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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可偏偏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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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沐晞与凌迦聿从幸福花园回到仁泰医院,率先去看了周景川之后才回心胸外,正想在茶水室小憩,手机便收到顾亦舟的微信,说凌迦聿在酒吧买醉,出于担心他,她立马跟罗素薇借车从医院赶过来。

    没想还被自以为很厉害的男人拦住,有她老公厉害吗!

    宋沐晞连半个字都不想同这种人说,双脚方向一转想绕过去,但又被挡住。

    吧台那边的酒保注意到宋沐晞这边的情况,悄悄打了电话。

    “美女,这么冷若冰霜的干嘛?来了这里就要热情似火,‘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我……’”

    “滚!”听到他连歌词都改得那么恶俗,宋沐晞心里恶心得一阵厌恶。

    男人脸色徒然一变,皮粗肉厚的右手一把揪起宋沐晞的T恤衣领往上提,怒道,“你他妈竟敢让老子滚!”眯眯眼在宋沐晞身上溜了圈儿,随即嘿嘿冷笑,“我就带着你一块儿滚!”

    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方向,匆匆下来两名衣着休闲服的高大男人。

    看到老婆被男人欺负的那一秒,凌迦聿那冰寒的眼神顿时如冰天雪地的冰川,长腿大步流星跨过去。

    面向楼梯方向的宋沐晞看到了他,惊慌的心安定了下来。

    嘭!

    凌迦聿直接一脚由后面踹男人时,伸手一把拽住宋沐晞手臂往怀里拉,待她入怀后,长臂环搂住她腰身,男人则被踹倒向侧边的酒桌,一连好几桌客人遭殃。

    尖叫声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震耳欲聋的音乐里突兀响起。

    听到异响,酒吧的保安立马闻声而来,看清楚情况后,将被踹倒的男人就地制伏住。

    啪!

    凌迦聿左手操起一瓶酒往旁边的圆桌一砸,酒瓶一头立马碎掉,玻璃碴和着酒水四下飞溅,瞬间只剩下参差不齐而又锋利的酒瓶把。

    站在一边的顾亦舟见凌迦聿要动真格了,坐到吧台边的高脚椅,点了杯酒悠哉看戏。

    “闭眼。”凌迦聿环搂着宋沐晞的右臂抬起,以右掌捂住她双眼,垂首间松开右掌,见她乖乖闭了眼,朝被制伏在地的男人走过去,蹲下的同时,拿着酒瓶把头的左手落下——

    “啊!”

    男人被制于贴在地板上揪过宋沐晞衣领的右手,连皮肉带骨瞬间被锋利的酒瓶头狠狠扎穿,惨痛大叫。

    男人的手迅速被血染红。

    如此难听的杀猪声,坐在吧台边的顾亦舟皱皱眉,“这么难听的声音也好意思勾搭女人,简直丢尽男人的脸。”

    “你是第一个敢碰我太太有此待遇的人,运气这么好,可以试试买彩票。”凌迦聿俊容冰冷,音色如射出的冷箭,冷嗖嗖地射向痛得冷汗直冒,整张脸都扭曲了的男人。

    “我…我要告你!”男人抽着冷气,咬牙切齿狠瞪凌迦聿。

    告他?他把最好的律师给他老婆都没告到他,就凭他一只小蝼蚁也想异想天开!

    凌迦聿冷冷微扯嘴角,那如魔鬼的嗜血冷笑落在男人眼里,惊悚得脸色都白了,而凌迦聿什么都没说,起身间还想补一脚男人的肚子,可想到老婆是医生才打消了念头,转回身看她。

    见她己经睁开眼,明显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两人隔着极短的距离静静四目相对,周遭的一切都成了空气,眼里只有彼此。

    宋沐晞没什么表情,抬脚走近他,伸手拉他右手直接就出了酒吧。

    见他俩走了,顾亦舟耸耸肩,没有跟着离开,微眯着双眼望舞台上跳着钢管舞的热辣女郞,有下没下的走着神。

    宋沐晞拉着凌迦聿朝SUV走,凌迦聿不知道她开了车来,以为她要去路边搭在等客的出租车,被她牵着的大手微使力拽回她。

    “老婆,车子在那边。”

    宋沐晞面无表情看他,“你喝酒了,开什么车。”

    “你可以开。”

    “我要回医院。”她目不转睛盯着他,“我借素薇的车过来,等下我送你到家门口,再敢跑出来我打断你狗腿。”

    虽然她说的话挺狠,可听在凌迦聿耳里就是甜甜又蜜蜜,不再吱声的任她拉着走,还自发自觉的坐到副驾驶座。

    但是,宋沐晞坐进驾驶座后并没有马上开车,开始审问他。

    “我记得我有让你回家睡觉,为什么来这里喝酒寻花问柳。”

    “我哪有寻花问柳。”凌迦聿扭头看她冷冷淡淡的俏脸,表情无辜满口冤枉,“要寻也是寻老婆这朵花,问老婆的柳腰。”见她脸色更冷淡了,他坦白道,“我觉得老婆把对我的十分关注分了一半给周景川,我心里不舒坦。”

    宋沐晞一怔,终于侧头看他,蹙起秀眉,“他是为了我才这样,我去看他是应该的,而且他是我同事。”

    “是应该,但太应该了。”凌迦聿似闹别扭的大男孩,“今天晚上我去幸福花园找你,你光顾着发呆没注意到我来,说话时心也不在我这里,我吻你你也不热情不主动,回医院的路上也想着周景川,下车时——”

    听着他数得像个怨夫似的,宋沐晞听不下去了,本想说只是一时,想了想又改口,“我承认态度上不对,不应该忽略与我最亲密的人的感受,所以我错了,保证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面对老公一定专心以待。”

    “但是,在周景川这件事上,我给五分关注他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不是他,现在躺ICU里的人——”

    “我宁愿被砸的人是我,可偏偏不是我!”与她对视的凌迦聿蓦然沉声道,完全没了方才闹别扭的样子。

    因为他该死的不知道!

    总不能像他们没在一起时还安排保镖盯着保护她吧,虽说是出于保护,可时间长了难免会被解读成监视,换他他也不喜欢天天被人这么盯着。

    再者,派人盯梢也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他绝对相信她,但有些事情并非信不信任的问题。

    知道出事的那一刻他还后悔,为什么没有安排人盯着她,这样他就知道她有危险,可世上哪有后悔药,也没有那么多可以解释的为什么。

    宋沐晞哑口无言地张着嘴巴看他,良晌才缓缓合上嘴巴,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估计从事发一直压在他心里,而他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