼啸的声音,从山头的这边飘到山头的那边,而实际上,山里面是看不到一只禽类动物的身影的。只有鸟语却没有花香,只有鲜活的植物却没有活泼动物的气息,它的阴森是平静的面具下隐藏得最深的畏惧了。
“啊呼咻……”随着呼吸沉重的加深,虎精的气味飘到了红服的鼻间,有种口水长流的恶心感。风的声音开始越加呼啸着扫荡起来,一只老虎张着獠牙出现在了红服的视野里,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越来越多……随着数量的增多,虎精们的气势高涨了,紧紧抓在地上的爪子纷纷露出了尖锐锋利的指甲,嘴里也不断地发出着沉重的吼声,目光凶狠无比,一种蓄势待发的阵势摆得很是严肃。
这种阵势僵持了好一会儿,虎精们也没发动进攻,因为红服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没有害怕,也应该是出手先发制人吧?可是她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和虎精们在打一场心理战一样。
“你是条蛇精?”为首的一只老虎开口了。
“看得出来的话,修行也不算是太低啊!”红服依旧是那么傲气。
“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评价我们的大王?!是想找死么?”另一只老虎叫吼着开口了。“你们不是从来都认为来这儿的妖精都该死么?何必还要问这句话?难道你们也对这自己享受了千百年来的惯例动摇了。”
“吼!”为首的虎王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吼声,充满着愤怒。接着,那只说错话的老虎就被它一爪子抓碎了,血肉模糊,肉碎乱飞。它舔舔自己满是血的爪子,目光斜瞟着红服。“你来这儿不是为了挑拨离间的吧?”
“我不是来这儿,而是经过这儿。挑拨离间不是我的专长,我只是照理推理罢了,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尽可以反驳,也不需做那样子给人看。”
“好尖的嘴巴。”虎王竟忍不住这样说道,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
“不是嘴巴尖,而是姿态高。”红服抬起眼睫,眼睛霎时已经成了红色,尽管她表面上还是很平静,但红色的肃杀之气已经散布开来,浓厚的妖气袭着一阵风疾速吹来,树摇草晃,虎精们身上的皮毛和虎须都被吹得纷纷向后拂去,一片不安静的气氛。
对虎精王来说,不论是红服说的话还是释放的妖气,都是对他的一种挑衅,面对这么多的属下们,他当然不会让自己失去颜面了,只不过对方衅事还是很头一回,因为每次都是他们主动出击的。“吼呼——”虎精王长吼一声,身形不断变大,嘴里的两颗虎牙由于老虎口的长大而显得极其明显和恐怖。旁边的虎精们有些也适当变大了一些,不过变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再变了,大大小小的虎精们也都纷纷吼叫起来,为虎精王壮势。
在红服看来,气势等于空虚的摆设,既不华丽也不实用。“你想怎么打?”她身上的血魂蚀应风而动,伴着红色的眼睛和红唇,一身的艳丽,问话也饱含挑衅的意味。
“一口吞掉你!”虎精王的声音震耳欲聋,从头上一阵压下来,飘过红服身上,也没压过血魂蚀向上的漂浮。接着,血盆大口黑压压地盖下来,眼看着将红服和血魂蚀吞没了,小虎精们呼呼地叫着。忽然,虎精王一声痛叫,猛地抬起头,血束从他的口中射了出来,一颗巨大的被蚀了一半的牙齿紧接着飞了出来,巨大的虎口顿时少了一半的猛势。小虎精们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到处乱跑着。虎精王痛叱着一爪拍在了地面上,不小心压死了几只正在逃跑的小老虎们,这下阵势就更乱了。红服在一旁看着看着混乱的虎群,眼中的红色随着轻视眼神的消失渐渐褪去,身上的血魂蚀也渐渐平静下来,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