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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郡守大人的到来, 战斗出逐渐收尾, 抓的抓捆的捆, 医务司的将士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救治伤员。
楚宁带着亲卫上前, 白夙看了楚宁一眼并没说话,旁边一身着官袍的小吏向仪轿躬身行礼禀报:“郡守大人, 楚校尉来了”
轿内之人没说话,下一刻却挑开轿帘走了出来。
楚宁见状, 立刻上前行礼道:“末将楚宁, 拜见郡守大人!”
刚收拾完高都尉的亲兵,接着就被高都尉的顶头上司蒋郡守抓个现形, 饶是楚宁有恃无恐, 也忍不住有点忐忑, 担心没有与白夙事先套好话,真被郡守误会。
尚未来得及看清这蒋郡守的模样, 便听一威严的大叔音传来:“你便是那楚校尉?果然英姿不凡。”
既然开口便是赞扬,那说明好感度不低,楚宁遂放下心来,立刻回道:“郡守大人谬赞了。”
“在本官面前, 无需如此自谦。”蒋郡守一罢手免了楚宁的礼,一眼扫过在卫民军众将士, 道:“本官听闻, 这些兵卒都是你练出来的?”
其实, 认真说起来, 这些兵卒楚宁还真没亲自操练过几次, 她都是写好训练方案之后,交给楚柔和刘长贵去执行的,不过蒋郡守如此问来,她也不好细说,只得应道:“确与末将有关。”
蒋郡守闻言,又指了指那些正在战场中忙碌的将士问道:“那些人是你请的随军医者?”
“是!”楚宁回道:“战场上难免死伤,有几个医者随军,总归能多捡回几条性命。”
“正当如此!楚校尉果然不负这‘爱兵如子’之名。”蒋郡守说着,突然喝问道:“高都尉到了没?”
很快,城内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黑脸大汉带着十数人赶将过来,人未到,声先闻:“蒋郡守莫怪,未将听说这里有人造反,便赶着去东营调了亲兵过来支援……”
“是么?”蒋郡守冷哼一声,随即道:“高都尉,你可真该早点来,来瞧瞧我们的县兵都威风成了什么样!”
这郡都尉姓高,名志敏,曾任随顾文雄将军南征,凯旋归来后,便被朝廷安置到这东莱郡里做都尉,任职不过三月,性子却是出了名的狂妄,很是瞧不上蒋先文这个郡守。
此刻赶将过来,远远的也来不及打量一下战场,便与蒋郡守呛声:“未将早有耳闻,这些县兵素来胡作非,今次胆敢到我郡城来作乱惹郡守大人不快,末将这便给他们长长教训!”
正说着,高志敏的马儿已经跑出城门,他居高临下,往城外扫视一眼,却蓦然顿住——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人,却是自己的亲兵?!!!
这怎么可能?!!!
“堂堂郡兵!竟然被一群县兵打败!真是该长长教训了!”
蒋郡守说完,就冷着脸把高志敏晾在一边,叫来仓曹与楚宁交接,当场将这批钱粮清点交接,随后才道:“楚校尉,今夜便带着你的兵卒在东营借宿一夜晚罢。”
楚宁一听,心中大惊,忍不住叫苦道:“郡守大人,那东营可是高都尉的亲卫营,您让末将在那里借宿,还能见着明天的太阳吗?”
蒋文先顿时气道:“那你是想连夜赶回程吗?”
“那还是住下吧,既然郡守大人邀末将留宿,总该表示表示罢?”楚宁哭丧着脸,继续说:“末将手下这些儿郎运着钱粮大老远的赶过来,这几日也是疲惫不堪……”
“也是!”蒋郡守想了想,道:“本官赏你一车水酒,你分与他们解解乏罢。”
楚宁又道:“可那些民夫也很累,一路又是搬又是抬的,还吃不饱穿不暖……”
“每个民夫赏五个铜钱!每个县兵赏十个铜钱!”眼见楚宁还要说什么,蒋郡守立刻道:“天色已晚,本官另有要事,你若是还有什么请求,就与高都尉说罢!”
高志敏本来就气极,此刻又听蒋文先这句话,当即脸就绿了。
目送蒋郡守的仪仗走远,楚宁回头没看到白夙,只得对高志敏说道:“末将的手下这些儿郎都是被贯坏了的,喝酒必吃肉,末将初到郡城人生地不熟的,还望高都尉搭把手,替末将寻几头猪彘来。”
顿时,高志敏的脸色便已不绿了,变成了黑色。
将楚宁领到东营门外,简单的交代两句,高志敏便打马离开,回到都尉府就开始摔东西发脾气。他这是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是大发雷霆,整个都尉府内外,所有的人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多发一言。
高志敏方才过了四十大寿,国字形的脸上蓄着的胡须如同钢针一般坚硬,常年的军事生涯让他显得格外苍老,脸上沟壑纵横,一头鬓发尽白,看起来倒似有六七十岁的模样,可若是谁因为他的容貌而小瞧于他,那却是要吃大亏的。
“你们说,汪铉那狗杂种,怎的这么中用?随老子在战场上拼杀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娘们都收拾不了,老子要他何用?平白在蒋文先那里丢了个大脸!”
“就是就是,那汪铉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人头费都收不起来,还能指望他干什么?校尉大人莫要为此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了。”一亲兵首领见状,立刻落井下石的数落汪铉,随即又为自己表功:“都校尉大人心里若是不痛快,属下今晚就带人去教训教训那娘们……”
“你是长了个猪脑子吗?”高志敏一听,怒意更盛:“蒋文先为什么把那娘们安置在东营?不就因为东营是老子的地盘吗?你他妈还出这样的馊主意,是嫌老子脸丢得不够,要给蒋文先把柄弄死老子吗?”
“难道就拿那娘们没办法了?”
“有办法!”高志敏一脚揣了过去,恕吼道:“把她当成你祖宗,赶紧给老子供着去,哄开心了早点送走……”
多年的军旅生涯,养成了高志敏不在意事对错只在意胜负的性格,他本来就与蒋文先不睦,今天更是在蒋文先面前丢了个大脸,怒火冲天的高志敏把手下所有亲兵都骂成狗,其中一个小兵卒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当即被拖出去砍了头。
相对于都尉府的惊天动地,郡守府却是平静极了,蒋郡守与凤九卿、白夙分案而坐,每人面前桌案上都摆满了菜食,蒋郡守温和笑着:“凤师妹比上次见时清瘦了许多,可是白师妹欺负你了?快快说来,让师兄为你主持公道。”
自昨夜那次谈话以来,凤九卿却是被楚宁打击得不轻,但她也不好意思在蒋郡守面前表现出来,强颜欢笑道:“师兄哪里话,白师妹可没有欺负过我。”
白夙听到此,抬头告状道:“素来只有凤师姐欺负我的份。”
蒋郡守一听,立刻笑着追问:“快说来听听,凤师妹怎么欺负你了?”
“她偷酒喝。”白夙看了凤九卿一眼,唇角微弯,随即道:“那可是商队从大宛国带回的上等葡萄酒,本打算给师兄作年礼,却是在路上被凤师姐偷喝了。”
蒋郡守最是爱酒,听得白夙如此一说,不禁眼巴巴的问:“全……全喝光了?一点都没留?”
白夙点头道:“全被她喝光了,一滴也没剩下。”
蒋郡守一听,转头望着凤九卿,怒道:“凤师妹,你太过份了!师兄养你这么大,有好东西你也不知道给师兄留点!”
凤九卿也被白夙这个状告懵了,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自己那些烦乱的心思了,指着白夙道:“师兄可莫要被白师妹骗了!”
蒋郡守立刻追问:“嗯?难道白师妹还私藏了许多?快快给为兄来上一车!”
“师兄,你想太多了!”凤九卿也开始给白夙下眼药:“她宁愿把酒拿去给那楚校尉牛饮,也不顾念你我的同门之谊……若不是我见机行事,怕是根本就尝不到这酒味。”
这话一出,蒋郡守顿时就瞪圆了眼:“白夙妹,你太过份了!”
“没办法。”白夙轻拂衣袖,丝毫不为这些指责而动容,云淡风轻道:“谁让她能给我赚钱呢?”
“难道师兄就白养你了吗?”蒋郡守故意吃味的说,随即又好奇的问:“快说说,她给你赚了多少钱?”
“这就不好细说了。”白夙想了想,让随侍的白青墨出去了抱了一个精美的木盒进来,送到了蒋郡守的桌前。
蒋郡守打开一看,却见里面又有三个小木盒,边打开边问:“什么东西如此贵重?竟要装得这般精美?”
“这个小毛刷叫牙刷,这个木盒里面装的是牙膏,两者一起用便可起到洁牙的作用。”白青墨闻言,替白夙介绍道:“还有这个,这叫药澡豆,是用来洁身的。”
“就这作用?怕是连木盒钱都赚不回来罢?”蒋郡守闻言,不禁有点失望,觉得这些平凡之物,简直有些配不上外面的的雕花木盒。
“哈哈哈……师兄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白青墨介绍完就退下了,凤九卿告完白夙的状,顿觉身心通畅,笑着接口道:“那牙刷和牙刷一起使,用起来不但杨柳枝方便多了,更有防止牙疾的效用。”
“原来如此,那这澡豆呢?”蒋郡守顿时来了兴致,闻了闻那澡豆的味道,辨认道:“杏仁,银丹草,白芷……”
“这澡豆的作用可就多了。”凤九卿道:“此物不但可以用来洗手洗脸洁身,还可以润泽肌肤、祛风止痒,便是那手足冻裂疮伤,亦可医之。”
“竟然有如此效用!”蒋郡守听罢,端详着那澡豆看了半晌,向白夙问道:“此物价值几何?”
“一箱三件,价十贯。”
楚宁若是在此,听到白夙这报价,怕是连眼睛都会被惊掉,当时她给白夙说,每个澡豆一千钱,但转手被白夙这一搭配成三件套,却是贵了将近十倍,毕竟牙刷和牙膏的成本实在很低,在澡豆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惜!可惜!”听得这价格,蒋郡守不禁连连摇头,叹息道:“寻常百姓冬日难过,经常手足冻裂生疮,却是用不起此物了。”
“师兄莫忧。”凤九卿见白夙不作声,劝慰道:“白师妹已让那楚校尉去研究如何降低成本了。” </p></div>