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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迦聿替她盖被子,然后和衣躺到她身边,连着薄被一起搂着她,低道,“快睡。”说完以声控关灯,房间一下子昏暗下来,打了个响指后厚重的落地窗帘自动拉上。
窗帘合闭的那一秒,小小的房间世界黑漆下来。
凌晨两点,房间亮起。
凌迦聿悄声起床,一如往常塞了个枕头到宋沐晞怀里,将身上睡皱的衣服整理好后,贪恋地看了会儿她的睡容,目光移到她额角处,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没多久又上来,手里多了个医药箱,坐回床上为她换药,动作很轻,生怕弄疼吵醒她,专注盯着伤处的双眼盈满疼惜。
十分钟后,凌迦聿提着医药箱步出房间,关灯关门。
宋沐晞抱着枕头往己空的位置那边偎了偎,继续安然深睡。
在闭眼前本打算不要睡着看到凌迦聿走就要抱住他的宋沐晞,还是睡着了,果然睡眠系统无法拒绝他的怀抱。
仁泰医院心胸外科重症监护病房内,李美淑守在病床边,病床上的老人睡容平静,病床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本来一切无异,就却两三分钟后,波纹大幅度浮动。
听到仪器急切的嘀嘀声,李美淑急得站起来伸手按下床头铃。
刚按下,心电监护仪上所有波纹呈一条直线。
护士站处的小护士看到电子屏上重症病号房在闪跳,立马跑去医生办公室。
“赵医生!赵医生!有紧急情况!”
趴伏在办公桌上睡觉的赵医生立马反射性的自椅子弹跳起来,精神还在迷糊状态,脚己经朝办公室外的小护士走,听到她说的脑子一下清醒了,快步跑着朝重症病房而去,身后跟着几名护士。
一群医护围在病床边合力抢救……
早上七点,宋沐晞起床,发现凌迦聿不在,旁边的位置还是凉的,急忙跑出房间匆匆下楼去找凌迦聿,没有他的人影,只听到张姨在厨房里忙的声响。
望着偌大到空旷的屋子,许久,宋沐晞唇边扯了抹难过到似笑非笑的苦笑,转身慢慢上楼。
她现在都想清楚了,他打压宋氏是因为要搞垮宋氏报复宋树和,却因为她,愿意放宋树和一马。
宋氏可以说是宋树和的命,这点她还是清楚的,否则不会一知道宋氏有了危机宋树和就激动不己,昨天还拿手机砸她,这点不能怪是因他间接造成的,宋树和本来就没将她当女儿看。
上到房间门口,宋沐晞抬头望望天花板长出口气,眼里闪着水光,想着昨晚凌迦聿对待她的一言一行,关心中有着疏离,疏离中有着关心,面对她,他一定很难受,很矛盾。
换成他是她杀母仇人之子,或许她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吃完早餐,宋沐晞交代张姨一声后走出家门,宋沐晞心情抑郁地朝仁泰医院走。
刚走进心胸外科,护士站的小护士便将昨晚的情况告诉她,李山术后发生脑出血,抢救无效死亡。
“脑出血?”宋沐晞翻看着病程记录,皱眉,“昨天收进来时并没有说脑部有问题啊……打电话给接急诊的医生问过没有?要是患者家属有说过却没有记住,患者死亡我们是要负责任的。”
“打了打了,昨晚发生这个情况,赵医生就处理了,死者家属闹得很厉害,直说要告医院还有……你。”
因为宋沐晞是主刀医生。
闻言,宋沐晞想到家属李美淑,那个难緾度她很头痛。
将病程放回护士台,宋沐晞快步朝大办公室走,赵医生还没下班,一直在等她,见她来了立马跟她详细说昨晚的情况。
“所以,当时我们的急诊医生在要给死者做检查时有强烈建议多做一个脑部CT,而死者家属却因为钱的原因,坚决认为死者的头没有问题不想浪费钱去做?”宋沐晞问。
“就是这样!”赵医生道,“昨晚罗院长也来了。”
宋沐晞看眼他,走到办公椅边伸手拿起白大褂穿上,戴上医师证,每每碰上有患者死亡都感觉很是心累又无力。
“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要我说应该是‘一入医门深似海,从此身心归医患’。”赵医生自我调侃着。
一名男医生正好进来听到了,笑道,“说着挺像那么回事,抽不抽身离开都难受。”
“谁让咱爱它呢!”赵医生脱下白大褂扔到椅背上,看向宋沐晞,“宋医生,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就想到要做外科医生,而不是儿科啊,内科啊,急诊科啊。”
宋沐晞己经穿着戴整齐,闻言看向他,想起当初的选择,浅淡笑了笑,第一次在同事面前说起医生并非她的第一选择,“我喜欢的是外语翻译。”
然而现在才知道,妈妈并非心脏病死亡。
诶?!
赵医生正想问多点,宋沐晞己经拿了听诊器翩然走出办公室,脚还没跨出门口,一个鸡蛋扔到了宋沐晞额角,正好砸中昨天被宋树和砸伤的位置,痛得她皱眉,紧接着下一个鸡蛋又跟着砸过来。
李美淑手里提着一篮子的鸡蛋,生气地朝宋沐晞死命砸,嘴里骂着她害死她父亲。
赵医生和其他医生纷纷出来拦住李美淑,护士长则拉宋沐晞回办公室。
从内科病房偷遛过来找宋沐晞的李享,一来到心胸外就看到医闹这一幕,顿时瞠目结舌,这在电视里才看到的剧情,居然也给他在现实生活里看到一回,对象还是总裁夫人!
妈的,就不怕被总裁修理吗!
李享拿出手机拨打凌迦聿号码,结果无法接通,转而打给庄白,很快通了。
“庄特助,不得了了,总裁夫人被鸡蛋砸得满头满身都是!”
庄白此时就站在总裁办公室里,对面是比所有员工都早到公司的凌迦聿。
见他盯着自己,凌迦聿冷眼扫他,“没重要的事就出去。今天没有特别的事情都不要打扰我。”
庄白刚想说总裁夫人的事,可看他这样,想到他昨天对总裁夫人受伤的事无动于衷,被砸鸡蛋跟被砸伤额角比起来并不算重,便收回了到嗓子眼的话,转身走出办公室。
“怎么回事?”反手关上门后,他才问李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